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尔文被他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紧急戒备的胡蜂尾针都软了下去,他想也没想,抱住了乌希尔,在他后脑一处凸起揉按。
蝶族的后脑突起点能放松神经,有时候按摩也能疏解压力,他安慰道:“不哭了,很痛的话,你就咬我吧。”
乌希尔听不见他的话,深深陷在激烈的发育反应中,他把约尔文看成了他已经死去的哥哥……
哥哥在摸他的后脑勺,哥哥在拥抱他,哥哥……在亲吻他的眼泪。
“不会的,”乌希尔小声说,“哥哥不会亲我,你不是我哥哥……”
约尔文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他,“我知道,那场战争的伤痛一直深埋在你心底,你总是戴着面具,无论是冷漠还是温柔抑或娇羞,可是你内心深处都有一堵墙,抵御一切伤害。”
约尔文温柔地吻掉他眼角的泪,“如果没有那样强大的心脏,你早该死在落日之战里,就算偶尔为谁的温柔而软化,也会将那块软肉剜除,保留刀枪不入的钢铁心脏,这才是你,我的王。”
“你剜肉补疮,冷静高傲,你神圣不可侵/犯,那些试图作弄你的、玩弄的虫,他们都该死,王该永远不为任何情感打动。”
乌希尔低声说:“虫族九大目族叛乱,不杀,不足以平复局势,我利用梵蒂丝组建新议会操控时局,利用你组成圣者协会稳固政权,尼克斯……是我安插在军部的尖刀利刃,厄蓝他,他是我进入首都星的工具,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们,我瞎了,瘸腿,都是我的报应。”
约尔文擦了擦他的眼泪,“我心甘情愿当你的武器,你是虫母,是我的王,是我心之所向,为你,我死而无憾。”
约尔文早领教过乌希尔的野心,一切伪装,都是他步向成功终点的、诱使野兽被他驱策的那块蜂蜜,至于想不想上当,全凭自愿。
和其他仇恨虫母的虫族不一样,约尔文愿意做那个上当的傻子。
乌希尔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急切地在约尔文身上闻气味,身体短暂而明显的一僵硬,但还是依偎在他身上了。
乌希尔的眼泪沾湿了约尔文的金发,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抽泣着将眼泪全部蹭到他身上。
乌希尔的脑袋往金发雄虫的衣领子里拱,轻声说:“……像以前那样安抚我,我命令你,约尔文…我在蜕皮…好痛……”
约尔文的心里腾得一软,手脚都麻了,只知道听从虫母的吩咐:“是。”
约尔文将乌希尔的病号服小心翼翼扒下去一些,露出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果然,虫母的成长周期来势汹汹,脖子的大片皮肤都翻起玫瑰花瓣一样的死皮,整个身体都是这样,青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鼓动,那股甜香味被雨夜熏染地湿漉漉的。
约尔文割开自己的一支前部武装蜂翅,他一共有六支胡蜂翅,非重要场合不会显露,甚至在接见首脑的时候才会露出四支。
他把翅脉里流淌的血液放出,涂抹在虫母的新皮肤里。
这将是虫母生长发育的最好养料。
乌希尔渴望血液的气味,虫母对雄虫的占有欲让他有些模糊了理智……
他一口咬住了约尔文的侧颈,那里有一条大动脉,源源不断输送着雄虫的液态费洛蒙。
雄虫的费洛蒙等同于人类的肾上腺素,有助于虫母恢复精力和体力。
约尔文顺从地低下头,脸色苍白,嘴唇咬死,一头金发流转光华,美不胜收,他强忍着疼痛,抚摸着虫母的后背。
“喝光我的血也没关系,王。”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午夜里最柔亮的那颗星星,“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如果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哪怕是死也无所畏惧,虚名、权势,对我而言,不如你对我表达出来的一点点需要。”
乌希尔只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一半,抱紧了他的脖子,舌尖重重吮/吸费洛蒙,金发的俊美雄虫忍着疼,撑着自己,还要搂着虫母的细腰。
翅脉的30%失色,虫母吸累了,颓然跌倒在病床上,不停地呜咽着喊痛,约尔文察觉到他没力气了而不是饱了,顺从地侧过身,尽管这股疼痛让他浑身颤抖,脸颊苍白,但他不愿意看见虫母有一点点伤痛。
他捉住乌希尔的手指,放在自己的伤口上,让血顺着虫母的手指和手臂淌下去。
乌希尔闭着眼睛,寻找血腥味的来源,直到在手臂上闻到,他便递出舌尖去舔食。
“……”这个姿势太费力,他累得直流汗,眼睫毛被汗打湿,粉红的舌尖在雪白手臂上一舔一舔的,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血液,喝血也喝得他大汗淋漓,左手拂开遮住鼻梁的碎发拨在耳后,喉咙滚动,眼睫毛抬起,失焦蓝瞳水盈盈,满是泪光,嘴唇微张着,舔掉那些血。
血流速度减缓后,乌希尔如释重负般地放下手臂,整只虫陷在柔软的病床里,手臂搁在眼睛上挡住眼睛,急速地喘息着:“……”
约尔文的嘴唇发白,颤抖着手,在脖子上贴了个止血贴,然后把软绵绵的虫母打横抱起来,“王,您感觉怎么样?”
