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刚刚跟婶子们唠了一圈,基本情况都问的打差不差了。比如哪里买盐能多送一小戳,哪里买鲜猪肉附送一根大棒骨,哪里的青菜最新鲜……
这些小门小道的消息还是得靠这些生活经验丰富的婶婆们,那些歪门邪道的可就更多了,那家的寡妇外头有好几个姘头,彼此都知道不说还相处的颇为融洽。
咳咳咳,后面婶婆们一点都不顾及,尺寸开的有点大,那些具体的场景就不好描述了,把池年臊得脸红耳朵羞。
一面捂住耳朵,一面偷偷给自己的耳朵离开条缝,只在她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池年正唠嗑的在兴头上,嘴角那扬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哟哟哟,太劲爆了。没想到这里的娱乐生活比她想象中还丰富多彩,堪比大明星身旁的私生饭。
然后就被宋余拽着手腕从她的幸福宝地拉了出来,池年还在回味刚刚婶子们说哪个汉子身材最好,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这人真扫兴!
“我娘子,我带她回家。”宋余拉着一小姑娘连拖带拽,把她拖到角落里。朝着面带笑容的众人,露出填的腻不死人的笑容,迷惑性俘虏了婶娘们的一众放心,把池年也迷得不要的跟着人就走。
池年还在懵着呢,她前头工作忙的晕头转向,二十五的人儿还是个母单。别说和男生搞暧昧了,就是手都没牵上一回。
古代人真胆大,这就动上手了?池年心里傻呵呵的冒泡。
结果等回过神来就被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嘴毒馅饼。池年不敢置信的开口“我是你娘子?”,手发颤着指了指自己,“你是我相公?”
天塌了呀,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鄙人宋余,不知娘子如何称呼?宋余深知自己这事办得不地道,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满含歉意,“此事都是鄙人的错,娘子有甚要求,鄙人尽量满足。”
呸,说的好听。没看见那刚刚围观的群众现在眼睛亮的向灯泡,眼都不眨一下盯着他们看着呢。
刚刚那官家小姐走的时候可是闹肚子怨气,视线看着某个地方剜了好几眼,她说咋觉得脖子凉嗖嗖的,合着剜的就是自己。
池年探出头向那边侧目一撇,挡住他们好奇的视线,拉住状元郎的衣角往小巷里走了一段距离,放低声音小声嘀咕,“池塘里听丰年的池年,你说话算数不。”
池年眼睛滴溜溜一转,活脱脱一幅做贼的模样,语气还带着愠怒,“看你这样应是君子,自然不是说话不算之人。”
任凭谁空降一个背景深厚的敌人日子会好过啊。还是不共戴天的夺夫之仇,池年非要把它骂个狗血淋头。
宋余心里十分愧疚,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夜里想起来也得哐哐给自己一巴掌。
池年歪着头看着状元郎。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欢喜崇拜的眼神。拍了拍胸脯,“你刚刚说我是你娘子?既然你敢说,我就敢当。”
听到发问,宋余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回复,心里纠结成一团,怕言语直白伤了这姑娘,确实是自己的错。
宋余看着眼前藏不住的精明算计又衣裳破旧的女子,她与他是同道中人。都是一步步想抓住机遇往上爬的贫家子弟,心里倒也没有厌烦。巴掌大的脸,发黄人瘦。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你能把你心头看化了。
“嗯……是我说的,但…”宋余思索片刻,说到一半话就被打断了。
池年听了前半句,也不做他想了,“那就是了,那郎君我们走吧。”宋余满头问号?姑娘不是,你真信了?也不问问,我家里几口人,家住哪里就跟我走,我难道不向个坏人?
空口白话终究还是没有一纸契约让人信服。
趁着天色还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池年活力十足使出一把子力气拉着他就往城东有名的杂乱小巷——陈大媒婆家里走。
这陈大媒婆做媒经验丰富,成了不少佳玉良缘。陈婆子说媒看眼缘,价钱还低。
那婶子家的妹子就是找的这陈婆子才嫁了个工作稳定,父母双亡又体贴英俊的郎君呢。刚刚就听的她也十分激动,夫君是有了还缺个媒人,这不能省一分是一分。
城东是老城区,四通八达的到各处距离都不远。可之前城区建房铺路规划的时间太早,巷子里狭窄不说,地基还往下陷,土路泥泞。
两人皆带着目的而来,池年想的是白的了个夫君,也不怕池家的极品亲戚把自己再随便嫁给某个家暴男或者妈宝男。
宋余则是想着拒绝了周宛如数次,她也并未彻底死心。要是真娶了她,家里也闹得鸡犬不宁还不如娶个合自己脾气的,两人一起搭伙过日子。
一路倒也融洽,小巷胡同里七拐八拐的,她俩兜了不少圈子才到了地方。走到门前,那门半掩着,里头站着不少人。一屋子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自从两人来到这,那一骨碌夸人的话都没停过。
池年就知道没找错地。
“这男方英俊威武的,你看这肩膀子宽的哟,遮风挡雨不成问题,就是真刮风下雨那也定给你们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男方可是铁饭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嫁了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是?”
