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实习期的时间是比较紧张的,毕竟除了个别的关系户以外,大部分都是名校实习生,都奔着八大行的offer来的,自然要卷起来。国外很讲究团队合作,作为team的一员,不想卷也会跟着卷。

    傅廷恩一直到八月份才抽出时间,原本想去探望曾闰成和小霞,结果先接到小霞的电话。

    “什么?你们过来看我?”办公区域的安静,被他突如其来提高的声音和突然站起的身影打破。

    “我跟李叔叔说了好久他才肯,6号是你的生日嘛,女朋友怎么能够不过来陪你过生日呢?”她每次遇到曾闰成不答应的事情就会直接请示李景麟,而她的李叔叔也确实次次都如她所愿。

    “那,你一个人吗?”

    “哥哥会陪我。”

    傅廷恩兴奋的握了一下拳头,“航班号发我,到时候去机场接你们。”

    挂了电话傅廷恩立马开始提交休假申请,又一个电话打给江永安,“换你车给我开两天。”江永安新换的大G。

    “你谁啊?”江永安拖着懒洋洋的腔调,“咱俩好像绝交了吧?”

    Club逃跑事件之后,江永安着实气了几天,傅廷恩两次约他have lunch都被拒了。

    “绝交了是吧?6号我生日,曾老师和小霞要过来,就不请你了啊。”傅廷恩算是很清楚江永安的命门,用生命燃烧的八卦之魂。

    果然,一顿噼噼啪啪,估计也是东西掉一地,“他会过来看你?真的假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兄弟?你牛啊……”

    傅廷恩当然不会抹黑曾老师名声,“没有,我现在不是有女朋友的人么?”他摸了一下鼻子,“名义上的。所以你得来帮帮我,这小姑娘较起真来,真怕挡不住。”

    “哈哈哈,你等着,下班过来跟你换车,请我吃饭!”

    晚餐的牛排也塞不住江永安的嘴,他贱兮兮的低声道:“兄弟,据我所知,你那房子里只有两张床吧?”

    傅廷恩点头,基本就实习期住两个月,傅太买的80多平的两房。

    “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江永安狐疑的拿叉子指着他,“是不是早就上手了?”

    “你瞎说什么?!”傅廷恩摸不着头脑。

    “哎你怎么一遇到曾老师智商就直线下降?你想啊,当天是肯定不能往返的,既然生日,能没有喝酒这个环节?回头我带上莱昂,再把我的聚宝盆拎上,玩到半夜,喝得醉醺醺,还上酒店不成?肯定得在你家凑合一晚上。”

    江永安看傅廷恩一副还没转过弯来的表情,恨恨的拿叉子柄戳了他两下,“两张床,你难道跟人小姑娘睡一块?”

    “我可以睡沙发!”傅廷恩愣了一下。

    “操!你搁这玩纯爱战士呢?!”江永安牛排都吃不下了,“你那客厅才多大?而且我们要玩牌啊,摆桌子不占地方?肯定是不好睡的嘛,明天我就帮你把那沙发螺丝拆了,”原本的沙发确实是可以打开变沙发床的,“哥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吃到肉就看你自己了。”

    江永安一顿劈里啪啦成功将傅廷恩的脑回路拉入了想象的空间,如果真的,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他脑海里闪现着那晚曾闰成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如果你想要这个身体,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不行,”傅廷恩放下刀叉,叹了口气,“在得到他的人和得到他的心之间,我永远选后者。”

    “冲突吗?这事冲突吗?”江永安觉得傅廷恩牛津浪子的称号确实是不能要了,他配不上了。

    “先得到人,慢慢就会得到心的。你要明着跟李叔叔抢是抢不了的,但谁让人家忙呢,小情儿又多,挖墙脚这事……”

    “你要再这么说下去,咱俩还是绝交吧,生日不能请你了。”傅廷恩直觉换个车,惹来这个八卦之神是个错误的选择。

    “行行行,我闭嘴,你就玩纯情吧,一辈子就这么守着看着吧啊,”江永安叹口气,“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把比安卡,就神学院那个院草拿下的,要不要哥帮你回忆一下?拉扯博弈玩得多溜啊,你拍屁股交换去了,人家还忘不了你,时不时搁我这打听……”

    “江永安!”傅廷恩叉一颗西兰花塞他嘴里,“后天饭桌上你要说这些屁话老子真不能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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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闰成和小霞走出机场,一眼看到路边停靠的拉风大G,以及车旁边靠着的人。

    傅廷恩特意打扮了一下,英伦风的西裤皮鞋,有点花哨但不夸张的衬衫,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造型独特,巧妙的将那块平安扣挡住,只露出一点黑色的挂绳。

    他其实很适合这种比较潮的打扮,特别凸显他五官的优势。衬衫一半扎裤腰里,露出大长腿,看上去比欧洲王室子弟还更有矜贵范。

    看见曾闰成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赶忙迎上去,接手里,“这提的啥?这么重。”

    “小霞跑了两个大超市,才采购齐全的食材和配料。”

    曾闰霞在一边接话,“今天我要做纯正的中餐给廷恩哥吃,你们都不许插手。”她心心念念要重展厨艺。

    已近中午,先在外面吃了一顿米其林,东西提回傅廷恩的房子,上到顶层的露天酒吧小酌了一杯。

    然后曾闰霞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傅廷恩领着曾闰成参观了一下,这套房子位于52层,是CBD难得一见的高层豪宅,阳台可以半开,对面就是摩根的大楼,隔着云层,视野开阔无敌。

    “廷恩,你就在那里上班吗?”曾闰成指着摩根的大楼。

    “嗯,走过去只要十多分钟,很方便。”傅廷恩从冰箱里拿芒果汁递给他,又给在厨房忙碌的小霞开了一瓶。

    “跟你去年实习的地方相比,感觉怎么样?”

