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方稚反应的时间,傅晚司站起来留下句“滚出来”就大步走了出去。
后边左池还不忘给他好叔叔放在一边的外套拿着,才跟着一起出去。
傅晚司这一走,屋里都静了静,程泊过来问怎么了,方稚反应了会儿,把刚才的事儿说了,还挺担心地问他:“晚司是不是生气了?”
“跟你没关系,他那脾气十几年也改不了,就那样儿,”程泊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转头安慰方稚几句,搂着他肩膀往前带,“不管他,估计是跑出去骂人了,咱们玩儿咱们玩儿!”
傅晚司进电梯上楼,左池在后面非常自然地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金色的镜面电梯墙倒映出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傅晚司看了眼腕表,左池就在他身后微微弯腰探头跟着一起看。
有意无意地突破他的安全距离。
傅晚司一直没说话,出了电梯也是沉默地往程泊办公室走。
不是故意装深沉,可能是酒精造的孽,也可能确实太久没个伴儿了,左池刚才那几下给他摸出了真火。
那点儿不干不净的欲|望从下边直直窜到脑袋里,搭配着左池刚刚的力度和表情,睁眼闭眼都是个燥。
这一路他把这辈子所有操蛋事儿都想了一遍,但点火的左池就站在他后面,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他后背,眼神戏谑赤|裸,里面的想法一点也不加掩饰。
傅晚司不是个多保守的人,他不介意跟一个本来就有兴趣的人来一场不用负责的419。
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身体倒是准备得蓄势待发的,但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没这个心情。
人要是倒霉什么事都顺当不了。
傅晚司站在程泊办公室门口,发现这人换了个密码智能锁,他一没钥匙二没密码三没指纹。
一气呵成的动作在压了两下门把手后戛然而止,傅晚司拧着眉,无声地说了句“靠”。
他掏出手机想给程泊打个电话,一直站在后边的左池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胸口贴着他后背,手从他腰侧伸过来紧挨着他的手握在了把手上。
这个姿势,傅晚司的衬衫和左池的衣服等同于没有,两层薄布挡不住升高的体温,连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但出于各自的原因,两个人都在装不知道。
傅晚司松开手,让左池一个人和门把手作斗争,“你有密码?”
左池理所当然地说:“没有。”
“有钥匙?”
“没有。”
傅晚司额角跳了跳:“那你握着它是要——”
话没说完,左池手腕一抖,从勒紧的袖口里抻出一截银色小铁丝,左池拿着它插进锁孔,下巴也压到傅晚司肩膀上,呼吸轻轻扫过脖颈,他低着头单手摆弄。
傅晚司不习惯被人从后面抱着,抬手推了他额头一下,毛绒绒的头发触感有些神奇的蓬松。
“马上。”左池蹭了蹭他手心,没动。
傅晚司现在不方便转身,强忍着推人的冲动,低头专心看左池开锁。
像在看什么怪盗电影,思想悬浮在脑袋顶上,充满了不真实。
过了有半分钟,这扇价值不菲的防盗门发出了一声认错钥匙的“咔哒”声。
左池抽出铁丝,手臂往旁边一摊,弯腰说:“叔叔请进~”
傅晚司压住好奇心,先进去给自己找了件新衬衫,又喝了杯水努力平复了身体的反应。
等换好衣服转过身,左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程泊的真皮沙发上,怀里还抱着傅晚司的外套,正歪着头盯着他。
被抓了个正着也不心虚,视线从他的脸到胸口又一直往下,直白又暧|涩地扫过一遍又一遍。
傅晚司感觉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有点抬头的趋势,索性靠着衣柜整理袖口,两个人有了距离,他也能腾出精力缓缓。
“哪学的?”他随口转移左池的注意力,“贴身带着圈铁丝,平时还接活儿?”
“不接,”左池把铁丝团了一圈,重新压回袖子里,仰头看着傅晚司,“我妈妈教我的。”
那令堂还挺牛逼的。
这句话傅晚司没说出口,他觉得左池是在逗他,顺口胡诌呢。
傅晚司又问:“嘴上的伤的怎么回事儿?”
