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续命,竟然把自己变成半人半妖的魔物。”
方四娘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心念一动,整个院子都燃烧起绿色妖火。
这边闹出如此大的阵仗,白府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白府的家主,是个五旬左右的男人。
看着面前的长明灯熄灭了,烛台自行炸裂成好几段。
白家主满眼哀痛,捂着心口大喊道:
“白安,快进来。”
守在祠堂外的白管家,应声推门走了进来。
“家主,你没事吧。”
看着跌坐在地的主人,白管家赶忙冲过去要把他扶起来。
白家主却一把,将他的手腕给扣住了:
“我儿还是没撑过二十岁,你快去柳家,就说我白家的劫数来了。”
当年他这个小儿子生下来,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是柳家用借命之术,将孩子的命给保住了,还推算出白家会有一劫难,与此子生死连在一起。
若能撑过二十岁,找到生辰八字合适的女子成婚,再将新娘活葬,就可让她替死,躲过这一劫。
而祠堂内这盏长明灯,得白家祖先庇护,已经长燃了快二十年。
眼瞧着就能熬过二十岁了,不承想就差不到半月了,仍落得个灯灭人死的下场。
“别管我了,你倒是快去啊。”
被推了一把的白管家,也失了往日的稳重,跌跌撞撞的往祠堂外跑去。
十万火急的事情,白管家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但是他依旧是独自冲进的祠堂,脸色惨白一片,浑身还打着哆嗦。
白家主见状,不解的忙问道:“你向来办事稳重,这是怎么了,难道叶家不肯相帮。”
他们白家是皇商,这些年一直效力太后,是叶家的钱袋子,按理来讲叶家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白管家摇摇头:“不是不管,是整个叶府我就没见一个活人。”
“你说什么。”
每个字,白家主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这话他就听糊涂了。
白管家用手,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
“死了,全都吊死了。”
他声音里透着难掩的惊恐,难以忘记,刚才看见的一幕幕。
他听从白家主的吩咐,以最快速度赶到叶家。
就发现宅门虚掩着,也没有小厮守着。
心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礼数了,带着俩护院就自己进去了。
整个前院,死一般寂静,一个下人都没遇到。
当时白管家就觉得后背发凉,隐隐感到不对劲了。
但是他是来叶家搬救兵的,只能硬着头皮,顾不得礼数的往内院闯了。
结果一进内院,白管家就瞧见,叶家种着的一棵棵金桂树上,挂着的全都是人。
最诡异的是,他们都是被树枝缠住脖子,勒死在树上的。
白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敢再去回忆那瘆人的场面:
“家主,你说树枝怎么会吊死人呢,白家一个活口都没有,全都在树上挂着呢,而且不分男女老幼,全都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实在是太吓人了。”
“报应。”
白家主一下跌坐回椅子上。
“这就是报应。”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坐直问道:
“小侯爷呢,他也挂树上死了?”
他说的人,正是太后的亲外甥,武安侯的独苗叶子扬。
白管家赶紧摇头:“小侯爷常年在帝都,难得回来,昨天我按您吩咐,将百香楼给包了,他应该留宿在楼子里。”
这个活祖宗没出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白家主长松口气,整个人又瘫回椅子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泄掉了。
“把叶家的事情,告诉给小侯爷知道,我白家自身难保,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大少爷管。我要在祠堂内给列祖列宗告罪,没我吩咐谁也不许来打扰。”
“大少爷。”白管家一脸惊讶:“这妥当吗……”
白家主摆摆手,示意他出去,显然这件事就算定了。
至于此刻的白檀清,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而方四娘等人,也都在他的院子里。
等到从方四娘那,了解完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白檀清长叹口气,站起身冲着方四娘拱手鞠躬。
方四娘笑了:“他不是你亲弟弟吗。”
不找她报仇就算了,竟然还谢她,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阿弟他其实活得很辛苦。”白檀清笑容透着苦涩:“他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却被那群术士推演下,说他的命与白家的气运相连,他很小那会,起初用血在身上画符,后来又变成用血在身上纹符,再大一点用浸血的红绳针往他肉里扎,直到他被送进这个院子里,我已经快八年没见过他了。”
