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日长,无话事短。
开学已经一周半,今天下午的课上完后,又是个新的周末。
因为上课进度不同的缘故,实际上很多的课,许遇鱼都是在自习,所以坐哪儿也不太重要了。
依稀记得,物理老师,是个有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声音却出奇洪亮,化学老师则是个个子小小的女老师,就像......
许遇鱼的手指隔着玻璃,在周年教师合照上索骥。
“找到了。”
方知之和司缘君的政治老师,三人的副班主任,唐思思,很可爱的名字。
两人分别单独背书时,总是要拉着她作伴,而思思总是会好脾气地甜甜笑着,拉来一把椅子,一来二去,竟成了她第一个映在脑子里的老师。
今天中午,司缘君本来也打算拉着她去背政治,只不过,宝贵的时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这几天的午休前和晚饭后,方知之总会带着她,在校园里打转。
去幼儿园的公园荡秋千,去小学部的操场扣篮,还去初中拜访方知之曾经的老师。
今天她被拉来了总校处。
刚到这儿,方知之就匆匆跑向厕所。
许遇鱼环视四周,落脚之处,应该是类似校史馆的地方,屋角的旋转楼梯,悠悠探向二楼的办公室,颇有种哈利波特的氛围。
移步易景,侧身处的玻璃柜内,是校园的立体沙盘,对不同年龄的孩子,都有着相同的吸引力。
精致的时钟、高塔和教学楼,吸引着女孩的目光,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楼梯上,缓缓踏下来的脚步声。
“许遇鱼?”
“嗯?”许遇鱼抬头,看到了扶着楼梯扶手的辛墨,“老师?”
“午休不去教室,在这儿干嘛?”笑着的声音,不带有责备的意味。
“还没到时间......”许遇鱼还是紧张地握住了双手:“我、我自己随便逛逛,熟悉一下学校。老师在这儿干什么?”
“我嘛,来开个小会。”辛墨轻轻颔首:“记得按时回教室。”
许遇鱼看着辛墨推开门,要走出房间,突然出声:“老师,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辛墨的手僵在门上,头转了回来了:“嗯,你妈妈对你的学习很关注,经常找我交流。你自己也要争气啊。”
骗子,就跟她自己一样。
......
“小鱼小鱼,怎么办啊我完蛋了啊啊!!”
许遇鱼从沙发上起身,放回手里的小册子,看向迎面奔来、欲哭无泪的方知之。
许遇鱼把手指翘起,抵在嘴上:“嘘,小声点。怎么了?”
方知之捂住了嘴巴,理了理气,才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刚刚、刚刚不是去上厕所,结果发现忘记带纸了。”
许遇鱼猛地后退一步:“为什么不喊我,你不会......”
“想什么呢!”方知之咧着嘴张牙舞爪扑向许遇鱼,许遇鱼笑着坐到沙发上,灵活地翻了个身,躲开了方知之。
方知之喘着气,坐到了她身边。
许遇鱼拉住她的手,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呢?”
“我不太好意思喊嘛,就想先看看旁边有没有人。”
“嗯。”
“我敲敲了左边的墙,结果旁边居然是思思。”方知之捧住了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里传过来,“本来就很尴尬了,结果我用完纸,忘记还给人家了,直到洗完手才听见她喊我......”
“也、没什么关系吧......”
“然后我这周默写还没重背,本来就一直躲着她,想混到下星期的。”
许遇鱼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没事,老师脾气好,不会暗中针对你,让你罚抄一百遍的。”
“她会的。”方知之颤抖着声音,“上回统考,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第一道大题只有一分的,那时候我就抄了五十遍......我妈说,脾气越好的女人,下手越狠。”
“要么回去你先抄起来吧......”
“算了,不过是几句知识点罢了。”方知之躺倒在沙发上,“我记得她上学期末不是说了,周六下午没有课,上午后她就下班回家去陪男朋友了,让我们不用找她了。现在怎么会在这儿?”
方知之的声音突然一顿,转过头看向许遇鱼,眼睛亮晶晶的:“她不会是分手了吧?”
“干嘛这么咒人家。”许遇鱼无奈地扶额,“可能只是来开个会。”
“对了,司缘,她不知道吗?”
“什么?”方知之一愣,“哦,她上学期期末考完后就去集训了,后面的课没接着上,应该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跟她说?”
“忘、忘记说了来着......”方知之尴尬地挠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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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忘了?”
看着许遇鱼审视的眼光,方知之身子往前一探,将她的两手捧在手心,牢牢对着双眼:“可是小鱼,我只想跟你两个人一起逛逛。”
“什、什么?”
两个人,跟三个人有什么区别?
时间来不及用在刀把上,午休的上课铃悄然奏响,轰然震鸣。
“完蛋。”方知之脱身就往外跑,“又要迟到了。”
许遇鱼拔腿跟上,三两步便跑到了她的身旁。
“没事,还来得及,辛墨饭吃得慢......”
这样直呼老师名字,真的礼貌嘛。
听着方知之不止的碎碎念,许遇鱼无情地送上补刀:“我刚刚在这儿见过她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到教室了。”
在天愿做比翼鸟,下一句怎么说的来着?
......
若是早上下过了雨,午后的阳光,便格外得暖人,温而不灼。
如果是周六下午的,就更加温暖了。
许遇鱼坐在地上,背靠着栏杆,蜗居在两人腿间的光阴中,在从周运那儿借来的写字板上,复习着生物知识点。
“唉,小鱼,你猜周运为什么叫周运?”方知之突然低头看向许遇鱼。
司缘君用手遮着眉,眯着眼睛看向天空,金色的头发仿佛在闪闪发光:“你这样问,谁能猜出来?说不定只是因为她爸是个货车司机。”
“唔,那给你个提示吧,她还有个龙凤胎哥哥。”
许遇鱼把长长的腿伸直,放上了写字板,伸了个懒腰:“是因为申奥成功吗?”
“唉你居然猜出来了,怎么做到的——谁,怎么了?”
司缘君突然停下了她的惊叹,转头看向身旁:“是你!”
两人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身旁,许遇鱼一眼就认出了来者。
林哲语楞了一拍,后退一步,扶了扶眼镜,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没事。”司缘君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上前,“你不会专程找来道歉的吧?”
“不是。”林哲语的目光蔓延到了司缘君的身后,“我来找,许遇鱼。”
“怎么了?”许遇鱼站起了身,疑惑地看去。
女孩戴着口罩和眼镜,披着长袖,有着长得要命的头发,额头被闷出了汗珠。
“放学后,我能再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