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无限流重生男大×清冷资助人(18)
    【管——理——员!!!】

    随之姚盏年感觉肩上一沉,被吓得全身一抖,马上又全身僵直地看向怀里人。

    小叔没什么动作,仍旧没醒。

    姚盏年松了口气,臂弯紧了紧,气极反笑:“大半夜的单拍人没事,喊人也没事,从后面连喊带拍人肩的,真的会吓死人的。”

    系统头脑风暴了会这种禁忌是什么专属于人类的指令代码,它不理解,但默默记住给编进了数据库,不好意思地道歉,然后打小报告:【我只是想悄悄说一下下,坏人被抓走了嘛,然后咱可以回家了。】

    与此同时,不知道警车是从哪边进的门,出去时候倒是从姚盏年面前的正门出来的,鸣笛灯照亮半空。

    警车,雪地。

    “知道了。”

    他上一次能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还是上辈子。

    姚盏年恍然反应过来他现在也是在抱着喻羽书。

    他重新贴近喻羽书的面庞,感受到面前人鼻息稳定温度温热,蓦然间无措跳动的心脏平稳下来。

    手移到腿弯处,姚盏年把人更紧地揽了揽,弯腰站起稳稳抱了起来,往家门方向走去:“帮我把我小叔衣服后面的帽子扣上挡挡,外面还在下雪。”

    ——

    姚盏年背着背包原本是在窗口等的,喻羽书在办托运写单子,让姚盏年先上飞机找找位置,在飞机上等。

    在拥挤过道的上面找到临近的两个座位标签,他坐在了过道外面位置,里面挨着的一个被他暂时放上了包。

    戴上降噪耳机,放下面前小桌板老老实实掏出几套高考题来做。

    不多时,姚盏年感觉全身被笼罩在了一层阴影下,抬头顶头有灯光照得耀眼,他只能眯了眯眼看着来人。

    喻羽书抬手把小点的行李箱放上面担架上,低头就看见刚把人接出来所以一身校服的姚盏年,顿了顿,手顺势捏了把他的脸颊。

    不比从前的软乎乎的手感,但这段时间好歹随时栓腰上随身带着,见到什么饭菜零食都往他肚子里塞,养出了点肉。

    姚盏年刻意鼓起腮帮子让他捏得更舒服点,被捏得说话唇齿不清的,眨巴着眼笑着看人:“漂亮叔叔是一个人来的吗,找不到座位了吗。”说着正襟危坐,拍拍大腿。

    “来,坐这里,vip位置。”

    ……

    然后自己耳尖变得通红一片,还有蔓延的趋势。

    喻羽书失笑,没再逗人,俯身拍了下姚盏年的腿“别胡闹”,少年才乖乖侧身举起试卷让了道把人放进来,把邻座的书包拽到了身上。

    等下了飞机,喻羽书打着电话在联系对头的人,姚盏年主动拖着一大一小的行李,单肩背着装着他自己资料的书包,脑子里回忆着飞机上最后一道压轴题的做题步骤,心不在焉的机械跟着前面的人。

    大厅人来人往,喻羽书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姚盏年的人有没有跟上来,最后在簇拥里一瞬间人被淹没在其中,喻羽书顿下脚步把手机静音,回身重新把人扒拉出来。

    喻羽书叹了口气,眸光视野突然间注意到了机场有人手腕上挂着塑料手环,是一条弹性极好的绳子衔接着,另一半手环系在半人高亦步亦趋跟着家长的小朋友身上。

    喻羽书:“……”

    不多时,姚盏年不明所以的就被握着手腕来到飞机场门口的商店里,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儿童购物区的儿童玩具小零嘴,喻羽书在收银台付款成功,拿着一条灰色的东西走过来:“伸手。”

    然后。

    姚盏年的手腕上就被莫名套上了个塑料手环。

    姚盏年试探性晃了晃手腕,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这玩意儿还会扑闪扑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

    喻羽书看上去倒是很满意,把另一半挂自己手腕上掩进袖子里,绳索收短到仅隔一人距离。

    姚盏年只能更加亦步亦趋的跟着,为了不会因为一不留神把小叔撞了个踉跄或者踩到他,姚盏年终于正儿八经地好好留着神走路,即便两个人扣着手腕的模样和旗鼓相当地组合有些怪异,引来过路其他人隐晦的目光。

