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她别开脸,无声地拒绝继续听下去。

    可惜这在男人的面前,他明显没有领会她的意图。

    男人干脆绕过红木摆件,毫无遮挡地站在她面前,“我知道,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来说,陆昭禹是条肥鱼。不过这条鱼已经活不久了,你知道吗?搁浅在沙滩的鱼,再肥也——”

    “你想说什么?”

    姜盼直白地打断他,“什么鱼不鱼的,抱歉我听不明白。如果很缺听众的话,你可以去和那些情感主播连线,肯定会有人喜欢听你这些。”

    两个人对视许久,男人忽然就笑出了声,搞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好,这性子我喜欢。”

    男人说着又朝前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顿时没有剩下多少距离。

    他本就高大,又靠得极近,更是遮住全部光线,把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无袖裙布料稀少,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冷得她浑身一颤。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微微弯下身子,与她保持平视。

    “记住,我叫陆展凌。”

    宽厚手掌带着侵略地姿态抚上她的脸颊,热度迅速弥漫到整个脸庞。她低声吸气,下意识伸手就要把脸上的手掌拍开,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稳稳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摁在墙面上。

    姜盼左右扭动身子,可惜两人之间的巨大力量差距让她的挣扎都变成徒劳。

    纤细的手腕被反扣在洁白的墙壁上,原本冷冷的氛围灯有意或是无意落在她的手腕上,此刻都变成了镣铐深深锁住她的双手。

    “有脾气。”

    陆展凌又往前迈了一点,直到两个人亲密无间。

    面前的女人浑身僵硬,若有似无柔软的摩擦,他刚才的不悦情绪终于得到一些发泄。

    看见她撇在一边的头,他眉头逐渐舒展,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是生气吗?女人要温柔一点,男人才会喜欢。”

    姜盼动弹不得,愤怒地直视回去,“放开我。”

    “嘴唇的颜色很漂亮。”男人像是完全不在意她的话,用粗粝的食指细细在她的唇瓣碾磨,“可惜了,居然找陆昭禹那种人。”

    陆昭禹离开书房,发现姜盼并没有站在门外。

    他侧目,在走廊的尽头看见陆展凌欺身压在墙壁上,一条腿强势地往前顶。而那露出的一小抹鹅黄,正是姜盼的裙摆。

    从小到大,陆展凌什么都要和他抢。明明已经什么都有了,可是还不够,一定要让自己变得什么都没有,他才罢休。

    “换个场景,我也许会考虑收了你,如果一切顺利,我心情好,怎么样?”

    陆展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他耳朵里,每个字都像是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

    时间好像突然就停滞在这一刻,他不敢呼吸,站在原地,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她会怎么说。

    好?还是不好?

    虽然他大概是知道结果的。姜盼和他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自然是谁给的筹码更多,这场交易就和谁继续下去。

    而他,注定是个输家。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姜盼的声音太小,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怔在原地,默默垂下了眸子。

    好像现在过去也没有什么必要。

    一声重重的闷哼声。

    “Damn,你……”

    陆展凌俊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不堪,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他踉跄了两步,扣在墙上的手指几乎抠到墙壁里去,挣扎再三,还是缓缓蹲了下去,死死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而姜盼。

    她提着裙摆,满脸不爽,抬起一条腿毫不留情地踢在陆展凌的关键部位上。

    “神经病玩意,你比他更丑。”

    虽然她好像也在骂他,不过没关系了。

    “我说你怎么才出来?”

    姜盼提着裙子,麻溜的一路小跑到陆昭禹身边,脸上写满了不悦,“你再晚一点,我就要撕毁协议了!”

    “怎么?”

    他乜向她,似是玩笑又像是试探,“他的条件这么让你心动?”

    没想到下一秒,身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应付神经病,”她眯了眯眼,“这是另外的价格。”

    陆昭禹耸肩,“记账吧。”

    “真的?”姜盼听罢惊喜地看向他,“那我可就真记了。”

    “嗯。”他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接了一句,“下次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

    “让你碰到这些人。”

    “那是最好。”姜盼专注地在备忘录上记账,顺口问道,“现在去哪?”