长庆听得,浑身难受:“这么残忍啊,那得多疼啊。”
白檀清看向她,露出释然的神色:“所以啊,对于我阿弟来讲,活着未必有多好,但死了一定是种解脱。”
“无所谓,反正我都会杀。”
方四娘站起身往外走,正好与赶来的白管家碰上。
“大少爷,家主有吩咐,说从今天开始您来掌家。”
“我?”白檀清诧异反问。
白管家点点头,因为他还要赶去万花楼见叶子扬,所以急忙忙的又走了。
“那我们走喽,你好好干。”
长庆挥挥手,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白檀清。
“还有叶家,少助纣为虐,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哦。”
白檀清回过神来,快步赶上,在院门口将一行人拦住了。
方四娘挑眉道:“怎么,又后悔,想给你弟弟报仇了。”
白檀清忙道:“方娘子莫恼,这些年叶白两家做的事情,我虽然不曾参与,但也多少知道一些。我并非那种不辨是非之人,只是无力阻拦,只能两耳不闻院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快说,你到底要干嘛。”
对于这种文绉绉的读书人,方四娘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
长庆在旁,忙打圆场道:
“四娘姐你是爽利性子,白大公子一看就是和善本分人,你叫他慢慢说。”
手腕被长庆扯住,在那晃啊晃。
方四娘一脸嫌弃,但不至于真把人甩飞出去,脚下也只能停住了。
白檀清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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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长庆冲着他眨眨眼,示意他有话快点说。
“是这样的,我们县里半年来,已经有十二个男子身死,无一例外全身溃烂,但古怪的就是,最后他们竟然都是投河而亡。”
方四娘只是站那听着,完全没有想理会的样子。
长庆只能把话茬接了过来:“我们与景老御医本就是一行人,他说了,就是因为你们县里的怪病,死的都是男人与小孩,所以朝廷才派他来看下情况。是不是溃烂难忍,这些人才投河自杀的。”
白檀清:“若是不堪病情折磨寻短见,确实说得通,可这些人的尸体,就算第二日被打捞上来,也会变成一具白骨,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
他曾亲眼看见过,骨头上都是齿痕,有血渗在里面,显然这些人投河后,一身血肉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殆尽的。
他再次向着方四娘躬身一拜:“方娘子一看,就与那些术士不同,我知道你若肯帮忙,县里的怪病还有这些人为何最后,全都选择投河,所有古怪的事情一定会被查清楚,到时我白家愿意散尽家财来报。”
方四娘:“县里人的死活,与你何干。”
白檀清笑容赤诚:“造孽的事情做得太多,想给白家积点阴德。”
“你倒是爱说实话。”
难得,方四娘总算露出些笑容。
长庆见状,机灵的见缝插针:“四娘姐笑了,那是答应啦。”
“就你机灵。”
方四娘说完,向着院子里,正说这话的父女俩看去。
怪病的事情解决不完,景老御医就得在这个古怪的镇子待下去。
半月之约,也快到了的景姒,怕是走的不能安心。
很多事情,方四娘只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她心里没想到。
“那些已死之人的骸骨在哪,带我去看一眼。”
白檀清闻言,也是长松口气,知道方四娘确实应下这桩事了。
“县里的人觉得不吉利,打捞上来的骸骨都给烧了。”
不过白檀清,向着院里的景老御医看去。
“在受我相邀来白府前,老御医在府衙查看过一具骸骨。”
景家父女俩,也注意到,大家伙都向他们那边看去。
迎上前来,询问过后,景老御医就立刻说道:
“光看一副骸骨,根本无法诊断,那男子生前得了什么病。但我查看后,发现骸骨上留下的齿痕,就像被虎豹这种野兽啃咬过一样,这实在太奇怪了。”
毕竟梧桐县内的那条河,河水很深,而且十分湍急,根本不可能有虎豹下水的可能。
而且就算野兽吞食尸体,也会拖上岸,不会在水里将投河的人吃到一丝皮肉都不剩。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方四娘对这种事,还是见多识广的:“河里头除了鱼虾,多了些不该有的脏东西。”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边才谈起县里的怪病,还有男人投河的事情。
那边就有白家的小厮跑来回禀,说县里又有三个男子投河了,此刻府衙的差役,正赶过去准备救人打捞呢。
“去看看。”
方四娘撑着伞,当先往前走去。
白檀清,长庆,还有景家父女俩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