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皇帝是说到做到的。
他确实没有抢苏梨梨的功劳,还对外宣称牛痘就是苏梨梨发现的。至于怎么发现的,他全给补齐了。
字里行间的细节,苏梨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贡献了这样多。
一时之间,宫里内外除了和苏梨梨天然或是后天不对付的人以外,纷纷都在赞扬她。
在妆才人气得脸都快要歪掉的情况下,太后问了皇帝,“可是要给苏婕妤升位份。她的功绩,可位九嫔。”
妆才人听到这里,不屑的声音险些从鼻腔中发出。
皇帝若有所察,瞧了她一眼,叫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生怕被发现一点。
“母后所言极是。”
就这样,和侍寝消息一同而来的,还有苏梨梨升位份的圣旨。
韩言魏将圣旨念完后,除了苏梨梨一脸不真实以外,水绿四个宫女和崔盛海都是喜色照人。
她们又是给韩言魏捏肩递茶,又是送银子金瓜子的。
喜事,大喜事。
对于绫罗宫的宫人来说,这可比二皇子病愈还要算是一个好消息。
升到九嫔,也就意味着绫罗宫的宫人要多起来。
这会儿天色不早,殿中省没好打扰苏梨梨,因此让宫人明天再来。
韩言魏走后,喜气洋洋的绫罗宫上上下下忙碌起来。苏修媛这三个字的出现,也随之在后宫传动。
景才人知道的时候,皇帝都已经到绫罗宫了。九嫔及九嫔之上皆能当一宫之主,侍寝的话不需要再乘坐凤鸾春恩车前去太极殿,基本都是皇帝入后宫。
一宫之主的脸面是要给的,不然这人一多起来,可就不好管控底下的妃嫔和宫人了。
景才人脑海中浮现出苏梨梨那样清丽不魅却如同盛开海棠的容貌,摸了摸自己的脸。
明明,她这张脸也是不差。穿越来后,她发现自己容颜过人后,可是日日都欣喜,一向觉得自己不比其他人差。
当初皇上给她的封号是“景”,便能够说明这并不是她自己在自夸。
碧落见她心情低落,猝不及防又听到自家主子问话,下意识跟着回答,“宫内外都很感谢苏婕妤......苏修媛。尤其是京郊的百姓,并不太懂宫里的位份品级,喊着苏修媛娘娘,有甚者喊‘贵妃娘娘’。”
民间自然知道是有皇后的存在。毕竟皇后又没犯错,也挺广济众人的。因此往下推,他们认为第二高的是贵妃,就希望苏梨梨可以是贵妃。
至于皇贵妃什么的,没有了解过的普通百姓,并不知道。
景才人一不小心,竟是将自己的护指给折断了。她一向以体弱示人,实际上也确实是体弱,突然爆发出这样大的力气,将碧落吓了一跳。
“殿中省净拿这些货色来搪塞主子,主子可有事?”她宁愿相信这次次货,都不觉得自家走两步都累的主子能够把护指给掰断。
景才人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连忙将断成两节的护指丢在地上,有些惊魂未定。
她刚刚在想什么?!
她居然觉得如果不是她推着苏梨梨去把种痘的方法讲出来,苏梨梨就不会成为修媛,更不会在民间有这样高的声望。
可是......苏梨梨只是提了个建议呀。这是她也可以做到的。
同样的穿越者,她曾经也风光过,可现在倒是成了陪衬。
景才人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然而脑海里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闪过,叫她无法停下。
分明在一个月前,她已经放下了对皇上的执念、对苏梨梨的嫉妒,以及对权力的渴望。
可曾经拥有过,哪里能说丢就丢。
随便一件事,就能引起她的无限遐想。
景才人咬着牙,忽然想通了。
是苏梨梨。
如果不是苏梨梨这样耀眼,在她都决定放弃的时候平步青云刺激她,那她也决计不会这种卑劣不堪的嫉妒心。
碧落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巧瞧见景才人扭曲的脸庞,心里不由自主害怕得后退了一步。
被念叨着的苏梨梨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皇帝慵懒靠坐在她的大床上,举着书就这样张望着她,似乎对她打喷嚏都感兴趣。
“时辰不早了,皇上可要早些休息?”没人问,苏梨梨只要自己开口。
她揉了揉鼻子,感觉还是有点痒痒的。
天花都熬过来了,总不能被一个普通天气击倒感冒吧。
“苏修媛,朕听说民间有一句常话:‘一直打喷嚏的话,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讲你的不是’。”
苏梨梨暗自诽谤。
面前不是正有一个嘛。
对上皇帝那双兴致盎然的桃花眸,苏梨梨扯出一个憨甜的笑,“皇上觉得真的有人会说臣妾吗?臣妾这样善解人意......”