    “去陆盛杭那里。”

    姜盼内心诧异,怎么陆昭禹对自己的爸爸直呼其名?再加上刚才陆展凌嘴里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觉得陆家简直迷雾团团,让人无法看透。

    不过别人家的事情也不好多打听,她暗自思忖,等回去以后和方知越吃吃瓜。

    两个人沿着穿廊往前走,陆昭禹不自觉地瞥向身边的姜盼,看见她微微垂着头,一直在摆弄自己的手腕。浅棕色的发丝顺着瘦削的肩膀落下,半遮住她的脸颊。

    “你的手怎么了?”

    刚才陆展凌把她摁在墙上的时候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下手极重,不过紧急的情况下她没有注意到。

    现在整个人放松以后,只觉得手腕一星一星跳着疼得厉害,怎么扭动也不能缓解,不由地低声咒骂了一句,“疯子。”

    话音刚落,视线里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触碰到她手腕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陆昭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是受伤了吗?”

    “还好,不是很疼。”她甩甩手腕,转移开话题,“刚才那个是你哥?”

    “嗯。”

    他从鼻子轻哼一声声音算是附和。

    “那我之前……”

    “没关系。”

    陆昭禹好像不愿意多提刚才的事。不过也难怪,如果她自己有这么个神神叨叨的哥哥,想必也是藏着掖着不想说的。

    这么一想,姜盼就想通了,不再纠结在这件事上。

    这条穿廊比她想得要长很多。

    两边挂着各种各样的画作,即使她这些外行人也可以看出来每幅画都价值不菲。

    蜿蜒曲折,来回盘旋。

    一直来回走了很久,久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走到房子外面的时候,终于来到走廊的尽头。

    居然又回到了中式的那部分房子里?

    两位肌肉壮汉站在门口,目光炯炯地盯住他们俩。

    陆昭禹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自然地走上前,低声轻语两句,其中一个壮汉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透过这一点缝隙,姜盼发现原来这里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那位壮汉终于从里面出来,朝两个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老爷让你们进去。”

    这扇神秘的大门终于推开。

    壮汉走在最前面,姜盼在中间,陆昭禹在最后面。

    刚才走那条穿廊的时候她已经脚磨得生疼,看到这条长路简直两眼一黑,每一步都疼痛难忍。

    还好,她支撑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门口有个巨大的屏幕,壮汉摁了几个按键,屏幕闪烁几下,就亮了起来。

    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床。

    红木床上挂着奇怪的帘子,镜头不断向床那边推进,姜盼猜测应该是有人在那一头把通讯仪器拿过去。

    很快,一张苍白又衰老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非常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没有帅也没有丑。在她来的路上,她已经脑补过无数遍这样一位在本市甚至是全国商圈都风云的人物会是什么样子,真的看到时,却平淡得可怕。

    就像街边最普通的迟暮长者,也许一转身,就会忘掉这张脸。

    “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姜盼。”

    没有近况的慰问,没有病情的关怀,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平铺直叙这件事。

    老人眼皮动了动,像是费劲挣扎,才睁开眼。看到镜头里陆昭禹和姜盼的脸,又立刻闭了起来。

    再也没有动静。

    “老爷已经知道了。”一个陌生老妇人的声音出现在屏幕外,“请陆少爷回去吧。”

    “好。”

    姜盼可以感受到身边陆昭禹刚才风吹草动的气息一下子缓和起来,几乎是用逃的速度离开往回走。

    她内心暗自痛骂这个有病的家庭走那么大老远就为了讲这一句话,一边磨磨蹭蹭地重新跟了上去。

    脚疼得更加厉害了。

    壮汉把两个人送到门口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两个人又走了一段,陆昭禹毫无预料地突然回头,“对了,你……”

    他皱了皱眉,“怎么对我龇牙咧嘴的?”

    “谁龇牙咧嘴的了。”姜盼嘴硬,一边努力控制面部肌肉放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可惜这些动作都是徒劳。

    “别装了,你的脸都在抽筋。”

    陆昭禹说着蹲下身,视线定在她的鞋上,“鞋子磨脚?”

