“你说什么?!”
顾远山听着自己长子口中的这四个字,当即虎目圆睁,令副将继续主持将士们的操练,然后便带着长子又一路急切地赶回了军帐之中。
直到赶到了军帐之内,顾远山才终于得空拿出手里的这封信件,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
这封四百里加急的信件是天子令裴度执笔所写的,也不知是天子格外交代了又或是什么,这封四百里加急的长信之中,将此前的种种事件写得极为详尽,只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及这’鬼面将军’是谁。
信中只提到天子指派了一员’可以信重之人为将’,但这’可以信重’之人是谁丝毫未提。
可,这封信中虽然半点也没有提到’鬼面将军’的名号,但却将他去往城防营后如何’一枪立威’,此后如何带领六百轻骑声东击西,又如何在青羊岗上三箭连珠,更如何在青羊岗营寨之外与戚渊两人独挡上百匪徒围攻。
一桩桩,一件件,在这封信中被写得详实无比。
【……鬼面将军此前虽籍籍无名,但凭借智勇谋略,令得城防营六百轻骑尽数归心,实乃天生帅才。】
顾远山看着眼前信中的字字句句,虽然信中确实从未提及这’鬼面将军’是谁,但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顾长风能够看出心中的这’鬼面将军’是谁,顾远山自然不会认不出。
别的不提,只那一手’掷枪’的绝技,就是出自顾家的传承——只不过顾家世代执掌镇北军,在镇北军之中的威信已到了巅峰,并不需要在军中’掷枪立威’。
但’鬼面将军’孤身受命去往城防营中,恰恰需要这一手震慑手下的将士。
更不说之后’鬼面将军’的种种谋略,只看那青羊岗一役,戚广山之子戚渊与那’鬼面将军’的配合默契,便知戚渊对那’鬼面将军’信任非常。
顾远山对于戚广山与戚渊父子还是十分了解的,若不是熟识之人,面对仅仅出现不到一日的’鬼面将军’,无论是戚广山还是戚渊都做不到那般的信任。
掷枪立威、兵行诡道、三箭连珠、独挡山匪……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旁人或许还认不出,但身为顾长卿的父亲与长兄,又有什么认不出的呢?
顾长风激动得在军帐内来回踱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长卿仍旧是从前的模样,他就知道,即便世人如何讥讽,长卿也仍旧从未改变过!
只是激动过后,想起信中最后提及,在城防营援军抵达之后,’鬼面将军’转身便往那仍旧燃着熊熊山火的青羊岗上去,直至最后昏迷被戚渊带着赶下山去救治……
顾长风想到此处,不由得开始后怕起来:“长卿这家伙,都已负伤还不知快些下山救治……!”
只是口中说着,眼里闪烁的却是对自己弟弟的骄傲与喜悦。
顾长风今年已将满三十,比顾长卿要年长足足九岁,自他二弟出生起,他这个做长兄的便几乎是将这个弟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大的。
在此之前,为了避忌先帝,是以他们父子都没有对长卿在此前五年的所言所行有什么表态,但在他们心中,却从没有对这个儿子/弟弟有什么埋怨。
如今看到顾长卿所言所行与所立下的大功,更是在心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顾远山的脸上也是同样的喜悦与心疼,但在看出了信件中所提及的’鬼面将军’就是自己的次子之后,他也更加明白,这’鬼面将军’之所以如此在意那青羊岗上的军粮,怕是就是因为那军粮是要送来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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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顾远山长长的叹了口气:“……长卿如此,都是为了你我父子与咱们北疆的军民啊。”
顾长风又岂能想不明白这一点?
半晌之后,沉默的两父子看着手中信件,顾长风率先道:“有长卿出手,此番陛下要送来北疆的粮草应当是已然稳妥了,只是如今朝廷之中权力倾轧如此之重,只怕这军粮运来北疆的路上或许不会太平啊……”
顾远山摇头叹道:“不必说或许,这军粮运来北疆的路上,必不太平。”
说到这里,顾远山又闭目道:“陛下发来这封四百里加急信件,只怕还是在暗示你我另一件事。”
顾长风一怔过后,也即刻明白了他父亲说的是什么:“……陛下会派长卿主持运粮一事?”
顾远山指了指手里的信件:“陛下就连赶赴青羊岗剿匪一事也寻不到可靠的武将,可见陛下身边如今于武将之中早已无人可用——或是说,值得托付运粮一事的武将,怕是只有长卿一人了。”
听到这里,顾长风脸色一沉:“但长卿在那青羊岗一役中才刚刚受伤……!”
顾远山听到这里,沉沉闭眼叹道:“陛下应当也是确实无人可用了。”
顾远山与顾长风父子说到此处,都沉默了片刻。
父子两人也明白,天子之所以送来这封急信是什么意思了——这封信明面上是在告知镇北军的军粮已经安然无恙筹措完毕,而暗中除了暗示他们镇北军的军粮就是由顾长卿所救、当今天子与先帝不同,对镇北军毫无忌惮十分信重之外,便是暗示,此次镇北军的军粮或许仍旧将由顾长卿化身’鬼面
将军’亲自运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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