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前任?宛如平地惊雷,李鹤薇沉静的神情骤变,圈重点:【室友的前任?没有手误打错字?】
【干嘛?姐,你失忆归失忆,不要思想封建。】
【好奇而已。】
【对嘛,万一我哪天谈对象被欺负,也只有找你倾诉。】
似乎话里有话,李鹤薇试探:【你和她一样?】
【猫猫点头表情包,我大二就告诉你了啊。】
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李鹤薇霎时怔住,碰触屏幕的食指僵在半空。她复盘着穿书后获悉的设定,重要女配弯成蚊香,女主全女的工作环境,丈夫失踪,还有目前为止都未曾破解的疑点,女主为什么没有对陶聆消息免打扰?
抛开多余的丈夫和最后疑点不谈,作者笔下架构的世界,还真是她理想中的世界。
【哎,怎么话题越扯越远。】
李鹤薇思绪回笼,打字【你觉得秋队和前任积怨,然后迁怒你?】
【没错。】
【幼稚,她应该没这么无聊。】半个月的相处,李鹤薇逐渐把对方当作自己妹妹看待,说话也不会过于生疏,客套。
【你胳膊肘往外拐!】
【这是帮理不帮亲。】
【猫猫生气表情包。】
【帮忙取快递,我加班。】勘查车在综合楼前停稳,李鹤薇下车,她长腿迈得快,边走边发消息。
【哼。】
李鹤薇将手机揣进衣兜,跟随大部队进电梯。
5楼卫生间,她脱去背心,正洗手消毒,门外技术员小赵探头: “薇姐,饭盒在微波炉。”18:00—19:30正是食堂晚饭的就餐时间,这会儿接近19:00,技术员和实验室法医已经提前帮她们打包。
“好,谢谢。”
15分钟填饱肚子,李鹤薇安排好工作,紧随小赵进解剖室。
解剖台前的陶聆见她进来,明显愣住片刻,不过她戴着口罩,辨不清神色。
“蒲辰市公安局2015年第19号尸检,死者男性,由法医师陶聆解剖,技术员赵晓婷记录,录像开始。”回过神的陶聆先给尸体剃头,因为初检的时候触摸死者后脑勺,发现其表面不平整,只是室外条件不允许,她没有主动提出在现场剃头。
剃完头,李鹤薇凝视着死者后脑勺的钝器伤,瞬间蹙眉,问道:“你当时初检没发现?”尸表检验一般都在案发现场进行,法医会拨开死者头发检查头皮,如果察觉损伤或者其他异常改变,会将其毛发剃光,充分暴露头皮,并及时反馈给侦查人员。
陶聆松开微抿的薄唇:“记录在尸表检验单。”
李鹤薇顿时气恼,言语有些冷厉:“你明不明白刑事侦查过程中,法医是哑巴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目光带着让人不寒而栗,望而却步的凌冽,“轻则拖延办案进度,重则因为你少说两句话,导致侦查的方向错误,浪费警力。”
陶聆按压头颅,检查创面的动作停滞,喉咙发哽,说不出半句话。
“以前在公安局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没有再三强调?”原则性问题,李鹤薇不愿糊弄过去。然而说出口才想起陶聆在民营司法鉴定机构实习,如果从未参与司法机关委托的尸检,或者带教老师只把你当苦力,确实会存在经验欠缺而考虑不周的情况。
她回想自己当初也是磕磕绊绊前行,内心的火气消散大半。年轻人初涉职场阅历浅,不能太苛求。李鹤薇思考着怎么找台阶下,身前的陶聆低声开口:“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嗓音些许喑哑,似委屈,却又带着接受她责备的倔强。
“继续。”李鹤薇心中的怒火被彻底浇灭。
陶聆拿软尺测量,动作一丝不苟:“死者后脑勺发现类似铁锤的钝器闭合性挫伤,创面呈圆形,直径约6cm。”
“但是尸检前的x线平片显示死者颅骨轻微损伤,不足以致命。”
李鹤薇认可,示意她开始常规系统解剖。
陶聆持手术刀以下颌底正中线为切口,划动皮肤组织,逐步仔细打开“三腔”,取病理检材。
“呼吸道充满溺液,可见血性泡沫,泥沙。”
“两肺体积膨胀,表面肋骨压痕,肺叶之间夹杂淡红色血斑,肺重量增加,肺内水性肺气肿改变。”
“消化道少量溺液,泥沙。”
......
