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坑极品妈
    “咕噜咕噜……”

    随着锅里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饥肠辘辘的肚子闹腾地越来越欢腾,刚才啃的那半根红薯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症状,胃部又开始泛酸水,又是开头那种火烧火燎的痛。

    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平常她为了省钱,给罗森邮递生活费,应付娘家爹妈打秋风,她平时全靠红薯和高粱充饥,玉米都不舍得吃,省下来的粮食卖掉,钱大部分邮递给罗森当生活费,给娘家爹妈送孝敬。

    长期吃红薯副作用很大,胀气、打嗝虽然不雅,但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成,令人不堪忍受的是长期吃红薯,会加重胃部负担,会导致烧心,胃部会火烧火燎得痛。

    “大冤种,大傻子。”

    她捂着胃再次嘟囔道:“自己都不爱自己,怎么奢望别人来爱你?”

    反正换成她,亏待谁,她也不会亏待自己个儿的。

    耐着性子等锅里的粥熬好,拿了一个有俩豁口的粗瓷碗盛了粥,又拿了水盆盛了凉水,把盛了粥的碗放进去,这样粥凉的快,她现的胃不能够喝太烫的粥。

    等待的过程中,她看着碗里玉米、黄豆、红薯一起煮的粥,虽然不好看,但对于饥饿的她来说,已经是顶级美味了,肚子被勾地再次“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咽了咽口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粥凉了再吃啊。”

    但回应她的却仍然是“咕噜噜”的声音,她苦笑一声,“我一个连锁餐饮的中层领导,竟然看着这卖相乱七八糟的杂粮粥流口水,这是什么人间大悲剧啊。”

    认命地拿起一把蒲扇,在粗瓷碗上方扇风,让杂粮粥凉得更快些。

    等杂粮粥温热了后,她赶紧把粥端起来送嘴边喝,杂粮粥味道粗糙,还剌嗓子,但她不敢吐,这杂粮粥目前可是用来救命的。

    “咕咚咕咚”地小口小口喝了多半碗粥,肚子的饥饿总算缓解了,虽然没有饱,但她也不敢再吃了,饥饿几天的胃不能吃太饱,对身体不好。

    吃完粥,她坐在麦秸杆编织的墩子上坐着缓了一会儿,等有了力气,便站起身打算去房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汇款单票根,这些可是她跟罗森索要钱款的证据。

    离开厨房之前,她特地看了看简陋的厨房,土坯做的墙、凹凸不平的原色土墙面,地面也是土地面。

    灶是石头和土坯做的,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还缺了一只耳朵,灶旁边的灶台也是用石头和土坯做的,不过石头多一些,也大一些,灶台分上下两层,上层放着菜板和菜刀,还有油盐和调料,第二层放着两三个碗。

    厨房角落放着三个麻袋,一个麻袋装着红薯,另外两个一个装玉米粒,一个装黄豆,红薯只有一麻袋底,玉米粒和黄豆的麻袋却是满的,这些就是原主目前所有的口粮了,没一点儿细粮。

    她心里憋气,不想再看,抬脚出了厨房,看了下院子,院子大概有一百多平,在农村不算大,院墙也是石头加土坯做的,上面还洒着瓷片和碎玻璃。

    原主长得漂亮,罗森又不在家,便有那流氓地痞骚扰她,她不得已,借钱围了院墙,又上山砍了树,做了大门。

    院墙边种着蔬菜,结着几个成人拳头大的丝瓜和南瓜,旁边还有木栅栏围起来的鸡圈,本来喂着三只鸡,但前些天卖掉还债了。

    她叹口气,走进堂屋,堂屋的结构也是土坯和石头,但土坯居多,墙面没有刷白,是原色土墙,土坯松软,墙壁早就已经变得坑洼不平,看着脏兮兮的。

    再有家具,除了麦秸杆编制的墩子,就是一张有成人小腿高的小桌子,漆面斑驳,缺了一条腿,用石头支着勉强能用。

    再就是睡觉的地方,就一张土坯做的炕,两床补着补丁的被子,炕角落放着三个大荆条筐,里面装着原主所有的家当。

    她走到炕前,抬腿就要上去翻找汇款单,刚抬上去一条腿,又赶紧收了回来,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原主最重要的东西,都被她收在屋里墙角挖的坑里。

    她赶紧拿了工具去挖,先是挖到了一个木板,她把木板拿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坑,坑里用旧报纸包着一个东西。

    她拿起旧报纸一层层地剥开,露出一个洗得发白的用粗布做的斜挎包,摸着挎包里物件传来的质感,应该是纸之类的东西。

    她没有耽搁,赶紧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信封,而信封上的字显示着这些信全部来自海城大学,字体端正,笔锋刚劲。

    她撇了撇嘴,“渣男虽然人品不好,字倒挺好看。”

    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封信,看了看,首先就是信头的称呼“亲爱的瑶瑶”,称呼怪肉麻呢。

    接着看信,渣男先是用华丽的词句描写了大学生活,末了又写,“我一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怕学习落后,毕业后分配不到好工作,不能给你好的生活,瑶瑶,我每天都在梦里描画你的样子,做梦都想拥你入怀,吻你万千。”

    “最近学校组织活动,学校领导会出席,如果能在组织活动中表现突出,给学校领导留下好印象,毕业分配到好工作的概率就高,只是活动有着装要求,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一天只吃一顿饭,用省下的钱买的确良衬衫,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我并不觉得苦。”

    读完信,林沐瑶叹气,“会哄人,会画饼,原主一个单纯自卑的小姑娘,就这么被这只人渣给骗了。”

    接着又读了几封信,虽然词句不同,但主要内容大差不差,示爱灌迷魂汤,再就是变着花样要钱。

    她看着憋气,索性扔一旁,拿起一沓用黑棒发卡卡住的票据,然后眼睛亮了,这些正是她需要的汇款单的票根。

    虽然不知道原主为什么留着,但此刻却帮了她的大忙,有了这些票根,她搞钱的启动资金就有了。

    “五丫!”