左池抬手碰了碰,笑了下,不太在意地说:“撞墙上了。”
“拿脸撞墙?有想法。”傅晚司去饮水机那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酒嘴里很干,他喝了口水,看着左池眯了眯眼睛说:“下回拿手撞,脸撞糟践了。”
左池很愉快地笑了声,手拍了拍沙发,发出邀请:“叔叔,过来坐。”
“再叫我叔叔,上门外蹲着去。”傅晚司又倒了半杯水才走过去,保持了一人的距离坐在了左池的旁边。
左池像上次一样突然闭了嘴,靠在沙发里,偏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晚司让他把脑袋扭回去,说的很直接也很难听:“别鬼似的盯着我。”
左池眼皮垂了垂,手撑在两个人中间,往他这边挪了半个身位。
不等傅晚司说话,他抬起手指了指傅晚司小腹下边,看着他的脸,挑眉道:“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傅晚司维持了半天的体面让左池一句话戳破,脸上有一瞬间的不快,眉心轻蹙。
到底是三十四的“老男人”,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恼羞成怒,而且他现在的状态左池也不是没责任。
傅晚司很快就坦然了,看着左池,眉眼间几分审视,轻嗤了声:“那你要给我解决一下么,小孩儿。”
被叫小孩儿左池也不生气,腿动了动坐得更近,上半身已经挨到了傅晚司的胳膊。
傅晚司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爽的甜味儿,和温热的体温一起不着痕迹地入侵他的安全距离。
“怎么解决?”左池手指放到他腿上,弹琴似的点了点,声音压得很低,沙哑的尾音染上情|涩,故意很慢地说:“我不太明白。”
“没帮人解决过么,”傅晚司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也盯着他,说:“坐上来。”
空气安静两秒,左池突然站起来抓住傅晚司的肩膀不让他动,干脆直接地抬腿跨坐了上来。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从“很近”变成了“特别特别近”。
左池一点儿没持着,全身的体重都压在了傅晚司腿上,他这个身材和身高,这么坐着也完全不显得娇气,普通的制服被身体完美地撑开,露出的小臂青筋鼓起,性感又有力量。
非常勾人。
傅晚司的手放在了他腰上,左池眯了一下眼睛,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神挑衅地落在他嘴唇上。
傅晚司感觉有些失控,但左池这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也确实勾起了他的火。
不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
傅晚司捏住他下巴,拇指指腹重重地擦过嘴唇,撬开下唇,左池顺从地张开嘴,轻轻含|住,舌头随着指尖的动作勾着绕着。
冷白的皮肤被按出浅浅的红印,想也是疼的,但左池一直没反抗。
“学会了么,”傅晚司压了压他舌头,声音带着上位者的从容,“等会儿也这么含。”
左池满脸的兴致盎然都快压不住了,漂亮的桃花眼发亮,滴酒未沾却像突然喝疯了的状态。他低下头,湿漉地抵住指根,缓慢地把整个无名指都濡|湿。
大腿肌肉绷紧,搭在傅晚司肩膀上的手一下下力道很重地捏着揉着,等傅晚司对他轻轻挑了下眉,左池俯着上半身直接压了下来。
嘴唇被咬住的时候傅晚司有些惊讶,因为左池的动作够生猛也够生涩的,啃的相当不熟练,舌尖在他嘴唇上又舔又扫,就是不吻进去,只有一双手不老实地来回动着,勾得他浑身燥热。
傅晚司握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偏头躲开左池的吻,低声训斥:“别咬!还用我教你么。”
左池舔了下嘴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呼吸有些急了,晃了晃腰说:“你教呗。”
教呗。
傅晚司吸了口气。
他今天够有耐心的。
放在桌子上的水被左池一巴掌扫掉,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呼吸凌乱间大脑像烧着了一样,思绪随着那些积攒了很久的疯狂一起释放,只剩下滚烫的本能在操控躯体。
傅晚司的手放在左池身后时,左池一把按住了他手腕,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在这给你,叔叔。”
声音不清晰,蒙着一层潮湿滚烫的雾,覆盖住傅晚司的全身。
傅晚司耳垂一阵刺痛,他捏着左池的下巴强迫他松开嘴:“这儿怎么了。”
左池稍微用力就把他压了下去,他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傅晚司,手习惯性去捞膝弯,半路又生生停住,拿起傅晚司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低着头咬了一下无名指,留下一个浅浅的圈儿,分开时轻轻舔了下他的指节。
“在这里你是客人。”
傅晚司没明白他的意思,左池也没给他机会听明白,紧跟着的动作让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沙发上。
男人都是简单的生物,快乐来的比谁都冲动容易,只要让他燃烧的对象在,怎么都会着起来,一把火烧得理智和好奇一起化成灰,再也没心思想这啊那啊的。
……
纷乱燥热的空气慢慢平静,刚才还紧紧束缚着对方的两个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坐回了沙发的两边,整理着放纵后的残局。
傅晚司新换上的衬衫彻底皱了,他没去管,点了根烟没什么表情地抽。
其实脑子里已经空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左池吻技一般,但他学的太快,而且除了吻技,都很不一般。
刚才两个人没做到最后,傅晚司不喜欢强迫别人,当时是有点扫兴的,想让左池出去,自己去浴室洗个冷水澡算了。
但左池用吻技一般的嘴把气氛又重新点燃烧到了顶点。
真是太久没做了,傅晚司抽了口烟,爽得跟疯了似的。
“哥哥。”左池喊了他一声,傅晚司扭头看他,一片小黑影从眼前闪过,腿上掉了块硬糖。
“我不爱吃糖。”傅晚司这么说,还是拿起来放进了兜里。
左池嘴角勾了一下,没管傅晚司吃没吃,低着头给自己剥了块糖扔进了嘴里。
淡淡的橘子味很快覆盖了周围的其他味道,傅晚司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有点困了。
他几乎不会在陌生人面前产生“我想闭上眼睛待会儿”的想法,今天可能是把理智和矫情都射空了,也可能是橘子糖的味道确实很好闻,傅晚司真的闭上眼睛待了会儿。
左池像看出他的想法,一直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蜷着腿半躺下来,保持了一个傅晚司不会不舒服,又确实没那么远的距离,跟着傅晚司一起闭上眼睛。
傅晚司一根烟抽完,左池嘴里的糖也咽了,两个人沉默地待了几分钟,傅晚司睁开眼睛拍了拍旁边左池的脑袋。
左池眨眨眼睛,默契地起身。
傅晚司没回去看那帮人,直接带着左池下楼找自己的车,说要送他回家。
左池说他不能翘班,跟傅晚司在楼上胡闹可以,出这个大门就要扣钱了。
“不用管,我和你老板说。”傅晚司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特别是对方还比他小那么多,说得寒碜点,简直是老牛啃草芽儿。
草芽儿本芽儿看着傅晚司坐上驾驶座,替傅晚司关上门。
“我有事,不回家。”左池趴在车窗上,伸手戳了戳方向盘上的车标。
傅晚司看了他一会儿,没问什么事,只说了句,“回去吧。”
“真过分。”左池说完安静两秒,突然歪头亲了傅晚司一下,分开时又舔了一口,然后直接后退两步站到远处,笑得相当放肆,“我是说我。”
嘴唇上还有点儿湿湿的感觉,傅晚司没忍住“哧”地笑了出来。
“滚回去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