    “还,还行吧。”

    “还行?”他说着往前凑近,像是要仔细研究,“脚后跟都红了。”

    姜盼又羞又恼,梗着脖子回他,“我说不疼就不疼——”

    “把鞋子脱下来。”

    “为什么?”

    “磨脚啊,脱下来。”他看了她一眼,“没关系的,这个家里没有几个人,不会有别人看见。”

    “刚不是才碰到一个?”她不满地控诉。

    “他给你那一脚踢得估计要躺好久。”陆昭禹仍然保持蹲下的姿势,仰着脸看她。

    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映着灯光闪闪发亮,她在里面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突然心就漏跳了一拍。

    他洁癖又怕人触碰,随时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居然因为她脚被鞋子磨伤了,就纾尊降贵蹲在她面前要背她。

    姜盼犹豫再三,看看蹲在面前的男人,又看看自己的高跟鞋,细碎的钻石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咬咬牙,干脆把鞋子脱下来放在手里,伸出了手——

    然后僵在半空中。

    陆昭禹从口袋里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把自己皮鞋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后,头也不转地起身就往前走。

    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看她,“怎么还不走。”像是突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奇怪地问道,“你要什么?”

    “不、要、什、么。”

    姜盼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提起鞋子就一路小跑着超过他。

    “嘁。”

    路过他的时候,还听到他不满的声音。

    她更是气得无语,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把这个男人反复鞭尸一百遍。

    偏偏她人生地不熟,这里是陆昭禹的地盘,走廊错综复杂,根本就记不住来时的路。姜盼不得不走一段,又气呼呼地停下来等后面不紧不慢的陆昭禹。

    “我说,你——”

    第三次她气鼓鼓地叉腰回头看磨蹭的男人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后面的走道空空荡荡,他们已经回到西式住宅区域,两边是一扇扇紧闭起的房门,根本不知道陆昭禹进了哪一间。

    姜盼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下去大半。

    “陆昭禹?”

    她尝试低声喊他的名字。

    无人回应。

    她又看向前方,走廊通到尽头是个分叉路口,两边看起来完全相同,应该走哪一个来着?

    慌忙之中,在这样空无一人的陌生住宅,姜盼内心凭空生出些奇怪的不安。她四处张望一番,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昭禹的电话。

    微弱的铃声在过道的某个房间内响起。

    她如获大赦般顺着声音的方向往前找,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陆昭禹鼻孔里塞着两张纸巾,两只手上各捏着一大堆纸巾,皱眉站在房间正中央。而他脚边,堆满了各种杂物。

    看到姜盼光脚站在房间里,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地上全是灰尘和细菌。”

    “你跑这里干嘛?”

    “这些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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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导致你长脚气,今后……”

    姜盼气不打一处来,“我读过书,不要听你这些科普,你一声不吭跑这个房间里干嘛?”

    “找到了。”

    陆昭禹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纸巾又叠了一叠,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隔着厚厚纸巾一顿翻找。

    最后,在她愤怒的目光中,扯出一辆不锈钢拖拉车。

    “你把这个擦擦坐上去吧。”

    “这是什么?”

    “园艺工的推车。”他说着嫌恶地用手中的纸巾把拖杆细致地来回擦了好几遍,“上来吧。”

    姜盼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平静。

    “我为什么要坐这种鬼东西?”

    “你不是脚疼么?”他扫了她一眼,“我推你。”

    “我不要……”

    姜盼盘腿坐在推车上,一双亮晶晶的鞋子抱在怀里,一边鬼鬼祟祟地往四处张望。

    “放心,没有人。”

    陆昭禹在后面突然出声,冷不丁吓了她一跳。

    “不是有保姆吗?”

    “不会的。”

    转过几个弯,又过了几条走廊,推车终于停下来了。

    姜盼警惕回头,“这是哪?”

    “……”陆昭禹怀疑地挑眉看她,“你不是来过么?书房。”

    “这我哪认识,你家到处都长得一模一样。”

    她说着麻利地从推车上爬下来,顺便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高跟鞋。

    虽然陆昭禹表示没有关系,不过穿鞋见人是她最后的尊严,几番坚持之后,他也就不再管她。

    他敲门几次,里面都没有回应。

    姜盼扶着墙站在一边,看他表情冷冷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之后。

    电话挂断。

    “怎么说?”

