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南安的路程中,一路顺遂无比。
终于,在八月九日这一天,他们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众人刚一下马车,便看到一群官员早已在此等候迎接。
张惜福大人率先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微微躬身道语气中满是恭敬:“陈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
“职责所在,倒是劳烦各位大人辛苦,不怪陈某懒怠才是。”
紧接着,刘知府也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他身着官服,气质儒雅,看起来慈眉善目,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林燕栖,笑容亲切而热情,“陈大人,久仰大名,舟车劳顿,定是疲惫不堪了。先去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本官在府中设宴,为您接风洗尘。”
陈言兼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有劳各位大人挂念,一路确实有些疲惫,那今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言兼扫了一眼,“怎么不见李大人?”
张惜福:“李大人还在矿山,亲自督工,晚上宴会自会前来。”
“陈某惭愧,来迟了几日。”
刘知府:“不风流,枉少年,矿山的事有张,李两位大人,连我本官都偷懒了几日,大人不必介怀。”
刘知府颇为热络,“去岁,你画的山水图,被人买了去,苦求不得,这次可一定要着陈大人再画一副。”
“刘大人抬爱,却之不恭。”
林燕栖站在陈言兼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来迎接的众人。
官场套话,有些无聊。
张惜福,胖子,笑的很谄媚,让她想起在现代的给她背后捅了一刀的合作伙伴。目前危险指数3颗星。
刘大人,肚子大,像弥勒佛一样慈祥,带了点小幽默还自来熟。目前危险指数4颗星。
李大人,可惜还没见着。
众人寒暄几句后,陈言兼在官员们的簇拥下前往安排好的住处。
各位大人果然会讨人欢心,她——新晋宠婢,住在陈言兼旁边。荔枝则被安排到丫鬟的住宿。
做了会儿宠婢的戏,对陈言兼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待外人走后。
陈言兼对她说,“今晚的聚会,你也准备一下,晚上随我一同前往。”
林燕栖心思一转,明白了陈言兼的意思,点头应下,转身去做准备。
回到住处,林燕栖打了一会儿盹。
此时,刘大人安顿好陈言兼一干人人等后。
“陈大人中人之姿,听说京城贵女无一不喜,怎么会对一个……脸上有疤的丫鬟,另眼相看?”
“刘大人且放宽心,那丫头我查过了。”张惜福微微凑近刘知府,神色中带着几分笃定。“她对陈大人有救命之恩,想来便是因此才留在陈大人身边。”
“而且,我仔细调查过,她祖上好像也是采矿的。这般看来,或许也知道些采矿技巧,不过一个丫鬟,就算如此也不足为惧。”
刘大人眼睛转了几转,“原来如此。”
夜幕渐渐降临,灯火里的南安城被点亮。陈言兼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带着林燕栖前往刘知府的府邸。
府门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刘知府早已等候在门口,看到陈言兼到来,连忙迎上前去,“陈大人,恭候多时了,请进。”
进入府邸,宾客们三五成群地交谈,看到陈言兼进来,纷纷停下,向他行礼问好。
陈言兼一一回礼,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大人上坐。”
林燕栖眉毛一挑。
“不敢当,张大人,李大人不论资历还是官职都在我之上,我还是坐这儿吧。”
没等刘知府反应过来,陈言兼已经坐下。
这时张,李两位大人才缓缓而至。
刘大人左手边是张惜福,右手边是李奇兵,陈言兼坐在张惜福旁边。其他人都不认识。
林燕栖默默跟在陈言兼身后,座次可以看清地位。
这些人对陈言兼这个关系户还是尊敬的,不过尊敬的不是陈言兼本人。
宴会开始,美酒佳肴陆续上桌。
刘知府举起酒杯,“陈大人,为你的到来,我们共同举杯。”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宴会厅内气氛热烈。
陈言兼端起酒杯,微微浅笑,“多谢刘知府及各位大人的盛情款待。”说罢,轻抿一口酒,举止优雅得体,找不出错处。
“李大人,矿山开采,事必躬亲,令人钦佩,我敬你。”陈言兼举起酒杯,目光中满含敬意。
李奇兵微微颔首,沉稳回应道:“在其位,谋其职,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不敢当陈大人夸赞。”
陈言兼面带关切之色,又道:“矿山一切可好?我来迟了几日,心中总是有所担忧。”
李奇兵神色平静,笃定地回答:“陈大人放心,一切都好。目前矿山开采进展顺利,工人们也都各司其职,并未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这时,张惜福插话道:“陈大人,这矿山的账本待宴会结束后,就送到你的住处。您也知道,这账本之事繁杂得很,看得人老眼昏花。还好有您前来,也能为我们分担一二。”张惜福脸上堆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他微微侧身,继续说道:“这矿山的账本,我们可是仔细整理过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晰可查。陈大人您是行家,有您过目,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那就劳烦张大人了。”陈言兼道。
“这南安不比京城繁华,不过城西的承安庙向来灵验,陈大人可得瞧瞧,还好着还未到中秋,否则那是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刘知府说。
