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家里钱的事妈妈都跟我说了……”
余兮兮为难地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要用哪种措辞才能不惹余若鱼生气。
“姐姐,或许换一个方式,爸爸妈妈和哥哥会更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高兴?”余若鱼移目看向她,笑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兮兮眼神带了些闪烁,这样强势锋利的姐姐她未曾见过。
过去的‘余若鱼’沉默寡言,内敛阴郁,但没有如此凌厉的气场,只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如鲠在喉。
余兮兮有些慌了,她意识到姐姐这次回去是做什么的:“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爸爸妈妈和哥哥了?都是我不好……他们总是关注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我知道有些事他们做的不对,但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生父母和哥哥啊。”
“姐姐,拿钱使唤他们这种方式……我觉得很不好。”
视频里的余兮兮凝着眉头很认真,一如那天教育沈归狞抽烟时的模样。
可余若鱼不是沈归狞,更不是‘余若鱼’。
不会因为对方撒娇般的教育而心情美丽,同样也不会因为对方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愤怒不已。
她只会淡淡勾了下唇,巧妙转了一个话题:“巴黎那边天气不错?”
这些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与她无关,她在意的只是推动剧情和赚钱而已。
“……”余兮兮绷紧小脸,知道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在说:“姐姐,你可以恨我……”
“我不恨你。”余若鱼莞尔一笑,这句话她说得是真情实感。
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那个‘余若鱼’在乎,但是她消失了。
挂掉余兮兮的视频电话后,余若鱼继续翻看着租赁车库的信息,然后选中了其中一家给中介打去电话。
听说现在还可以租赁存放,余若鱼决定现在就把爱车换个地方。
地下室的钥匙就在鞋柜,一家三口现在都在房间里各忙各的,这分钟没有一个人在客厅。
余若鱼觉得挺好,省了她一大堆解释的废话,拿起地下室的钥匙就下楼。
后来王翠凤和余富恩注意到车不见了,还是因为这辆机车骤然划破夜空的轰鸣声,急匆匆跑到窗边看时,只能看见余若鱼骑着机车潇洒离去的背影。
王翠凤嗷一嗓子叫出来,这跟三百万在她眼前飞了没什么两样,急得手直哆嗦:“车!她怎么把车骑走了!”
余富恩面色阴沉拨打着余若鱼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
余若鱼临出门前特意换上了机车服,戴着黑色头盔在街上肆意驰骋时,非常像个不好惹的暴走族。
以至于中介看见她一个潇洒漂移停在面前时都有点畏惧。
电话里他只听说要租个车库,没想到要放置的是这种高档机车,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更没想到骑车来的人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
余若鱼站在宽敞的车库看了看,马上就爽快拍板先租一个月。
这个车库是附近高档小区新规划出来的,门口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还有监控摄像头,采用最新的人脸识别技术才能进入车库。
把爱车暂时存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等什么时候系统奖励她一套别墅,或者她重新租一套房子再把它转移到新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中介满脸堆笑开车将余若鱼这位金主姑娘送回筒子楼,一看她就住在有点不可思议。
在余若鱼看车库时,他偷偷拿手机查过了,这可是价值三百万的进口战斧摩托!
它的主人居然就住这种地方?
回去的路上中介不住感叹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
……
余若鱼刚到家就看见沙发上气压超低的三个人,氛围有点三堂会审那意思了。
“你为什么突然把车骑走?”王翠凤劈头就问。
余若鱼不慌不忙继续忽悠:“沈总听说车放在地下室觉得不够安全,决定先转移到合适的地方等兮兮回来。”
王翠凤一听,真有到嘴的三百万飞了的感觉,气得啪啪地拍着大腿:“什么叫做不够安全?我特意让师父加了五道门锁啊,有什么不安全的!”
“这个吧……还真不一定。”余若鱼意味深长看了余富恩一眼。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余富恩不敢说话,余若鱼没有把他名字爆出来就谢天谢地了。
要是王翠凤知道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堂哥余天阔,还偷偷带他过来拍照,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余富恩根本不敢有脾气,讪讪低着头。
王翠凤看余富恩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大力搡了下还在喝酒的余隆:“说话啊!”
“说踏马什么说!”余隆没好气地重重拍了下桌子,“那东西本来就是人家沈总的,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
余隆这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最讨厌管这种婆婆妈妈的闲事了,除了喝酒最好什么事都不要找他。
王翠凤没有得到父子俩的支持,气得回屋砰地一下砸上门。
余若鱼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也回屋将门锁好。
第二天早上,余若鱼洗漱时,余富恩蹑手蹑脚过来:“你到底把车放哪儿去了?”
“怎么,还想拿它挣钱?”她似笑非笑地擦着脸。
余富恩想了一夜总算是想明白了:“你说要告诉沈总我乱动那辆车,你有证据吗?”
