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我叹气,踱步,掀开帐门望望外面,复又叹气、踱步。

    薳东杨和斗渤夜宿在邑长的大宅里,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必已经醉倒在温柔乡里面了。老子觉得那个宅子人少,阴风阵阵呼呼的响,这场仗结束后,那些孤魂野鬼还没来得及投胎,说不定就在里面四处游荡,所以谢绝了住在大宅里的提议,自己在军队不远处支了个帐篷凑合,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的士兵欢呼吵闹声,也能安心不少。

    我心里七上八下跳的慌,便向虞干城讨了两坛酒,酒壮怂人胆,希望在美人到来之前能把自己的胆子撑肥一些,不至于哆哆嗦嗦,遭人笑话。

    “楚天和啊楚天和,你这个禽兽,你该拒绝的,你怎么能接受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可是薳东杨那厮都没当回事,要说不是人,他才不是人,还要干净的,我呸,简直是个淫/贼。”

    “那人家就是这种环境长大的,堂堂贵族公子,没准儿这是常事呢?倒是你,学了那么多年德智体美劳,怎么思想觉悟就这么低呢,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么?这跟嫖/客有什么区别?哦,您这还有强迫性质,还不如人家嫖/客有节操。”

    “对对,老子简直是禽兽,那等姑娘来了,我就跟人家说明白?”

    “这就对喽,要点脸,虽然您老这脸皮刮十层也嫌厚。”

    我脑子里精分出两个人,好一番天人交战,浑身紧张的直冒汗,一碗一碗酒下肚,不知不觉间那两坛子都见了底,可是姑娘还没来。

    我站起身想往床边走,不觉间踉跄了一下,双眼眩晕。

    不好,这酒喝的时候不觉得,没想到后劲这么大,老子也自诩海量,一晚上转三次台第二天照样清清醒醒上班打卡,但此刻却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从桌边挪开的时候衣袖不小心拂到了灯台上,灯台从桌上倒下,瞬间明灭。

    整个大帐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一个头两个大,走两步后很幸运的踩到了自己的衣角上,还没摸到床边,就绊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算了,凑合着睡吧,幸好是夏天,地上也凉快。

    我趴在地上云里雾里,渐渐陷入睡意之中,脑子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人在边上拍我,她好像拍了好一会儿,又在说着什么,但酒劲正盛,又混和着睡意,我觉得那声音好像隔着千里深的大江,听不明白。

    她伸手揽住我的腰,又把我的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扶着我往前走,直到那木床沿磕了我一下,我才知道是到床边了。

    这小娘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烈酒烧身,我心里燥热难耐,被她这么一揽一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节操瞬间一哄而散,回炉重造去了。

    就在我坐下来的瞬间,便顺手将她往怀里一掴,这小娘子估计也没料到这一出,结结实实摔在了我身上,身子还有些实沉。

    她浑身僵直了两秒钟,正要起来,我一手揽紧她的腰,再一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老子咧着嘴笑道:“小娘子,从了我,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我可不是薳东杨那禽兽,以后我养着你好不好。”

    我觉得她像浑身触电一样,在我怀里猛地一颤,也是,听了我如此坦率真挚的表白,她兴奋点,害羞点也是应该的。

    我伸手去摸她腰间的腰带,正要扯开,她却挣扎着要起身,我没等她起来,便迅速凑上去亲了一口。

    乖乖,运气今天全在老子这边,这一下去便命中了目标,正好对上她的唇,那姑娘好像于此道十分生涩,就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一触,她就像个木雕石像一般直直不动了。

    我的心火瞬间燃炸了。

    老子二话不说撬开她的牙关,进行更深沉次的探入,姑娘的唇舌倒不是很软,有点硬,还有点苦味,别具风味。我扯住她的腰带往外一拉,便从她身上扒拉了出来,正伸手往衣服里面钻,谁知嘴唇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下颌也被一拳袭来,老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推了出去,整个身子从木床上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哎呦,我去,这姑娘原来是个大力水手。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感到前面一阵疾风旋动,帐门被人猛然掀开,一个身影穿过帐门跑了出去,脚步踉跄的很,好像被揍了一拳的是她不是我。

    月光一照,我才看清楚,她穿着一身黑衣,并不是那些花花粉粉的轻纱罗裙。

    我嘴里有些发麻,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大帐中又陷入一片黑寂,我抵挡不住睡意席卷,便趴在地上径直睡了。

    第二日,我醒过来时,看到现场痕迹,瞬间从心里一路麻到四肢百骸。

    桌上放了一个木案,木案里有碗已经凉透了的药,床上有一条黑色的腰带直直躺在那里,活像一条要咬人的水蛇。

    那腰带并不细,就算我给自己编造一万条借口,也骗不了我自己,这恐怕不是女人的腰带。

    我坐在桌边四肢发凉,如果不是女人的腰带,那必然就是……男人的腰带。

    再想起揍我的那一拳,推开我的那双手,那劲道怎么会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老子迅速冲出大帐,对守在外面的守卫喊道:“昨晚有谁进来过?”

