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赐婚
    摄政王换完衣服一直守在长公主身侧,落水之事皇帝命人查,答案来的很快,长公主还是没醒,就有人被押送来。

    段家大小姐段俞洁丝毫没有段家嫡女的模样,披肩散发,衣裳凌乱,脸上好几道泪痕,口脂晕开,她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嘴里还一直嚎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是段俞彤做的!是她指使我!”

    被指的段家三小姐段俞彤直挺挺安静的跪着,不卑不亢,眼神淡漠,不做任何辩解。

    其他官家小姐公子们还被困在花园,不知长公主适合情况,只敢小声议论。

    “段家的被带走,八成是段俞彤搞得鬼。”

    “我瞧着不像,段俞洁不也喜欢摄政王吗?我看是段俞洁,她送过多少东西给摄政王,一直被拒收,我看,上次长公主落水应该就是她搞的鬼。”

    “她拿什么身份跟长公主争。”

    “奇了怪了,上次长公主落水也没听最后惩治谁,不应该啊。”

    舒年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长公主回来,她应该怎么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如果只是说是以为长公主只是转了性,她定不会相信。

    那说她以为长公主是想到什么好法子能跟摄政王相处,如今长公主和摄政王感情应该比以前好些,长公主看在摄政王的份上或许能略过此事。

    就是不知这长公主还不会不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最好没有。

    最好长公主回不来。

    舒年闭着眼,拜着漫天神佛,求他们不要让长公主回来。

    外处段俞洁嚎叫的很响,里屋听得一听二楚,皇帝打郑亘前去,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后,天都清净下来,落针可闻。

    静谧的室内,每个人都有着小心思。

    床上苍白的长公主猛地咳嗽,众人围上,却无一人出声。

    长公主抚着头,挣扎起身,摄政王先舒年一步将她扶起,长公主先瞧见摄政王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有瞧见后面还站着不少人,立马收敛神色。

    “我怎么又落水了。”长公主声音嘶哑,舒年正递上茶水,听到此话,惊喜的差点打翻。

    “长公主无事,奴婢太过高兴,乱了分寸,请长公主责罚。”舒年将茶水递到长公主眼前,利索的跪下,压低着头。

    长公主无事般接过茶水,轻抿,茶水滋润干涸的口腔,流淌至全身:“起来吧,令大家忧心了。”

    高嬷嬷将备好的药汤端来,舒年退下找来几个靠枕垫在长公主身后。长公主捏住鼻子,将汤药一饮而尽,又立马含住一块蜜饯。

    摄政王稍稍吃惊,从未见过如此利索的女子这般喝药,心中又对长公主的好感增加几分。

    皇帝不动声色的大量长公主,八岁的容颜像个小大人,执手于身后,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想起还跪在外的段俞洁皱起眉,不解这种货色是怎么胆敢挑衅皇家威严,还是两次,她这个皇姐脾气未免也太好了些:“皇姐,害你之人朕已经查清,不知皇姐打算如何处理。”

    长公主还未出声,燕雪荷协太后的口谕先至:“传太后娘娘口谕,段俞洁,胆大包天,言行失检,品行不端。长公主乃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岂容他人冒犯。此等行为,绝不可饶。着即杖毙,以正朝纲,以儆效尤。”

    “段俞洁数次行恶事,有悖纲常,坏我朝风。而其妹未能尽责制止,实乃失察之过。今罚段俞彤闭门思过三月,不得外出,每日静心抄写佛经,以省自身之过,望诸位小姐能以此为戒,日后严以律己,正己正人,勿再重蹈覆辙。”

    燕雪荷示意侍卫将人带走,段俞洁发疯了攀咬段俞彤,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她不就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

    侍卫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布塞在段俞洁的嘴中,只剩下拖行与呜呜的声音。

    段俞彤行跪拜大礼:“臣女叩谢太后。”

    太后没有牵连段家已是恩赐,只是以后段家的姑娘怕是难相看到好人家,只能下嫁。段俞彤虽有不情愿,但此举已是大恩,她的长姐家中管教不严,上次之事,长公主仁慈不追究,容她多活一月已是造化。

    长公主慌了神,听到‘杖毙’二字,惊慌的抓住舒年的手,眼里皆是惧怕。

    舒年替她掖好被角。轻声感慨:“太后娘娘仁慈,知道长公主心善下不了决断。”

    却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冷了脸色,段俞洁好歹是段家的嫡长女,现今轻飘飘的没了,皇族权势,轻易的拿捏众生,心中升起阵阵悲凉,她能逃的过吗。

