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梵蒂丝的虫吻靠近虫母的脸部,诡异地停留在原地,似乎在等虫母的首肯。
怪物不懂得亲吻,乌希尔暂时没有威胁。
地牢里的环境充斥着腥臭味和奇异的香气,乌希尔不敢想象梵蒂丝现在的面貌有多狰狞可怕,但对方活着的时候是虫族唯一一个无法测试精神力等级的超凡种虫族,实力不容小觑,在能重新掌控虫族精神链接之前,乌希尔不想招惹他。
梵蒂丝残留的理智不多,乌希尔在不确定事实的情况下,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他不想在这里就被雄虫交/配,尤其是在他几乎没有还手能力的情况下。
“ma…ma……”梵蒂丝催促道,他口中挤出一些破碎的音阶,兴奋的口水滴在虫母锁骨窝上,被不遗余力地舔掉。
乌希尔抬起手臂,捂着眼睛,难以忍耐被滚烫岔尖□□皮肤的感觉,那是个怪物,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摸了摸怪物的耳朵,苍冷的手指,动作温和。
“梵蒂丝,你听我说。”
乌希尔平静地劝他:“外面就是军队的军虫,你知道他们的武器有多先进对吧?你不想伤害我的,你别怕,我叫其他虫——不,我来帮你逃离地牢,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的。”
也不知道梵蒂丝听没听懂,但是他停下了进攻的势头,搂住了虫母的小腰,沮丧地弥漫着:“ma…ma…不要我…不要我…”
乌希尔去摸他的脸,依稀摸得到他曾经英俊邪魅的五官,“感受到失去一切的痛苦了吗,梵蒂丝。”
手指尖的力道温柔,乌希尔垂眸,面无表情的,“丧失理智和自我,权势与地位再也不能被你掌控,你只是个恶劣的黑堕种,不再是联盟首脑,梵蒂丝,很抱歉,我该心疼你的,但这就是你抵抗我的代价,我想让你记得。”
梵蒂丝是反虫母政治联盟的首脑,在乌希尔被簇拥成为虫族之王的时候,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扯开反叛大旗,纠结背叛者一共十万军力,试图让虫母放弃王位,回到繁衍后代的位置上。
他是纯粹的雄虫沙文主义者,强势,霸道,对虫母缺乏应有的尊重,认为力量即使强权,典型的精神力为上思想,虫母该为高等种生产虫卵,若有必要,一生不能停止生产,两次产卵的间隔休整时间缩短到一周。
但这也还好,比推崇血统论的愚蠢虫族好驯服多了。
乌希尔和他斗智斗勇无数次,无数次想杀了他。
现在机会绝佳,可是梵蒂丝失去理智,甚至有可能是本体的克隆虫,乌希尔不杀了他,只是想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能得到灵感,解释自己死而复生的原因。
乌希尔轻声开口:“变回人形吧,梵蒂丝,如果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就按我说的做,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八条虫肢迅速果断地收拢起来,乌希尔知道他听进去了。
变回人形的梵蒂丝全身赤/裸,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看了眼瑟缩成一团的雪白虫母,低声说:“妈妈,唤醒了我。”
变回人形后,他说虫族通用语的音韵清晰度直线上升。
乌希尔身体陷在一团不知道什么腐肉组成的软肉里,恶心得胃里不舒服,他往前跪了一下,那条腿却牵绊在碎肉块里。
梵蒂丝歪着头,分析了一下虫母的境遇,“妈妈,柔弱,需要帮助。”
