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道:“那你忽然会开车是怎么回事?”她的梦除了能预知,还能赋予她技能?
谢锦年脸上的表情一僵,她把重生的事说成了做梦,自然是只能真假掺半地说,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开车技术的由来,否则誓必会引起杨盛文跟赵姬的好奇,追问关于她未来的事,她只能摊摊手:“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车的一瞬间就觉得很熟悉很熟悉,摸上方向盘就能下意识地知道下一步的操作。”
她苦笑了笑:“虽然我对梦里的事信了大半,但长这么大连车也没摸过,就算觉得好像对驾驶车子很有信心,也根本不敢真的开……如果不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产生了孤注一掷的念头,我也不敢开着车直接就冲上了桥,当时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如果能冲过这座桥,我就有可能活下去了,冲不过去,无论是开进了怒吞江里,还是被家里人带回去,左右也不过是个死——这样想着,我就冲动地上车了。”
她叹了口气:“摸到了方向盘的那一刻,我竟真的好像开过千百回一般,下意识地就知道方向盘怎么打,什么时候加油什么时候刹车,有惊无险地过了桥,我才相信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
太魔幻的说法让杨盛文跟赵姬满脸狐疑,却又不得不信。
杨盛文忍不住道:“那除了会开车,你还学会了什么技能?”
谢锦年摇了摇头:“没了,我的梦只跟怎么从五道沟逃出去相关,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她没打算把自己重生的事如实告诉他们,只说成是梦的预示,免得消息走漏出去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再是天真烂漫的16岁少女,行事更加的小心谨慎。
赵姬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又渗人:“老天有眼,姓谢的一家人该遭报应了!”
谢锦年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
但这离奇又荒谬的理由终于勉强打消了两人的疑虑,并且成功地用这个技能甩开了第一道沟的人,他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杨盛文思索了一会,斟酌着道:“这样,如果有人拦下了我们的车,我就装作是新来的司机,而你们两个是出去找工作的,只要到了天海市,交通四通八达,我们就自由了。”
赵姬神情非常激动,心脏扑通乱跳,一个劲地点头:“杨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顺利离开这里的。”
甩开了追兵,三人的心理负担也没有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许多,谢锦年已经暴露了自己会开车的技能,遇到难行崎岖的山路,她就主动接手了开车的工作,有惊无险地开过一段又一段险路。几人不敢在人群中休整,遇到市集也是匆匆进去补充米粮不敢久留,就这样还是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与询问,被杨盛文照着三人商量好的说法糊弄过去了,就这样还引来一些人羡慕的目光,要求也搭便车送家里的孩子出去找工作。
杨盛文只能竭力拒绝,说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去接大领导,接上两个人已经没有位置了,不能再接更多的人。
这般走走停停,中途又遇见了好几场大暴雨,等车子正式开到了第五道沟,距离他们逃跑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的时间。
这场暴雨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就连谢锦年也不敢担保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谢家人有没有找到第二条可以走到第二道沟的路,只能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但是他们总算是到达了第五道沟,逃出去的希望就在眼前!
长途远行的疲惫神色笼罩在三人之间,但得知已经到了五道沟的碎石村,杨盛文还是精神一振!这个村子他很熟悉,一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报道的,这里是五道沟距离天海市最近的一个村子,离天海市只有八十五公里的山路,大领导们的办公室就设在这个地方,他刚刚从家乡到达碎石村的时候还因为水土不服在这里住过几天。
正想得出神,路边蹲着的一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的车拼命地挥手,然后还不怕死地拦在了他的车前,杨盛文大惊,一个急刹车猛地把车停了下来。
来人是个黑壮黑壮的汉子,一边骂一边绕到了车窗前,嘴里大声嚷嚷道:“哇靠,庞荣,你死定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大领导在这里等了你多少天你知道吗?你耽误事——”咒骂声在看清楚开车的是杨盛文后吃惊地停了下来,继而疑惑:“杨老师?怎么是你开车?”
