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帕提斯特握住他父亲的肩膀,难得在脸上出现明显的质疑表情,“他不可能是虫母…他怎么会是王?”

    他猛地低头,看挣扎着喘息的雌虫少年。

    少年的发育周几乎要了他的命。

    剧烈的疼痛让少年的眼角噙出眼泪,柔嫩的唇瓣被雪白牙齿紧紧咬住。

    丰糜饱满的嘴唇,比看上去柔软太多。

    那枚精致小巧的唇珠也实在是太软了,像是被叼住了狠狠一吸就会软弹一下,颤颤巍巍地化掉一样。

    法塔赫也盯着少年看——病号服被扯开了,那布料虽然粗糙,但也不至于在锁骨那里压皱了一片皮肤,留下斑驳红错的印记——倒是看上去十分娇嫩细腻,细白的绒毛很软,很短所以不明显,光滑且透着淡淡的粉,根本不在奴隶的肤质范围之内。

    法塔赫本来就是冲着要把少年雌虫进献给卡南多阁下来的。

    但是现在,他完全摸不清到底是权势地位重要,还是霸占这只虫重要。

    “你也有孕囊吧?”

    法塔赫几乎是不怀好意的试探了。

    “你们雌虫,不就是给雄虫生卵的吗?”

    “哪怕是虫母,责任也是给虫族繁衍生息,子嗣越多,地位越稳固,不停大着肚子,产下虫族的后代,给幼虫们喂奶,吃虫蜜,才是虫母的意义。”

    法塔赫认为自己在叙述事实,“有80%的虫族和我想的一样,只是没虫敢说出来。”

    “可惜了,如果我是虫母。”

    乌希尔艰难地笑了下,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我会孤零零一个虫被你欺负吗?”

    法塔赫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盯着少年微笑的软唇。

    “……我也只是猜测,谁不想要搞大虫母的肚子?”

    “哪怕是联邦政府,也将虫母视作政权稳定的重要标志。帕提斯特,现在你总不能说,这个奴隶能言善辩的贵族气质是天生的吧?”

    帕提斯特站在半步远的距离,他谈得上是无动于衷了,“父亲,您知道,卡南多阁下不把雌虫的命当命看,不送去前线当敢死队就算他仁慈了,雪落这样的奴隶,他就算是见过,也不会轻易放手,只有可能被……”

    “当尾钩套子?灌满虫精,一窝又一窝地产卵?”

    “别羞于启齿,这就是实话。”

    法塔赫邪佞笑了下:“你也知道他会喜欢这个奴隶,我凭什么不能用他去换阿尔法星成为我的领星驻地?帕提斯特,如果你想过好日子,就听我的话,否则,你就滚出这个家,摘掉法塔赫的姓氏,也别想着上第一军校了。”

    乌希尔没听见帕提斯特的回答,但也没有很慌。

    他为了虫族,可以付出一切,就算是自己的身体又如何?没关系的,妈妈,父亲,哥哥,相继殒命,留他活着,为的就是让虫族在星宇间自由穿梭,不论身世血统等级高低。

    他早就把自己的死活抛到一边去了,否则怎么会惹怒那么多虫族非要他来偿还欠债不可?

    乌希尔忍着痛,不仅是头皮的痛,也是骨骼拔节的痛。

    今夜很难熬,不止是蜕皮,第二次发育往往带来轻微易感期症状,如果单纯是疼痛还能忍,但易感期绝对不能忍,它会让任何一只试图反抗生理本能的虫族求饶示弱,然后敞开身体,请求异性给予欢愉。

    乌希尔很了解虫族是什么野蛮的物种,信息素控制择偶观,易感期造就一夜情,等级血统是叠加在本能之上的,两只甚至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的虫族,只要被信息素吸引,完全可以直接交/配。

    乌希尔却没有动摇心态。

    他甚至更加冷静,心跳合拍,对帕提斯特说:“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保证你上第一军校,这是承诺,我从不骗虫。”

    帕提斯特的声音犹如行尸走肉,“……我凭什么相信你?”

    乌希尔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动摇,虚弱地咳了一下,他已经撑不了太久,至少有两处…不,三处骨头断裂,皮肤皲裂,肩胛骨扩张,蝶翅根部的蜜囊扩大,酸胀不适。

    乌希尔保持声线轻描淡写。

    “……帕提斯特,你保护我,我许诺你阿尔法星领主的地位……作为交换。”

    帕提斯特猛的看向他。

    “你知道你在挑唆什么吗?”

    乌希尔察觉到他在自己身下,实在是没力气,只好往后撑着身体,用脚尖挑起他的下颌,歪着头,习惯于居高临下视虫,骨子里改不了这个习惯。

    乌希尔轻声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会让你重获自由就够了,其余的都不应该是你了解的事情,懂了吗。”

    帕提斯特垂眸看着雌虫的脚趾,贝壳一样的粉,发育第二周导致皮肤泛着不正常敏感的红晕,仅仅在冷空气里暴露了一会儿,就在脚背染上薄薄的一层粉红薄艳。

    那张软唇一开一合,不知是否被谁亲过。

    唇肉又太嫩,轻轻一咬就留下咬/痕。

    少年的病服衣领掀开,一大片白皙皮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不定,似乎在忍着痛谈笑风生。

    如果是虫母的话……会拥有很多雄虫拼尽全力拥护吧?

