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回荡在东翼的走廊,宛如清晨中刺破静谧的嘶鸣,庄园内尚未苏醒的气氛瞬间凝重。
沈琅和维克多在穿过几道走廊后才终于赶到东翼。他们二人抵达时,已有不少客人和佣人围在那间客房门口。沈琅远远就嗅到了浓烈的铁锈味,鲜血的腥气充斥着整个走廊。
维克多一把抓住了靠墙边的一位男仆,男仆原本在尽力维持秩序,见到维克多到来,脸上似乎松了口气:“维克多少爷!我……我们实在没办法阻止客人们……他们闯了进去。管家还没到,我们……没有权力把人赶出来。”
沈琅站在人群外围,表情冷静,凭借身高优势越过前面的人看到屋内的景象.
屋内一片狼藉,床单被大量的血液浸湿,厚重的地毯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得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看到死者的尸体。现场的血迹几乎能覆盖整个房间,但却找不到任何人体残留。
这些血液未免太多了,染满了床铺和地板。如此多的血,没有尸体也没有拖拽或清理过的痕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眼角扫过自作主张闯入室内调查的几位客人,他们几乎把整个现场踩得乱七八糟,踩在血泊中的鞋印杂乱无章,没有任何保全案发现场的意识。
“先生们,这可不是玩探案游戏的场合,不如让我们稍微保持些秩序,让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些事。”
维克多微笑着开口,带有贵族特有的自信与从容。他轻拍着手掌,站在门口侧身,示意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从房间中退出来。
然而维克多轻描淡写的态度显然未能安抚所有人。屋内进行调查的一个身形高大、穿着打扮考究的男人站了出来,这人昨晚并未在晚餐时露面,眼下一副压抑不住怒气的模样。
他强硬地向前跨了一步,无视了维克多的言辞,声音冰冷且带着质疑:“我们这些客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就是你们瓦尔斯家族的待客之道吗?!”
此言一出,原本骚动不安的客人们情绪愈发激动,窃窃私语着,显然被此人强硬的态度带动了气氛。那高大的男人说完后,脸上浮现出不屑之色,冷眼瞥了维克多一眼,似乎等着对方给出答案。
沈琅可以肯定,这人是玩家。
在这种局面下表现得如此镇定,并试图掌控局势,夺过话语权。
不仅是这个人。沈琅环视房间,目光落在那些进入客房的几人身上,他们的虽然看似慌乱地把案发现场搞得一团乱,实际上动作利索地盘查房间内的情况。
显然,他们也是玩家。
屋内的周祁不动声色地站在角落,双手交叉在胸前,看起来仿佛置身事外。
他与沈琅视线交汇时轻微点头,两人已默契十足一个简短的眼神便传达出了信息——是玩家所为。
维克多并没有被玩家咄咄逼人的话语动摇,他看起来仍旧游刃有余。
他一边走近房间,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衣袖:“我理解大家的担忧,”他微笑着,语调依旧缓和得像是舞会中的寒暄,“我们瓦尔斯家族一向以待客之道闻名,自然不会辜负诸位前来吊唁的诚意。不过,眼下,我希望诸位暂且稍安勿躁。这位先生……您看起来并不像是这里的法医?”
他说得客气,却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强硬。
然而,那名玩家依旧不买账,他试图进一步压制维克多的掌控。
他大声道:“真是好笑,我们远道而来参加葬礼,你们瓦尔斯家族却连最基本的保护工作都做不到。我要求立刻给出解释,否则我们这些客人恐怕没法继续留下!”
维克多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目光掠过一丝不悦,但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依旧保持那股看似优雅的风度。“哦,我当然理解您对安全到担忧。”
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这名挑衅者,唇角挂起一抹冷笑:“您这么急着找一个交代,似乎更像是在做演讲?”
玩家绷着脸,正要开口回击,走廊不远处传来轮椅的滚动声。
“诸位,”一道温和略显无力的声音打断了现场的争执。
路德维希·冯·瓦尔斯坐在华丽复古的轮椅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惯有的优雅笑容。他身后推动着轮椅的还是那位沉稳的管家布莱登。
所有人因他的到来暂时停止动作。与维克多不同,玩家都清楚眼前这位看似病秧子的家主才是真正不可得罪的人物。他不仅是这座庄园的掌控者,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与他正面对抗显然不利于任务推进。
当路德维希到来后,玩家们纷纷收敛了刚刚强势的姿态,即便那位站出来挑衅的玩家,也只是冷冷瞥了维克多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
“先生们,这是一次不幸的意外,我们会彻底调查这个事件,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路德维希语气不疾不徐。
紧接着,管家布莱登按照路德维希的指示,开始封锁现场,将那些围观的客人逐渐疏导离开。
随着周围的喧闹声逐渐消退,众人离开案发现场,东翼走廊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趁此机会,沈琅与周祁汇合,两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交换情报。
“情况如何?”沈琅压低声音,开门见山。
周祁表情如常,说话的速度很快,“尸体却凭空消失,没有任何拖拽痕迹,只见到了血,这个血量绝对不止一个人的。要么是某种异常现象,要么……”
“要么是有人刻意设置的障眼法。” 沈琅沉思片刻,问出了另一个关键点,“住在这个客房的人是什么身份?”
