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打电话给了上司,上司没多久就过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过白柳这个小出租屋这边来接这个木柯小少爷了,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这次的上司的眼神还是很诡异,但他还是态度恭敬地和白柳问了好,但在进房门看到房间里除了眼眶泛红一看就刚刚哭过,坐在床上的木柯之后,上司的面部还是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可怜兮兮的小少爷的手脚上还有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游戏里留下的伤痕)。
但这不是最让上司目瞪口呆的,最让他震惊的是白柳的桌上还趴着睡了一个面容疲惫,样貌优越的男大学生(在等白柳和木柯交涉的时候睡着了,牧四诚身上穿的是有他们大学logo的衣服),而且牧四诚肩膀上还批了一件白柳的外套,这男大学生像是整夜没睡一样睡得很熟,眼下还有青黑。
以及,在书桌边缘旁还有个目测十三四岁的少女用手撑着桌子边缘,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大学生,试图用手抽出压在他手臂下的一张抽象画,但又害怕嘲笑他跃跃欲试却又屡次让步。
她听到门支的响声便头看来,蹦蹦跳跳地来到门前挥手和上司say hello,上司盯着这个未成年少女不禁咽了咽口水,她是所有人里面精神样貌最好的一个,目光瞥到面前的白柳身上。
上司表情扭曲地看着一脸平静但是眼下也有一点黑眼圈的白柳——你这个畜生一晚上到底玩了几个男人!
而且侵犯未成年犯法啊!
狸白一眼看出上司此时此刻已经想歪了且歪的离谱,但狸白并没有向上司解释反而火上加油,故作较弱地扯了扯白柳白衬衫的衣角,在白柳诧异的目光下娇娇滴滴道:“白柳爸爸,你们玩得好激烈啊……”
上司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连忙牵过自己少爷在门外向白柳三鞠躬,然后砰的一下关上门麻利离开。
看到上司离开的狸白瞬间松开白柳的衣角,再也忍不住噗笑起来,白柳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看她的反应也大概明白估计刚刚这人又做了坏事。
不过此时此刻的白柳顾不上这些,他劝完木柯进入联赛还要劝牧四诚和狸白——虽然表面上他是强硬的必须让狸白参加联赛,但其实真要参加联赛还需要狸白一个点头才行。
劝说牧四诚他还是有把握的,毕竟傻猴好骗,但骗……不是,劝说一个智商98的小天才就有点困难了。
白柳斜眼观察熟睡的牧四诚,打算先从狸白劝起,两人坐在床边的小书桌上,白柳拉开抽屉随手抽出一张纸拍在桌上,开启了漫漫劝说狸白入联赛之路。
“聪明人间没有任何暗话,有话直说吧。”狸白从容地摊开手,应该是鉴于她嘴角一个明显的酒窝,不笑的时候在旁人看来也依旧是在淡淡的微笑,即使生气难过的时候也不易察觉。
白柳左手习惯性的压住纸,右手……他顿了顿,随后向狸白开口:“借支笔。”
狸白顺从地将腰间随身携带的画笔抽出来递给白柳,狸白的画笔真的是十分神奇,抛开它能制造各种各样的东西,只要你内心想象得出来它就可以随着你的想象变化,比如你想要一只铅笔那么这只画笔在纸上就会写出铅笔的痕迹。
白柳在纸上飞快的书写着,他用黑色的笔墨写下了“联赛”,“安全”,“人数”,“游戏数量”和“其他”这五个关键词,他把纸推向狸白,狸白垂眸扫了一眼一目了然,抬头示意白柳继续说下去。
“联赛关乎到人数和完成游戏的数量,必须要五人组成一组然后完成游戏的数量大于51。”白柳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人数的话我会凑齐,完成游戏的数量我也会安排时间我和其他人和你一个一个打,总之一定可以顺利搞定。”
“抛开这两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白柳淡定地划掉“人数”和“游戏数量”这两个词,抬头注视狸白。
狸白也抬眸注视白柳,她的手点了点安全:“安全我倒不在乎,我的技能多变,安全这一项我可以保证,你也可以划了。”
随着白柳划掉安全,就只剩下“其他”了,狸白的手指尖再次点到“其他”上:“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技能身份是‘平平无奇的小画家’,但这不止是游戏里的身份,在现实,我同样也是一位画家。”
“而你知道身为一个画家需要做什么。”狸白坚定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白柳看不清什么表情的脸,“需要的是时间和练习。比起游戏,我更希望我抽出更多的时间来练习绘画。”
“你或许可以赢得联赛然后得到一个‘愿望’来许愿自己画技得到提升,又或者即使输掉联赛你也会得到充足的积分,你可以通过这个购买‘画技’……”白柳开口悠悠地说,但很快被狸白打断了。
“我在游戏开始前已经询问过系统,有没有提升画技的技能,系统给我的是否定答案。”狸白接过白柳手里的画笔,在纸上写下“画技”。
她突然顿了顿,侧身询问了白柳一个看似普通的问题:“而且就算有,在你眼里——画家真的可以通过这些来锻炼自己的绘画技能吗?”
