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停靠的时间只有三分钟,抓紧时间勘察现场。
闫女士脖子上有指痕,初步判断是被掐死的,死亡时间超过半小时。
死者带上车的包里全是衣服,无现金。身上背着的小包里手机和钱包没了,只有充电宝和口红。
丢失的东西并没有在大胡子身上找到。
大胡子交待:“东西我给站台上卖水果的妇女了。”
查到的监控中,确实看到大胡子有塞东西过去。
站台上卖东西的人是固定的,很快找到了本人。
那名卖水果的妇女说:“东西给了另一辆动车上下来的一名女乘客。现在让我说,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
买东西的人太多,不是特别有记忆点的人很难被注意到。
“等等,红底高跟鞋。”努力想了一圈就记住这个,卖水果的妇女说。
划出时间段,找出经停的列车,从车内监控中寻找红底鞋。
突破是在沈陌接到警员的电话之后。
“那个外国人是张革女朋友在国外读书时的同学,这次换包的事属于雇佣关系。”
“外国人把包成功带到国外,包里现金的一半归属于对方。”
叶谭听得直皱眉:“女朋友?”
已成家有孩子的人了,养小三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女朋友的照片给我。”沈陌要了照片,脚上穿的正好是红底鞋那个牌子。
查一下当天的乘车记录,找到王佳所在的列车。
从车内的监控中看到这么个人,站台上的监控视频中也有本人的身影。
线索连上了,是王佳拿走了闫女士的私人物品。
车票买到终点站,保不齐中途下车,更可能被人半路截住杀人灭口。
沈陌打电话联系局里正在审讯张革的警员。
“告诉张革,他的女朋友打算弃他而去卷钱跑路,他老婆没死。”
叶谭等沈陌挂断电话才问:“这么说好吗?”毕竟是骗人的。
“张革可以骗,眼下抢的就是时间,说骗真谈不上。”沈陌只想快点找到人。
叶谭:“……”尽无言以对。
再次换乘两趟列车,到达经停站点,他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上车。
在动车开车前跳上车,呼吸微乱的两个人缓了缓。
从第七车厢往前走,王佳的位置在第三车厢。
四车厢,叶谭拉住走在前面的沈陌。
“快到了。”沈陌让叶谭等等再说,现在不方便抓人。
走到第三车厢,叶谭才说:“一百零七位置上,穿金色棒球服的年轻人。”
沈陌发信息给一同上车的便衣警察。
披着头发穿着米色大衣红底鞋的王佳坐在位置上,双手抓紧巴掌大的小包,紧张的左顾右盼。
时不时点开手机看时间,不像其他乘客大多数在玩手机。
离停靠站有二十分钟,这段时间难熬啊!
沈陌、叶谭站到口门位置,斜对角的方向就能看到车厢里的王佳。
“那人有什么问题?”沈陌听叶谭简单的描述,没觉得哪不对。
叶谭说:“有一只被火烧过的断手,搭在对方肩膀上。”
“求救?”沈陌唯一能想到的点。
“不像,给我一种守护的感觉。”叶谭绕到沈陌背后,左手搭在对方左肩上。
“求救会有抓握的姿势。”叶谭在思考,“会不会是长辈对小辈不放心?”
“烧伤,火灾?”等王佳的案子了了,沈陌再找人查一查。
王佳动了,叶谭话头一止。
王佳踩着高跟鞋去就近的卫生间。
路过沈陌呆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王佳推开门走进去。
二十分钟里,王佳来来回回上了三次卫生间。
列车到站,果然王佳选择下车。
跟着一道下车的还有那个棒球服的年轻人。
站台上人多,沈陌等到出站口。
棒球服的年轻人有意撞上王佳,以为在人多的情况下能够顺手牵羊,被便衣警察抓了个现形。
“我东西没丢,就不用做笔录了吧?”王佳急着离开,遇上小偷的事想要大事化小。
“你男朋友还在局里等你呢,王女士不去看一眼?”沈陌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从对方手上拿到手包,打开后找到闫女士的钱包,里面装着死者的身份证。
眼看狡辩的话胎死腹中,王佳强装硬气道,“我跟你口中的张革不熟,你们没理由抓我。”
便衣警察乐了:“我们可没说你男朋友姓甚名谁。”
不打自招太可笑了。
王佳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脸气成猪肝色。
“我要找律师,在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可以,随便你怎么找。”沈陌乐得看笑话。
坐上警车,往回开。
一路高速到也快,三个小时后回到局里。
警员正等着沈陌,看到人直接走过去。
“张革说了。”警员忍不住笑了,“联合他的女朋友王佳算计妻子。”
“知道要钱的那伙人极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就让闫女士去送,说是绑匪要的赎金,别告诉家里的老人,不能让老人急出病来。”
“真无毒不丈夫。”警员叹为观止,“等妻子一死,妻子手上的厂子和银行存款都是张革的,还能拿到一笔保险赔偿金,再把女朋有娶回家双喜临门。”
沈陌问重点:“钱的来源呢?”
