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是她做的
    禅院甚尔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无语的看着虎杖悠仁迈着小短腿跑上跑下,翻找茶壶,拿出点心,全然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

    就是可惜了,这又不是什么和谐友爱的家长促谈会,那种场景该出马的是由美,而禅院甚尔同意虎杖香织的邀请,自然也有他的目的。

    他是为了从养育诅咒之王的虎杖香织口中,探知他们对于诅咒之王的看法。亦或者直接找诅咒之王面对面谈一谈也不是不可以。

    宁肯翻进光想起来就犯恶心的禅院家翻找资料,又经过这几天抛弃了自由天天蹲在幼稚园里,禅院甚尔不断的在观察,试探,即使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好的不像话,但他却始终保持着怀疑。

    毕竟又不是什么少年漫,随便把信任托付出去的家伙,大多只能得到血淋淋的现实。

    但禅院甚尔也不愿意在继续这样一味的拖延下去,因为这一次的狩猎场中,他不再是猎手,而是那个被盯紧了脖颈,终日惴惴不安的猎物。

    被观察的人是虎杖宿傩,被不间断试探的是虎杖宿傩,但虎杖宿傩从未露出任何慌张的表情,她在屋内悠闲自在的嚼着巧克力,看着书本,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野外的禅院甚尔却时时刻刻都得紧盯着她,分析她的动向,辨别她的意图,日夜不休不计手段的收集其他的信息。

    继续这样下去,会疯的。

    诚然,这些事情似乎可以由禅院惠转学这种方式来解决,但诅咒之王真的会让他们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么?

    又或者,她其实就等着他们离开?

    禅院甚尔不能信任诅咒之王,铡刀就在头顶,他不想赌铡刀对他们没有兴趣。

    但也不能不信任诅咒之王,谁知道这样的态度会不会惹恼她,咒术师不都这样为所欲为,尤其还是千年前那个不明缘由差点屠光御三家的诅咒之王。

    禅院甚尔晃了晃脑袋,将脑袋中逐渐攀升的烦躁一甩而空。

    还没到那么糟糕的时候。

    虎杖悠仁放下点心盘,摆好茶水,看看眼前有些不在状态的男子,随后爬上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下,在开诚布公还是委婉含蓄之中犹豫,毕竟最开始他没想到这些问题会被拿来询问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孩子。

    在得知家长和诅咒之王都不在的时候,禅院甚尔是打算打道回府的。

    就算虎杖悠仁虽然是诅咒之王的双生子,就算他极大可能是个不亚于自己的天与咒缚,就算这个崽子曾一度察觉到虎杖宿傩都没有发现的他的位置,也曾利用阳谋强行接触他的儿子,但他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虎杖悠仁是挺聪明,直觉也不错,但禅院甚尔不觉得能从这样天真的崽子口中问出除了“姐姐最棒”之外的回答来。

    意外的是,虎杖悠仁率先开口了。

    “你也认识我姐姐的另一个身份吗?”

    就是这个问题让禅院甚尔停下了转头回去的想法,开始觉得和这个小崽子谈一谈,似乎也不算让他白跑一趟。

    ————

    禅院甚尔最终选择了直言不讳,拜托,是这个小崽子先选择问的,他在这帮人家纠结什么。

    “首先,你知道你姐姐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吗?”

    男人往沙发背上一靠,恢复慵懒的模样,只是那双略微森冷的翠绿眼眸仍然紧盯着虎杖悠仁。

    从各种方面来说都很心大的虎杖悠仁也并未惧怕这狼一样的目光,他啃着小饼干看着禅院甚尔,使劲摇了摇脑袋。

    “妈妈只和我说姐姐已经长大过一次,而且之前的身份超级超级厉害。”

    他的眼睛亮亮的,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母亲给自己孩子编造的童话故事,亦或者那是一个疯子对自己孩子带上的超级滤镜。

    禅院甚尔对这个稚嫩卡通的解释抽搐了一下嘴角以示敬意,刚要开口反驳就意识到自己要是还得给这小鬼从历史开始科普,那就不是自己在问问题了。

    再度感受到这个家庭的教育非常有问题的禅院甚尔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从裤兜里拿出将自己吞成一条小球的丑宝,将它丢了出来。

    丑宝落到茶几上弹了弹,很快蠕动着将自己的身体从肚子里吐出来,趴在点心旁边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禅院甚尔盯着虎杖悠仁,而虎杖悠仁的目光则完全被奇特的丑宝所吸引,正惊讶的张着小嘴,完全没有遮掩自己能看见的事情。

    禅院甚尔收回目光,从丑宝口中抽出那沓资料来,丢给虎杖悠仁让他自己去看,完全没有顾及到一个四岁的孩子是否能看懂这叠复杂枯燥的文字。

    他免费提供资料就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他去一条一条给人解答吗?

