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19 章
    几个人被江宴的话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宴又笑了起来,坦白道:“所以对我来说,九瑶小姐真正的身份也很重要。如果九瑶小姐真的是长生术的获得者,那么解开九瑶小姐的身份谜题,也许就能拼凑出长生术的真相。”

    “我一直都相信,鱼国人不止拥有一把开启神界之门的钥匙,那两个不明来历的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钥匙,但他们却毁掉了有关长生术的纪录。说明,在长生术的秘密里一定藏有神界钥匙的信息。”

    “但你去神界做什么?”沈半人表情复杂的问,“难道……是想让神界归还祖巫氏的神籍?”

    江宴倒是有点惊讶于他的脑洞,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地面颤动起来,身后的假山也开始向下掉尘屑,沈半人眼疾手快,发现假山要裂开了,赶紧把江宴拽离。

    “怎么回事?”九瑶疑惑。

    江宴环顾四周,听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比一阵清晰的碎裂声,转念一想:“不好,鱼国人消失后,这地宫就全靠鱼伯的一丝念力来维持,如今井姬走了,这念力也开始消散了。”

    “我们必须马上回上层,这里随时会坍塌!”他道,众人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赶忙往青铜阶梯的方向跑去。

    九瑶跑了几步突然想起来神谱还没拿到,她转身想往祭坛去,被江宴拉住:“你要做什么?”

    “神谱还没拿,我去拿神谱。”九瑶道。

    江宴闻言松了口气:“神谱我已经拿了,放心。快点离开这儿吧!”

    九瑶有点意外,她不知道江宴是什么时候独自一人去拿的神谱,为什么没有跟他们说,但现在已容不得她多想。

    她和沈半人他们还没来得及跨上青铜台阶,地宫就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了,四周的墙壁全部都裂开了,纵横交错的裂缝里,冥河之水仿佛决堤般,卷着浪汹涌澎湃的灌了进来。

    他们瞬间就被冲散了,河底涌动的暗流如同吃人的恶兽,一旦咬住了人,便凶狠的将人向下拖拽,仿佛要将人拉入十八层地狱。

    一片混乱中,九瑶看到了身旁的靳川,他好像呛了水,身体挣扎着,完全失去了章法。九瑶伸手去够他,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支撑。

    她又低头去找沈半人,虽然地宫里的地晶石还能发挥照明的效果,但水很黑,加上地宫里不时有青铜器、石像,各种青铜碎片等被暗流冲出来,搅动的整片水域动荡不安,视线所及皆是浑浊一片。

    九瑶努力辨认,确认了前方一个动的特别明显的‘东西’应该是个人,她调整姿势,向着那东西游了过去。

    沈半人不谙水性,越是挣扎身体越是沉的厉害,早不知道喝了几口水进去了,因为窒息难受的在水里面手舞足蹈。九瑶游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牢牢的拉住了他。

    如此一来,九瑶左手靳川,右手沈半人,一面紧紧的攒着他们,确保他们不被暗流冲走,一面还要尽力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就这么一拖二的在水里艰难向上泅渡。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离青铜台阶很近,游了大概十几米,脚渐渐能够到台阶,九瑶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他们两个从台阶一直拉到了上层井姬的墓室里。

    沈半人和靳川都呛了水,上了岸就一直在呛咳,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冥河的水又极冷,只待了那么一会儿就感觉全身都被冻麻了,头发和眉毛上挂满了冰渣。

    从井姬的墓室看去,石门下除了前两级青铜台阶,整个下层地宫已经完全被冥河淹没,水面嘶嘶的冒着寒气,黑洞洞的水域里,荡漾着地晶石投射出的点点光芒。

    江宴怎么还没上来?

    九瑶突然意识到少了一个人,从水里挣扎到把他们两个拖到岸上,一路都没见到江宴的身影。

    “靳川,你不是会水吗?怎么刚才在水里一点水性都不通的样子!”沈半人喘着气纳闷地问。

    靳川呛咳着回道:“……不知道啊,那水太冷了……还有,不管我怎么放松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往下沉……那水里好像根本没有浮力啊!”

