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深夜的小院极其静谧,陶淼侧躺在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颙的脸看,乌黑的短发好像也因为身体没了精神乖乖地搭在脑门,因为脸颊过于苍白,那双睫毛显得尤为突出,平时陶淼还没注意到他睫毛这么长。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两个节奏不同的呼吸声,渐渐地,两道呼吸变得同步,陶淼也有些困了,索性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玄鸟守着煎药锅好不容易熬好了,迟迟不见陶淼出来,只好飞进屋去叫,它知道两人都在颙的寝室呢。

    可玄鸟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小鸟不宜的场景,陶淼双手搂住颙的肩膀,一只腿搭在颙的腰上,脸贴着颙的下颌。它呆呆站在门把手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有事?”

    玄鸟只顾着看两人的姿势了,没有察觉颙已经睁开眼了。

    “颙,淼淼还没喝药呢。”

    颙皱了下眉,配上那副虚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可惜陶淼睡着了。

    “把药端进来吧。”

    玄鸟出去后,颙把陶淼的胳膊轻轻拿开,小心地坐起靠着床头板,陶淼的头就靠在了颙的腰侧,胳膊圈的地方也从双肩变成了腰间。

    陶淼的脸色也有些病态的白,但发烧却让她眼皮泛红,嘴唇也是嫣红还有些干裂。他们住的房子没有空调和风扇,因为金龙在的地方自然是阴阳平衡气之流通,但体内燥热还是烧的陶淼微微出汗,汗水打湿的黑发全都黏在额头、脸颊和脖子处。

    颙又传音玄鸟拿只湿帕子过来,于是玄鸟嘴叼药碗、脚抓帕子,就那么水灵灵的飞进来了。它就说,这个家没他早晚得散!

    颙用湿帕子轻轻擦了擦陶淼脸上的黏汗,把头发拢到了后面。

    这样一来,颙不得不附身下趴,于是玄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颙右边小臂撑床,左手轻轻擦拭着淼淼的脸,两人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

    玄鸟眼观喙喙观心,心里万千嘈杂而过但硬是憋住了。

    擦着擦着颙动作好像变得有些犹豫,玄鸟站在床头柜上悄摸摸地挪了一下,只见颙盯着淼淼的脖子出神,片刻后,他才拿着湿帕子动作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缓慢而又轻柔地擦拭那截细嫩的脖子。

    尊贵与智慧并存的金龙也会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凡人。

    擦拭干净了,陶淼依旧没有醒,颙看向床边放着的药时才发现一小团火红,“你怎么还不出去?”

    玄鸟花生米般的眼睛硬生生瞪成了葡萄大小,却敢怒不敢言,用完就丢?呜呜呜呜呜,它不要在这待了!这个家赶快散吧!

    带着满腔不敢表现的怒火,玄鸟加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颙差点忘了这房里还有第三个活物,玄鸟走后他无端地自在了一些,他刚才的失神竟被玄鸟看了去,还好它没有可以八卦的活物。他放下帕子,轻轻把陶淼摇醒了。

    “嗯.....”陶淼扭动着身子,不想睁眼,怎么还在晃,难道还在海上吗?持续低烧让她的脑子从睡着后就晕乎乎的。

    颙见其未醒,继续晃动陶淼的肩膀,“醒醒,先把药吃了再睡。”

    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很温柔地说话,吃药?药....哦对,颙让她吃药。陶淼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放大的颙的脸,脑子还没清醒就被美色攻击了,怎么虚弱的样子也那么诱人,两瓣薄唇就在自己鼻子上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终于醒了,颙收回了手,起身坐直,把药端了起来,对还在出神的陶淼说温度刚好可以吃了。

    “哦,哦,好。”陶淼晃晃脑子试图让自己清醒,然后赶紧把药接过来,试图一口干掉,转移颙的注意力,不让颙看出她适才的想法,好丢人呐。

    唔,好苦,入口第二秒陶淼差点没吐回碗里,可刚才的想入非非法让她无比心虚尴尬,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怕引起颙的怀疑,只好含泪苦脸把药喝掉了。

    把空碗送回颙手上,陶淼苦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更别提说话了。可颙看了出来,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颗油纸抱着的糖果,剥开放入了陶淼口中,收回手时,陶淼看到洁白无暇的手指上沾到了混合着药汁的口腔粘液,拉着褐色的丝。这一刻,陶淼恨不得立马睡过去,好羞耻,她竟然弄脏了他的手指。

    可颙似乎不介意,随手捻去了那点口水。

    两相沉默,气氛突然有点尴尬,颙不说话她知道是他话少。

    “你身体好点了吗?”只好自己率先打破沉默。

    “嗯,好点了。”

    陶淼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对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好点也不会好太多,那些闪着紫光的天雷她恐怕一辈子也忘不掉。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加速痊愈呢?

