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烧将军10
    凌玦疑惑道:“阿冽?谁是阿冽?”

    “哼,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公主恨恨剜了她一眼,“就是与你最近一直同进同出的镇国公!”

    “哦,原来是国舅爷。”凌玦恍然。

    虽说这虞国舅尚未婚配,但看来私底下也没少欠下风流债,这不债主都找上门儿来了。

    “不许你叫他国舅!”公主受了刺激似的,音调又突然提高了三分。

    凌玦会意,这位公主想必就是皇帝的大女儿容德公主,为已故的俪美人所生。

    而虞冽虽说是国舅,但只是虞妃的胞弟,说起来二人并没什么血缘关系,若是容德公主和虞冽之间确有些私情,她定是不喜将两人的关系往亲戚上靠。

    “可他就是国舅啊。”凌玦一脸无辜。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容德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涂着丹蔻的指甲直直指向凌玦,“给我掌嘴!”

    押着凌玦进门的妇人得令,轻喏了声,便上前准备抓住她的下巴。

    凌玦倏地一笑,歪头看向公主:“公主可是想知道国舅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了?”

    “你...你不要脸!”

    容德公主抓着扶手站起,骨节泛白,可还是忍不住上前两步,“你有本事就说啊,说完了本宫再亲自掌你的嘴!”

    凌玦用目光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妇人。

    容德公主急于求得答案,大手一挥道:“先把她松开,量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那两个妇人领命,松手退到一旁,凌玦捏了捏被钳制许久的双臂,又活动了一番腿脚。

    容德公主等得心焦,催促道:“你到底还说不说?”

    “公主知道我是谁么?”凌玦忽而反问。

    “本宫当然知道,你是那归德将军府的弃妇,”容德公主傲慢地哼了声,“也不知你是怎么搭上阿冽的,不过姿色平平,也没什么才名,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去处处都带着你。”

    公主丝毫不掩自己的蔑视,对着凌玦上下打量,她自恃美貌,又加身份贵重,这等小门小户出身的和离妇人,在她面前定会自惭形秽。

    “没错,”凌玦却坦然点点头,“我确实平平无奇不假,但是我有一个特殊的本事,让国舅对我欲罢不能,公主一定很想知道吧。”

    “欲罢不能”这四个字显然愈发触怒了容德公主,若是没有发钗牵制,只怕她的头发早已根根直立了。

    “你...你说啊!”容德公主咬着牙,保养得宜的手在身侧准备着,只待她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她的巴掌下一瞬就能招呼到凌玦的脸上。

    凌玦淡淡开口:“因为我是他请来的财神奶奶。”

    “我就知道你这不要脸的——”

    容德公主的掌风骤起,但半途却被眼前这人轻巧地抬手一拦,挡在了半空。

    “什么?”她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所言,和她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公主没听清么?”

    凌玦对她眨了眨眼,“我是他特意请上门的财神奶奶,能帮他赚银子,当然,如果价钱合适,我也能帮你赚银子,但国舅爷可是处处把我当座上宾,我才勉强答应的,公主若是要让我出手,最好也拿出点诚意来。”

    容德公主愣了愣,随即冷哼道:“你莫要诓我,他堂堂镇国公,能缺银子吗?”

    凌玦反问:“您贵为公主,难道就不缺银子吗?”

    容德公主立刻答道:“本宫当然不缺。”

    “公主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人生在世,谁会嫌银子多呢?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那府上的开销可是如流水一般,日子久了,难免有些接续不上的时候。”

    凌玦所有所思地看向了公主鬓间的珠钗,“就如您戴的这明瑑楼的金钗,今春明明已经更新了款式,您却迟迟未换上,究竟是为什么呢?”

    容德公主立刻抬手捂住头上的珠钗,脸色微红,强自镇定道:“呵,你若是有这本事,还能被赶出将军府?”

    凌玦一脸高深莫测:“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你当那姓卢的为何能步步高升?宫中的赏赐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家,又是谁为他指点的迷津?”