“我有啊。”没想到余若鱼早有准备,“你觉得我站在外面就没录个像?”
“……”
余富恩大清早起在她这儿吃了个瘪,愤愤转身。
饭桌上,余若鱼给出一百块的早餐费,安稳坐下吃饭。
——反正都是余天阔那个冤大头贡献的,她不心疼。
王翠凤吸溜小米粥,看贼一样盯着余若鱼:“那辆车真的是沈总让你骑走的?”
昨晚她气得一晚上没睡,越想越不对,不排除就是余若鱼贼胆包天偷偷把车藏起来的!
余若鱼压根没看她,推出手机:“不信我?你可以问沈总。”
王翠凤被她激怒了,放下碗就拿起她的手机:“你以为我不敢啊!”
余若鱼仍旧淡定喝粥。
是的,你不敢。她想到。
过去得知沈归狞在追求余兮兮时,王翠凤就曾仗着自己准丈母娘的身份给他打过电话,想拜托沈归狞给余富恩介绍个体面的工作。
结果可想而知,沈归狞那个狗脾气三两句话就把王翠凤打发了,要不是看在余兮兮的面子上还能骂得难听。
可就这种态度,王翠凤还美滋滋当沈归狞是准女婿呢。
很快王翠凤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晃悠着余若鱼的新手机:“你什么时候又换了个手机?你傍上那宝马男给你买的?”
余若鱼没理她这个话题,伸出手:“电话还打吗,不打就拿来。”
“去去去,给你!”王翠凤没好气将手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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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不就是新换了个手机嘛,谁买不起似的。”
余若鱼看出来王翠凤是彻底不准备给沈归狞打电话了,嗤笑一声。
忽然想到这个有趣谎言的关键在于余兮兮,她问:“这辆车告诉兮兮了吗?”
王翠凤咬着筷子冷哼一声:“跟那丫头说了,她肯定让还回去啊。”
“嗯,不告诉她是对的。”余若鱼若有所思点点头,“沈总追我们人见人爱的兮兮,总得表现出点诚意。”
——不然这场戏太早落幕多没意思。
“就是嘛!”余若鱼难得一句话说到王翠凤的心坎上,“对他沈归狞来说,三百万不就跟零花钱似的?我们还没嫌少呢!”
“得了,吃饭!”余隆敲着酒瓶子,“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
一家之主发言后,饭桌上又归为安静。
余若鱼感受到余隆总是在厌恶地打量她,但还是泰然自若地喝完了粥。
起身时,余隆不知道哪根筋又胀了,拍了下桌子:“余若鱼,你去洗碗!”
这次余若鱼很顺从,拿起自己用的碗筷。
“我让你把全家人的碗筷都给洗了!听不懂人话啊!”余隆瞪着血红的牛眼睛。
余若鱼心平气和地笑了:“我想哥哥应该比我更愿意洗吧?”
余富恩擦擦嘴准备离座的结果被点名,想起那折算成劳力的封口费,只能硬着头皮收拾碗筷:“行行行,我来我来。”
余隆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本来是想滥用权利教训女儿的,没想到好吃懒做的儿子却主动起来。
他拦了一下儿子:“你是被她抓了把柄怎么的?干嘛非帮她!”
余富恩不敢说实情,随便扯了个谎:“你就当我突然想做个孝顺孩子吧!下次别老什么事都找她。”
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余隆一口闷气咽不下,又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余若鱼洗干净自己的碗筷,一头扎进房间,为晚上和沈归狞的吃饭做准备。
傍晚她都打扮完成了,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跟她说话一如既往的低沉:“今晚我临时有个商务晚宴。”
“是要取消交易吗?”余若鱼站在穿衣镜前抿着口红,漫不经心回道:“沈总,是你爽约,钱我不退的哈。”
“……”
“交易继续。”沈归狞沉重呼吸了一下,“你要打扮得更精致些,一个小时后在路边等我。”
他不想让这家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替身游戏,不会到楼下来接余若鱼。
余若鱼道了一声明白就挂断电话,旋即把玩着手机陷入思考。
商务晚宴啊……
真正的余兮兮肯定是不会去的,她不习惯那样的场合,沈归狞这是玩起了“幻想中的余兮兮”吗?
*
办公室里,沈归狞挂掉电话就将手机甩到一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刚刚,公司的大股东合伙人说起今晚的商务晚宴,他有个海外留学回来的侄女,正好介绍与沈归狞认识认识。
摆明了是想商业联姻。
合伙人的面子不能驳,沈归狞只能将余若鱼搬出来代替余兮兮,守住他身边女朋友的重要位置。
动情之时,他忍不住捞起手机给远在巴黎的余兮兮发去语音,低沉磁性的嗓音只在她面前才温柔夹起。
“兮兮,我现在好想你在我身边。”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沈归狞不会出此下策,让余若鱼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