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演绎法的三月七小姐实际上对仙舟历史一无所知。
不过好消息,他们仨历史学得都不怎么样。
(之所以把这叫做好消息是因为这下大家谁也别嫌弃谁,有助于小组学习的和谐相处)
不过她倒是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为什么是云五。
不是反讽,这真的是一个好问题。
让银狼来答,那是因为许多moba游戏都是以五人组对抗为主。也就是说要构成一个需要战术指挥有一定对抗性的比赛,那么双方参与人数至少要五个。
“坦克、法师、战士、射手、刺客、辅助。”星核精凭借陪银狼打游戏的经验掰着手指头数,“总之就是这几类。”
“丹枫,我记得当时持明卵说既能奶又能打。”说着开拓者带头感慨了一句,“真方便啊。”
“真方便啊。”三月七跟着复读。
“呃……”彦卿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加入。
丹恒在一边扶额,有种很丢脸又没有特别丢脸的感觉。
“然后是景元……”开拓者翘起一只手指。
彦卿连忙接上,“将军是云骑出身,自然要在前线亲率大军的。”
“可是将军看起来也很像是指挥呢。”三月七提出异议,“还有神君,该怎么算?”
“嗯……”小浣熊挠挠头发,“算爆发型的战士?然后是我二舅,人一个修金人的,顶多是辅助。”
白珩的定位更明确,标准的远程射手。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打游戏。”彦卿发出怀疑。
“别急嘛,你现在觉得这支队伍缺什么呢?”开拓者敲着那张画满的关系图,“一个输出,一个能够将对方一击毙命的杀器。我问你,你觉得镜流的剑法如何?”
彦卿正襟危坐,“很强,若说是前任剑首也非虚言。”
三月七在一旁嘀咕,“要真这么强一般人打不过吧,这得谁才能让她出手啊。”
其他几个人的视线立刻朝她投来,甚至连一旁的丹恒都直起了身体。
“怎、怎么了?你们都这么看我。”
已经充分领教了她的言灵的开拓小队另两位立刻动作统一地扑向智库。
罗浮这些年的历史就算抹去那么多,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不可能完全抹杀。镜流作为前任剑首,必然是上等马中的上等马,只会被放到最需要尖兵的战场。
例如倏忽,例如活化星球,例如那位被关在罗浮上的步离人巢父呼雷。
虽说罗浮官方在尽量避免提及当年内乱,可发生过的事无法被抹去痕迹。
谁能擒下呼雷,谁能斩杀孽龙,谁能带领云骑以死相搏。
他们几个对着找出来的资料面面相觑,一时谁也没敢先说话。面对强者的时候,人都是会谨慎地想起自己没上保险的小命的。
“彦卿。”开拓者突然正襟危坐地喊他,“你确定等会儿不会‘开门,云骑军’吧。”
她的玩笑让气氛松动了一点。彦卿仍是小大人般认真回答,“不会。将军从不干因言获罪的事。”
唉,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办呢,不是只有顺着他啊。
“那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她是一位很厉害的云骑军人。”三月七在屏幕上划着,“还是景元将军的恩师。”
开拓者补充了景元对镜流的评价。
几个不怎么会说话的艺术的年轻人实在不解。怎么还有既亲近又不亲近的说法啊。
“不愧是将军。”彦卿感慨。
军人、严厉的师父、剑艺高超,几个词拼出来的几乎就是刻板印象的冷酷御姐。
不,不对,彦卿想起他同镜流走过的一截路。这位师祖分明还挺有童心地故意看他笑话。
他想起一个地名,“苍城!”
丹恒在这儿。智库的管理人在这儿。他们很轻易就得知了苍城的过往。
彦卿年纪虽小,但已经上过战场。无名客几个也曾涉险地。他们对这种悲痛的故事有一定免疫。
三月七是心最软的那个,眼神里的兴高采烈已经暗下来,“唉,那难怪了。”
难怪她会留下不喜言谈的影像,难怪她没什么朋友。
有童年创伤的孩子有哪个能长成正常人啊,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彦卿不能接受,“她不是那种会被过去困住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只见过镜流的剑。能挥出那样孤寂寒冷一剑的人也许孤单,也许自成一个世界,但绝对不自怨自艾。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三月七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我们只是说她孤傲。呃,云五的大家都是这样有伤痕但不愿意给别人看的好强的人。”
天呐我在说些什么,赵相机女士想给自己的嘴上拉上拉链。她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开拓者。
平常最大的爱好是翻垃圾桶,一点低级趣味都丢不掉的的开拓者:?
她们俩又同时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丹恒。
丹恒心说你俩可真是好亲友,不仅不管我死活地帮我脱敏,甚至说着心理创伤的时候毫不在乎我的心理创伤。
他欲言又止的这几秒钟,开拓者灵机一动,指着他,“我们是说像丹恒老师。”
“你看,丹恒老师就很高冷吧,武力值也很强,嗯至少比我们强。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我们丹恒老师从小就被关起来了。”开拓者越说越觉得合适,甚至还演上了,“呜呜呜呜,好可怜呐。”
彦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丹恒老师的确不会被这些事绊住脚步。”说着开拓者给了他一个眼神,“但这些事都会影响他以后做事的风格。”
三月七迅速接上,“比如他特别在意我们列车组,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这么一说有点像月亮,小浣熊挠着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接近了。
月亮,和景元说的月光。
月亮不会奔你而来,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最近听过的歌单。
都什么有的没的,小浣熊把自己的毛揉得一团糟。
彦卿是个聪明孩子,“你们的意思是外冷内热?”