    闻臻慎看见燕雪荷就似瞧见太后一般,令人不适,作揖欲走:“既然事情解决,那臣弟就先行告退。”

    燕雪荷微笑停在闻臻慎身前,沉声道:“太后娘娘有令,若是无事,请摄政王和逸安王进宫一叙。”

    许久未出声的摄政王只叮嘱长公主几句就起身随燕雪荷入宫,闻臻慎不敢反驳只能跟随。

    皇帝自然的坐在长公主身侧原先摄政王做过的位置,抱胸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被瞧得尴尬,手不自然撩过鬓发,又端坐起身子:“皇弟可有什么话要说。”

    皇帝直视长公主,不疾不徐吐出几字:“皇姐当真非摄政王不嫁?”

    想起今日落水时,寒意刺破肌肤冲入骨髓,水从鼻尖闯入,难以呼吸,她看不清岸上的人影,只见着一勇士无畏的入水,游至她的身侧,拦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颈,她下意识的攀附在他身上,两人衣裳浸湿,肌肤紧贴,传来彼此的温度,那时的心动难以言表。

    长公主娇羞的低头,脸颊染上红晕,攀上耳朵:“当真,我心悦他久已,今日瞧见他如此珍重我,若能与他琴瑟和鸣,此生无憾。”

    “皇姐心思,朕已知晓,祝皇姐心愿成真。”皇帝眉眼含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薄凉,转头对舒年说道:“好生照顾皇姐,今日之事,朕不想在发生。”

    “奴婢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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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皇上教诲。”

    皇帝拂袖而去,背影挺直,带着丝丝落寞。

    不知为何,舒年总觉得皇帝三番两次的向长公主确认是否真想嫁给摄政王此话真有含义,她不觉得皇帝只是出于关心而已。

    翌日,圣旨传来。

    长公主多次打开圣旨确认,她从未想过这旨意来的这般容易。

    她轻抚上面的字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天地交泰,阴阳合德,乃万物之始也。今有长公主,聪慧温婉,贤良淑德,国之瑰宝。摄政王,睿智沉稳,国之栋梁,朕之臂膀。二人情投意合,实为天作之合。

    特赐长公主与摄政王喜结连理,共缔良缘。愿二人同心同德,相敬如宾,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长公主的指尖在这几句话上来回抚摸,她一闭眼就能想象到凤冠霞帔,红烛摇曳,双喜贴花,以及夜间的喜事儿。

    站于身侧的舒年早已神游天外,这是唯一一个得到皇帝赐婚的长公主,她凭什么?她都没做什么,为何皇帝会赐婚,明明之前的皇帝从未赐过婚。

    如果长公主真与摄政王成婚,那这异世之人还会存在吗?她们一个个都想着得到摄政王的关注,想嫁给摄政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舒年捋不清思绪,她急需好好静下心来整理复盘。

    长公主欢欣雀跃,拉着舒年畅享未来。

    圣旨一下,乱了诸多人的步伐。

    长公主府热闹非凡,此时的上官嫣珏已经不适合住在长公主府,长公主高兴,上官嫣珏提出回上官家的府邸,长公主同意后,她连夜搬走。

    长公主的喜悦感染每一位人,对待谁都和颜悦色,春芯越发看到盼头,望着长公主多赏赐些。

    “怎瞧着你并不开心?”春芯整理库房的物件,拿起画卷读出字来:“《江雪》?谷茗雲?这谷大师好似就只凭一幅画,名动京城,可谁人都为瞧过谷大师的尊容,能有名气的应该年纪不小。”

    避开第一个话题,舒年擦拭着手里的物件:“你怎么忽然对这些感兴趣。”

    春芯打开画卷,看着话上的山山水水,根本没看出什么意境:“我这不是想多学些吗?你说是我们去摄政王府,还是摄政王府的人来我们这儿?”

    舒年从未走到过这一步,竟也思考起来,两位权势相当,若是问长公主,长公主自然愿意去摄政王府,不知宫中怎么想。

    “咦,你们都在这儿躲着偷闲呢?”未见人,声先至,夏瓷蹦蹦跳跳的跑来,“舒年姐姐,有你的信。”

    舒年接过走去一边打开,信的内容简短:明日午时,近水楼烟雨阁。署名:木雕。

    舒年将纸张收起,想着待会儿得处理掉,打闹的两人瞧见舒年面色凝重,春芯谨慎问道:“宫里又……”

    舒年顺应点头,亲近的人都知道,舒年更听宫里的,她自然也乐意被误会是宫中的消息,到时候出门也可说是要去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