    守卫一脸呆瓜样:“四公子,您昨日说晚上不要守卫的呀,我们没人来过,又怎么会看见都有谁来过。”

    我无言以对,正要转身进去,却瞥见薳东杨那混蛋正一脸春色盎然地走过来,他叫住我,和我一道进入帐内。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药,又上下打量我一下:“你怎么跟见鬼一样,脸色又青又白的,你不是说怕孤魂野鬼在那个大宅子里面游荡,硬要跑这里来夜宿,怎么,难道孤魂野鬼喜欢你这边天宽地阔,又大老远跑来这里拜访你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探探他的口风,万一碰巧是个喜好男装,手劲大的姑娘也说不定。

    “昨晚伺候你的那个姑娘怎么样?”

    薳东杨眉头一挑:“唔,还不错。”

    我低头抠抠手,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昨晚来我这里的姑娘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我一醒来她就走了,我还不知道人是谁。”

    薳东杨双眉一蹙:“什么姑娘?”

    我心道坏了。

    薳东杨轻笑道:“我后来想了想,虽然你的魂不是云笙,但这身子还是云笙的,如果日后他回来知道我让他的身子占了一个姑娘的便宜,指不定一两年都不和我说一句话,所以我就让虞干城免了你这边,让你好好休息。”

    我此刻只想抡起凳子朝这货砸过去,你大爷的,你倒是美了,现在可坑死我了。

    薳东杨伸手掰过我的脸:“你脸怎么了,好像是被人打的,难道昨晚有刺客?”

    我一把按下他的手:“我磕的,喝多了,眼瞎。”

    薳东杨哼笑两声:“我今日是来告诉你,收拾一下,三日后动身回郢都,这里就让虞干城继续整理,那小子打仗不行,重建城郭却还堪一用。”

    我点点头,没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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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腰带已经被我藏进了衣袖里,幸好薳东杨没看见,不然就他那双毒眼,不定又能看出什么。

    “你这药都凉了,要不找人热一下?”

    我看着那碗药很扎心:“不喝了。”说完便端着那碗药一并扔到了外面,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我道:“我看看孟阳去,你请便。”

    谁知薳东杨却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反正也没事,一道去,我也看看这位小兄弟恢复得如何了。”

    这位仁兄可真是闲啊!

    我们二人一道走到孟阳所在的医馆中,他双眼圆溜溜的,明亮有神,看来恢复的不错。

    孟阳一见我,想下床行礼,我赶紧止住他:“行了,老实待着,等会儿伤口裂开了,还得遭回罪。”

    孟阳声如洪钟在我耳边震响:“身为武将,就要有随时保持武将的风度,这是我爹临终前告诉我的,末将不敢违背。”

    我觉得我的太阳穴扯着整个脑神经隐隐作痛。

    薳东杨朗声大笑:“哈哈哈,你爹说的对极了,看来这个礼云笙你非受不可,不然人家的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怪罪你,坏了人家一脉相传的家风。”

    我苦笑着接受了他的行礼,隐隐觉得我有折寿的风险。

    行礼完毕,他终于又躺下了,我四处一瞧,没看到子玉。

    “对了,子玉去哪里了?”

    孟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不过子玉大哥向来独来独往,兴许有别的事要忙。”

    薳东杨问道:“你这位子玉大哥是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孟阳顿时警惕了起来,浑身紧绷:“子玉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除此之外一概不知,无可奉告。”

    薳东杨也不在意,哂笑一声,便不再问。

    我和薳东杨便转身走出去,正好碰见那位大夫抱着一包药走了进来,他看见我,双目放光。

    “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你伤口上的药该换了。”

    我坐下来让他给我换药,那伤口似乎有些发炎了,流着脓水。

    大夫皱眉道:“奇怪,难道那药水没效用?”

    我心上一跳:“什么药水?”

    大夫看着我,满脸写满失落:“昨天夜里,我让一直照看这位小将士的那个子玉给你送去了一碗疗伤药水,我千叮万嘱他一定要让你喝下,难道他没送去?”

    “……”我好像瞬间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连话也说不囫囵了,舌头上下打颤,却憋不出一个字。

    大夫翻转我的衣袖,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袖兜里落了出来,我双目一睁,正要去抢,却被一人迅疾出手,捡了起来。

    薳东杨那厮拿着那条腰带晃动翻看,斜眼瞧我,满眼都是笑。

    “大夫,昨天那位子玉出门时穿的衣裳你可还记得?”

    大夫不解的点点头:“记得,一身黑衣,走出门没多久我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薳东杨的笑意更炙热了,他蹲在我身侧,目光刚好落在我泛着淤青的下颌上,轻声道:“磕的疼吗?”

    我一口老血上涌,正要开口辩解,薳东杨却提着那黑带子在我面前晃晃悠悠,趁大夫转身配药的空隙,贴在我耳边轻声道:“原来,魂和魂之间要对换,也要讲究个缘分,幸好我昨天阻止了虞干城,没有坏你的好事,不然你今天是不是要和我割袍断义?”

    苍天啊,也给老子来个六月飞雪算了,我他娘的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