    幸好虎杖悠仁也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又或许是直觉意识到眼前男人的不耐烦,不会解答自己的问题,就干脆囫囵吞枣的观看,遇见不认识的字就跳了过去,竟然也看了个大概。

    随后,他抬起被大量陌生信息灌入导致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就这样迷茫的看着禅院甚尔问道:“上面没有姐姐啊……只有这个好凶好凶,杀了好多人,看起来超级坏,超级可怕的诅咒之王……”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打破了小男孩的自欺欺人:“那就是你姐啊。”

    虎杖悠仁从喉咙里短促的发出了一声奇怪“嘎”之后就彻底呆住了,他机械的翻翻手上的资料,又迷茫的抬头看看眼前的禅院甚尔,而禅院甚尔不为所动,甚至想着要是这小孩嗷一下哭出来自己就拎着丑宝跑掉。

    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他才不会哄小孩。

    ————

    虎杖宿傩还完了之前看的书,又借了另外几本自己感兴趣的,其中还包含了工藤新一父亲,工藤优作的暗夜男爵系列。

    毕竟是名柯智商天花板的男人的著作,如果不是看过漫画知道对方坑品有多差,虎杖宿傩觉得自己对这本书的评级还能再高点。

    可迟迟等不到后续的作品再好又能怎样呢,她总不可能绑架工藤新一来逼迫工藤优作去填坑吧?

    ……等等,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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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可以?

    虎杖宿傩将书放到前台,熟练的用帮家长跑腿的说辞以及用虎杖仁身份注册的借书卡成功借到了一批自己这个年纪不该看的图书,轻松拎起袋子提前离开了图书馆。

    接下来要干什么……她抬起手遮住眼睛,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

    还是回家吃冰激凌算了。

    虎杖宿傩转身拐进小巷中,确认周遭没人后就翻上围墙走最短的路线回家。

    ————

    虎杖悠仁确实哭了,但不是禅院甚尔预想中的那种——他还以为这个被家庭呵护,从来都没收过挫折的孩子会接受不了事实选择嚎啕大哭,但没想到他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掉眼泪,和自家那个黑发小子的哭法相似。

    顺带解释一下,自家小子那次是自己撞到了腿痛哭的,被他发现后还立刻擦掉了眼泪,装作自己没哭,和他没关系。

    虎杖悠仁即使在掉小珍珠也避开了手上的资料,也不用禅院甚尔展现出自己不讲人情的一面,他将资料摊在茶几上,翻出几张放在了另外一边。

    禅院甚尔拿起了一张,看了一眼发现是讲诉诅咒之王如何屠杀御三家的证据文件,然后又放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猛猛擦眼泪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把脸都擦红了也没能完全止住眼泪,他手指指向屠杀御三家这边的文件,开口还略带一点泣音,态度却异常坚定。“只有这些才是姐姐做的,其他的都不是!”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没搞懂眼前这小孩的脑回路,少几件不是她做的事情和多几件是她做的事情又不会影响到诅咒之王是她的事实。

    或许小孩子就特别在意这些,但他又怎么确定真假的?明明在这之前连诅咒之王的名号都不知道。

    虎杖悠仁却没理会禅院甚尔的不信任,他发了一会呆,随后自己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起来。

    “姐姐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她平时最爱偷懒了,怎么可能会跑去屠城……”

    “吃人这件事情也很假,姐姐喜欢的东西有很多,巧克力、糖果、薯片、蛋包饭、炸肉饼……但才不会是人。”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好假,完全不是姐姐会做的事情……这些只能骗骗不熟悉姐姐的人,才骗不到我。“

    禅院甚尔这才下明白了,原来这小家伙还在试图欺骗自己啊。

    他没了询问的兴趣,毕竟答案已经摆在眼前的,这个孩子只会捂住耳朵蒙上眼睛,装作没听过没看见,找下一个人问问吧……要不等诅咒之王回来也行,还个书好像也要不了多久。

    但虎杖悠仁还在不停的嘀嘀咕咕,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丝毫没有同理心的家伙笑嘻嘻的开口道:“好了小朋友,你不接受你姐姐另一个可怕的身份也没必要这样欺骗自己,知道那家伙对你挺不错不就行了。“

    没想到虎杖悠仁却突然抬起了眼睛,明明琥珀色的眼睛下还有些许被搓红的印记,肉乎乎的脸蛋上也挂着泪珠,但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说了,那些不是我姐姐做的,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