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一直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打倒一个企鹅人,还会冒出千千万万个企鹅人。
他也明白,自己有时候的确治标不治本,但是“治本”可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做到的。
失眠的夜晚,他打开台灯,拆开艾德琳·陈送过来的书,读着读着,韦恩少爷觉得,总有一天,他的黑蝙蝠外套要变成红色的。
同样没有入睡的,还有芝加哥南区的艾德琳和班纳博士。
对于艾德琳“领回来”的未成年彼得·帕克,班纳博士并没有像韦恩少爷那样热情欢迎,“艾德琳,他是个真正的孩子,真正的未成年。”
艾德琳依旧在拖地,她走了不过一个星期,怕是班纳连扫帚都没碰过,她压低音量,“那你觉得,更好的方式是什么呢?让他一个人孤独地触碰这个世界,用血泪收获成长?布鲁斯,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是就像你能找到我,我能发现你,还有韦恩。我们远远没有我们以为的那样深藏不露。而且,我们拿什么保证韦恩口中的我们的同类,就真的和我们一样安分守己。想想韦恩在哥谭的日子,他一个人对抗一切黑暗势力,他迟早被榨干了!”
“我总归是说不过你的,但你知道,你的保护欲意味着什么吗?有一天,你也会被榨干的。”班纳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明天能给我做三明治吗?你不在家我都没早饭吃,我也不太好意思去隔壁。”
“你得感谢我的保护欲,还有,家里最近还好吗?”艾德琳真不知道班纳博士前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日子的,还是说什么样的男人在家庭里有了女性成员后,都会退化一部分功能。
“这得看是谁定义得好了,但是有一件事——,弗兰克被抓了。”班纳打开冰箱,研究着明天下班后要去超市补充哪些食物,“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明天你怎么做三明治?”
“给你凭空变出来。”艾德琳总算把客厅收拾出及格线标准,“弗兰克又干了什么事情?被关进去多久了?有必要赎他出来吗?”
“警方怀疑他谋杀了一个人,具体的,我不太方便和你说。”这件事情实在过分地超出班纳博士的道德底线,“似乎伊恩也不太清楚,只是周围有些风言风语。还有,你得和利普谈谈,他从特区回来后就不太正常,卡尔告诉我利普和伊恩差点动起手来,好像和一个女孩有关,叫——”
“凯伦?”这下,艾德琳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利普谈谈了,“我们华国人,其实有自己的两性观念。”
“别,我不想和我的侄女谈论这些,晚安。”班纳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艾德琳打开房门,隔壁利普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犹豫着要不要等到明天,像是知道她站在门口一样,窗户打开了。
“光芒四射的陈小姐,你让我失去了夜晚。”利普趴在窗户上,朝艾德琳吹口哨,“作为报复,我举报伊恩夜不归宿。”
艾德琳送给利普一个友好手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你还记得你上次的夜跑经历吗?有没有兴趣换个搭子,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利普向艾德琳发出邀请。
还能怎么办,艾德琳换好球鞋,“我最近正好有点新的爱好。”
看着她腰间的枪和裤脚别着的刀,利普有点后悔了,“你这是要和特里·米尔科维奇争夺南区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的,还得是你脑瓜子好用。”艾德琳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与其一点一点收地盘,不如直接收了原老大。”
现在,利普是真的后悔了。
***
埃迪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弗兰克看到了即将到手的一笔横财。如果可以,他愿意和希拉结婚。
但他庆祝的第二杯酒还没下肚的时候,凯文提醒他,“你居然还有心情喝酒?你觉得警察眼里最有可能杀害埃迪的凶手是谁呢?”
“是谁?”弗兰克睁着他无辜的大眼睛。
“弗兰克·加拉格!”推门而入的警察就这样拷走了他。
警局,弗兰克熟得很。
但是刑事案件?杀人案件?弗兰克这是第一回,他可委屈坏了,“我是个正人君子,我是个好爸爸,我那些在邮局工作的伙伴可以作证,我为了养家糊口付出了多少辛酸,每天天没有亮我就在送邮件!回我家看看,我的那张支票还框在墙上呢!这样的我,怎么会对同样养育家庭的另一个父亲痛下杀手!”
探员转过电脑,给弗兰克播放了一段视频,“你觉得,你和他之间,无冤无仇?”
