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
魏凉这才把那本书放下,坐在榻上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着她。
李书意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重新给魏凉行了礼。
魏凉看她这种做派,忍不住问:“何事?”
“麻烦世子唤夫人出来,我有东西给她。”
“夫人?哪来的夫人?”
魏凉未曾娶妻,何来夫人一说,他满头雾水,不明白李书意什么意思,他本来以为她是为了昨晚的事,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世子在长无镇,不是收了一个叫笙妹的女子吗?”李书意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毫无表情,声音淡淡的。
魏凉一笑,原来她是吃这个醋。
“不曾。”
“就是那日,突然闯进来的姑娘。”李书意提醒道,她说话很客气,也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魏凉脑中回忆起那个很爱哭的女子,才知道李书意说的是她。“她......她不是我房里的人。”
是又不是并不重要,李书意的目的就是避免笙妹再来找麻烦便是了。
魏凉见她垂眸许久不说话,这样子看来是非见到笙妹不可了。
他把徐英叫来,说道:“把那个从长无县带回来的叫过来。”
徐英应了一声出去了。
笙妹听到徐英叫自己,急忙应了徐英,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在洗贴身衣物,把水在裤子上擦了擦,又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稍觉不妥,向徐英行礼,怯生生地问道:“徐姐姐,我这身衣裳有些乱,能否让我回去换洗一番。”
徐英哪有那个耐心。
“不用,放下东西跟我来。”
笙妹听了她的话,也没再说什么,跟在徐英身后走向前院。
她一进来,就看见李书意在一旁站着,而魏凉则在榻上坐着。
她向着魏凉行过礼,又向李书意行礼,唤了一声:“姐姐。”
李书意上前扶起她,当着魏凉的面,郑重地给笙妹行了一礼,还说道:“夫人客气,我当不起夫人的礼。”
笙妹一听她这么说,那脸从头红到脚,自己何时嫁人......
她一急:“姐姐,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她边说眼神还边看向魏凉。
魏凉也玩味地看着李书意,不知道她唱的哪出戏。
笙妹就直直地站在那,受着李书意的礼,也没有上前扶她的意思。
李书意接着说道:“小女那日不在,院里婆子是乡下粗人,待客不周,还拿了夫人的簪子,我已经把她们打发了,夫人不必再担心。”
说着,李书意从袖口中拿出那根艳蓝琉璃钗,递给笙妹。
笙妹身子一僵,这时候才明白她说的意思,她瞬间眼中含泪,求助似的又看看魏凉,也没上前接下簪子。
“夫人不接簪子,是责怪我了?”李书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些。
魏凉听得也是云里雾里,往日国公府里也有姨娘拈酸吃醋的事,可她母亲都是随便打一顿卖了,如今这个情况倒是和府里有些相似。
笙妹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夫......人........”她声音很小,但李书意这次离她很近,听得很清楚。
李书意把簪子塞她手里,问道:“你不是夫人,那在这是什么身份?”
