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酵得很成功,齐风禾检查过一遍后,便让匠人们将搬来器具,开始蒸馏。
这个蒸馏法也是此世没有的,蒸馏的器具是她按照原理随便画了一个,和普通的鼎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上面顶了个铁锅,用来放水冷凝。
此世还未造出锅这种东西,齐风禾目前用的这些,是温王让人连夜打造的。
在把图纸交给温王时,她还扭扭捏捏地给了另一张图纸,上面不是什么其它的东西,就是齐风禾前世普普通通的一套厨具而已。
“王可不可以让铁匠打一套这个出来,送到膳房?”
此世的厨具为鼎,食物多为煮和烤,齐风禾已经受够这里难吃的食物了,特别想来一碗炒肉。
铁在这里还算稀有,大多用在战争上,用来做一套厨具……也行。
贵族以金银做食鼎,齐风禾以铁做厨具,半斤八两,没什么毛病。
温王应下,将两份图纸一并收走。
蒸馏的器具是昨夜才到的,齐风禾的厨具也是今早才送到膳房。
她看着清酒一点点蒸馏出,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吃什么。
太难吃了太难吃了,她要想办法改进冶铁的工艺,到时候让大家都能吃上炒的食物。
齐风禾盯着蒸馏器具,思维发散。
为了制作成更接近酒精的液体,齐风禾反复蒸馏,花了不少时间。
最后的成品送到她手中,她轻扇微闻。
嗯,和前世的酒精味道差不多,觉得差不多后,她便命令匠人明日按照她之前教的方法来做。
明天下一批秸秆也要到了,到时候整个造酒坊的匠人都要忙碌起来,或许还要从别的地方调些人手过来。
但那都是明天的事,今日天色将晚,她拿一份样品,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们回宫。
“王。”
回至宫中时,天已暗下,宫人早已点起烛火,齐风禾推开房门,便见温王于烛光下翻阅书册。
她轻轻走到他的身后,用双手环住他。
温王僵住了身体,握着书册的手不曾动弹。
齐风禾将脸贴在了他面侧,勾手扯下面具的绑带,一声闷响,面具掉落,露出了温王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王甚美。”
齐风禾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脸上乱蹭,然后钻入他的怀里,闭眼躺了起来。
她虽闭着眼,但手还紧紧抓住温王,指尖似要嵌入他的肉里。
痛觉从手上传来,温王弯下了腰,将齐风禾抱住,像安抚稚儿一样轻抚她的身体。
“今日发生了何事?”
齐风禾将脸埋在了温王怀里,透过层层衣物去感受他的温暖。
沉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杀了个漏网者,年纪和溪一般大。”
温王的安抚没有停下,还在轻拍着她的背。
“他死了,溪便可登上朝堂。”
“嗯……姎知道,姎没有犹豫。”
“歇息一会儿吧。”
温王将她放在怀里,取来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继续处理政务。
许是太累了,眯了一会儿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里的烛光不甚明亮,温王借着光,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他看的还是竹简。
齐风禾的白纸虽已推广出去,但产量不多,还未来得及全部更替,只做贵族炫耀的资本。
他将上边的信息浏览完,又翻开另一件。
怀里的齐风禾突然动了动,坐了起来。
“王。”她摸进衣襟,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今日造出的酒。”
她拔出瓶塞,酒精的气味便漫了出来。
温王接过样品,倒了些出来。沾了酒精肌肤一片清凉,齐风禾笑了笑,将其涂抹在温王手上的红印上。
方才齐风禾又犯病,温王喜提新伤。
“这与祭祀用的清酒不同。”温王道。
这当然不同,祭祀用的清酒虽澄澈,可与酒精还有差别的。酒精经过多次蒸馏,如水般透明,且水分含量少,酒精味刺激,与酒的醇香不同。
“嗯,清酒能食,此酒不可。”齐风禾回答。
温王:“此酒现有多少?”
齐风禾:“三大缸。”
相较于原料的数量,这个产率还是不错的,若能正常生产,届时酒精的数量应当够用,甚至还会多出不少。
“善。”
温王将瓷瓶给回齐风禾,手上的酒精已经蒸发干了,表面清清凉凉。
“吾明日便让人赶制一批陶具,用以装载此酒。”
“嗯。”
计划好酒精的事后,二人皆沉默下来,又过一会,齐风禾道:“姎欲成立一冶铁坊,用以改良目前的冶铁技术。”
“吾明日会召铁官来,妻与他详谈便是。”
“好。”
言毕,二人又静默,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齐风禾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将脸扑在温王怀里,感受他的温度。
“王今夜的事处理完了吗?”