“张革说,齐庆活着的时候让他过去拿钱,先保管上一阵子,许诺给他一百万封口费。”
这么说来,齐庆是在张革拿到钱离开之后被光头杀害。
难怪光头说一分钱没看到,正因为在齐庆那里没得到钱,才会痛下杀手。
“张革有问齐庆钱的来路?就不怕拿着烫手?”叶谭第一次见不怕死的。
“张革说,天塌了有高个顶着,齐庆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已经想好了逃脱法律制裁的办法。”警员当时听了认为对方脑子进水了。
对另外两个人的调查展开,棒球服年轻人有盗窃的前科,这次同样是拿钱办事。
雇佣他们的人没出面,转账走的是境外账户。
失窃的款项找回了大半,三分之一花出去了,在追回当中。
案子可以告一段落了,沈陌给自己和忙碌的组员放了两天假。
晴朗的天空中飞过几只海鸟,高空抛屎落在了袖子上。
“嘿!”老曾曲指弹飞鸟屎,觉得有味。
下了礁石到有水的地方,老曾弯腰洗手,顺带把袖口沾屎的地方弄一弄。
“快来,带鱼,好大一条。”
不远处的老余朝老曾招手,在水里围追堵截往石头缝里钻的带鱼。
“我来抓。”老曾自告奋勇走过去,果然看到手掌宽的带鱼。
上手就是抓尾巴,把鱼揪出来拎着往桶里搁。
老余拿网在底下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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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转身之际脚下一滑,扛了身边的老曾一下。
两个人没站稳双双摔倒在水里。
水不深只到小腿位置,眼见抓到的带鱼跑了。
老曾还想着中午换换口味,哪能甘心。
顾不上别的伸手去抓,老曾让老余拿网罩住。
手忙脚乱的抓鱼途中,老曾不小心让带鱼的尖嘴划了一下,手指出了血。
“没事吧?”老余问,“把血挤一挤搁海水里涮一涮,就当用盐消毒了。”
老曾害怕的手都哆嗦了,老余的话入耳赶紧照做。
好心情一下子减半,老曾说要回去。
“回去找家诊所打一剂破伤风。”老余说着,就见老曾的脸色不太对,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老余中午把炸好的带鱼送对门老曾家一盘。
晚上,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老余一个激灵醒来,趴到门口朝外看。
有医护人员抬着人离开了,老曾的妻子慌慌张张的锁上门跟了去。
老余一反常态的没管,坐到客厅里拿起老伴和孙子的合照,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第三天,老余出门一天没在家,晚上回来就听同楼住的邻居说,老曾没了。
老余回到家,给老伴和孙子的照片上了三柱香。
假期的最后一天,叶谭带着大白来到海边。
一打眼,看到一个眼熟的老人站在礁石边缘,再往前一点就滑下去了。
虽说下面的水不深,站位也太危险了,老胳膊老腿能受得了?
“咦?”叶谭发现大爷身后有一个灰影,很浅的灰影,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熟悉的面孔,叶谭记得上次看到过两个大爷一起在那边钓螃蟹抓虾。
大爷离开了,叶谭想也没想行动快过大脑跟了上去。
来到小区楼下,旁边的运动器材处有大妈在闲聊。
看到大爷招呼道:“老余啊,又去海边了,可别去了,老曾就为了捡便宜把命搭进去,你可得长点心。”
街坊邻居的都认识,话虽不好听,理却是这么个理。
“没事,再去会戴厚一点的手套。”老余心里不得劲,脸色不太好看的上了楼。
叶谭带着大白坐秋千,一边听大妈们谈论口中的老余。
拼拼凑凑有了大致的方向,叶谭一看时间不早了,回家。
说是休假,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叶谭给沈陌打去电话,才知道人在局里。
“我问个事。”叶谭说起看到的情况。
“被鱼刺伤最后死亡,算不算故意杀人?”
“要看故意的成分有多少。”沈陌说,“没有证据的话,死者家属意识不到是故意伤害,有可能不报案。”
“管还是不管啊,大爷岁数不小了。”叶谭在纠结。
沈陌沉默道:“有证据判的话,满七十五周岁也会从轻或减轻处罚。”
“估计连赔偿都赔不起吧。”叶谭看到了又不能视而不见,挺为难的。
“我过去,你等我。”沈陌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
叶谭说了小区的地址,半个小时后在那边碰头。
坐在小区楼下的秋千上,叶谭边等沈陌边刷手机。
人一到,手机递到沈陌眼前,叶谭说:“出新闻了,说的是七十六岁的患者,被带鱼嘴部划伤感染不幸离世。”
“走,去楼上找几户人家问问。”沈陌朝对面的楼道走去。
一楼有一户人家开着门,沈陌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