    姚盏年只来过这边一次,重新来到这里恍若隔世。

    喻羽书提前到达与合作公司老板商量好的目的地,本来就是高纬度高海拔处的雪山,如今入冬了更加寒冷刺骨。

    喻羽书终于把人放开后额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件厚羽绒服让人套校服外面,严严实实给人捂紧。姚盏年往后走了一步自己把拉链从膝盖下一路拉到胸口,喻羽书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抬手把拉链给人一把拉到最顶上。

    “……勒。”姚盏年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鸭舌帽扣住被风吹得有些炸成一团的头发,眼巴巴看着人。喻羽书才又给人往下拉下来了点点,顺势隔着口罩揉了揉姚盏年的脸:“会冷。”

    对方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姚盏年,跟喻羽书握手互相寒暄一阵后话题转到他身上,笑盈盈地脸上的肉堆成一块块的:“这位是……”

    姚盏年眨眼刚想开口,喻羽书不动声色挡了挡人,笑容不变:“我原先的助理这些天不舒服,这孩子是我们公司研发部新招进来的应届实习学生,带着长长见识。”

    姚盏年看得出来喻羽书并不想跟外人多说具体的关于他的事,于是配合地弯了弯唯一露在外面的眉眼喊人。

    宾馆已经被提前订好只需要跟前台报备一声直接上去收拾行李就行,喻羽书的行程的吃喝住行是包括在合作里的,所以他额外给姚盏年定了个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喻羽书出门跟人看地方谈生意,姚盏年一个人静静留在喻羽书的屋里收拾着这几天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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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拿着设备检查着屋内各个电气设备墙壁安全性情况。

    房间位置好像在十几层左右,姚盏年没怎么记清楚,偌大落地窗可以一览无余附近楼下景况。

    他的目光落在十几公里开外,那边仅仅在皑皑白雪里冒出点头的屋檐和信号接收器,因为那边的民居旅馆位置优越,又临近这座雪山最大设施最完善的滑雪场,宾客络绎不绝进出往来,一片安稳祥和气氛。

    系统也贴着脸在玻璃上,屋内开了暖气,不一会儿工夫内外温差过大开始朦胧出来一层薄薄雾气,遮挡住视线。

    它自觉当个玻璃全自动清理机,呼哧呼哧拿着干燥滚筒满玻璃乱爬,把姚盏年视野穿过的地方收拾得铮明瓦亮。

    然后它难得忙里偷闲避着姚盏年,偷偷一个统咕噜咕噜滚到玻璃的一角,哈出一口热气,在模糊水汽里画着画技抽象的小火柴人:几根曲线用来代表长长的黑色头发,又画了长长的衣服一直罩到脚踝位置,虽然他其实并不是裙子,嘴角平平的,表情也平平的,人实际上也是经常漫不经心倚靠在椅子上守着无数世界线的。

    朝它笑,把它抱怀里搂着揉脑袋的时候温柔得过分。

    但因为老板平日沉默寡言不擅与人交际,所以总有别的统耍阴招视图紊乱他手下系统员工们的世界线走向be结局,挑拨离间引来管理员怨怼,在考核评分里恶意差分零分。

    导致老板即便已经足够竭尽所能,总排名仍旧垫底。

    它是老板亲自创造的、他的唯一派生系统,它还在孕育期时候,老板每次被强制执行处罚过后,连路都走不了一步。

    当时的它没有正式员工编号,所以连自由出门的基础权限都没有,能做的只能惶恐等着那抹白色身影回来,在看到它得瞬间,松懈下所有气力跪坐到地上。

    但系统每次都能把人接的很好,不让老板受一点疼,但每次都替老板委屈到眼泪止都止不住。直到它听到风声,最终背着老板跨级毛遂自荐,主动申请作为首批对外开放的、最高权重世界线的实验系统去搜罗协助人类管理员。

    ……反正,只要它对绑定的管理员足够好,拼了命的对他们好,他们愿意在任务结束后自动弹出的评价单里给老板打高分,让老板能少受处罚少挨点疼就好。

    ……呜呜,好想老板。

    它在伤春悲秋里,没注意到自身数据流里一闪而过的一串陌生代码。

    姚盏年偏头注意到蜷缩在角落里的系统,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过去弯腰把它捞到手。

    系统委屈巴巴哭噎着问:【我是不是你唯一的亲亲系统,你都不知道我对你可好了又有多么好,我连老板都不要了背井离乡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工作……呜呜呜呜老板……】

    姚盏年揉了揉它的脑袋。

    好吧,大概是孩子想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