不过一会儿,又传来齐风禾的声音。
“还差一卷书。”
“哦,那王看吧。”
她闷闷地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又过一会儿,温王合起书卷,将其置于一旁。
“王处理完了?”
“嗯。”
他才应了一声,便突然被齐风禾推倒。
“几日王处理完了,那可不可以陪姎玩玩?”
温王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没有表情,但他的声音好似有几分疑惑。
“……可。”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齐风禾狠狠地亲了。
与先前的轻触不同,这次她是用牙狠狠地咬。
尖锐的贝齿抵在他的唇上,痛感与酥麻一起刺激他的神经。
温行双眸睁大,黑眸倒映着烛光的模样。
齐风禾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很喜欢咬东西,以前是咬自己,后来是咬温王。现在还是在咬温王,但咬的地方不一样。
温王的身体还是很结实的,他紧张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会绷紧,齐风禾咬他的肩膀,便会受到阻力,不好咬,咬得不高兴。
但咬嘴唇不一样,嘴唇十分柔软,就是被咬了,也还是那副模样,软软润润的,像果冻,咬起来很快乐。
而且,被咬住后,温王会放弃抵抗,像个没骨娃娃似的,躺在那,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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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会红,手指会抖,眼睛失神,好可爱。
好可爱。
齐风禾眼睛亮亮的,一瞬不瞬地盯着温王,双手扯散他的发髻,插入他的发间,抓着他的头和她靠近。
温王像失去了抵抗力,任由她摆布。
过一会儿,血腥味在唇间蔓延,一直死死咬着他的齐风禾才松开。
她依恋地蹭了蹭温王的脸,像只得寸进尺的小狗,把人咬伤了,还要朝人撒娇。
“王摸摸姎。”
她欢快地蹭着温王的脸,向他讨要抚摸。
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温王喘息了片刻,才颤着手搭上她的背,像母亲哄稚儿一般拍抚着她。
齐风禾将脑袋缩到他的胸膛上,将他的手扒拉到她的脸上,蹭了蹭。
又过一会儿,卷起他宽大的衣袍,将自己裹住。
任性、得寸进尺,一点也没有之前胆小怯懦的模样。
或许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她才从衣袍中探出一个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温王,小心翼翼地说道:“王不怪姎吧?”
被她弄得浑身酥软的温王许久才缓过神,努力聚起神,口中艰涩:“不怪卿。”
被纵容放肆的齐风禾闹得更过分,直接在温王怀里打滚,把刚刚坐起的温王逼得不得不以手扶案,免得被她再次推倒。
齐风禾闹腾得累了,便搂住温王的腰,趴在他怀里休息。
终于安静了,温王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齐风禾存在不容忽视,习武者本就五感敏锐,被她闹腾过后,全身的感官都在放大。
温王搂住齐风禾,还在拍抚着她的背。
过许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妻……可是仍未食膳?”
齐风禾:“……”
好像是。
她昨夜便同温王去清剿贵族,清剿完后又去上朝,上朝完后又去蒸馏酒,忙忙碌碌一整天,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
有时候她饿了,会忘记自己还在饿着,但身体不适身体会记得。
她说她今天怎么不得劲,丢温王又咬又啃的,越来是饿了啊!
她缓缓从温王怀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无辜地看着他,点头。
“饿了。”
所以不能怪她哦,她只是饿坏了才会做这些事的。
温王确实没有怪她,只是叫宫人取来膳食,让齐风禾吃。
齐风禾看到搬上来的食物的第一眼,原本还在装可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齐风禾定制的厨具刚到手,就转给了膳房,她甚至说明了如何使用。
能当上御厨的宫人自然不会太愚笨,于是现在,齐风禾便能吃上了炒制的菜。
吃了十八年又烤又煮的食物后,齐风禾终于能再尝一口炒制的菜。
她快速地将食物扒拉到自己的嘴里,简简单单的炒鹿肉,她吃得热泪盈眶。
而与她一起饿了一整天的温王也在用膳,他平静地食用新出的菜式,安静地用完膳后,抬头便见一边抹眼泪一边吃饭的齐风禾。
满桌食物都不被齐风禾尝了个遍,一遍吃着,一遍抽噎。
温王盯着她看了许久,他想。
果然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