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握着手册都忘了往上记载。
“猎花头名,晏昭清。”
猎场前的公告板上添上了晏昭清的名字。
“诶?不是说她素来是个草包吗?”
“这猎花可不简单,不仅考眼力,还要看御马的。”
“师父,晏小姐可真厉害。”
扇寻续只笑了笑。
他眼里,她一直都很好。
“嬷嬷,这是谁家小姐?”小公主惊喜的指着第一位,她喜欢。
老嬷嬷回话,“晏国公家嫡女晏昭清。”
“那个草包?”小公主诧异道,“看着不像呀?”
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草包了。
看来坊间闲话也不过如此,还是不能全信,小公主将视线转移到晏昭清旁边的云子月身上,只觉得慎得慌,就像它们胜传的才女云子月,夸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如此,而且过于善妒。
她在自己母后嘴里听过不少这些人的可怕之处,稍有不慎便会被她们这等人嚼碎咽下,吞入腹中。
还是避着点好。
云子月不知道自己在小公主眼里避之不及,她正咬着牙怨恨晏昭清呢!
“她什么时候懂得,辨得这些花了?”云子月对晏昭清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定是这个贱人使诈,提前背好了花儿名称。
“你且等着!第二轮,我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云子月对晏昭清写字的印象还停留在学堂时,记得她那鬼画符般的丑字,自然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跟云子月的轻率态度不同,头轮比试一结束,在休息时间内,晏昭清寻了凉亭,提起笔便开始练字。
一笔一划,不紧不慢,没一会儿,整个凉亭就铺满了她写的字。
“昭清,昭清?快来,皇后娘娘要来了,嬷嬷催咱们入座。”
“好!”晏昭清挥完最后一笔,将凉亭的宣纸整理好,抓着笔砚,往那边赶。
在她走后没一会儿,有人走进了凉亭。
“让我在这凉亭歇息片刻,小公主命我帮她寻新的陪读,可是愁死我了。”
张恩侯叹气,人数怎么都凑不齐皇后娘娘要的十五人,哪怕是他又将自己闺女名字填上去了,再加上温小侯爷,这人数也不够。
“基础条件是不要与公主年纪相仿的,怕生事端,给公主招陪读不要儿郎,再来是希望众人间能有学习氛围,更要品行端正,样貌清秀的……”张恩侯望天,“哪里有这些个都适合的嫡出小姐。”
而且小公主性格骄纵,城中的各位大人哪里舍得将自己府里的掌上明珠送进宫。
“难办啊!”
“哎呦!”张恩侯心里冒火,百忙之中休息一下都被打扰,“什么东西糊我脸!”
一把扯下,手里捏着看了看,是一张宣纸。
上面的墨汁有些还没干,看来是方才有贵女在短暂休息时间内练字。
“咦,这个小姐或许挺符合条件……”
张恩侯来了兴致,“就是不知道她品行,还有其他的怎么样?”
“算了,先看看她这字写得怎么样?”
他躺着,将方才自己揉皱了的宣纸展开。
只一眼,张恩侯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
“这这……这字!”
他激动取出怀中那包了不知道多少层的东西,慢慢打开。
举起两张宣纸一对比,“是她,是她啊!”
张恩侯兴奋的嗷嗷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坊间那写得一纸好字的奇才小姐原来就藏在此次春猎中啊!”
什么劳累,在看见那纸好字后全没了,张恩侯捧着那张被自己揉皱的宣纸,好一顿陶醉。
“哎哟!你可是叫我好找啊!”
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多少年没遇上字写得这么好看的人了,赶紧细细将宣纸展平,再收好,“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家伙这么厉害!”
“昭清,你怎么才来。”温溪拉着人落座。
晏昭清收好手中宣纸,“抱歉,方才我练字,太过入神了。”
“怎么样?皇后娘娘可是有定下题啦?”
她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猎场中的人都盯着某一处看呢?
顺着视线望过去,是空荡荡的一个椅子。
“这是看什么呢?”
李嬷嬷为她理衣,“姑娘,方才有女官前来宣了皇后娘娘旨意,此次题就是那椅子,现在让小姐们仔细观察,稍后便要提笔,各抒己见了。”
听及此言晏昭清有些惊讶,往常都是山石树木,今天倒是稀奇。
“启!八号晏家小姐,晏昭清。”
听到这句名字,她连忙带着自己的书囊跟上一位嬷嬷。
走过一道山鸟黄花梨木屏风,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皇家组织的活动,亲切的为每个参赛者准备了上等宣纸和笔砚。
嬷嬷将她领到一个书桌旁,她笑着回了一句,“多谢嬷嬷。”
嬷嬷淡笑一声,满意点头,而后离去。嘴甜的娃儿,谁会不喜欢呢!
晏昭清手中毛笔刚提起来,耳边就传了一道难听的声音过来,“昭清妹妹这么久了,握笔姿势还是如此难看呢?”
云子月讽刺道,“想必和妹妹所写字同样不堪入目。”
阮时凉这时候大约是收拾好自己的胆怯了,她跟着笑道,“表姐,我真佩服你,空有皮囊却有胆参加春猎,还好意思参加第二轮。”
头轮让你侥幸逃离,这次,定让你插翅难飞!