皇帝不想看她演戏,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薄唇轻启,“过来。”
苏梨梨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一把拽住带上了床。整个人陷进绵软的被褥,鼻息之间,是皇帝身上沐浴后清爽的气息,和他衣襟上熏着的淡淡龙涎香。
果然是霸道的龙涎香,这才没一会儿,就把她的被褥都浸透成这个味道的了。
“苏修媛可有小字?”
“双字梨。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梨。”
箫旻俯身下来,离苏梨梨特别近,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的。
苏梨梨伸手去推了推,没想到皇帝压根没使力,差点就给他推地上去。
她一伸手,快速将人捞回来,被皇帝的重量狠狠砸了一下,头晕目眩的。
箫旻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苏修媛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听起来不像是夸奖,苏梨梨稳住自己晕转转的脑袋,只憨笑着扑皇帝怀里不说话。
下一秒,箫旻将她从怀里推出去,给她摁住。
十指交织相扣,箫旻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紧接着,蔓延而下,是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气温徒然上升,室内愈发温暖。
半睡半醒沉浮之间,箫旻在苏梨梨耳边,似是呢喃,又像是情话,“即是梨花,便少些拘束。日后苏修媛无需在朕面前唱戏。毕竟苏修媛想打朕的神情太过明显,朕也不能时刻装作看不见。”
苏梨梨都快睡着了,她还以为自己是梦里听到的。
狗还是挺狗的,但好像也还好。不愧是她梦里的皇帝,美化的同时都给保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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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现实的性情。
第二日请安,皇后将赏花宴的事情告诉众人,并表示这次会分权给底下的人一块帮忙。
贵妃推脱,淑妃近来正忙着设局并和二皇子培养感情,哪里有空搞赏花宴,也跟着推了。
这下一来,直接就顺延到九嫔上的苏梨梨。
刚当上主位的第二日就开始干活,苏梨梨思考着,这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只是要奋斗出足够的资本当咸鱼,可不是来做牛马的。
和皇后对视上的那一刻,皇后当机立断,没给苏梨梨拒绝的机会,“苏修媛多多历练,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贵妃和淑妃到底以前也是竞争皇后的人选之一,她们有这个资本来推拒,可苏梨梨尚且不够分量。
她不乐意,有的人跃跃欲试着要来。
妆才人今日又来请安了,她开口道,“娘娘可否让臣妾来协助苏修媛。她先前应当从未参与过这等赏花宴,若是出了差错,可要叫人笑话呢。”
就妆才人那点小心思,一点一滴都写在了脸上,谁都能看出来。
皇后笑着点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那便由你来协助苏修媛。”
“这是天花时疫之后的第一场宴席,你们可一定要用心去办。”
妆才人越过苏梨梨,抢先应下,“这是自然。还请娘娘放心,臣妾定然不负重托。”
当牛马本来就是一件令人烦躁的事情。
和与自己不对付的人共事去当牛马,想想都是灾难。
主事的是苏梨梨,妆才人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包办了去。
苏梨梨也不争,反正由着她去做。只是在她布置好后再将宫人喊过来问话,确认整体和容易忽略的细节没出错就行。
就这么过了几天,苏梨梨忽然发现有人干活也挺好的,乐呵呵哄着妆才人去办宴会。
妆才人眉间得意洋洋,走路都带起一阵风来,“苏修媛是修媛又如何,不过就是占了时机。越级这样多,到底是什么都不会。还得看我来做这样,不然就她还不得被人嘲笑。”
事实上,第一个嘲笑的人就是妆才人。
这会儿她正春风得意,也不介意对苏梨梨好一些。除了挑刺以外,和她说话或者讲到她,完全没有往日的争锋相对。
景才人搭着碧落的手就边侧走过去。
似乎只是无意间两人同路了而已,她也没有刻意去偷听妆才人讲话,只是刚巧听到了一点。
她瞥过去一眼,轻嗤了下,“被人当着靶子使了,还这样欢喜呢。”
“恐怕在苏修媛眼中,妆才人你和绫罗宫里的宫女太监没有太大区别吧?”
“都是帮她办事的而已。”
“不对,我有句话说错了。妆才人在苏修媛眼中,应该还不如绫罗宫的宫女太监。”
“你!”妆才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一下就冒了上来。她指着景才人,咬牙切齿瞪着她,“那又如何,我看你就是嫉妒苏修媛。”
“景才人,你每日假惺惺清高得谁都看不起,这会儿停下来和我说这些,才是真的想把我当靶子用吧。”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在庄家的时候就见多了。”
“你真当我是个没脑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