    “你......你若是能为他办这么多事,他怎么会放你走?”容德公主已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愿就这么认了她的说法。

    “公主真是说笑了,是他仰仗我的鼻息,我若要走,他敢拦我么?他不仅不能拦,还要用大把金银将我好生送出去,免得遭了报应,”凌玦抱臂轻笑,“公主这几日派人跟着我,想必也知道我的宅子在何处吧。”

    容德公主沉默了。

    确实,这女人所住的和庆坊,在京中算是一等一的贵重之地,那座宅院算下来少说也要七八千两。

    自己还去特意调查过,那宅院确实是在她的名下。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真把她当财神奶奶供着?

    自己手头确实不太宽裕,父皇那边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鲜少召她入宫,赏赐更是无从谈起。

    而府上的面首又被她养得胃口不小,今日要一匹宝马,明日要两把宝剑,她这当公主的,若是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赏人,也要遭人笑话。

    一来二去的,府里的亏空就更大了。可若是这女人当真有些赚银子的手段——

    容德公主虽依旧绷着脸,语气却开始有些松动:“你若是真有本事,那就证明给本宫看。”

    “不可,”凌玦摇了摇头,“我只跟信我的人打交道。”

    容德公主轻哼了声:“难道就凭你几句花言巧语,本宫就要信你不成?”

    “国舅爷就信啊,”凌玦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然你去问问他。”

    容德公主自然不会去问虞冽,若是开了口,那不就等于透露了她手头紧的事实。

    她抿了抿唇,静默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地凑近了两步,低声开口。

    “说吧,你是怎么收报酬的。”

    *

    “你说苏娘子她不见了?何时的事?”虞冽听闻来报,面上不显,手中书信却被他捏得皱起。

    “就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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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事,她府上的人说苏娘子出了门,走前只说是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可到了夜里宵禁时竟还未归,咱们今早去她府上接人时,她府里正急得团团转呢。”

    “她不是请了个镖师护送她吗?那镖师呢?”虞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急促。

    “那女镖师告了假,昨日正好没有当值,所以苏娘子是独自出的门。”

    虞冽深吸了口气,沉声吩咐道:“此事不要声张,暗中派几路人马去找,我去她府上看看,若是有了什么消息,直接去和庆坊找我。”

    “是,属下明白。”

    正在此刻,一小厮从门外急匆匆奔来。

    “禀国公爷,苏——苏娘子来了!”

    “她人呢?”虞冽立刻站起身。

    “这儿呢。”凌玦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晃进了堂内。

    虞冽上前,扶住她的双肩,神色难掩焦急:“你究竟去哪儿了?是谁把你带走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事,就是公主请我去喝了个茶,我和她相谈甚欢,一下没注意时间,就赶上了宵禁,只能在她府上小住一下。”

    凌玦莫名扫了眼周围紧张的众人,“我也没失约啊,你急什么,怕我卷款潜逃不成。”

    “公主?”虞冽皱了皱眉,“是容德公主?”

    凌玦拨开他的双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啊,公主似乎同国舅爷颇为熟稔呢。”

    “她是不是威胁你了?”虞冽的面色却凝重起来,“自从驸马死后,她的性子便有些疯魔,她和你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信,尤其是和我有关的。”

    凌玦却笑道:“国舅爷好像忘了,我可是不会受人蒙骗的。”

    “......是,这我倒真忘了,”虞冽的轻咳了声,掩去眼中的不自然,“可你为何会去她府上?是不是她逼迫你的?”

    凌玦自顾自地坐下,毫不见外地掀开桌上的果盘,将一个甜枣送入口中,含混开口。

    “一开始是,但后来不是了。”

    “后来?”虞冽有些疑惑,“后来怎么了?”

    “后来公主叹服于我的才能,毅然决然地成为了我的朋友。”

    “朋友?”虞冽怀疑地眯起眼,随即用目光将堂内的其他人清退。

    待旁人尽数退出后,他走近了两步,双手撑在桌面上,垂头盯着凌玦。

    “不会是跟你五五分成的朋友吧?”

    “国舅爷是有灵性的,”凌玦也毫不掩饰,给他抛去一个肯定的眼神,又在他手里也塞了一个甜枣,“我的朋友果然都是聪明人。”

    “苏娘子这就有些不地道了,”虞冽的面色微寒,“明明已经答应了我,又怎能同他人做交易。”

    凌玦坦然道:“国舅爷,我答应同你合作,又没答应只同你合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虞冽将手中的甜枣甩在地上,“耍我么?”

    凌玦吃得有些腻了,低头啜了口清茶,随即仰头冲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若是要独家合作,那可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