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和姜姜都听见了里屋的动静,只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小姐肯定是哭了她们担忧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这几日真是在火上过日子呀,平日里觉都睡不好了。
舟竹和宋七站在暗处,宋七面上有些担忧,不知道公子怎么就发现小姐去青楼了,要是遇上那个家伙误会可就大了,抬起眼来却看见舟竹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宋七手按上腰间的剑,拧着眉看他。
“宋七,你老实交代,少夫人去青楼到底干什么去了,少爷拉着少夫人出来时的样子可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寻常的事,你也是看见了的。”舟竹转念一想又添油加醋道:“万一他们在闹和离可怎么办?”
“会有这么严重吗?”宋七被问的有些愣住了,嘴里的话越说越小声,公子肯定不会提,但是,小姐会不会提呀?
宋七看着他不像是作假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小姐只是去见慕容公子,慕容公子想进辞春岛需要小姐帮忙,我觉得事态应该还是不严重的。”说完,宋七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舟竹可不觉得,但余光瞥见宋少衍出来了,眼神示意宋七走过去。
宋七思索片刻还是没动,舟竹过去了,宋少衍要他找宋六过来,宋七见宋六来了果断走人,看来没自己什么事。
“公子。”
“少夫人回时府那日你在哪?”宋少衍的眉眼彻底冷着,满眼冷意。
宋六知道他不止想问这个问题,如实道:“在时大人的书房外守着,小姐进去了,出来后脸色苍白,应该是找到了时大人的把柄,其余属下一概不知。”
闻言,宋少衍眼里寒芒毕现,阿锦果真是那日就发现了时仲庸的作为,但这其中又和那个所谓的慕容筝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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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宅里,李林儒刚把信物让暗卫快马加鞭送去陵水国,沈清在黑市里又买了一只鹦鹉,此时颇有闲心的在逗它。
“王爷,若是贤妃娘娘再来此,恐会暴露我们的计划,还请王爷好好权衡利弊。”
李林儒知晓那日来此的人是当今的贤妃娘娘,毕竟端王多年爱慕贤妃娘娘,谋反也是一心为了她,但如今大计在前,还是应该小心谨慎。
“本王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提点。”沈清放下手里的木签,负手而立,抬头看了看有些暗的天色,眯了眯眼道:“李大人觉得如今这场局做得如何?”
“甚好,援军一到,我们即可自攻皇城,东南、西北角的人老臣都已打点好,到时城外的士兵和王爷的士兵内攻皇城,援军外击皇城,里应外合,打皇上一个措手不及,到那日,这南月的天下就彻底是王爷的了!”李林儒说着便忍不住激动起来,神采飞扬的好似这天下立马就要改姓归于自己麾下。
沈清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沈淮会有这么蠢吗?怎么会乖乖的等着自己来拉他下位呢,真是痴心妄想。
方才还暗着的天,这会儿又明亮起来了,沈清想起当年自己被沈淮贬到永州时,真要细说起来,沈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会被他贬去永州了,自己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在他和音音大婚时擅闯了他们的婚房,意欲带走音音,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虽说他的大婚之日被自己擅闯了,有损他太子的颜面,但父皇和母后都没严惩自己,他既然不喜音音,何不妨就让自己带走音音,还顺道解决他的麻烦。
而且沈清可不觉得他会因为这件事而针对自己,难不成他也喜欢音音不成,那如今得盛宠的皇后娘娘又如何说?
皇宫里正在筹备着明日迎接陵水国使臣一事,宋流月肚子越发大了,日日懒懒的窝在钟月宫里,连以往隔几日便去御书房给沈淮送参汤的习惯都舍去了。
说道沈淮,他这几日好似忙得脚不沾地,没回到了用膳时才回来,用完膳就又回御书房了,夜里也不知何时回来的,迷迷糊糊知晓身侧有人,醒来却又瞧不见人了。
“皇上还在御书房吗?”宋流月声调懒懒的问。
“回娘娘,皇上这几日都是在御书房,包公公说皇上忙着迎接陵水国使臣一事,这几日都抽不开身,皇上让奴婢看着您,时不时便让您站起来走走,不好总是躺着。”流双给她捏着腿,她这几日总说腿酸。
“人见不着,要求还一大堆。”宋流月不满的开口,但说归说,也知道他这几日确实很忙。
御书房里,沈淮看着暗卫送来的信,李林儒最近的动作真是越发不加掩饰了。
“皇上,李大人来了。”包有福身后跟着李林儒。
“臣参加皇上。”李林儒等了许久也没听见皇上发话,低着的头忍不住抬起来,沈淮见他抬起头道:“朕还未说免礼,爱卿便这般迫不及待了要起来了,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臣不敢,请皇上恕罪。”李林儒立马跪下去磕头求饶。
沈淮转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从龙椅上起来,一步步走下去,停在他面前:“朕不过是改了个玩笑,爱卿请起吧。”
“臣不敢,皇上就让臣跪着吧。”李林儒摸不清他的性子,还是跪着比较稳妥,没想到沈淮准许了:“好,那爱卿就跪着吧。”
“朕听说爱卿最近出府很频繁,可是朕指派的事务太多了,李大人上了年纪渐渐力不从心了?”