    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她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这声音是原主亲妈黄翠花的。

    原主的亲爹妈每次来都没好事,不是让她回娘家干活,就是上门打秋风,要钱要粮食,不给就打人,原主被无良爹妈给欺负怕了,听到他们的声音身体就会发抖。

    她脸上浮现冷意,原主怕他们,她可不怕,要钱没有,要干活不去,不就是打架吗?那就比一比谁更狠。

    她赶紧把手里的票据藏好,把土坑埋上,刚埋好坑,黄翠花就进来了,进门后二话不说抡起巴掌朝着她的脸就要打,嘴里还骂骂咧咧,“死丫头,耳朵聋了,喊你竟然不应声。”

    林沐瑶可不会干站着挨打,身体一扭躲了过去,黄翠花没打到人,更加怒了,“死丫头,竟然敢躲!”

    她继续抡起巴掌要打,林沐瑶腰一弯,头一低,跟斗牛一样朝着黄翠花冲了过去,用了吃奶的劲儿把头抵在她的肚子上,把她抵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她则哭着跑了出去,边哭边跑,还边用凄厉的声音喊:“要打死人了!”

    等到了院子门口,她往地上一滚,身上瞬间沾满了尘土,再抬手把头发抓成鸡窝,衣裳扯乱,又往脸上抹了灰,这才一屁股坐在自己家门口,开嚎:“妈,你不能把粮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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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那点粮食了,你拿走了,我就要饿死了,哇哇……”

    “妈,求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声音凄厉又悲伤,简直闻者落泪。

    这里因为是新盖的房子,就在村子边上,不远处就是田地,田地里有不少社员在收秋,听到林沐瑶凄厉的嚎叫,社员们担心地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其中就有他们大队支书。

    黄翠花被林沐瑶撞倒,屁股着地,撞到了尾椎骨,疼得她失声两秒钟,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刚出屋门,就大声怒骂:“死丫头,你敢撞我,老娘打死你!”

    话音落,人就到了林沐瑶跟前,抡着巴掌就要打人,林沐瑶本来坐在地上哭,看到大队支书和几个社员正朝着这边走来,她眼珠子一转,便向黄翠花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连着胳膊腿也给箍住后,这才放心地大声哭嚎:“妈,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哭嚎的同时,她手也没闲着,在黄翠花的腰臀上开掐,初秋天气还不冷,穿的薄,再加上她不惜力气,黄翠花很快痛呼起来,“死丫头,你敢掐我,老娘打死你!”

    “反正要挨打,那我先收点儿利息。”

    林沐瑶低声恶狠狠地道。

    黄翠花瞬间大怒,胳膊和腿都被箍住了,她不能动弹,便开启大力挣扎,林沐瑶不想挨打,死命地箍着她。

    眼角余光看到大队支书和社员到了,这才放开,然后开始往后倒,她倒的位置非常有技巧,就在黄翠花的肥短腿刚刚能够挨到,却踢不到的范围。

    可黄翠花不知道啊,她的身体一获得自由,立马抬腿踢人,可腿刚刚挨到林沐瑶,却不能伤害到她。

    就在这时候,林沐瑶顺势捂着胸口往地上一躺,然后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悲凄地看向黄翠花,悲伤道:“妈,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没有按照你们的要求换高彩礼,给成业换媳妇本,但我那时候名节和清白都没了,除了嫁给罗森,我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这七年我尽力弥补,哪怕自己不吃不用,也要把钱粮送回家,可这次我身体不舒服,家里也只有那点粮食,真的不能帮你们干活,给你们粮食啊,妈,求求你,给你亲闺女一点活路吧。”

    说完就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边磕边嚎,:“妈,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磕了三个,听到支书已经走近了,她往地上一趴开始装晕,内心暗自龇牙咧嘴,这场戏演的有些亏本儿,舌尖痛,还累。

    黄翠花可不管人晕不晕,抬腿就踢,“死丫头,老娘踢死你!”

    “住手!”

    支书怒喝一声,“黄翠花,瑶丫头都吐血晕倒了,你还踢人,你是不是亲妈!”

    黄翠花三角眼一瞪,辩解道:“支书,这死丫头装的,我刚才根本没踢到她。”

    支书冷冷地剜了她一眼后,赶紧指挥社员,“赶紧把瑶丫头送大队卫生室。”

    等人把林沐瑶背起来,他这才怒瞪着黄翠花,“回头再找你算账。”

    一行人来到大队卫生室,卫生室的医生是个老中医,给林沐瑶把脉后,叹气,“这孩子身体亏虚,伤了根本,以后得好好养着,不能干重活,多吃有营养的东西,要不然怕活不长。”

    不提大队支书和社员们的震惊,装晕的林沐瑶则在心里头骂起了娘,人渣罗森,给姑奶奶等着!

    穿越可是单程票,这具身体要伴随她一辈子,她要好好养,就需要多多的钞票,回去就给罗森写信要钱,他敢不给,她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