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谢昭缓步走进来,眉宇间淌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扫了江蓁一眼后,挑眉去看成海,“好巧,成世子也在。”
成海颔首:“太子殿下。”
谢昭停在两人面前,眸光落到成海伸出的手上,眼睑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他从他们中间走过,不轻不重的撞了江蓁右臂一下。
江蓁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身子朝一侧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他身手护着她,把人揽在怀里,“江小姐,小心。”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江蓁忍着羞愧暗暗推拒,可惜力道不够,男人未动分毫。
她分心去看成海,发现成海脸色暗了些许,眼神在他们身上兜转,似乎在怀疑什么。
也对,此时她同谢昭这般亲昵的相贴着,任谁看到都会怀疑。
她眼神轻瞟,暗示谢昭快点松开。
男人大抵是太过气愤,非但没松手反而桎梏的越发紧。
成海眼眸眯起,问道:“殿下同江小姐很熟悉?”
“没有。”谢昭挨了江蓁几下掐拭后才缓缓松开手,还不忘提醒她,“江小姐,地不平,站稳了。”
明明是他撞得她,不然她怎么会摔,偏偏归咎在地不平上,这般的强词夺理也就只有他才会说得出口。
江蓁屈膝,“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谢昭温声道:“顺手的事,无须挂齿。”
眼下的他仿若换成另一个人,光风霁月,温润如玉。
若不是江蓁见过他狠戾的一面,大抵会被眼前的他骗过。
成海:“殿下为何突然造访?”
“哦,有事。”谢昭淡笑问,“成世子呢?来相府所为何事?”
“听闻江夫人病重,臣来探望。”成海道。
“探病?”谢昭问,“可探完?”
成海:“是。”
“既已探完,那孤劝成世子还是赶快离开的好。”谢昭走到他面前低语,“相府如今多事之秋,成世子还有大好前程,莫要因旁的事毁了。”
“想来成世子是聪明人,知晓孤的意思。”
成海神色微顿,微颔首,“谢殿下教诲。”
此时有外人在,也确实不宜说什么,成海道:“殿下,江小姐,告辞。”
江蓁睨着成海远去的背影,秀眉渐渐拧到一起。
“怎么?舍不得?”谢昭脸上笑意尽褪,声音如冰霜,“要不要孤把人给你追回来。”
“殿下莫要乱言。”江蓁还是害怕和他独处,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也做好逃跑的准备,“不知殿下今日来,为何事?”
“你说呢。”谢昭凤眸微眯,“江蓁,孤还真是小瞧了你。”
他眼神清冽凌厉,好像要吃人似的。
江蓁没办法再同他说下去,“家母还病着,臣女要去照看,殿下随意,告辞。”
言罢,转身便走。
还是慢了一步,被谢昭从后方扣住了腰肢,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便把她圈在了怀里。
“想跑?”他咬牙切齿道,“休想。”
“这可是相府,你贵为太子对女子轻浮传出去不怕被人诟病吗。”江蓁希望能唤醒他的理智,但是效果甚微。
“诟病?”谢昭探出舌尖轻舔她脸颊,“孤会在乎,嗯?”
是的,除了皇位外,谢昭没有任何在意的,江蓁自知失策,偏着头躲避他的舌,战栗道:“不行,会被看到。”
真要看到,她的闺名算是彻底毁了。
“怕被看到?”他噙笑问。
四目对视间,江蓁被他的神色吓到,颤颤巍巍求他,“谢昭,你答应我的,会给我留一丝尊严。”
“难道你要食言?”
“是你食言在先?”谢昭手指撩起她鬓角的发丝,蹙鼻轻闻,“我讲过的,不许见成海。”
“是他要来的,我根本拦不住。”江蓁辩解,“我们什么都没做。”
嫉妒像是藤蔓一样缠上谢昭的心,他轻哼,“没做?没做什么?”
“哦,是没这样亲吻你吗?”他唇落她脸颊上,“还是没这样?”
