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总算在学校的“情人湖”边找到了艾德琳,“你没去送班纳博士他们吗?”
班纳博士需要陪同那五位躲过“死刑”的学者们提前返回A国,同时,他也需要帮艾德琳摆平一些麻烦。他和军方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最明白什么叫做“不要彻底的相信他们”。
艾德琳并不担心班纳的情况,而且她也不过是在这里多停留一周,“你们就给了我七天时间,我舍不得浪费时间送他们去机场。”
贺兰看着带着黑色口罩的艾德琳,突然发现,“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艾德琳把口袋里的眼镜递给贺兰,“你还没发现吗?我视力其实好得很,你要是想找个话题和我聊天,可以换个有趣点的。”
“或者换个暖和点的地方,这里的确很浪漫,但是得是春天。”贺兰不明白,这么冷的天气,她看起来穿的也不是特别多,怎么就不怕冷的。
“可是,春天的时候,我不一定有机会过来。”艾德琳依旧好好的坐在长椅上,“你应该是南方人,对吧?你习惯这里的冬天吗?我刚到芝加哥的时候,就很不适应。我很迷茫,我知道几点钟会有日出,几点钟是一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几点钟太阳会下山,但是,我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往哪里走。于是,我说,就这样吧,就慢慢的听从生活的安排吧。然后一步一步的,我被带到了这里。”
贺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艾德琳是否需要自己的回答,他狠了狠心,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贺兰已经被“冻僵”了,瞿麦也找了过来。
他看着贺兰,没好气的说,“她多大你多大,陪着胡闹?”
瞿麦用脚踢了踢艾德琳的鞋子,“走吧,你的行程申请已经被批准了,但是得在我的全程监管下。”
艾德琳终于回了神,她抬眼看瞿麦,想要说话但似乎嗓子被寒风封闭了。
最终还是贺兰拉着她踉踉跄跄的起来,“姐姐,不,妹妹,咱们是走智商路线的,不,就我是纯走智商路线的,下次我们换个更适合的方式缓解悲伤。”
艾德琳一双眼睛疑惑的看向贺兰,好像在说,比如呢?
因为太穷,非公务必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贺兰,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瞿麦,“瞿队,她还是个小孩呢?十八这个年纪,也就高三,更何况她在芝加哥,还没读到高三呢?”
贺兰又问艾德琳,“对了,你坐牢放回来以后,还能回学校读书吗?”
理论上可以,但想到压根没能在学校过几天安生日子,艾德琳的心情更糟糕了,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贺兰更急了,拉着艾德琳的衣袖摇着,“你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毫无人类感情的女特务,你不想哭,你没有七情六欲,你——”
于是,瞿麦开车,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道观。
在路上“修复”了喉咙的艾德琳:“我不进去,我虽然有点儿低落,但是我不求神问道。”
贺兰:“这里香火钱太贵了,我没钱。”
瞿麦没办法,又开车把这两个祖宗带到了——游乐场。
艾德琳:“我上次去游乐场,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贺兰:“什么?”
艾德琳:“也就是一个可怜人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绑架了漂亮的女孩,打扮成公主,再把她们的——”
贺兰:“算了,你就是个灾星,瞿队,我们能回刚刚的道观吗?我得去去晦气。”
瞿麦在要发火的时候,接到了麦清的电话。
于是,他最终把两个祖宗带回了——自己家。
***
因为工作的原因,瞿麦一毕业就搬到了单位宿舍。
这几年又长期在外执行任务,甚至有时候明明回了B市,也不会告诉家里。等家里后知后觉打去电话,单位又只能如实说,“不凑巧,瞿队刚刚又去出任务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两个小祖宗太麻烦,瞿麦也不愿意回来,而且,刚刚麦清在电话里说了,“老爷子要见她。”
看着和老爷子下围棋的艾德琳,瞿麦问麦清,“这是什么意思?你提到的还是?”
麦清洗着菜,“眼里有点家务活吧,大少爷。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能不知道?孟家现在是一团乱,光他们家老太太找咱妈就找了三次,好了,咱妈干脆躲去旅游了,咱爸正好去外地开会,但是爷爷,哎——”
瞿麦洗了菜刀开始切豆腐,“爷爷是什么想法?”
麦清把菜沥干后放进盘子里,“点名要见她,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没和那几个博士一起被即刻遣返?而且,你也知道,爷爷不说的事情,谁也参不透。”
贺兰对围棋没有兴趣,他抱着一盒瓜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瞿老爷子问艾德琳,“你认识我吗?”