    陶淼等待颙的回答,或许他爹娘曾教过他什么秘籍呢。

    半晌,颙摇了摇头。

    陶淼失望地低下了头,然后又不死心地问道:“那我呢?你不是说我身上有异香吗,那说明我体质特殊啊,也不能帮到你吗?”

    颙一瞬间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他看向陶淼,可对方的眼里只有满目的担忧和期望这个方法有用的渴望。

    颙喉咙滚动两下,回道:“就待在周围就好。”说完他扭回了头,淼淼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吧,也算有点用,陶淼又有些困了,可能是药劲上来了。她躺倒回去,说道:“那我这几天就一直待在你身边,好困,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我们继续睡吧。”

    说完自己率先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盖着薄被躺好,仿佛之前八爪鱼一般抓着人的不是自己。

    颙却没有躺下,只是看着身边的人出神,但这一切陶淼不可能知道,因为她躺好就立马睡着了,可躲在窗台外面角落的玄鸟知道,它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哼,别以为它不知道颙在想什么,龙性本淫,果然没错!怪不得不知羞耻地赶自己出来!

    翌日一早,颙独自下山去了海边,今天天气可以照常出海,要去给村民发钱。卡车颙暂时没有体力转送了,一离开小院,他就觉得身体开始逐渐虚弱,可能离陶淼太远了,他出来的时候陶淼还在睡。

    颙找了一个会开卡车的青年,给他付些报酬,让他每日把垃圾送到回收站,回收站是政府设立的,各村各乡镇的生活垃圾直接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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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就行,不会收费。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上午的钱结清后,颙步行回家,现在的他难以催动阵法。

    陶淼睡饱了才醒,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问了玄鸟才知道颙去监工了。他身子好了没就跑去?干嘛不叫醒她?陶淼有些生气他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气呼呼地正要跑下去找他,就在门前的坡上看到了步履沉稳而又缓慢的目标正在往家走,陶淼小跑过去。

    “你怎么出去不叫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会难受的对不对?”

    颙没有回答,只是问陶淼声音怎么还是沙哑,上午喝药了吗?

    陶淼哪里还顾得上喝药,拉着颙的手腕让他赶快回去躺着,路过院里,玄鸟还在往小灶下添柴,冷眼看着拉手的两人,雪饼屁颠屁颠地跟在颙脚边,这家里只有它一个苦命人!

    把人按倒床上,拉过薄被盖过肚脐眼,陶淼坐到床边,正色道:“你看看你的脸,比昨天晚上还要苍白,没力气还跑出去折腾什么?你今天不能出这个院子听到没有?”

    颙没反驳,乖乖躺好。

    “你怎么还不闭眼?”

    淼淼这实在是强人所难,颙轻声答道:“我现在不困,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强逼着人家睡,“那你没有什么疗伤的心法之类的吗?”应该有的吧,第一次见面他不就在雪饼的窝上打坐来着。

    颙回答有,陶淼没好气的撅嘴翻了下眼皮,怎么她不说这龙就不知道疗伤的事是吧?

    颙盘腿闭眼疗愈时,陶淼就在旁边坐着,观察着颙的状态,恨不得立马就能看到效果,效果没看到,先把自己给看困了,奇怪,药都还没吃怎么又困了,她才刚睡醒啊。

    可能是海里面泡的时间久了,毕竟是凡人之躯,陶淼悄悄出去想着先把药喝了,回来继续睡,她实在太困了。

    陶淼刚出去,颙就睁开了眼睛,等陶淼将要推门进来时,他又闭上了眼睛。

    喝完药,陶淼就躺到床的另一边,闭眼就睡了,她真的好困啊。

    颙瞧着身边立马熟睡的人眉心微微动了动,怎么又要睡?不是刚醒吗?

    陶淼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醒时喉咙干疼,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吱呀一声,随着门开的缝隙,客厅的灯光渗了进来,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垂手而立,长衫使他犹如神明。

    “你今日怎么睡这么久?”

    陶淼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地就很困,眼睛都睁不动的那种,正要开口回答时,陶淼才发觉自己嗓子干疼地发不出声音,下一秒,玄鸟就叼着水杯飞了进来。

    陶淼顺了顺嗓子才说,“可能烧刚退身体还没好透,人类的身体就是这样,小小的感冒发烧都要养上几日的。”

    陶淼看到颙的脸色没有上午苍白,已经恢复了些气色,笑道:“还是你恢复的快,脸上总算有点血色了。”人果然比不过龙,颙恢复的快,陶淼是高兴的,笑着仰头把那杯水喝完了。

    可颙的脸色却极不好看,陶淼放下水杯才看到,“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怎么回事她才刚夸过龙的体质,陶淼抓着颙的手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