乌希尔顿时确认,梵蒂丝失忆了。
这是好事,否则乌希尔必须千方百计杀了他。
梵蒂丝是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野心家,以他极端的脑回路来看,一旦被他适应现代社会,必定联合当局把虫母囚禁产卵。
危险的是。当今时代适应梵蒂丝的论调,他曾在议会任职总议长,颁布了【至高宪法】,确认精神力等级和血统在资源分配中的重要性,因此,乌希尔不敢把全部筹码都堵在圣阁下和厄蓝他们身上,除了约尔文,他谁也不信任。
但他不想把约尔文拉进到两难境界里去,那是他的【底牌】。
而梵蒂丝,恰好是一张【入局牌】,用来试探议会对无血统、超凡种的态度。
就让梵蒂丝常常自己种下的苦果子。
梵蒂丝没有等到虫母的回答,但他并不介意。
安静的虫母象征着没有攻击力,很被适合侵略,在他身体里埋下一串又一串饱满光滑的可爱虫卵,对雄虫而言别有一股野蛮吸引力。
“和我交/配,我会给你满足,妈妈。”
全然堕入繁殖脑的梵蒂丝赤着脚,迈着豹子一样优雅的步伐,从不远处踩着叶子款款走来。
“我会在你身体里留下很多很多虫卵。”
乌希尔本能地往后退,第一时间怀疑梵蒂丝的身体还是超凡种的基因,这股压迫感实在太强,尽管交/配的时候虫母大概率会选择强壮的雄虫,但作为对手,乌希尔并不希望对手过于强大。
“我们的虫卵,将是最强大的超凡种,和其他虫族相比,你只能怀我的孩子。”
梵蒂丝走过来,乌希尔的蝶翼防备着可能存在的侵扰,梵蒂丝却只顾着看他的翅膀,伸手去碰他的翅尖,把气味浓厚的雄虫信息素洒在虫母翅面细小的鳞片里。
乌希尔掐住他的脖子,“别过来了。”
梵蒂丝却摸了摸虫母的头,他的脸,一根手指挑开他的衣领,虽然那领口早就被虫族口器蹭散乱了,但真正露出大片白皙皮肤时,梵蒂丝仍然视线锁定了虫母的身体。
“妈妈的信息素,依然很美味。”
“怀我的虫卵吧,现在就开始。”
乌希尔被他用蛛丝捆住了双手和双脚。
不言不语的雄虫连理智都欠奉,只顾着思考怎么吃掉可口的虫母,跃跃欲试下口,明明是俊美的外表,却发出虫兽般诡异的嗡鸣声。
乌希尔被掰开膝盖,但不想被他强行灌入虫精产卵,只能委曲求全一下,“我可以为你产卵,但你先放开我。”
梵蒂丝曾经亲口说虫母应该为所有虫族服务,也就是和公用抚慰师差不多的含义,然后他被约尔文抓去王庭格斗厅里打了一天一夜,乌希尔知道后,一脚踩断了梵蒂丝的鼻梁,三秒愈合后再踩断,来回十次。
梵蒂冈流着鼻血朝他笑,乌希尔揪着他的头发警告他:收起你的天真,我的孕囊不是你把控政治风向的工具。
但是现在,乌希尔暂时审时度势,隐姓埋名。
梵蒂丝果然放开了他,用脸去蹭虫母的脖子,“想要…ma…ma…”
乌希尔推开他,“滚。”
他委屈地耷拉着眼皮,长细的睫毛帘子盖住瞳孔,用舌头去舔乌希尔的下巴。
乌希尔的手自然垂落在他肩胛骨、后心脏那里,抚摸着他的背,轻声说:“你知道吗,梵蒂丝,你真的很没有尊严,但是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比作恶的你可爱多了。”
帕提斯特终于破开了栏杆闯了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梵蒂丝压着一只可怜的小蝴蝶,那只小蝴蝶眼眶湿润,衣服敞开,手还摸着雄虫的后背。
雄虫的后背布满伤痕,脊椎骨直长,腰部窄瘦有肌肉,再往下看,是深陷的腰窝,和——
帕提斯特对雄虫的身体没兴趣。
“雪落,你从旁边走过来,不要惊动他,我现在要把他杀了。”
梵蒂丝的红瞳瞬间发亮,沁了血一样狠毒:“shi…ha…”
杀。
乌希尔镇定自若地按住这只赤/毒蛛的背,把他抱住,轻声问:“梵蒂丝,你后背上的伤,疼不疼?”
