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油最后回答了是或否,在半个小时后,你们四个人都出现在了一辆低调的小轿车上。
事情还要从那扇被你洞开的门说起。
在事情行进到愉快的狼人杀环节时--
熟悉然而音量大许多的一声砰。命途多舛的它被一双皮鞋的主人踹开了。
……
你不方便转头看来者是谁,但你能见到夏油抬起的一双眼中惊愕。
然后是声音熟悉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你能从急匆匆的语调中听出言者的怒意,或许还有一种“果然给我发现了吧”的自满。
这下你明白了,是你的祖宗五条悟。
“我的大少爷,这里是私人领地。你能声音小点吗?”
……
随后这扇双重洞开的门扉见证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质问。焦黑色的洞口原本有一把锁,现在,它容纳了擅辩之人--即你--的巧言令色,还有气焰渐消但是仍紧追不舍--即五条悟--的强势逐猎。
“你是偷腥猫。”
“杰,你也是。”
“你们两个太坏了!”
“嘘嘘嘘,你喝口这个漱漱嘴。”你顺手越过夏油杰的腰,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拿取了书架上的某物,然后朝五条悟进献了生命源泉含量极高的某液体。
你态度恭谦。
夏油杰拉住你的手:“铃木,这不是酒吗?”
你大声密谋:“对,我想他早睡早起。对了,你背得动五条前辈吧?”
“……”
他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瞪着你,熄灭又闪烁好似群星:“我不喝!杰说得对,你太坏了!”
你指出:“夏油没这么说。”
令人庆幸的是,没人因为五条的鲁莽而找上门。
“我不管,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你揉了揉眉心:“调查,我们正准备去疗养院。新丧偶的近藤似乎有性命之忧。”夏油没明确说明,但你知道他会为本该做而疏忽的致人死亡后果而难过,至少现在仍如此。
就算他不这样,他的良心也会强行督促他这么做。而你呢,顺手帮他一个忙,再去那边看看情况,便宜行事,方便大家。
五条悟看你的眼神充满智慧的探究,他说出口的话也一样符合你期待:“我怀疑--你们不会是在约会吧!”
“……没有的事情,悟,你不能再碰酒精了。”
深知柔性劝导是没有用的,你站在五条的另一旁,开始实施自己的策略--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你认为他在场都不是好事,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于是乎……
你试图搀他的手,失败了,术式在他周身固若金汤。于是你声音轻柔,哄劝比你高不少的五条:“当然没有,你低头,听我和你说……靠近点,再靠近点。五条前辈。”
五条悟有点信任你,你也知道,正利用了这一点,你的手上还残留有来自夏油杰的更高温度,你用它覆盖上五条悟碧海蓝天一样澄明的眼睛。先是剥夺视觉,再是辅以触觉,最后是技巧性地挑逗其听觉。
……
五条悟倒在你肩上,双手一左一右下垂你身后,像栽倒的树苗。
“解决了。和我刚才设想的一样,总之,殊途同归。”你对夏油这么说。
然后,你见到了他眸中升起的犹疑与警惕:“铃木,你……”
“要帮我保守秘密哦,前辈~”五条悟个子很高,因此也有些分量,你把他抬给给夏油杰:“就算我们喊破喉咙他也不会醒的。”
问题不在这里,可他难以启齿,接过酣眠的挚友,他无意识被你带着走:“你说的我领教过。但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问题,现在,注意力回到疗养院。那里距离这里有15公里。”你拿出手机。
“我们该怎么过去?”
他是聪明的人,所以见到你含笑的面孔,就知道这也不在你的烦恼中。
“你瞧,事情开始明朗起来。我们不希望牵扯到辅助监督小姐,然而如果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就简单许多。”你拨出号码,三下之内它就被接通:“喂,你还记得我吗?事实上这还是我第一次跟着陌生男性递的纸条拨打电话,也算种全新的体验。真有趣。是这样的……你方便在停车场等我吗?就在你们家的那辆保时捷旁,我会找到你的。”
你回头,对一脸不可置信的夏油杰露出无辜的笑:“偶尔,我是说偶尔,有点冒险精神也不错。他会开车,也有驾照,今天还有车,多么巧?”
--凡事都如此,总会有兔起鹘落的那瞬间。
不用问也知道,五条悟不会开车,夏油杰也不会,硝子也不会。最后,你也不会。而你情愿不搅扰岩守,她正“意外地处于悲痛中”,正好也是个理由。
“铃木,你难道早就打算好了?如果我没有一起,你会一个人去疗养院。”
你把此次搜查的战利品夹在腋下,腾出手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
夏油杰知道舞会和晚宴都是一般的社交场合,因此也无意靠近甚至融入;然而,在那之外,你能从他愕然又意味深长的面容中,看出他无意间揭下了你的一层面纱。每一层不平整的违和感就如同褶皱覆在面上,那是日常相处时的违和感,而今终于自然落下,露出你的真实面庞。
他呆愣的表情对你来说非常具有新鲜感。
你还联系了硝子,虽然带上多一个清醒人不是好的选择,但你认为把她一个人留在岩守周围更不能考虑。
你们在屋外寒冷的墙角碰头。
“五条怎么了?”