实际上在头轮云子月和阮时凉她们还安排了很多陷阱和机关,只可惜晏昭清全部巧妙的躲过去了。
【一天天小嘴叭叭,咋这么能说呢?】
【昭清整理自己心态,写东西不要受影响,别浪费时间听她们说废话。】
如今的字幕不再是一味的责怪她,在很多方面,特别是在如何保持好心平气的心态上面,字幕为她提供了很多帮助。
写字,讲究心静,不可急躁。
将所有杂念抛干净,晏昭清站在书桌前,握着笔,出神的写着了,一笔一划均是认认真真落下。
随着定鼓锣声落,也标志着这次比试顺利结束。
“姑娘,怎么样?”李嬷嬷跑过来给自家姑娘揉手。
晏昭清笑着点了点头,她这半个月跟着字幕和扇寻叙看了不知道多少书,写椅子倒也有很多话写,她将椅子比作山川,又比沙尘,以小见大,从不同角度讲叙了一件物品的作用。
到末尾她扣了题,写了后宅夫人们坐着的椅子,讲了一番同男子在外征战不同,夫人们为家内和蔼做出的努力。
起初她提笔便想谈外疆,想聊番邦,因为她在扇寻叙口中听了很多,但她怕到后面站官家,夫人们面前解释时说不清缘由,毕竟她一个自小京城长大的女娃娃,从何时去过外疆呀?
怎么能对它们了解呢?
等她和李嬷嬷走回来时,张意慈正和温溪在讨论,关于藏在贵女中的那位奇才。
“我爹爹说了,就藏在我们这些人里面。”
温溪听她夸赞那纸好字,听她夸那奇才,耳朵的快出血了,“张意慈,那字要是经我看过后算写得难看,你当心我发脾气,真的是,说起来一整个没完没了了。”
晏昭清笑着欲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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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的队列中。
忽而一位女官走了过来,“谁是晏家小姐,晏昭清?”
李嬷嬷激动的举手,“是我家姑娘。”
前来的女子是宁女官,她是整个燕端最年轻的一位女官,方三十,她掌管了京城女眷大大小小的各项面试和择选,特别涉及品行和才学等方面的事情。
而她本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嬷嬷下意识以为她宁女官找自家姑娘是觉得姑娘二轮写的东西写得好呢!
“你就这么瞧不起春猎吗?”
听到这句话,晏昭清愣了一下,而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若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大可一开始就不要报名,何必一字不写反而是端墨涂黑整张宣纸?”
宁女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行为的女眷,她看见那一纸黑,气不打一出来就,便来亲自来找人问上一番。
“什么?!”温溪和张意慈离晏昭清的位置不算太远,她们分明看见她握着毛笔写了密密麻麻的一面,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温溪抱拳,“还望宁女官明察,是有人将昭清写的东西故意毁掉了。”
“温小侯爷,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故意毁掉?”
阮时凉语气嫌弃道,“试问谁会故意去毁掉我表姐所写的,那纸难看的字呢?”
而一侧晏昭清听见宁女官的话,看着自己那张被涂黑的宣纸,她安静的没有说话,说实在的眼前宣纸上连她的名字也被墨汁盖上了一些,若不是她写名字是位置选得有些偏,这会儿只怕是名字都瞧不见了。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笑着说,“劳宁女官费心,我并不是故意挑衅,也不是一字未写,这便是我对皇后娘娘定题的回答,还请女官见谅。”
“女官是好心来点醒你,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不成?”云子月迈步走来。
她冲着宁女官谄媚笑道,“女官何必同她这般草包多费口舌呢?”
宁女官皱眉,她确实也听过关于晏昭清花瓶草包的传言,孺子不可教也。
她摇了摇头,离开前,她语重心长的撂下一句,“你娘当年,才情不凡。”
“昭清妹妹,这下可怎么办啊?”云子月假惺惺的对她说,“稍后妹妹该如何在官家,夫人们面前,解释那面黑色宣纸含义呢?”
她装得风轻云淡,眼中妒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垂在裙边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没事,反正已经被她云子月毁掉了,谁也不会知道的……
晏昭清则是完全懒得理会云子月,她转过身问了李嬷嬷一句,“嬷嬷,我的弓箭呢?”
阮时凉急忙拉着云子月落荒而逃,她对那对着自己的冰冷箭头依旧感到心有余悸。
张意慈气得不行,“定是她们干得好事,故意毁掉昭清的作品,想她在官家面前丢脸……”
“孽障!你参加春猎就是要来丢我晏国公府的脸吗!”
晏康不知从何处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大步走来,打断了张意慈要说的话,更是指着晏昭清破口大骂道,“你要是为了给我丢人现眼,还不如趁早给我滚回去!”
抬手便想打人,温溪怒回,“晏国公!当着我们这么多外人的面,你还想揍昭清不成?”
晏明灿离开的时候专门给她写了一封信,要她多照顾照顾他妹妹,昭清平常不在她身边,她就不好维护一二,但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她温溪还能让你当她脸把人打了?绝不可能!
温溪一把拦住晏康的手,松开的瞬间还踹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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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脸了!还想在你面前逞晏国公威风?】
【上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