杨盛文定睛一看,这人他还真认识,他一年前到达碎石村的时候就是他接待的,这人是大领导的秘书,名叫冯玉贵,是个退伍老兵,跟庞荣一样,长得跟熊似的。
他心里暗叫不好,只好用老借口:“庞荣过来接我,没想到在三花村喝了顿酒后上吐下泄地住进了医院,但又有要事在身,怕大领导着急,让我开着车出来了。”
冯玉贵恍然,但很快又骂起了庞荣:“既然病了怎么不打个电话?本以为你们三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回来的,结果现在都七天了!晚了整整三天!你也知道大领导可是随时都有可能用车的,你们这一晚到耽误了好多大事,害我天天在路边蹲你们的车……”
杨盛文不自然地笑笑:“可能是怕被领导骂吧……而且估错了我的驾驶水平,你也知道这路我开起来比他慢很多,还遇上了几场暴雨。”
冯玉贵依然黑头黑脸的:“妈的庞荣也太不靠谱了,怎么敢叫你开车?这几天大领导火气超大,见人就发飙,我都给他兜了多少骂了?”
杨盛文赶紧道:“既然领导着急,那你赶快叫他出来吧,我们直接上路,就这烂路,可能还要走上一天呢……”
冯玉贵一听也急了,只好骂骂咧咧地往村里办公的地方走去:“我这就去叫领导出来——”走了几步,他忽然站住了,愣愣地看向了车的后座:“哎,你车后面坐着的是谁?”
赵姬一惊,猛地缩进了座位的后面躲起来了,赵锦年一脸平静没有动,但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杨盛文故作镇定:“她们是去天海市打工的,我想着顺路,就把她们接上了。”
冯玉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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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哪个村接的?”
杨盛文不敢说三花村的,慌乱中选了一个记忆深刻的:“杨柳湾的~”
冯玉贵哦了一声,转身又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几步,正当杨盛文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又转过身来:“哎,不对呀,你怎么能叫大领导出来呢?应该是你开进来接他才是——”他说着就要往回走。
谢锦年沉声道:“杨老师,快走!大领导见过我妈,等他出来了我们就穿帮了!”
杨盛文一惊,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迅速趟过一个水坑,把调头回来的冯玉贵溅了满身的泥水,但他已经管不得这么多了!
冯玉贵惊呆了,他不知道杨盛文为什么会突然发动车子离开,还溅了他一身的泥水,扬起的泥沙直接喷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痛得眼睛都睁不开,等他把眼里的沙子揉出来后,杨盛文的车屁股都快看不见了!
“哎哎哎,你跑什么呀?杨老师!杨老师!”冯玉贵追了几步,但车子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肯定是出大事了!冯玉贵追了几步,发现自己一双腿肯定是追不上四只轮子的,他撒腿就往大领导的办公室跑,一口气跑上了三楼,猛地推开了大领导的门:“领导,出大事了!”
办公室里有三个人,大领导显然正在跟二把手三把手开会,梳着油头戴着眼镜的大领导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露出了一个非常不满的表情:“冯玉贵!你没看见我正在开会吗?”
冯玉贵浑身都是泥水,急切道:“领导,有急事——”
大领导官不大,架子却不小,他非常讨厌别人打断他的讲话,特别是冯玉贵这副鬼样子,泥水把他的木地板都弄脏了!他不客气地打断冯玉贵的话,伸手指着门口:“出去!把门关上。”
冯玉贵急得要死,但他也跟在大领导身边好几年了,很了解他的脾性,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不或者提出反驳意见的!
他只好把门关上,自己在走廊里急得像没头苍蝇般走来走去。
负责清洁的陈姐上来看见他,吃了一惊:“玉贵,你摔坑里啦?”
冯玉贵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被溅的。我找领导有急事。”
陈姐在大领导身边比他更久:“你还是回家换套干净衣服过来,再洗把脸……你这样子大领导见都不会见你。”
靠!怎么连陈姐都在意这些小细节,他急急道:“我这事十万火急~”
陈姐一边扫地一边慢悠悠道:“啥事这么急啊?”
冯玉贵知道这大事肯定是瞒不下去的,就跟陈姐说了:“那个支教老师杨盛文,他偷了我们的车跑啦!”
陈姐对杨盛文还有点印象,顿时吃了一惊:“他偷我们的车做什么?”
冯玉贵被问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呀,他偷他们的车做什么?这车虽然是越野车,但却是被淘汰下来的,否则也轮不到他们五道沟的人用,拿出去卖掉估计也只能收回点废铁的钱,杨盛文一个有单位有工作前途远大的好青年,他需要偷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