陈媒婆扭着那帕子,眼角只炸金花,“这闺女俊这那,你看这红扑扑的小脸蛋,多健康呀,还有这屁股,这腰,我一个女人都羡慕未来夫君的福气。”
那胖汉子憨憨的只顾着傻乐,他一笑身上的肉都得抖上几抖,看得人辣眼。往那一站似做小山似的,可不是遮风挡雨。站在雨底下,雨都淋不穿。山水都是天给的,铁饭碗应是个庄稼汉,副业估计是个杀猪的。不然也吃不了这么肥实,看来油水足足的。
那女子风吹日晒,脸颊是藏不住的高原红。水桶粗的腰,大胖屁股看着就好生养。
两人隔着媒人,你一眼我一眼,火花四射,复又低下头。两人脸上笑的都乐开了花 ,明显就看对眼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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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池年只抖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媒人说的跟她实际看到的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以为自己眼瞎了。
这不就是诈骗吗!忽悠,可劲的忽悠。倒是庆幸,自己没有一股脑的听信婶娘们的话。她现在怀疑,那个工作稳定可能跟她想的不一样。
陈媒婆现在也是小有名气,光今个儿就来了好几波人。从早上到现在,讲的她口干舌燥嘴巴,皮子都干的翘了起来,两人看对眼也没白费她忙活了半晌的功夫。这才是第一回合,后头还得商量过婚契、纳礼、合八字等程序多着呢。
刚把那两人送走,陈婆子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下,嘴里哎哟哎哟,双手有气无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老腰,直呼累,凳子还没暖热乎。
小院又迎来两位客人,池年大大方方的拉着英俊小郎进来陈婆子的家,乖巧的发问,“婶子好,我是池年,身旁是我夫君。”
陈婆子扭头一瞥,眼眸发亮。身子也不乏了,腿脚也有力了,一骨碌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这小两年青直打量。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瘦瘦弱弱的,看着弱不禁风。如花似玉,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更显得她有点活人气了,就是太瘦了多吃点那肯定像年华里的福娃娃。
男子也斯斯文文的,彬彬有礼的。
两人可真配呀!
“你两可真有夫妻相,找大娘我有啥事呀。”陈婆子当媒婆的时日也不短了,还是头回一碰就是两标志的人物哩。
“渴不渴,我给你小两口倒点儿茶。”陈婆子干这行就是图个鲜亮,心情好了,日子也有奔头。
陈婆子不为挣钱,就为爱好。她家的老头子走的早,她好不容易操持一大家子,儿子成家女儿出嫁。好不容易能享清福,闲下来倒觉得别扭。索性就当上了媒人,看着年轻哥姐儿一对对成双结对,她颇有成就感高兴着呢。
陈婆子笑眯着看着这对,忙的就没停下来,跟个陀螺似得忙里忙外。
池年也算脸皮厚的,也被这热情架得不上不下。还是宋余瞥见她应付不来,遂开了口“婶子,我们想求您帮个忙。”
“宋某和娘子乃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如今到了年纪,父母年岁以大,我们又不忍心父母劳心劳力,听到邻里街坊说到陈婶子热心肠能力强,想拜托您帮我两担忧操持。”
宋余想糊弄人的时候,没人看破他的真面目。池余在背地里拧着宋余腰间的软肉,这事都是眼前着祸头子惹出来的。
“哎!包在我身上。”陈婆子被他这幅模样唬的恨不得掏心掏肺。“有什么要求,你两就把我当亲婶子,尽管告诉我。”陈婶子听得直点头,“孝顺孩子。”
池年补充,“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希望越快越好,尤其是婚契您看今天能不能过完流程。”
陈婶子过来人的语气,朝池余挤眉弄眼,笑的意味深长。“婶子都懂,年轻人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