梵蒂丝顿时呼吸平静下来,“疼…ma…ma…”
他去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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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后背的翅囊,贪婪而虔诚,乌希尔忍着,让他咬破自己的蜜囊,用流下来的虫蜜擦在他后背的伤痕上。
果然是超凡种身体,那些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梵蒂丝享受着虫母温柔的拥抱。
帕提斯特叫庄园守卫把他们救出来。
梵蒂丝被拉开,披上外袍,站在原地,他只盯着乌希尔看。
军虫们一桶水兜头浇下去,梵蒂丝黑耳朵抖落水珠,大手擦了擦脸,洗掉了血迹,然后穿上了军虫制服。
其他军虫没有回避视线,那只是个黑堕种而已。
乌希尔看着他,宿敌失忆变成残废黑堕种的滋味怎么样,他此刻最清楚,如果梵蒂丝知道此刻被看光,估计会冷笑着砍掉所有军虫的虫。
乌希尔从不怀疑他有多残暴,哪怕是尼克斯,也无法与他相比。
帕提斯特也被荆棘刮伤了,灰眸冷淡一瞥伤口,不在意地擦了下,不小心把伤口撕的更大,血一直流。
乌希尔从兜里拿出一个伤口消毒贴,“手给我一下。”
帕提斯特看了看他,然后把手递给了他,“你别碰到我的手啊。”
乌希尔不介意他对自己的歧视,轻车熟路给他贴上,“我眼睛瞎,看不见东西,总是受伤,这种消毒贴很好用,你回去可以买一些。”
帕提斯特别过了头,灰发遮住眼眉,桀骜不驯的五官轮廓绷紧了,喉结明显地滚了一下,棱角分明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阴晴不定,直到乌希尔松开他的手,他才用手帕慢慢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指。
“雄父让我们去宴会厅,接待来自首都星的尊贵客宾。”
帕提斯特走在前面,乌希尔走在中间,军虫们押送着梵蒂丝走在最后。
帕提斯特走路的速度很慢,走着走着,他突然伸出手,“牵住我,我一会儿再洗手。”
乌希尔点点头,拉住他的手,“谢谢你。”
帕提斯特诡异地“嗯”了一声,少年的手清瘦修长,握住的时候不敢用力,他想拉着少年快走几步,当一想到他的跛脚,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慢点走,不着急,反正我不到宴会厅,晚宴不会开始。”
乌希尔对大少爷的话深信不疑,“嗯。”
到了宴会厅后,帕提斯特猛地顿住脚,他拉住乌希尔的手,眼前是一片整齐穿着黑色外套的虫族,全部荷枪实弹,随身携带定位狙击枪。
特情局,外勤部。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管家对帕提斯特说:“他们来见雪落,别紧张,例行登记信息,不公开的,他们想让雪落成年后当他们的公用抚慰师。”
帕提斯特:“可他们脾气很差,恶狗一样乱叫,雪落不能给他们当抚慰师。厄蓝阁下呢?我父亲呢?他们都同意吗?”
管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叹气说:“他们还不知道呢,特情局的一切决定不需要告知当事虫,他们有虫母陛下曾赋予的最高职权,为了找到虫母不惜一切代价。”
梵蒂丝却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他来到乌希尔身侧,低头闻了闻,确认是虫母的气味没错,安心地露出一个微笑。
他嘴角的弧度很优雅,符合他对血统纯度的自傲心理。
“公用,抚慰师,”梵蒂丝重复道,赤红的复眼恍若有神,“公用,虫母。”
特情局的虫族注意到这边,走过来了,乌希尔拉着他往后退,梵蒂丝乖乖被他拉着,眼珠飞速扫描着当下的情况。
厄蓝一来就看见他的小奴隶在护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野虫,他拉住乌希尔的左手,想把他拉过来,然而,野虫拉住乌希尔的右手,阴鸷眸光盯着他。
“不杀,虫母?”梵蒂丝若有所思道。
他看了眼乌希尔,意味不明地邪恶一笑,“公用,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