沈淮走到香炉旁想碰一下香炉,突然想起宋流月最近不喜欢自己身上的龙涎香,便让包福撤下去了,已经好几日不点了,这才收了手重新坐回龙椅上。
沈淮拿起一旁的紫毫笔,包福心领神会的开始研磨。底下的李林儒闻言心一惊,急忙反驳道:“绝对没有,臣只是……只是到城外的庄子里看发妻,发妻这几日身子不适,便到庄子上休养了,臣得空了就去瞧瞧。”
李林儒差点一口老牙咬上舌头,只听上首传来一声嗤笑声,沈淮写完最后一笔包福就把圣旨拿起来收好。
“既然如此,那李大人便好好照顾李夫人吧,至于其他的,李大人还是少接触为好,李大人说呢?”
“是,皇上说得对。”皇上这是要降自己的职啊,李林儒抖动了一下脸上的老肉,但还是磕头谢恩。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包福还贴心的把手上的圣旨递给他,笑眯眯的道:“李大人,这是皇上给你的圣旨,您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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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儒差点咬碎一口牙,最后还是抖了一下袖子双手接过,哼了一声接过圣旨拂袖而去。包福看着他不服的背影冷笑了一下,随后弹了弹宫服上的莫须有的灰尘转身进去。
“包公公。”包福刚转身便听见有人唤自己,回头看去,原来是宋公子呀:“宋公子安,皇上在里面呢。”包福笑的真心实意抬手请他进去。
沈淮抬眼看了一下来人,低头装作看不见,宋少衍成了亲就把担子全丢了朕,还好意思沉着脸进宫。
“草民参加皇上。”宋少衍拱手行礼,不等他说免礼就直起了身:“皇上,时府已经接到使臣,今日端王在城外调兵,看来不日便要发兵,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宋少衍,朕这几日公务缠身,奏折一摞一摞,你一来就被朕安排琐事,是想让朕常住在御书房不成?”沈淮提笔在奏折上批上一个阅字随手丢在一旁,不满地开口。
“皇上批阅奏折乃天经地义之事,草民干涉不了,端王和朝臣意欲谋反,也是皇上该操心的事。”宋少衍看着他案桌上那一堆奏折不为所动。
沈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嗓子,看着他:“这场局里时仲庸也在内,你打算怎么处理?若是按谋反罪处置,又该当如何?”
“全凭皇上处置。”
“宋少衍,这是一局死棋,你扔给朕,若是朕处理不好,流月就会让朕不好过。”
宋少衍拿出暗卫搜集到的证据,走上前递给他:“时仲庸自南月正泰十年起在李林儒手下谋事,两年间因为得不到李林儒信任,就只参与过今年定州堤坝坍塌给李林儒提供一处宅子,还有暗自接待陵水国使臣一事,其余事皆为局外人。”
“但就这一条私自接待使臣一事朕就可以治他死罪。”
“草民可以把使臣转移,但他该有的惩罚一样不能少,只是需要皇上秘密将他解决,此事绝不能让阿锦受到任何牵连。”
宋少衍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时仲庸的死穴上,连死亡都不能光明正大,注定要在阴暗中死去。
但这个手只能是皇上动,毕竟他是阿锦的父亲,自己不能轻易动手。
“这几日李林儒在联络各大旧部,企图把朕的禁卫军都拉拢了,你打算怎么做?”沈淮总要给他找一些事,毕竟他的忙也不小。
“皇上都做好了,草民还从何去做?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端王和李林儒想趁使臣进京当日大举攻城,皇上只当无事发生,引君入翁便好。”
“不过,依草民来看,端王似乎意图并不在此,皇上该朝自己的后宫看。”
“此话怎讲?”沈淮第一反应是宋流月有什么事,但看他的神色便知晓不是。
前几日暗卫在沈清的宅子外潜伏,发现宫里的马车出现在他的宅子外,马车里的女子便是宫里的贤妃娘娘。
“贤妃?”沈淮想起之前那个黑色图腾,似乎贤妃有提到过自己喜爱鸢尾花,沈清未离京前便想带她私逃,如今回京,若是单纯是为了贤妃而来,倒是件好事。
若不是他当初在贤妃被纳进东宫时,闹出大动静,朕说不定不会把他贬到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