乌希尔软在他怀里,没有太多力气,只是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说不出的疲惫,湿漉漉的手臂散发腥甜味,他被放在病床上之后,抓住了约尔文的手。
“别走,”乌希尔呢喃着,“陪陪我,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
约尔文就没有走,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这些血对于一只S级雄虫而言还不算多,更何况是供养亲爱的虫母。
乌希尔稍微冷静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费洛蒙混杂的血渍,抽出脑子里的理智问:“梵蒂丝对你们说了什么?一定是夺取议会所有权的计谋吧?他可能还诱惑了你们。”
“您猜的对,他喜欢权力的滋味。”约尔文说:“您想怎么做?”
“顺从他的想法,让他放手去做,整个联邦政府需要他这样不要命的疯子改变格局。”
乌希尔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约尔文扶着他的腰,乌希尔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法塔赫在哪?”
约尔文低声说:“不知道躲哪去了,您要做什么?”
乌希尔低声说:“杀了他,以儆效尤。”
“只有亲手杀了他,闹出很大的动静,才能引起议会的注意,阿尔法星全部话语权归厄蓝·瓦尔基里和螳螂族,杀死法塔赫的虫可以被运作成英雄,这一切都可以因为那只虫的等级和身份掀起波澜,整个虫族死板固化的上层圈子大换血,等级论和血统论会被颠覆。”
“还有,我想活下去。”
“我只能豁出去,拼一次运气。”
“如您所愿,我会在外面等待吩咐。”约尔文没有对生死之事做出太大的反应,如果这个虫是别虫的话,他一定会分析利弊;但如果这个虫是虫母的话,那他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乌希尔轻声:“谢谢你了。那些费洛蒙你要发育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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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吧?你的等级似乎也掉到了S-,我真的很抱歉,你要报酬吗?我可以给你。”
约尔文知道他看不见,所以轻轻笑了下,“我要的,您给不起。”
乌希尔:“你要什么?”
“您的真心,您的身体,甚至是您的孕囊,每只雄虫都有野心,我也不能免俗地爱着您。”约尔文再次亲吻他的眼睫,这次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侵略性,“这个承诺我收下了,等您不再受到胁迫,我会来找您履行您的承诺。”
…
夜晚,乌希尔没有睡,虚弱地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身下在床单上画恒星光环。
尼克斯得到他的授意,撤掉了病房外的所有守卫,整个庄园里只有暴雨敲击在窗棂上的响声。
法塔赫扒着窗框,蝉族的四肢足以趴伏在光滑如镜面的墙壁上,他撬开玻璃,钻进了病房。
雷电照亮了法塔赫的脸。
乌希尔听见身音,垂眸,“目光”轻盈地扫在他脸上。
来了。
法塔赫用可伸缩的光子剑,缓缓走近乌希尔,剑尖高抬,抵在乌希尔的喉间,乌希尔保持原样没有动,夜间的疼痛加剧,他只能仰着头,舒缓脖子附近的酸痛。
法塔赫看到了他的病弱,威逼利诱般的笑起来,“求饶吧,小雌虫,我带你去见联邦的首脑,那位雄虫阁下很喜欢你这样软嫩的小雌虫,你价值十万星元呢,做一位绅士的床上用品,不比伺候厄蓝那样的暴君好?”
“只值十万吗?”乌希尔轻声说,“能不能再多一点?我还是第一次呢。”
法塔赫歪着头,“你胆子这么大,我喜欢,就算你十一万怎么样?不能再多了。”
乌希尔吐了口气,摇了摇头。
法塔赫握着绳子接近他,绑一个小瞎子费什么力气?
“帕提斯特,进来。”
门开了,银灰发少年默不作声地走进来,“父亲。”
法塔赫把绳子扔给他,“把他绑了,送去我的飞艇,直接运往卡南多阁下的床上。”
卡南多?记得了,联邦首脑。
乌希尔不可能和两个雄虫拼力气,而且帕提斯特是计划外的虫,没想到他会来。
帕提斯特绑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动作里的犹豫,乌希尔抓住了这一点异样,轻声说:“你就不想脱离被虐待的生活吗?帕提斯特,你有光明的未来,为什么要跟一个让你抑郁的父亲犯罪呢?”
帕提斯特没有说话,乌希尔只对他一只虫说:“不如跟我去首都星吧,你到了年纪,却没有上第一军校不是吗?我可以帮你上军校,只要你放过我。”
帕提斯特沉默片刻,说:“想都别想。”
乌希尔不反驳他,他要做的只是在帕提斯特脑海里埋下一颗种子,一个能接受被父亲长期虐待的虫族,也许会触底反弹得更猛烈。
肩胛骨处的皮被暴力扯掉了,法塔赫看着痛苦的小雌虫,一脚踩住他的翅突,揪起他的头发,“或者在送你去卡南多床上之前,让我先享用一下你的美味?”
乌希尔头皮被扯得很痛,皱紧眉尖,法塔赫嗅闻他的后颈气味腺,突然说:“你的味道有点奇怪,很像传说中的……虫母?”
“如果把你献给卡南多阁下,他会怎样奖励我?”
法塔赫的口水都快要滴落在乌希尔后颈上,“虫母…太幸运了…让虫母怀我的虫卵……如果真的是虫母,我为什么还要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