    “摩根提倡高效主动的沟通,有问题随时Reach Out到相关部门,反应机制比高盛更快。但高盛在One GS战略这块确实走在前面,客户反馈更好,在买方市场更受欢迎。”

    两人的聊天从原来的专业讨论,开始慢慢转向公司管理、团队建设。

    门锁响,江永安知道密码,自己开门进来,刚好听到几句他们的聊天内容,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傅廷恩走过来迎接客人的时候,附在他耳朵边,“难怪你进展这么慢,你这都聊些啥呀你!”

    傅廷恩没想到江永安身后不止一个莱昂,还多了一个洋介。

    他用目光询问江永安,“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人听说你生日,非得来,”江永安一边把客人让进门,一边用普通话小声解释,“给人制造一点危机感也好,不然吃定你了。”他嘴唇不动的嗡嗡嗡,亏傅廷恩也听清了。拿这多事精是真的没办法。

    洋介保持着日式的礼貌和仪态,不住的为自己的唐突到来道歉,又奉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跟曾闰成和从厨房走出来的曾闰霞打招呼。

    曾闰成用日语跟他问了个好,把他惊讶得眼睛睁得圆圆的,“您会说日语?”

    “一点点。”他大学选修了日语专业,但是确实不精通,只会简单的日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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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廷恩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选修日语的?”

    “因为……宫崎骏。”曾闰成不好意思的笑笑。

    “啊,宫崎君,我也很喜欢。”洋介开心的拍手,掩嘴笑。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宫崎君的作品展开了热烈的交流,日语夹杂着中文,沟通完全无障碍。

    江永安在一旁托腮看着两个人,半晌,叹了口气,小声在傅廷恩耳边道,“这两人搁一块吧,哎,兄弟,还是你眼光比较好……”

    客人多,小霞的做饭热情愈发高涨,拿出十八般手艺,捧出了八菜一汤。江永安吃得赞不绝口,冲傅廷恩露出一脸羡慕夸张的表情:“廷恩,女朋友做饭这么好吃!你真的太有福气了!”

    曾闰霞涨得脸通红,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傅廷恩在桌子底下把江永安的大腿狠狠拧了一把。

    曾闰成按小霞的要求把她做饭的过程、成品、大家举杯的场景都拍了下来,吃完饭她开始修图,上传ins,发给同学,忙得不亦乐乎。

    江永安则拎出他的聚宝盆:一个铜盆里装着一副玉石质地的麻将牌。“这可是正宗牛骨面镶嵌的,”他将牌倾倒在方桌铺着的毛毡上,还带了点小心的架势,“金贵得很!”

    “主要是你带着它赢遍大学城,除了新进校的学弟学妹,你看还有没有人跟你玩。”傅廷恩毫不留情的耻笑他。

    “那我也没赢过你的钱。”江永安教莱昂码牌,“今天要不是看你生日,真不想跟你们数学系的玩。”江永安硬拖着傅廷恩玩过两回后,主动把他开除出局了。

    “洋介君,你会玩这个吗?”曾闰成问洋介。

    “当然,麻将是中国人发明的。但麻将机可是我们日本人发明的。”洋介得意洋洋,看来平时也没少搓。反倒是曾闰成不太会,基本的规则知道一点,实战经验比较少。

    傅廷恩一方,小霞发完照片,也坐到他身后来看他打。江永安和莱昂一方,意大利帅哥是完全不会,但也看得兴致勃勃。曾闰成和洋介各自一方,开始一圈,曾闰成一直在放冲,慢慢熟悉了规则,才降低了放冲的几率。

    “咱们来点赌注吧,”江永安适时的提出,冲傅廷恩打个眼色,“你那套量杯呢?还有我带的皇家礼炮,不会舍不得拿出来喝掉吧?”

    曾闰霞在傅廷恩的指点下,把一套小酒杯清洗了拿过来,白酒盅大小,“就赌喝这个,小冲喝一小杯,大冲喝双倍。”江永安特意挑了瓶比较烈的酒,自觉兄弟做到他这份上,真是没话说!

    哪晓得一说赌喝酒,曾闰成放冲的几率进一步降低了,最后八圈打完,一瓶皇家礼炮一半多进了江永安的肚子,莱昂还帮着喝了不少,气得他口齿不清的嚷嚷:“最不喜欢跟你们学数学的玩牌了!”

    不过曾闰成也喝了四五杯,他酒量浅,这酒度数又高,他也托着肘闭着眼,摇手说不打了,“再喝得醉了。”灯光下,他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确实是微醺的状态。

    “醉了怕什么……”江永安显然觉得火候还不够,瞄一眼时针刚好十二点,“再打一圈。”他虽然喝得多,但是酒量好,为了兄弟的性|福,拼着再喝八杯也不在话下。

    傅廷恩眼睛无法克制的在曾闰成身上流连,薄醉的他真的想让人藏起来,但他还是拉住起哄的江永安,“永安,散了吧……”

    门铃突兀的响起来,大家都安静了一瞬,这个点?傅廷恩起身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竟然是法兰克福的司机,他冲众人礼貌的脱帽行了个礼,然后向曾闰成道,“先生,酒店给您订好了。您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