艾德琳看着棋盘,她虽然不会下围棋,但她可以完美作弊,不过,何必要赢呢。
她完全凭感觉放下一颗棋子,“看过资料,但不认识。”
瞿老爷子也是同样的情况,“和我说说,为什么选择帮瞿麦,而不是站在你本身的立场?”
艾德琳对这个提问早有准备,“人都是有立场的,我不是选择帮瞿麦,而是瞿麦恰好站在我立场的同一侧。”
瞿老爷子也看出来艾德琳在胡乱下棋,他索性也跟着乱下,“孟天冬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艾德琳看向老爷子,他那双被岁月彻底浸染过得眼睛,太过于温和,温和的能杀死一切心存侥幸的伪装,她说,“华国的传统绘画里,有一种表达,叫做留白。”
隔了很久,瞿老爷子叹了口气,把棋子扔在棋盘上,“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这样胡闹。罢了,我也过了管教你们胡闹的年纪了,咱们吃饭吧。”
于是,艾德琳跟着来到了餐厅,看到了一桌——火锅。
似乎,指望麦清和瞿麦这两个人能做出一顿饭来,的确不应该。
***
起初,麦清只是越看艾德琳,越觉得可爱,尤其是隔着热腾腾的雾气,看到她那张年轻粉嫩的脸,平白就让自己心里多了许多的欢喜。
她看向一边闷头吃饭的瞿麦,暗骂,“不解风情的老光棍。”
贺兰则在桌子底下一个劲的踢着瞿麦,奈何瞿麦就是一点反应也没,全程埋头吃饭。终于,看到艾德琳又是和老爷子一口闷以后,他壮着胆子对桌上的所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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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在你们那里,你还没有到法定饮酒年龄。”
老爷子愣了一会儿,又给她倒满了一杯,“怎么,闺女,你们那还有这规矩?”
艾德琳早就已经喝多了,只是面子上维持的好,“爷爷,咱们同根同源的,哪有什么你们我们的。我和您说,麦清姐姐她可凶了,她还拍桌子吓我。还又瞿麦,看我的那张脸就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了,他还给我戴手铐,说我是间谍,他们怎么都一点没学着您的好啊。”
被逐一告了黑状的麦清和瞿麦互相对视了一眼,麦清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你们两位才发现啊!”贺兰是真的急了,“她第三杯开始就不对了,都拍着我和我哥俩好了。”
老爷子虽然有些多了,但是好在酒量底子在,他把艾德琳的酒杯换成水杯,“闺女,受委屈了啊,爷爷替你收拾他们两个不懂事的啊。”
***
因为艾德琳已经申报过行程,加上借酒发挥,她硬是逼着瞿麦开车带她赶行程。
麦清虽然担心的很,但是手上的事情走不开,案子还有大量的后续工作要盯,还有老爷子这里,也要分神来照顾。
她只能姑且相信瞿麦和贺兰能照顾好艾德琳,“你们可记住了啊,这还是个小孩呢,别再给她喝酒了,抽烟也不允许。也要早睡早起,对了,饭也要盯着她按时吃,还有,别让她可劲的吃糖。”
贺兰看着自己手里提溜的两包糖,“麦队长,你这是钓鱼执法呢?”
麦清只能撵人,“赶紧的,早点出发,到了给我发信息。路上慢点开车啊,知道了吗?”
***
瞿麦陪着喝了一两杯,所以贺兰任劳任怨的充当司机。
总的来说,艾德琳的酒量虽然差,但是酒品很不错,一上车,她就系好安全带,开始睡觉。
贺兰怕她落枕,指挥着瞿麦,“瞿队,后面有个U型枕,你给她套上。”
瞿麦不太愿意,但艾德琳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他,他不得不给她塞上一个U型枕,然后又盖上外套,“睡吧,别喝那么多酒。”
艾德琳把安全带解开,干脆躺下来。
瞿麦没办法,把自己缩到最边上,“贺兰,你说,最近的休息区还有多久,我想换个位置。”
艾德琳也不捉弄他了,又好好的坐起身系好安全带,“瞿队,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别真哄小孩一样对我。”
贺兰笑的开心,任何让瞿麦吃瘪的事情,他都开心,不过他可不放过艾德琳,“你这样的小孩脾气,喝不喝酒,都是小屁孩。”
这下,瞿麦看着翻白眼但无可奈何的艾德琳,也笑了。
刚刚,艾德琳收到了班纳博士的信息。
在看到艾德琳发给自己的关于在瞿家的那顿午餐的形容后,班纳博士对她说,“也许你可以适当的解下作为一个保护者的盔甲,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自私的享受他们对你的照顾。”
但显然,艾德琳很久没有尝试过享受他人的照顾了,她有些,不太熟练。
再加上——她吐了,“好吧,我的错,洗车钱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