他张嘴含住她耳垂,吮吸片刻松开,“再或许是……”
隔着衣服他咬上她肩头,齿尖厮磨,几乎把衣服要碎。
江蓁不敢动,忍着疼任他咬,她知晓,他若是不把怒气发泄出来后果更严重。
那才真真是她承受不起的。
她怕死了他的怒火。
“殿下…”真的太痛,江蓁双眉蹙到一起,含泪道,“我和成世子…唔…”
谢昭听不得那人的名字从她口中溢出,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狠狠磨砺。
啃噬撕咬。
扯着她舌尖磋磨。
直到她软下来,哭声一阵一阵,他才停下,打横抱起她,“江蓁,再有下次,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并不能求死不行。”
“不要怀疑孤的话,孤说到做到。”
江蓁还是被他狠狠折磨了一番,几乎要死过去。
醒来后只觉得天塌了,不然为何她这般痛这般难捱。
海棠见她醒来,跪在榻前,“小姐,要用晚膳吗?”
江蓁摇摇头,“我吃不下。”
她问:“母亲如何了?”
海棠抿抿唇,“太子殿下盛情邀约,请夫人去郊外小住。”
“何时的事?”江蓁一把握住海棠的手,“为何我不知?”
“就小姐昏睡时发生的。”海棠道,“夫人走了两个时辰了。”
江蓁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回床榻,问:“兄长知晓此事吗?”
“夫人给公子留了书信。”海棠见她眼圈红红,拿出帕巾给她擦拭眼泪,“小姐别哭,都是奴婢的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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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护住夫人,奴婢该死。”
“不关你事。”江蓁道,“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如何拦人。”
“谢昭呢?”
“太子下午离开后一直没回来。”
江蓁拉过被子盖住头,闷声道:“海棠。”
海棠轻嗯,“奴婢在。”
江蓁:“去熬汤药。”
海棠顿住,“小姐不是答应殿下…”
“我反悔了。”江蓁声音哽咽,“他不配做好孩子的父亲。”
“我不配?那谁配?”鬼魅般的声音袭来,裹挟着纷涌的冷风。
江蓁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她从锦被里探出头,眼神清冷,“无论是谁都好,但总归不是你。”
“你在故意激怒孤?”谢昭大手一挥,屋内众人纷纷退下。
门关上,江蓁的声音透着死寂,“是,有种你杀了我。”
“想死?”谢昭冷笑,“孤没应,你便不许死。”
“谢昭你到底要如何!”江蓁坐起,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你明明答应我不动我家里人,为何要囚/禁我的母亲,为何?”
“因为她——”谢昭如豺狼一般,撕碎了江蓁的伪装,“该死。”
“江蓁,你真以为她是真心对你?”谢昭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若她真当你是她的女儿,不会强迫你当成海的妾室。”
“若她心里有一分看重你,便不会说出那般的混账话!”
“江蓁你醒醒吧,你这辈子注定同孤一样,无人爱无人疼。所谓的亲人也只是想着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他桎梏着她的腰肢,迫使她朝外看,“你猜她走前说过什么?”
江蓁不猜。
谢昭:“那你想不想知道?”
江蓁更不想知道,她不断摇头。
谢昭笑得越发肆意,“你不想知道,但孤偏偏要告诉你。”
他拉下江蓁捂着耳朵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你母亲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随便我想做什么都好。”
“她要我告诉你,跟着我是你的福气,你万不可忤逆我,要乖要听话。”
“她还说——”
江蓁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哭着求谢昭,“别讲,别讲,我不要听,不要听…”
“她说,若是你做了错事,要打要杀都随我。”
“江蓁,你还觉得她是好母亲吗?”谢昭残忍道,“她不要你了,确切说,她从未想过要你。”
“啪。”江蓁疯了一样给了谢昭一巴掌,“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好,如你所愿,我死给你看。”她从绣枕下翻找出另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即将触上时,谢昭握住了匕首,刀锋入肉,鲜血流淌而出。
滴答滴答,谢昭脸上血色褪尽,薄唇泛着白,“江蓁,孤不会让你死。”
除非——
他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