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昭心生余悸,顾不上想太多,趁宋白溪出神之际,她身后双手霎时挣开原本松动的绳索,朝着空中一挥,袖中洒出一阵白粉粉状迷药,她身子旋即一个转身退至窗边。
屋内顿时被一阵白色迷药笼罩,宋白溪与吴睿只是反应十分迅速,像是预料到一般,掩住鼻息接连后退。
鬼爷见此等状况,来不及躲闪,鼻息间吸入那迷药,后退两步,身子重心不稳用力靠在木桌上,桌上的茶杯骤然倒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而此时屋外周帆听到动静正要冲进来,不料不知从何处蹿出五六大汉拦住他的脚步。
饶是吴睿避开也避免不了吸入些许迷药,他上前夺过桌上的茶壶浇在脸上,随后拔剑就朝着岳青昭刺来。
岳青昭吓得咽了咽口水,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就躲开,她往屋外瞥了一眼骂道:这周帆怎么还没进来?
吴睿接着再出剑,眼见那利刃循着岳青昭胸口刺入,身后宋白溪见状厉声大喊,“不许伤她!”
岳青昭羽睫一颤,就见眼前长剑停在半空,眸光瞥向那半倒在地上的红衣男人,顿然不解:他什么意思?
霎时,就见一个男人用身体撞破大门,男人随着一地的木渣滚落在地上,门外几个壮汉随即跟了进来。
岳青昭见着地上男人,惊慌大喊,“周帆?”
周帆捂着胸口,迅速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青昭,你没事吧?”
宋白溪定睛打量周帆几眼,随后几个壮汉冲进来,一眼瞥向地上的鬼爷,立马朝着几人大打出手。
岳青昭拔出匕首迅速应对,不料身前突然出现一道高大身影。
竟是那个变态?他竟要保护自己?
岳青昭躲在他后边,眼见另一个壮汉就要偷袭宋白溪,岳青昭手握匕首就刺去,壮汉往后一闪,岳青昭抬脚将壮汉踢倒在地上。
宋白溪扭头看去,就见岳青昭手中的青玉柄白刃,那剑柄顶端磕破个缺口,正是当年救他所致,他心里更加确定眼前之人便是他要找的人。
他上前两步朝着她勾唇一笑,“多谢!你又救我一命!”
见他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岳青昭心下更加惊慌。
什么叫又?这人今日怎么跟换了一个一样?难不成看上自己了?
岳青昭躲在一旁,就见不到片刻,他们三人合作便将几个大汉打的趴下。
而方才被她挟持的变态身手竟比她想象要好,甚至是他三人中武功最高的。
周帆回过神,扫视一圈就朝着躲在后面的岳青昭跑去,上前就担心问道,“青昭,可有受伤?”
岳青昭摇了摇头,随即就注意身后宋白溪探究的目光。
周帆见岳青昭无事转身对着宋白溪拱手道,“今日多谢二位相救!”
说话间,岳青昭就见宋白溪又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双眼眸含着深情好似对自己十分感兴趣。
宋白溪收回目光,礼貌拱手直言问道,“兄台客气,兄台来此莫不是来救这位姑娘?她可是你的妻子?”
“不是,公子误会了,我们二人到此是——”
周帆话未说完,岳青昭上前就打断,接话道,“我们二人虽未成婚,但多年生活在一起与夫妻无异,今日来此只是听闻这芜州人牙子猖獗,行侠仗义罢了。”
岳青昭一本正经的胡说着,这男人故意询问她与周帆关系,看样子对她确实动了心思,没想到此人还是好色之徒!
宋白溪听到此话,神色一震,手心顿然紧握成拳隐隐发颤。
一瞬间,回忆化作泡影出现在眼前。
“面团,将来你可不要忘了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早早,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若是有缘再遇,我定能一眼认出你!”
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晚来一步。
周帆闻言紧蹙眉头,脸颊顿时染上一阵绯红。
“不知二位公子来此是为何事?”岳青昭打探着。
吴睿见着自家公子仿若丢了三魂七魄一般,忙上前回道,“自然是与两位一样行侠仗义。”
寒暄几句,岳青昭就不再理会两人,不过她倒是见着那男人自听了她与周帆关系后,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这让她不由更加生起戒备心。
彼时,那鬼爷也清醒过来,周帆上前将鬼爷一把拎了起来。
岳青昭扭头见着身后二人,随即小声道,“二人能否回避片刻,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完之后,这人随便二人如何处置。”
吴睿打量二人一眼,还未回应,就见宋白溪乖乖出门,吴睿也只好跟了出去。
刚出门,岳青昭一把就关上房门。
眨眼功夫,就见自家公子坐在台阶上,神情忧郁,吴睿担心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找到她了!”男人扶着额头。
吴睿一猜便知定然与那早早姑娘有关,“公子,你和早早姑娘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就确定方才那女子就是早早姑娘。”
“是她!”