“是玩家。身份是前任家主的好友,并且是位神秘学研究者。他第一天就找到几个玩家,暗示他掌握某些关键线索,试图合作。不过我拒绝了。”
“其他几人呢?”
“我看到他曾与另外几位玩家私下里交流过,他们大概达成了合作。今早案发时,他们第一时间冲进去搜查,应该是为了找他提到的那个关键线索。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什么也没找到。”
沈琅沉默片刻,思索着已知信息。
如果副本开始的第一天,这个玩家就拿到了所谓“关键线索”,那么这个线索显然与他的身份设定有关。即便他真掌握了什么关键信息,副本不会让某个玩家得到太多优势,必然还有其他线索分散在玩家所扮演的角色手中。
“你进入副本几天了?”沈琅问道。
“第三天。”
看来这次副本特意安排了不同的进入时间。他是昨天下午才抵达庄园,而周祁和其他玩家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查收集线索。
通常情况下,所有玩家会同时进入副本,从同一起点开始行动,而现在,早到的玩家有更多时间,也让像沈琅这样后来的玩家处于信息劣势。
除非,副本为他准备了其它方面的补偿。
显然,周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的身份是什么?”话音一落,周祁立刻补充道,“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
秘密类副本中,玩家并没有统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目标,甚至可能彼此对立。尤其当涉及到不同的秘密任务时,相互隐瞒是必然的。
没人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任务,但周祁却并没有想要对沈琅隐瞒的意图:“我的任务是拿到费里德里希生前留下的一件重要藏品,并且要杀死任何知道那件物品存在的人。”
周祁的任务看似跟他的没有冲突,但如果沈琅得知了那件藏品的存在,也会成为周祁杀死的目标之一。
沈琅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我是替父亲来处理家族关系。”
周祁没有多问,默默点了点头,不打算深挖更多的信息。
不远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琅刚想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周祁却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入旁边幽暗的角落。
脚步尚未站稳,周祁高大的身躯已挡住了他的视线,整个世界一下子沉进了阴影。
周祁压在沈琅身上,几乎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他感觉到来自对方全身每一寸肌肉的压迫。
他们的呼吸似乎融在了一起,空气里多了一丝暧昧和躁动。那种近距离令人几乎窒息的距离使得一股奇异的紧张感蔓延开来。
微弱的光线透过廊道狭窄的窗户射进来,只模糊勾勒出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的轮廓。沈琅背脊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前则是周祁结实高大的身躯。
周祁为了掩护,整个人都压得更近,他的双臂撑在墙壁两侧,将沈琅圈在怀里。一条腿自然地弯曲,膝盖强硬地抵在沈琅双腿之间。
沈琅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通过布料传递给他,每一寸神经都因这种压迫感而本能地紧绷起来。
昏暗的角落中,周祁极轻的呼吸声缓慢而有节奏,扑在他颈边,几乎擦过他的耳际。
沈琅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只是微微俯低身体,拉开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然而周祁似乎为了躲到更深的位置,压得更紧,两人的腿挤在一起,几乎连一点空隙也没有。
周祁的腿侵占了他所有可移动的空间,就这样牢牢钉住了他,使他无处可退。腹部也被紧紧贴靠,胸膛也因身体过分贴近从而能感觉到周祁每次呼吸的起伏。
来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沈琅能感觉到周祁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他不动声色,却难以完全无视两人间过于亲密的接触。
周祁显然没有留有任何余地,那条大腿几乎压在他双腿之间,贴得严丝合缝。任何轻微移动,都能感觉到大腿肌肉绷紧而结实。
沈琅低垂眼眸,不动声色地适应这份压迫感。他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但手腕被周祁抓住的触感,还有对方从侧脸逼近耳廓散发出的淡淡温热呼吸,都像无形铁锁般,将他牢牢束缚在这一方小小阴影里。
脚步声一声比一声近,夹杂着几声随意低语。沈琅听得分明,那声音分明属于维克多。
“真是麻烦。”维克多的声音轻快,却透出些微抱怨,“浪费我和宝贝相处的时间……”
下腹处的贴合,让他不自觉地产生了微妙的错觉。明明是规避风险,可沈琅却隐约生出一种背着丈夫偷情的不适与紧张。
他微微扭动身体,想拉开一些与周祁之间过分亲密的距离。然而周祁显然没有放松的意思,原本贴在沈琅背部的大手缓缓滑动了一下,摩擦过后腰处的衣料与肌肉,稳稳扣住了沈琅的腰间。
他几乎是无缝地压住了沈琅,两人的胯部紧密贴合,沈琅能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和微妙炙热的温度,隔着层层衣物刺激着神经。
空气逐渐稠密,他们几乎要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