这一句话问得笙妹更是哑口无言,什么身份?比丫头强一点,比姨娘差一点,无名无分,想到这,她的眼泪划过脸颊,滴在衣服上晕开。
她连忙跪下:“姐姐是在怪我不该去你院子里吗,是是是,都怪笙妹,没经过姐姐同意就去了,求姐姐原谅。”
李书意看着她的举动,退后几步,她竟然不知笙妹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机。
“没错,你不该去。”
魏凉并不知笙妹去了李书意的院子干了什么,他本来想着笙妹之前经常去找李书意,她俩定是聊得来,这次带笙妹,也是想着给李书意解闷。
他看着笙妹满脸的泪水,说道:“李书意,你未必有些太过了,是我让她去的。”
李书意转身看向魏凉,眼中冷意渐浓,“既然是世子爷让她去的,我自然没话说,只是这簪子。”李书意指着笙妹手里的琉璃簪子。“太贵重了些,自己留着便好,没必要给我院子里的下人。”
魏凉被她看得心中一紧,知道李书意这次真的是生气了,他正想解释什么。
李书意:“东西我也送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她还是向魏凉行了一礼,魏凉还有些不适应李书意的举动。
等笙妹和魏凉反应过来之时,只看到李书意的背影。
魏凉深知李书意性子,这件事其中定有隐情,他看了一眼徐英。
徐英走到笙妹身前,一把把她拉起来,笙妹被抓得疼了,也没吭声。
魏凉说道:“你,以后就待在后院,没我的命令别出来。”
笙妹一听,刚擦干的眼泪又下来了。
魏凉虽然不知李书意这次如此兴师动众是何意,但是知晓她不愿意看到笙妹,但自己刚才的话是否,是否让李书意不开心了。
而李书意回到院子里,却看见那个个婆子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见她进来,把头低得都快到地上了。
李书意不解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带头的婆子,长长的脸颊,看着却很和善,她开口道:“小姐,千万不要赶我们走,我们都是乡下来的,能在这伺候小姐本就是我们的福分,绝不敢再犯她们俩的错。”她说完就带着婆子们一起磕头。
李书意明白了,原来她们是看自己那么果断地把那俩婆子扔出去,心里慌了。
李书意上前把她们扶起。“贪财本是人之常情,可我这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只要求一点,这院子里的人安分守己,以后手里的银子那绝对不会少。”
她们感恩戴德地点点头,又要下跪,李书意一皱眉,那领头的婆子才把弯曲的腿直起来,回后院干活去了。
李书意刚回房坐下,那边万生从屋顶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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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敲响房门。
“进来。”
“小姐,如丹死了。”
“什么!”李书意起身,明明在兰华房安排了人,她有些不可置信,都察院办事如此之快,但有一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拿到印鉴的时候就杀了如丹,而是去而复返,难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她又重新坐回椅子,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早上,我们的人天未明就去了,我们不方便进去,而且还看到那窗子有她在梳妆的影子,就在周围盯着,过了很久,那身影依旧一动不动,我发现不对劲,进去一看,她靠在椅子上,早已气绝多时,从她身上发现这个东西。”
万生拿出一块书简,上面沾染着血迹,这就是杀害如丹的武器。
李书意拿出如丹昨日给她的书简,进行对比,一看,那两片书简上的刻字合起来竟是一首诗。
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如果凶手不是都察院,那应该就是都察院的敌人,而这个人,并不是皇城司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魏凉。
只有魏凉明白她在干什么。
“除了这个东西,还有什么?”
万生回道:“没了,只是那伤口很奇怪,按理说这薄薄一片书简,应该是刺入身体才是最致命,可我发现的时候,这书简竟然平着镶嵌在如丹的胸口,正中心脏,而且是一击毙命。”
李书意消化着万生说得话,陷入沉思。
这个人行事不符合逻辑,倒是有点像魏凉,可是那杀人手法,却和魏凉不一样,因为她很了解他,他那个人不喜欢看书,怎么会做这么多书简。
最让李书意担心的事,自己的行踪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谁有这个本事,除了魏凉,就是都察院,亦或者,知安府还有第三方势力,可目前没拿到印鉴,每个联络点的印鉴都是第一无二,是钟叔设计的,如果没有这张印鉴图,便无法联系在知安府的玄卫,也无法找到其他地方的联络点。
李书意想到此处,她已经确定,知安府不止皇城司和都察院,在暗处,还有一股不明势力,敌友难辨,哪怕是如丹被杀,李书意依旧觉得这人并不是敌人,但也算不得是朋友。
“查一下,这种武功属于哪个派别。”
李书意准备顺藤摸瓜,这是最快速,也是最简便的方法。
万生领了命出去了。
李书意带来知安府的人,并不多,但她住的这个地方不仅有玄卫日夜盯着,还有魏凉的人,最近魏凉给她的感觉,她并不觉得魏凉是那种头脑简单的纨绔,他心思比她不相上下,或者,更为精细。
魏凉也得查,两边一起查,李书意喝了口茶,走到书桌旁,拿了张纸,用镇尺压住,画着一幅画,那画上正是魏凉,只不过只画了一小半,她确实要求魏凉了,可总不能空着手去,求人办事拿点东西自然更好。
而笙妹......李书意笔一顿,罢了,所有的事都比不上皇城司的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依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