-
屋内。
岳青昭拿出一张画像,逼问,“大概七八年前,可有见过这个小姑娘?你们将她送去哪里,想不起来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周帆吃惊的看向岳青昭,青昭行事何时如此狠辣?
鬼爷连连摇头,一脸苦相哭诉,“这我哪记得住。”
“嗯?”岳青昭拿起匕首紧贴在他的嘴边。
岳青昭再次紧逼,手中匕首直接挑开他的嘴。
鬼爷大叫一声,忙说道,“应该在青楼,早年间送入青楼的女子经过统一培训,手臂上有个十字烙印,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别杀我……”
说罢,岳青昭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入他嘴里,恐吓道。
“这是我自制的毒药,七日不服解药就会暴毙身亡,这七日我若没找到她你就等着死吧。”
说罢,岳青昭便跟着周帆翻窗离开。
分别之际,周帆终是问出心中疑虑,
“青昭,你何时会制毒药?为何我觉得你这两日就像变了一个人?”
“自然是买的毒药,人都会变的,不与你说我得先回去。明日我想办法溜出来再去青楼查青玉的下落。”
说完,岳青昭便与周帆分别,偷摸翻墙回到府中,她刚进门远处躲在暗处一个身影便跟了上去。
次日一早,张氏身旁的五婆便匆匆赶来,凑在张氏耳边低语几声。
张氏听完眸光划过一道冷色,“什么,这岳青昭大晚上出门作甚?难不成外面真有个奸夫?”
“夫人,这小贱人平日看着一声不吭乖巧懂事,背地里就是牙尖嘴利的小贱人,那么大晚上从外面回来定然不是好事,这要是传出来咱们温府名声可不保啊。”五婆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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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不行不行,赶紧找人跟着这个小贱人,把那个奸夫找出来,我要让这小贱人赶回哪芝麻大点的陶周县。”张氏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
日头正盛,岳青昭趁机偷溜出府,没曾想没走几步就被人跟踪,她故意绕了路好不容易将那人甩掉,跟周帆汇合去趟醉花楼,可是楼中姑娘并未有此疤痕,两人只好再回到客栈。
彼时已然至酉时,岳青昭正推门离去,曾想就见楼梯上一帮三大五粗的男人缓缓走来,为首的是个五旬老太,岳青昭一眼便认识那老太就是张氏身旁的贴身婆子五婆。这几人轻车熟路就往她这走来,摆明就是有备而来。
岳青昭吓得立马退回去关上房门。
周帆见到异常,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婆婆的人来了,今日我便发现有人跟着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岳青昭大脑飞速运转,眼下要是被发现,那她就真的完了,哪怕她与周帆并未有什么,可是她作为有妇之夫与一男子共处一室,那么多人见证之下,又是在古代,饶是她有三寸不难之舌也难以辩驳。
岳青昭上前就推开窗户,此处是二楼,下面长街人来人往十分密集,若是贸然跳下去恐怕会砸到别人。
周帆上前看了一眼,立马说,“要不还是我跳吧。”
“不行,我若是在此处被她们抓到,也是有理说不清。”岳青昭忙拒绝。
话落,门外之人用力推开大门,岳青昭看到远处恰巧架来一辆马车,她紧咬牙关纵身一跃,本想接着马车顶借力落在两旁,不料这马车顶部圆木许是历经风雨,经久未换,她还未站稳脚下木料骤然一榻,她整个人毫无防备摔进马车中。
一身巨响,马车停在路中间。
岳青昭腰间摔的生疼,她冷抽一口气,抬眼就见一袭黑衣的男子正坐于车内,目光惊喜打量着她。
“是你?”
又是他?
“公子!”吴睿掀开车帘一看,就见又是昨日那女子,忙抬眼看向宋白溪。
岳青昭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当即起身拔出匕首威胁着宋白溪,“不许停车!快走!”
宋白溪虽但没有害怕,嘴角还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吴睿见状,心下明白立马驾车离去。
五婆带人冲进房间就见着周帆一个人仓皇的站在原地,五婆见着那半开的窗户急忙趴在窗边,就见到一辆马车疾驰而去,路上行人中并没有出现岳青昭的身影。
-
马车内,岳青昭见着脱离危险,这才放下警惕,瘫坐在地上,扶着自己小腰一声哀嚎。
宋白溪不自觉侧头盯着眼前又扮上男装的岳青昭,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脑海中一瞬回想到昨日吴睿的话。
“公子,早早姑娘只要没跟那男子成婚,你就可以横刀夺爱,人的感情都是流动的,更何况你们都还未相认,怎知已经没有机会,公子此时沮丧为时尚早!”
回过神,宋白溪轻叹一声,吴睿说的对,早早如今还未成婚,那他便还有机会。
“姑娘可有受伤?”宋白溪上前就要扶她。
岳青昭见状忙摆手拒绝,她忍着腰伤掀开车帘就见着车子开往城外,她心下一紧,急忙大喊,“停车!”
马车停下,宋白溪见她面色难看,心中不免一阵担心,但见她手心渗出鲜血,一紧张就牵过她的手关心道,“你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