“刘大人,这不正好,让陈大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画些山水图,岂不美哉?”张大人笑着附和。
陈言兼的酒杯此时已空了,林燕栖见状,自觉地蹲下身子,提起那金制的酒壶,小心翼翼地往陈言兼的杯里盛了一杯酒。
他演技真是让人膜拜,这在场之人怕都以为,他是个玩世不恭、寄情山水、不善权谋的职场傻白甜。
林燕栖凑近陈言兼,眼中带着别样的情谊,语气中有点嘲笑和讽刺,声音极低,仅他们二人可听见,“陈大人,他们好像在逗小孩子,这场景还蛮有趣的。”
陈言兼也侧耳倾听,一笑,不置可否。
他拿起林燕栖刚刚斟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刘知府见陈言兼没说话,往他那边一瞧,原来佳人在侧,无暇顾及其他,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默契,举杯对饮。
“那大人,我就开始了。”林燕栖朝陈言兼轻声说道,眼神立马一变。
“铛——”林燕栖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清脆的声响在宴会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负气一般站了起来,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众人闻声望来,作为东道主的刘知府率先开口:“这是怎么了?”
刘知府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的眼神在林燕栖和陈言兼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事情的缘由。
陈言兼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各位大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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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婢女闹了些小脾气。”陈言兼的语气中带着宠溺,仿佛对林燕栖的任性有些无可奈何。
众人哄笑起来,眼神戏谑。
谁不知陈言兼生得好,家世好,又温柔体贴,如今竟喜欢上一个貌无盐的婢女。
这选择十分可笑,他们在看笑话的同时,还多了些隐秘的其他快感。
林燕栖见众人笑,显得羞涩不已。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然而,她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毅然往那中央一跪。
“各位大人,可要给铃兰做主。”林燕栖声音颤抖,一边说,一个头就磕了下去。
在抬眼的瞬间,已经是泪眼朦胧。
“哈哈……咱们陈郎君,莫不是也做了负心汉。”李奇兵开口调笑。
陈言兼微微抬眸,神色淡然,“李大人说笑了,我与这婢女之间不过是些小误会罢了。”
然而,林燕栖却仿佛根本听不进陈言兼的话,满是倔强,依旧不管不顾,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刘大人,这几日总见大人对矿山一事多番操劳,奴婢实在心疼。”林燕栖的声音微微颤抖,情感真挚。“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什么都不想奢求,只想大人康健开怀。”她深深的关切地看向陈言兼,与陈言兼相视。
林燕栖眼神几变,接戏啊,陈狗,发什么呆。
很快,陈言兼皱眉看向林燕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铃兰,莫要胡闹,有何事等回去再说。”
林燕栖转过头,看向面前其他大人。
林燕栖的语气坚定自信,仿佛对自己的技艺有着十足的把握。“不满各位大人,奴婢家祖上是采矿的,有祖传的技艺,奴婢自信能将矿山的产量提高两倍不止。”
她的这句话仿若一阵狂风刮过平静的湖泊,瞬间掀起层层涟漪。
刘知府一惊,原本慈祥的笑容在瞬间僵住,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奴婢,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张、李两位大人也是停杯,蹙眉思考。
陈言兼站起,“各位大人,婢女饮了些酒,已是有些醉了,不必把她这些胡言乱语放在心上,铃兰!下去。”
林燕栖一动不动,"只是陈大人总是担心奴婢,不信奴婢。"林燕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泪水不停打转。
“呜呜呜”,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一个人自己扛,我只想为他分忧。”林燕栖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她又瞥了眼陈言兼,含情脉脉,又带着心疼和担忧。
刘大人望向陈言兼:“陈大人,你先坐,你的婢女对你忠心一片,你也该听听她的想法。”
陈言兼无奈坐下。
“还望大人成全。”她再次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铃兰姑娘,采矿之事,事关重大,可不能儿戏。”张惜福还是谄媚地笑着,眼神紧紧地盯着跪在前方的人,只是眼里多了探究和怀疑。
林燕栖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张惜福,“张大人,奴婢绝无半句虚言。奴婢深知采矿之事重大,又怎敢儿戏?奴婢愿以性命担保,若不能将矿山产量提高两倍,任凭大人处置。”
李奇兵也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铃兰姑娘,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陛下委以重任,提高矿山产量可不是说说而已,我们用之人,都是叫得上名号的。”李奇兵继续说道,“况且,铃兰姑娘,若你真有此能力,又怎么会……”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