你掸了掸肩膀上的雪:“他跟我们汇合以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又问:“你手上拿着什么?”
你展示给她:“小小姐的电脑,我要在车上看它。”电脑可以储存视频和照片,研究室内又没有电视和光盘,因此你认为线索应在电脑内,只是现在已经夜间九点,来不及当场检索,你只好寄期望于它的移动电源能坚持一阵子。
她已经从继承人到小继承人,再到小小姐,足以证明你对她的态度趋近于不屑。
“岩守小姐……”
“她会在这里得到很好的招待的,会客室会有她需要的一切。”
“所以,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冲她笑:“这是冒险,前辈,你是伙伴。”
真实虚假皆为幻象,夏油杰看你的眼神愈发复杂。不过他可能没意识到的是,比起面纱,更适用于你的形容是蜕皮。木讷顿感的表面是你,内里敏锐机动也还是你,其中可能还添加了一些直觉性行动和独断决策……没有一面是面具,你已经过了要靠伪装的外在度日的年龄。
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自然,也行礼如仪。
没别的原因,你主宰了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
然而,那个认识你不过两天的高中生拒绝了你,他心高气傲不做司机。就算你努力地对他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有关其实你也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一伙被聘用至此的临时工。
解决一些……众人皆有而富人能支付代价的疑难杂症。
“太危险了,就算你们是来调查的,也应当遵从主家的决定。哪有调查员自己秘密行事的?!”他的拒绝倒是能看出法官父亲的影子,至少和你在电视里看到的很像。反正你又没见过他父亲,也没见过真的法官发言。
你表现得比你实际上委屈:“真遗憾,我以为我们关系不错。”
“……”
“不过还有另一件遗憾的事情。”你坐进车子里,凑到他耳边,一门之隔,玻璃隔绝了硝子的视听,而这才是你的选择对他露出的真面目。俏皮一笑:“这事情吧,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数十秒后,你一脸喜色探出窗外:“太好了,他愿意载我们一程。”
夏油杰神色复杂地看你:“……”
在上车后他坚持认为你应该坐在后排,为此不惜请自己唯一清醒的同窗前排落座。
“我知道你们,你们有秘密。”硝子最后看了眼身上的华服金饰:“那这些……希望他们不要以为我们是卷款逃逸。”
贵重的宝物也没留下你们。
车在雪被撒上盐的国道呼啸而过。
你坐在后排最右边,通过车内的镜子能看见司机看似专注实则无神的双眼。中间是夏油杰,五条在左边。你将藏在裙摆里的衬衫和裤子递给他:“帮我拿一会。我看会电脑。”
他深紫色的眼眸中酝酿风暴,低头看这身普通棉上下装的材质:“你还带了更换的衣服?这不是校服。”
“当然,高专的校服换下后被他们统一收走了。这是我在后勤人员休息房间找到的,白衬衫黑西裤,我没拿围裙。”你掀开电脑屏幕,背上的灰已经被你拂去一遍,现在触之干净整洁。
在你等界面的圆圈转啊转的时候,夏油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上厕所效率挺高的。”
他生气了,是从哪个节点呢?从你下午去湖上转了一圈,从你对他的头脑明褒暗贬,从你在那之后紧锣密鼓地送五条悟进入沉睡……
今天如果要圆谎,那也是个大工程。你冷静地延迟其发生:“过些时候我和夏油前辈去找近藤小姐,硝子前辈你就在附近和五条前辈一起好吗?今晚真是劳烦……”
你像老光碟一样卡顿结巴,你忘记了给你开车的驾驶员名讳,他一定提及过,可惜没过你的脑子。好在他持有驾照,因此肯定18岁,你假装咳嗽后加上:“前辈,愿意开车送我们了。不然岩守女士不好向上交代。”
托三位前辈们的福,你已经很习惯喊小朋友们叫前辈了。
硝子:“我们都走了她就好交代了吗?”
“她是辅助监督,管不住咒术师总监部也不会诘难她。总比开车伙同我们一行离开好。”你说完这句话扯了扯靠的不远的夏油衣袖。
他有所察觉,看了你一眼,然后抽开了。
好在他也还愿意助你推迟:“嗯,铃木和我去看察情况,疗养院那里可能情况有变。”
识大体,好人。
你眼神回到屏幕上,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不是,它怎么还有密码啊!