    “她出去了。”

    “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走了?”

    她调头就利索地往推车上爬。虽然刚开始抗拒,不过人一旦失去包袱以后,就会发现确实被人推着走很舒服。

    刚刚端正姿势坐好,姜盼耳边传来陆昭禹迟疑的声音,“姜盼。”

    “怎么?你说。”

    “你最近缺不缺钱……”

    “说正事。”

    她警铃大作,扶着推车把手想下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三十万,今晚留宿这里。”

    “……”

    像是怕她还不够惊恐,他又补了一句,“一个房间。”

    陆昭禹半倚在床上拿着手机,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手机上。

    姜盼正在淋浴间里洗澡,明明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可是他总能若有若无地听见水声。

    以及她哼歌的声音。

    所以……她洗澡的时候到底哼歌吗?

    他甩甩头,让自己忘掉这个荒唐的念头。

    赵宜兰的话在脑海里一遍遍盘旋,每一遍都让他更加窒息。他知道赵宜兰不会平白无故让他娶姜盼,也隐约猜到些可能。

    只是这些可能成真的时候,他还是很难接受。

    “你以为为什么要找姜盼?还不是因为她爸?”

    “你好好哄着她,姜盼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知道没?”

    “当年的案子……”

    思绪突然被打断。

    房间漆黑一片,只剩下一点点月光从没有掩实的窗帘处泄进,隐约可以看清些模糊的影子。

    伴随着轻微的开门声,一阵淡淡的香味从远处飘来,越来越近,最后到他面前。

    这个味道他很熟悉,是他亲手选的味道。

    和他身上的一样。

    透过朦胧月色,他看到她长发散漫披在身后,洁白又单薄的睡裙拖地,被月色够勒出曼妙曲线。

    “咳。”

    姜盼出淋浴间之前特意关掉灯,背对着窗户也不确定陆昭禹还能不能看见自己。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睡衣的吊带,不知道是陆昭禹还是他手下的恶趣味,这吊带睡裙上还有两条长长的纱带,绑在身后就像个巨大的礼物蝴蝶结。

    当然,她是不可能绑的,只是让飘带随意散在两边。

    “我们怎么睡?”

    他抿了抿唇,声音带着沙哑,“你想怎么睡?”

    “我哪知道?”姜盼又羞又急,“这不是在你家吗?何况咱们说好了……”

    薄若无物的纱带随着她小幅度的动作摆动,在陆昭禹的手背上反复轻蹭,柔软又若有似无的触感带着某种欲拒还迎,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听你决定。”

    “我决定?那就我睡床,你睡地上。”

    姜盼说着狠下心一屁股坐到床边,和旁边的陆昭禹隔着一个手掌宽的距离。

    她心跳得厉害,明明房间里空调很足,可是两颊还是热得发烫。

    是因为刚洗完澡吗?

    有些心虚地举起手凑到脸颊边扇风,“还挺热哈。”

    “是么?”

    陆昭禹的声音不紧不慢。

    她敏感地发现对方不动声色地往她的方向挪过来了一点点,不由警铃大作,“怎么说?你睡下边?”

    “哪个下边?”

    姜盼发现自己想歪了。

    “就……诶——电话”

    一边的手机铃声简直是新世纪的福音,她几乎落跑般得冲到手机边,摁下了通话键,“喂,你好。”

    房间里很安静,即使不开外放,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清清楚楚。

    “盼盼,我好想你啊?回家了吗,我来找你。”

    方知越撒娇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空气瞬间凝滞在这一刻。

    即使是黑暗中,即使她没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散发出可以杀死人的气息。

    “额,我现在忙,等下……啊!”

    还没等她挂断电话。

    她毫无防备,陆昭禹轻松地用双手擒住她的胳膊,把整个人圈在怀中,不忘顺手捞过手机,唇边勾起恶作剧得逞般的微笑。

    “我和我的妻子现在有点事情要忙,没事就别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