三月七和她一同拍大腿。
对啊,这不是有个合适的形容词吗。
“她是剑首。一个人执着于执剑应当有什么缘由。”丹恒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难道不是因为苍城被毁,想要为家乡报仇吗?”
“战场上能用的武器很多。想要消灭敌手,朱明火、飞行士的箭,甚至是金人,都可以。她那么执着于剑,应该有原因。”
开拓者赞同,“是,比如我二舅。他那么拼命搞科研,就是觉得自己哪怕在后勤也能帮助杀步离人。”
彦卿为这称呼皱眉。但将军也有意撤下他们的通缉令,他暂且不合适发作。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崩铁世界,到底是什么让她一条路走到黑。
比及其他的武器,练剑多辛苦啊,还不一定有威力。
所有人的眼神又重新聚在彦卿身上。没办法,在座只有他一个用剑的。
为何用剑?
这问题还真是头一次有人问他。
彦卿被景元带回,好像就真没有想过其他的活法。
练剑很有趣,练会很难的剑招会很有成就感,能多在将军的手下撑一会儿会很开心。
为什么,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因为他是景元带回来的?因为将军教所以他就学?
即便是孩童,那些过去的记忆也在流失磨损。
“打一架不就知道了。”银河球棒侠站起身活动,“用你手中的剑来述说你的美学,贯彻你的意志。”
“对不起,她可能就是之前被银枝传染了。”三月七拽着她的袖子,“喂,你怎么回事。”
丹恒放下一直抱着的手臂。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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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以为他终于要管一管星核精了。结果他只是说:“打坏地板列车长会生气的。”
两个兴致勃勃的人一下消了气焰。
晚点的时候大人们把孩子从秘密基地里薅出来吃饭。人就是这样,不管天大的事情,只要一顿顿饭能吃下去就都会变好的。
“其实也没关系,帕姆是很能干的列车长呢。”姬子听了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笑着这样说,“不过如果你们问一个人为什么用剑,我想也许是因为手中握着什么的感触更为真实。”
“拿起武器的人在一开始大概都是为了保护什么吧,自己也好,别人也好,手握着沉甸甸的触感在极端中是唯一的真实。你握住武器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一刻。”她看向杨,“漫画故事里不都是这么画的吗?”
要从理论和剧情安排上讨论【剑】的意向,杨叔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一位。他能说出好多理论,比如圣剑、石中剑赋予的神话色彩,剑为百兵之王带来的光环,还有剑是最容易刻画又能变出很多变种的武器。
但追溯到他自己,为何举起【剑】。
他只能想到是责任。
前人传递了责任,他选择了背负。
列车组知道他的名字有来头,但也仅限于此。
杨叔没有就此解释太多,“在普通的故事里,门派传承是一个常见的元素,但主角大多不是正统的继承人。他最后被选中,是因为【相似】。这种相似可能是性格,更多的是一种精神。”
“但生活毕竟不是故事。故事里做什么都有理由。主角的成长线也早就定好形状。生活里有很多意外。”
“杨叔的意思是,镜流用剑可能也没什么理由?就是习惯了?”三月七问。
“谁也不好定论。我倒觉得,要想了解这位前任的剑首,彦卿小朋友为什么不回去问问景元将军?”杨一推眼镜。玻璃的反光从他眼上闪过,“若论对她的了解,现在的仙舟上应该没有谁比你家将军更合适了。”
“可是……”彦卿有些迟疑。
“你在担心话题会惹景元将军不愉快?”杨点头,“我想,完全不必有这种担忧。旧日师友死生飘零,能有一个人与我聊起,也是一种宽慰。”
“杨叔……”三月七很小声的和开拓者咬耳朵,“这时候才会觉得杨叔原来也是个老人家啊。感觉和平常很不一样呢。”
开拓者点头,瞅瞅丹恒又瞅瞅杨叔。
靠谱成男和靠谱青男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彦卿好像没有想过这种事。他还小,并不知道到某个年龄的时候身边能有说得上话,聊得上一些旧事的人也算幸运。
有时那些过往离得太远,甚至会让人觉得连死对头都可以原谅。不过下一秒真切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他该死,恨不得打一顿踩上两脚给他埋棺材里。
这一趟列车之旅并没有让彦卿更了解镜流是个什么样的人,反而让他有了更多的疑问。
列车组纷纷站在门口同远去的他挥手,用一种看小树苗破土成长的欣慰眼神。
“可是杨叔,我还是不明白。”开拓者拽了拽他的袖子,当年云五给景元留了那么大一个篓子,他真的不会提起来就生气。仙舟人不是一生气就容易……”
她没敢把魔阴身这几个字说出来,总觉得怪不吉利的。
杨叔问:“你会生丹恒的气吗?”
“会啊。丹恒老师总是不参加我们车下活动,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小浣熊点头。
“那如果丹恒当时答应景元留在罗浮,你会生气吗?”
“肯定会啊!他要是答应了,我就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小浣熊叉腰。
姬子在一边偷笑,“那你以后也不打算来仙舟啦?不然到了罗浮你去不去拜访他?”
“嘶……呃……丹恒这不是没答应嘛。”小浣熊答不上来。
两个家长笑起来,分别拍了拍她的头回车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