    他真的不是虫母。

    帕提斯特的眸光黯淡一瞬。

    阴沉沉的声音说:“你对多少虫族许诺过这种誓言?”

    乌希尔轻声开口:“不多。怎么样,有兴趣吗?”

    帕提斯特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第二道惊雷劈在他脸上,照亮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转瞬变成惊恐的呆滞目光。

    法塔赫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帕提斯特提着剑,一步步朝他走近,“父亲,他在逼我杀你。”

    “请你不要怪罪我,我无意于得到领主的席位,但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虐待。”

    “这座庄园,我待够了,我不会杀你,但请你放我们离开。”

    “你这个畜生!”法塔赫满腔的怒火全部投放在乌希尔身上,立刻给卡南多阁下发去了一段视频,录下了乌希尔。

    “尊敬的卡南多阁下,这就是我要进献给您的奴隶,如果我不幸遇难,那就是他做的,请您为我报仇。”

    银光一闪,混杂着血丝,垂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

    破开的门被风吹地吱呀呀地晃。

    帕提斯特愣在原地,看着法塔赫怒睁的圆眼,不甘心倒下去的身体。

    血迹融化在地板上,蝉翼再薄,也无法再从血液里飞起。

    “你杀了他……你杀了我父亲!”

    梵蒂丝抽出剑,用法塔赫的后背擦拭剑身,态度轻慢,不屑一顾,“优柔寡断是不行的,你吞不下阿尔法星的资源,小子,学聪明点,以后下手稳准狠,否则就会像现在一样,眼睁睁看着心仪的虫被其他虫抱走。”

    梵蒂丝把剑亲手搁在帕提斯特手里,“拿着吧,留个纪念。”

    帕提斯特捧着剑,随后,一群黑衣虫族进来将他们带走。

    他们的脸上缝着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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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的走线,伸手的动作僵硬,眼珠漆黑,没有瞳孔,看上去十分死板。

    “这些是恶灵种虫族,走路没有声音,黑色衣袍里,他们用四只后肢爬行。”

    梵蒂丝挥挥手让他们走。

    “这段日子里,我让他们来替我服务。”

    梵蒂丝迈着稳健而轻盈的步伐走到乌希尔面前,弯腰,食指曲起来,揩掉了乌希尔脸颊上被迸溅的一滴血。

    “怎么样,害怕了,小瞎子?看你小脸白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乌希尔扭过脸,声线冷淡得像是高岭上绽放的冰花:“你杀了阿尔法星唯一有资格运输军火的贵族,想要栽赃到我头上的话,你还需要通关的批文、当地军政部门的许可,还有运输部门的经费,为了证明我确实有野心霸占领主职位。”

    梵蒂丝捏着他下巴,看他的面无表情的脸,“你?就凭你个瞎子,瘸子?谁会信?”

    乌希尔抿了抿唇,心窍一拧,“别这样……说我。”

    梵蒂丝松开手,耸着肩膀说:“我这么想,卡南多也这么想,所以你不用担心这盆脏水泼到你头上,他要怀疑的是厄蓝,你的主人,而我,只需要继续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就够回到议会了。”

    法塔赫的智能传讯机里突然滴滴响!

    ——“临时规定,不允许没有血统证明的虫族进入圣浮里亚星,尤其是雌虫,一只名叫雪落的雌虫。如果谁能抓住他,赏金将高达10万星元!智囊机构另有赏金,一切想要破除虫母政权的恶势力都不允许进入首都星!”

    梵蒂丝轻声念了一遍,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恶势力?”

    乌希尔有点没心思应付他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累积到了极限。

    和资料里查阅过的易感期资料不同,一切会发生的情况都印证在他身体上了。

    可能是这种程度的痛苦还不足以让乌希尔崩溃,但是一晚上经历这么多,精力是有限度的。

    在判断自己必须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考虑脱离低等星球的事之后,乌希尔决定正视自己的问题。

    “唔……”

    少年聪明滑进床里面,抱着被子,咬住了我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嗷呜声。

    他从来没经历过易感期,而最信任的虫就是约尔文。

    “梵蒂丝,你让约尔文来侍奉我,我很不舒服,好难受……”

    约尔文从小就接受虫母信息素戒断训练,所以乌希尔不认为这对他来说有多难。

    但梵蒂丝挑了下眉,不太赞同他的主意。

    而且乌希尔的话通过微型对讲机传到了其他两位虫族耳朵里。

    然后外面似乎就混乱起来了,听上去是一群军虫拦着什么巨物,有虫在暴怒地逼问什么,另一只虫据理力争,然后墙被撞得砰砰响,所有军虫开始哭丧。

    乌希尔又看不见外面发生什么了。

    “据说发育周第二期会出现一次小型易感期?”

    梵蒂丝懒洋洋地说,

    “正好我现在没事情做,不介意的话,我来照顾你。”

    乌希尔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照顾我?”

    梵蒂丝关掉对讲机,拒绝那两只雄虫的噪音。

    “梵蒂丝!不准关掉对讲机!”

    “你赶紧——”

    梵蒂丝把对讲机一脚踩碎。

    “我虽然也想搞大你的孕囊,但我没那么卑劣,这么快就发通缉令。”

    梵蒂丝阴晴不定的嗓音阴森森的,“卡南多是吧?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