    九瑶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深渊寒潭,甚至比冥河的水还要冰冷。她隐约中记起,江宴说过,冥河之水,万物皆沉,就算是一片翎羽,也无法泅渡。

    “你们在这里,我去找下江宴。”她道,说完,不等他们两个反应,便径直下了石门,重又进了冥河。

    再次下到冥河,九瑶才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仿佛往骨缝里灌冰水一样,浑身每一寸关节都浸透了寒意。这次她沿原路往下游,亲眼见证那座他们来时还依然巍峨耸立的青铜王殿已经完全坍塌成废墟,断壁残垣在被掩埋的地晶石暗淡的光芒中,孤零零地矗立着。

    还有那架井姬走时所坐的青铜秋千,一边的绳索已经断了,坐板耷拉在地,被涌动的暗流推的一晃一晃的。

    她游进那片废墟中,四处翻找确定江宴会不会被倾倒的建筑物压住,心中矛盾纠结,一方面害怕这种事发生,一方面又期待能在里面找到他,至少他如果是坠落到这里,是不是就不会继续下沉了。

    沈半人和靳川在墓室里等了半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水面上出现了一点涟漪,两个人赶紧凑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冒出半截人影,是九瑶。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全都贴在了脸上,因为泡水泡的太久,整个人发白,身体也微微颤抖,沈半人和靳川赶紧帮忙把她从水里拉出来,给她裹上外套。

    “江宴呢?”沈半人小心翼翼地问。

    九瑶累的没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找到。

    这下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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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和靳川彻底慌了,自从旱魃事件以来,这几日所有的行动都是江宴主导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跟随他的安排,现在他不在,就好像一个团队失去了主心骨一样。

    “我再下去找找。”靳川急道。

    沈半人拉住他:“等等,江宴说过,冥河之水万物皆沉,你刚才也不是没试过,你下去了,别说救他,就是你自己也上不来。”

    “可是,九瑶她在冥河里也没沉啊!你再让我试试吧,也许刚才只是水太冷了,我一下子没适应!”靳川还想坚持。

    “靳川,你冷静点。九瑶本就异于凡人,怎么好作为参照。现在所有人中,最不能下去的就是你。”沈半人劝道,虽然他也十分担心江宴,但现在最需要的是先保持镇定,“江宴他有祖巫氏的神血和修为,就算是在冥河里,也未必没有自救的能力。”

    “那我们就不去救他吗?”靳川问。

    “救,当然要救!”沈半人斩钉截铁道,“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找找看有没有绳子,冥河的水没有浮力,那我们就绑上绳子,轮流去水里找他。”

    九瑶一言不发,只是望着冥河的水发呆。

    其实刚才在冥河里,她本有机会抓住江宴的,但那一刻,她似乎满心满眼都只有沈半人。好不容易重获的记忆,她实在不想也不能再丢掉了,所以当时的她几乎是本能反应,绕过了江宴选择了抓住沈半人。

    如果江宴真的死在了冥河里,那是不是也跟她的见死不救有关呢?

    ……

    江宴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黑暗,冰冷,漫长。他知道冥河万物不浮,一旦坠入,就只能像是被漩涡吞噬般身不由己的下坠。不过他方才好像看见九瑶可以在水中行动自如,难道她的身世跟地神也有关?

    大脑里逐渐侵袭的窒息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到腰间的小刀,抓住它,紧紧的握住刀刃,想用痛觉来对抗被倦意蚕食的意识,然而冥河的水太冷了,他几乎把整个刀身握进掌心里,才换来片刻清明。

    幸好,那片刻清明是无比清晰的,他突然清楚的看到了鱼国人悬在冥河里的巨大船舱,连同舱壁上清晰可见的红色锈迹,透过船舱的巨大裂缝,他看到里面透出一片片庄严肃穆的金光。这光照到他身上,是暖的,带着蓬勃生机的,仿佛也给了他一丝生的希望。

    他努力朝这片光域坠去,靠近了发现这光域是一圈字符发出的,他认出了那是鱼国的文字,上面写的是:见昆仑天机者,身死魂殒。

    这句话他并不陌生,几乎每一件鱼国人的青铜神器上都出现过这句话,难道这也是能和神族建立联系的东西?

    然而不等他作出更多的判断,脑海深处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