白柳意外地陷入了沉默,他的眸子垂落盯着狸白写下的“画技”那两个字,不知在想什么。
而狸白也没等白柳的回答,像是自言自语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为就算是你有绝佳的画技,就算你落笔及惊艳,就算你只要随便乱画两笔都可以被世人夸口称赞,但——”
“——这就是真的一个好的画作了吗?”
“不。”狸白再次自己给出了无比坚定的回答,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脆,也愈发的有震慑感,“这并不是真正的绘画。因为这个作品它是没有灵魂的,通过强硬的手段来强制提升画技所创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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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只会是死板的,没有生机的。”
“因为画师比谁都了解自己的作品。他们知道自己的作品的灵感来源,知道哪些地方是自己呕心沥血地创作。他们在草稿纸上修修改改,增增减减,是经历了‘草稿’,‘勾线’,‘上色’,‘成型’最后在到‘空白’。”
狸白的眼里逐渐闪烁出光芒,那是一个纯真的画师谈起自己仿佛遥遥无期的梦一般兴奋的反应:“‘空白’是每个作品必须经历的,因为没有完美的作品。身为画师,最终肯定会在成品中挑出错误,最后一股气用橡皮擦除所有,卷土重来。”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加加减减,最终归零’吧。毕竟没有谁是可以一次就完成一幅令人满意的作品——最重要的是让真正的自己满意。”
“所以只有当画家真的满意自己的作品,并给予自己的作品最高认可,这才是最终画师落笔后的成果。”
“于是画家重复上述的步骤,才得到最终的,真正的,富有灵魂和心意的‘画作’。”狸白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气,“所以每一个作品都是经历了图图改改,每一个画师都会经历幸苦的磨难与日复一日的练习。”
狸白如释负重地靠在椅背上,翘起桌子前面的两条腿摇摇晃晃,她在等待白柳的回复,时不时瞥向前面正在思考的白柳,却并不紧张。
就算得到白柳的否定,自己也依旧会坚信这个理念继续画下去的。
说来奇怪,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领悟出来的道理,虽然看起来这些道理十分深奥并不是狸白自我总结出来的,但自己就是在小时候不知原因突然悟出这个道理。
“虽然我不懂艺术,但听到你一场长段的发言,我突然理解了可能这就是普通人与画师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白柳饶有兴趣地评价,“你这么小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意外。”
“你确实是一个智商98的天才画家。”白柳最后总结,他给予了狸白最大的认可。
狸白忽然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看来我无法再劝说你参加联赛了,你坚定信念坚定的过分。”白柳还有些惋惜,他觉得这个新人如果参加联赛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白柳和狸白不约而同地朝声响那看去,牧四诚低垂着头,手却高高举起拍打。
“你字多,我站你。”牧四诚抬起塞着棒棒糖的塞子,因为含着棒棒糖所以说出来的字都有些含糊不清,“虽然听不懂,但看上去十分牛逼。”
狸白无奈地给了牧四诚一个无语的眼神。
牧四诚自动无视狸白的这个眼神,轻声笑了笑,手指捏住棒棒糖根将棒棒糖拿出来,邪魅地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痞帅的笑: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联赛前集齐51个游戏也是一种练习‘绘画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