屏幕的背景有字,可你没见过密码跳出的窗口,也不知道如何令它隐形。
你在页面上胡乱操作了一通。耗时几分钟,一无所获。你的瞎忙活也得到了夏油的注意。
“你想做什么?”
“有办法让密码框消失吗?我想看屏幕后面的字。屏保。”你精确了自己的说法。你认为,如果有关键信息,那么它大抵可能出现在电脑上。
虽然,从笔记上看,近藤青,笨拙的学徒--似乎已经被她的导师骗的连命都快没了。
夏油杰竟然是个会用电子设备的人,倒不是说他看上去像原始人,只是在以前的交往中你没有意识到他能熟练地掌握电脑。不过代价是,电脑到了他的腿上。
……即使在密码解开后他也没还给你。
Crtl+shift键就是问题的答案。
你向左靠近些许,看清了黑底白字的问题:【何处觅仁慈?】
乍一看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可你记得清清楚楚,这是自称具名者的格里比喜好在牡鹿之门门口守门时提的为难入梦者的谜题之一,答案自然你也知晓。
你盯着屏幕发愣,心里盘算着,这下沐光明者的真面目也就自我揭示:一位灯之长生者,企图在漫宿居屋中继续攀升,祂将目光投向醒时世界的凡人,利用她,欺骗她,允诺他凡力所不能及的好处,然后……
夏油杰出声问你:“你有头绪吗?密码。”
“知道,你把电脑--前辈你怎么还把它藏到那边去?”
他听不出情绪地说:“没事,我来。”
你念:“s-h-a-d-o-w,如果不对就改成大写再试。”
他右手扶着电脑,单手输入。明明是右利手,这样分明就是拦着你。看来今晚发生的事情远超出他意料,这一切……你倚在松软的靠背上,从夏油弓着腰和座椅的缝隙往左看,五条悟的睡颜在车内模糊不清,但你不必想也知道,那也一定是一幅美好的画面。所以,到底是谁把这个大少爷放出来的?
如果五条不离开休息室,硝子也不用跟过来,留几个同阵营的在现场进行遮掩和镇场总是好事,可惜现实总不如预想。你本可以在夏油面前小露一手点火的把戏,再对弓道社长晓之以理,现在不必要的信息泄露多了,时间也不够你发挥激励鼓舞才能,你的形象瞬间可怖了起来。
夏油说不定会觉得你是掌握能力又不约束使用的□□,或者觉得你能勾勾手指就让别人失去意识,联想到自己身上又感到后怕,总之他现在彬彬有礼,但像对陌生人那样戒备。
如果他在一开始也不跟上来……唔。
造化弄人。
回车键按下后,他微笑看你,唇角上扬如狐狸假面,弧度被匠人描摹了千万遍:“铃木同学,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敬语、谦辞、弦乐婉转的语调、工匠精神的微笑。
你直视他深紫的双眼,遮掩无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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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回答:“【仁慈,仅能在影中觅得】。”巧了,你也认识这位有名的司辰,守夜人。在数小时之前你还考虑过是不是要转投祂门下呢。
不过无有怜悯之心这件事情还让人心里怕怕的,这样的司辰,你说好话祂就会厚待你吗?恐怕不会。
考虑到你神神叨叨的话也不是头一回说,他倒还算免疫。
夏油杰没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你,他打开了一个名为【实验资料】的文件夹。
大小不一的照片文件和视频无序堆列在你们面前。他点开了第一个文件,文件名为乱码的视频。
你们看见一个房间,听见一阵雪花音,引得硝子都回头。再后来,她的注意力稍微分给了过分镇定自若的司机小哥。
坏了,你左手迅速伸出去在电脑上长按,消音了视频。
“不开音量,省电。”
这个说辞引起夏油杰的注视,但他注视你的次数还少么,他最后接受就好。
连上夏油杰用在快进时间,他也在此直播画法阵的无聊录播里花费10分钟。至于视频本身,…你只看了两眼就看窗外,隧道里的橙色灯都更有观赏性。
不值一提的尚未入门者令你昏昏欲睡。
也许,近藤青女士,你过分高估了她。她看起来都不像过了牡鹿之门,也就是甚至还没能位于通晓者之列。
你听说在东南亚的某些国家和地区,当地有些人会投掷热情于一门叫做【赌石】的产业,出于奇货可居的目的。现在,你的石头似乎切出了半块石灰岩。赔了夫人又折兵。
夏油杰眉头愈发紧锁,不是因为严峻的情形,恐怕是见不得人堕落。
走投无路的人若是听信了不存在的神和别有用心的人,那也是他们迫不得已的悲情;可如果生活富裕圆满,还有大好未来,做这一切又为了什么?好玩吗?