就这样,弗兰克被铐在长凳上。
没人搭理他,没人审问他,更没人保释他。
***
与其说是夜跑,不如说是吸二手烟,艾德琳很喜欢她今天穿的这件外套,她问利普,“你能说说,你的每一支烟是为了谁吗?我有没有这个运气算在里面,这样你得肺癌了我去看你的时候,会送一个非常大的果篮。”
“我爱上凯伦了,但她不要我了。”利普点起了最后一根烟。
“我以为在圣诞节前,你就已经想明白这个问题了,而且,当时是你不想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不要你了,所以你更爱她了吗?”如果站在足够“势力”的角度,或者一个足够理性的角度,又或者就是她自己的角度,她并不希望利普和凯伦在一块儿。
利普是出生在沼泽里的人,他往上爬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而凯伦的爱,很有可能把他拽回原点。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你觉得呢?撇开性不谈,爱情是什么?”利普问艾德琳,“我在很多人眼里看到过他们对你的情愫,你应该也是明白的,为什么你知道那些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你能一直清醒地拒绝。”
“爱情啊,我一直相信爱情。只是,我不太相信,两个人能在这倒霉的生活里把爱情维持下去。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绿色的沙发有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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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艾德琳接过利普的烟,“很久以前,我曾经和一位恋人走在路上,共享一支烟。那是个夏天,晚霞太美了。我以为每一天,都会那样浪漫,我以为有这样的浪漫,一切问题都会消失。”
“原来你真的有过恋人?”利普也早就明白,艾德琳并非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不是随着发育就自然获得的。
“利普,人都会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我离开父母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一直没有自己的家。我总是在搬家,我租住的第一个房子,有很多的蟑螂。我睡觉的时候,它们甚至在我的床头上爬来爬去。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我去超市买了一瓶杀虫剂。我喷了很多很多,几乎用完一整罐。我把厨房的门关上,我发誓我听见了蟑螂在柜子里挣扎的声音,它们也会尖叫。那种声音,那种味道。我从家里出来,走在路上,突然路过一家咖啡店。里面有一张绿色沙发,有一个女孩和她的男朋友挤在那张沙发上,他们一起看着一本书。”
“然后呢?”利普看着艾德琳,他已经不确定,这是她的真实经历,还是她为了安慰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她虽然在初见时足够落魄,但在很多细节里,她并非是穷苦出生,她应该一辈子都不知道杀虫剂是什么。
“然后我回到家,看着一地的蟑螂尸体,拿着扫帚,一边打扫一边数着。三十一只,一共三十一只。”艾德琳其实已经很少去想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可能有些痛苦慢慢地就淡了,“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有,几乎所有的钱都交了房租,我甚至舍不得去喝一杯咖啡。我也没有爱人,他抛弃了我。那天晚上,我用身上最后的钱,杀死了对我不离不弃的三十一只蟑螂。”
“你哭了吗?他又为什么抛弃你?”如今的季节,夜晚已经不会感到寒冷,但利普已经揽过她的肩膀,“如果现在有人抛弃你,我会揍他的,还有伊恩,还有卡尔,可能很多人都会揍他。”
“哭啊,怎么不哭。我当时的卫生间,马桶对着半面镜子。我就坐在马桶上,你知道人可以哭一整夜吗?我一边拿着冰块敷眼睛,一边用泪水融化冰块,可怜得很。”艾德琳想到这些事情,已经能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曾经了,“至于他为什么抛弃我,他去了纽约,我那时不愿意出国。他说他是一只要飞向天空的鸟儿,而我让他吊在半空中,他迟早会累死,然后我和他一同坠亡。”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编一个故事,暗示我和凯伦应该怎么办?”利普松开了艾德琳的肩膀,他问,“我该怎么办?”
“抱歉,我不是一个好例子。弗兰克和莫妮卡不是一个好例子,菲奥娜和吉米,我不知道——我们似乎真的没办法向你证明好的爱情是什么?但是利普,如果你有能力像雄鹰一样抓着凯伦飞向你想去的地方,那就不要在中途松手,也不要去抱怨这样有多费力。否则,爱情不是折磨对方的理由。”
重新回到家的时候,利普突然抱了一下艾德琳,“我希望那是你编出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