李鹤薇引导她分析:“你的推测?”
“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趁其不备从后方锤打他头部,使其跌落水中,溺水而亡。”
李鹤薇听得仔细,抓细节:“嗯,正如秋队所言,夏季雨水多,河道水压大,所以无论死后抛尸还是溺亡,死者的呼吸道和胃肠道都可能发现溺液?”
“如果受害者死后才被抛尸,肺内不会进水。”
李鹤薇摇头:“你没有局部解剖心脏,万一死者心脏病发作,可能继发肺水肿。”
“还有药物过量也会引起肺水肿,所以你为什么确定死者是溺亡?”
陶聆回忆解剖过程,琢磨片刻,明若秋水的眼眸闪过微光,抬头和李鹤薇对视:“小肠有少量溺液。”死后入水,尸体所处环境的水压大时,液体可进入胃和直肠,但不能进入小肠,只有溺亡,小肠才会有溺液。
“嗯,晓婷你记得注明。”李鹤薇卸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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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穿戴的衣服和口罩,人往门外走,身后轻柔的声音叫住她,“薇姐。”
“嗯?”
陶聆言语诚恳:“谢谢你。”
李鹤薇脚步稍顿,随即径直走出去,唇边不自知的弧度乍现。
她移步办公室,前脚刚坐稳,后脚何英猛地推开门,眉飞色舞道:“小李,我正找你呢,有重大发现。”
“什么?”
“死者穿的无痕四角裤,虽然商标因为磨损不能直接辨认,但我找这方面的专家通过材质的比对和分析,确定是法玛莎莫代尔系列。”
法玛莎,中高档二三线品牌,李鹤薇穿书前买过他们的复古板鞋,价格在1000元左右。至于内裤,她点开淘宝搜索,何英紧接着说:“不用搜,两三百一条呢。”
坐饮水机旁边的女警发言:“说明死者家境优裕啊,我穿的才15一条。”
何英点头:“待会儿小陶推断出死者的年龄范围,重案那边估计可以快速锁定他的身份。”
“行,何姐,你们先回去休息,有情况我会在群里通知。”李鹤薇得悉死者后脑勺被钝器砸伤时,即刻通知秋琬,并主动询问重案中队的进度。对方说上游能去河边的点儿太多,需要逐步排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进展。
“这......”何英迟疑,“各大媒体关注着,刘局也施压,不在岗说不过去。”刘副局长兼任大队队长,她从基层做起,深知刑侦工作忙碌,以往都尽力抗住重压,鼓励为主。
“现在9点,大伙儿没有早退,手头的事也已经做完,哪里说不过去?”李鹤薇坚持,“何姐,蕾蕾明天去夏令营,你正好回家陪她一晚。”
“小孟,外婆不是在医院吗?”
“阑尾手术,还好。”
“老人家禁不起折腾,小手术也应该重视,快去。”
......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李鹤薇成功将她们劝回。
此时窗外无风无雨,对面的小吃街灯火璀璨,热闹非凡。双层玻璃相隔,室内唯独空调运作发出的细微声响,反倒显得清寂,李鹤薇单手撑着下巴,翻玩会儿手机,开始消消乐闯关。
她爱好颇多,滑雪,健身,游泳,冲浪,越野自驾,正是因为担心没有自由支配的时间,才在毕业后选择进研究所,而不是公安系统。谁知事与愿违,穿书还得逼着人奋发图强。但她性格不喜循规蹈矩,所以时常上班踩点,偶尔也会抓住时机忙里偷闲。
amazing
unbelievable
李鹤薇滑动屏幕,沉浸在游戏中,哪料陶聆进来找她,见她不吱声,慢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