你眼睛一眨就能知道他思考不出结果,因为人么,上限可达司辰,下限也不好说。不是所有的善意和嘉奖都落在配得它的人头上。
看起来大家都有各自的苦恼与求不得。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电脑传来低电量的提示音,那时夏油恰好愿意共享了,将屏幕对你转了转:“这应该是近藤小姐和她的女友,她们在对着镜头说话,我想放出声音听一听。”
你的目光从夜色游移回低光线的电脑屏,上面出境的书册有深蓝色封皮,你看不清。然而你印象中有些与它相似的关联品:“她们看样子要跳大神,你听吧。”
说回两个同性恨召唤出的大宝贝,你心中初步的推断是镜中少女。冷冽,以刀为武器,又和守夜人有关。进入漫宿的亡灵若能得以攀爬上利刃阶梯而不灭,就能得到残阳的嘉赏,侍奉其左右。而利刃阶梯又是守夜人考研中最为冷酷的一环……
不过说起镜中少女啊……
你不是故意的,镜中少女名讳带凌冽的杀意,颜色也艳丽,只不过相处起来吧--当她们消散或不敌而死亡的时候,会保留一些不好的东西,你总会忍不住想到因外力压迫而分泌臭气的一些动物和昆虫。
她留下的东西偶尔致命,她会带来恐惧。
夏油杰放出的视频中,背景音是鼓声大作,听得你皱起眉头,她们嗡嗡嗡嗡的念诵就像苍蝇展翅,不过你还是能从里头听出几声语焉不详的日语发音。你稍作分析,意识到她们说的是【路为玻璃,墙为刀刃,步步见血。】
果然是召唤镜女的悼词。
就是不知道这些拉美的鼓点是什么意思,氛围感点缀吗?你仰起头。
真好啊,有些长生者,引诱一个凡人替自己鞍前马后,钓根永远吃不上的胡萝卜,0指导0启示,还让对方津津乐道,带着追随者一起献祭自己为数不多的阳寿。
你这边孑然一身冷冷清清,做了几件不闹出人命的事情还要被人质疑。
心里有个声音指导你: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你兴趣缺缺地看了一眼夏油杰,他的目光里是费解,你又看了眼硝子,她脸上是震惊。【我们真的要因为普通人的小打小闹奔波半个城市吗?】她似乎想说这个。
算了,来了咒术高专,你就定型了。摊上了一些有良心的人,你也随波逐流,照葫芦画瓢行事。
夏油杰最终静了音,连带关了视频。“看不出有效信息。”他说。
你草草回应一声:“嗯。”
即将抵达疗养院的时候,也许是有人发现了不对,也许你们跑路的事情彻底败露。从你到硝子再到夏油的手机响了个遍,来电信息岩守。
无人接听。
高跟鞋很贵,上面有珠宝,裙子--你在车上换了衣服。
“劳驾,把内视镜合一下。”你扯下颈后系带,胸前的布料因缺乏拉扯的力量而片片抖落,你及时套上系好扣子的白衬衫。
等硝子回过头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系好了先前因要套头而松开的衬衫上三颗扣子。
她复述一遍:“喔,你就在男人堆里脱了又穿了衬衫。”
首先,你是先穿衬衫再解系带的;其次,后面没了。你说:“没什么,五条前辈还在睡觉,夏油前辈在我扯带子的时候就把头转过去了。疗养院那边……如果不幸乱斗,我不想把污渍溅到很贵的衣服上。”时间紧急且人手所能携带的东西有限,你没鞋。
电脑早就没电了,现在它在睡死过去的五条悟腿上,而夏油杰膝盖也朝那边靠拢,不敢回头看你:“……”
你又在这样的情况下套上了裤子,然后一点点把裙子褪下腿。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
现在,你是一个新上岗的西裤女仆了,你用她们的发网兜住了大部分长发,只差一个白花边的黑色发箍。
你最后打理仪表着装,卷好袖子裤脚,将衣服下摆推到裤腰:“希望近藤小姐看到我就能像回家一样。”
硝子还和你还有同伴之间的情谊,她也还幽默:“呃,我觉得不会。”她这么说。
你和她的关系相比较两位男性更亲密,不过她比他们更加适应良好,也许她隐约对你的神秘有预感,可她不窥探,不多谈。好奇,害死猫。
至少夏油杰在物种上和五条悟达成了一致,你在车扶手上支起胳膊,手背托着下巴,你想,要不他们两个怎么是好朋友呢。
一小时前你说的话又在脑中回放,之前是出于怜悯和同情,你期待夏油杰笨一点,现在则是切身利益相关--如果夏油杰探究太过,你也会困扰的。
不过……你看见他在夜幕下心事重重的倦容,还有阴影下的青黑泪沟。你认为,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