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凶很急,不放过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人拆碎骨头吞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冲才舍得从那柔软的红唇上移开,怀中人那双美丽的眼睛是迷蒙的,红唇泛着水润的光。
秦冲喘着粗气,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了下去。
楚晏的意识刚刚回笼,眼中带着些迷茫:“你这是……做什么?”
秦冲握着他的肩膀,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我看见皇上那样对你,我嫉妒得要发疯,要发狂!”浑厚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让他感受自己胸中汹涌澎湃的情意。
那双美丽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如潺潺流水,荡漾着勃勃生机,很快,他又垂下眼眸,失落道:“我记得……你说我低贱……”
秦冲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嘴贱!我不该那样说你!”说着,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哎!”楚晏不忍,伸手制止他。
秦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猎鹰一般锋利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你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善良的人!”
楚晏心中一颤,望着他的眼睛流转着动人的光采。
“我知道你喜欢皇上,我今天没控制住冒犯了你,你要打我要骂我尽管来吧!”说着,他放开了他的手,梗着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楚晏垂下手,长睫垂落:“我不喜欢皇上。”
秦冲心中一震,“那你……”
“我……”楚晏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秦将军请回吧!”
秦冲执拗地追问:“你是被他逼的?”
没有等到回答,他把人转过来,那白玉一般的脸上早已满是泪痕,那双美丽的眼睛朦胧着雾气,泪珠扑簌簌地下落,看得人心疼极了。
秦冲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声音沉着而坚定:“别哭了,我在这里,从今往后,没人能欺负你。”
秦冲的声音里好似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那些痛苦的仿佛都离他远去,楚晏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心中充满了宁静和美好,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到天荒地老。
许久都没听见楚晏的动静,秦冲往怀里一看,白玉似的人儿阖着眼眸,唇角微微弯起,浑身散发着幸福与美好的气息。
秦冲内心顿时一片柔软,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楚晏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深邃又充满情意的眼睛,他听见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
楚晏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惊慌与无措。
他想告诉他,他喜欢他。
可喜欢这个词有多难说出口。
他的身子这样脏,他怕自己告诉他,他会看不起自己。
也怕自己一旦说了,秦冲会不顾一切地跟皇帝拼命,他不想连累秦冲,也不能连累秦冲。
秦冲能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喜欢上他,这已经是他茫茫黑暗的生命中,上天恩赐给他的一束光,他不能把这唯一的光毁掉。
他刚刚下定决心,秦冲已经没有耐心了,急切地吻了下来:“你不反抗,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那吻夹杂着热烈的渴望,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一边吻一边摸向他的腰封,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他好不容易挣扎出一点空隙:“我已经被皇帝……”
秦冲被激得怒了:“那老子也喜欢你!”
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楚晏你听到了吗?老子喜欢你!”
掌心的心跳热烈而滚烫,望着他的眼神执迷又真挚。
那名叫情爱的河流奔腾着,翻滚着,叫嚣着,热烈地向他奔涌而来。
楚晏一把勾下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回吻上去。
秦冲很温柔,会问他疼不疼,与萧寒的粗暴完全不同。
到了动情处,那个男人热烈地吻着他,抱着他叫心肝儿,宝贝儿。
两人直直折腾到晚上才云雨将歇,楚晏已经挨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秦冲满足地搂着怀里的人,刚准备歇息,这时,秦冲的小厮阿昭来给秦冲送来一封信,秦冲看过之后,表情有些凝重,召来楚晏的小厮禾玉,“我有急事先回去了,你照顾好你们家丞相大人,少一根毫毛拿你试问!”
禾玉缩着脖子诺诺道:“秦将军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我家丞相大人!”
秦冲哼了一声,而后动作轻柔地给楚晏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熟睡的人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楚晏醒来时没有看见秦冲,召来禾玉问话:“秦将军呢?”
禾玉老老实实答:“昨晚上秦将军的小厮送来一封信,秦将军说有急事先走了,还叫我好好照顾你。”
“一封信?”
楚晏正思索着,管家王叔在门外喊:“大人,宫里来人了,皇上宣你入宫。”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不上早朝,萧寒却宣他入宫,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纵使心里千般不愿,楚晏仍是来到了皇宫,他觉得昨夜秦冲的离开与皇帝有关,他必须去查个明白。
有太监告诉他:“皇上在御书房等你。”
他来到御书房敲了敲门,听到皇帝说了声“进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忽然有人在背后在他的眼睛上覆上了一条帛带,咬住了他的耳朵,耳边响起萧寒亲密而狎昵的声音:“爱卿,你可叫朕好等。”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听见萧寒又道:“朕还宣了秦将军,待会儿你可别叫出声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
果然,听见外面响起秦冲气急败坏的怒吼:“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要见皇上!”
萧寒将怀中美人抱起来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秦将军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朕听得见。”
秦冲在外面怒嚷:“李副将跟了我多年,皇上为何说杀就杀?”
萧寒慢条斯理地摸索着怀中人的腰封,“李副将犯了谋反罪,朕已经在他家搜出了证据。”
“不可能!李副将忠心耿耿,他不可能谋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秦将军和李副将感情深厚,朕可以理解,但是!”
皇帝一个用力,怀中人陡然惊喘出声。
“朕希望秦将军你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忘了你身上肩负的责任。”他将怀里的人转了一个方向,面对面抱着他,“朕希望你明天就动身去南部平叛。”
“临行前,楚相有话对你说。”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楚晏和门外的秦冲同时一怔。
皇帝抬手解开楚晏眼睛上的帛带,微微笑着着看着他:“昨晚的事情朕不怪你,这次是他的副将,下次……”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了楚晏眼里的惊慌,“他这一去,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的手里,该怎么说,不用朕教你吧?”
刹那间心如死灰,楚晏麻木地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冲看见他,猎鹰一般锋利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与心痛,楚晏此刻从御书房出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你……”
楚晏眼神闪了闪,压下心中苦涩,“秦将军保重,我……与皇上待将军凯旋。”
秦冲冲上来握住他的肩膀:“是不是他逼你?”
楚晏垂下眼眸,心里麻木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我是自愿的。”
“老子不信!”秦冲怒吼,“一定是他逼你!”
“什么皇帝?!敢动老子的人!大不了老子跟他拼了!”秦冲说着,放开楚晏就要冲进去。
“站住!”
秦冲转过身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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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是一巴掌,他望着楚晏,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打我干什么?”
楚晏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秦将军想要弑君么?”
秦冲点头:“对啊!老子就是想弑君了怎么着吧?”
楚晏微微一笑:“秦将军如今手无寸铁,只要秦将军一动手,皇宫大内所有的士兵顷刻就会把秦将军围住,秦将军再勇猛无敌,也终有力竭的时候。”楚晏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所以,我劝秦将军还是不要做傻事了。”
秦冲忽然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如果秦将军非要动手的话,那么,我将与皇上共存亡!”
话里掷地有声的坚定让秦冲一震。
“说得好!不愧是朕的楚相!”萧寒推门而出,把楚晏往怀里一搂,笑着看向秦冲,“秦将军还有何话要说?”
一时间,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如潮水般涌向了他,他狠狠瞪着皇帝怀里那绝情人,“好!好得很!秦冲无话可说!”
萧寒面色一冷:“秦将军意图弑君,来人!”
楚晏忽然跪下:“臣恳求皇上给秦将军一个机会,如今南部叛贼作乱,正是用人之际,况且秦将军方才只是一时气话,并未真正动手,若秦将军平叛不力,皇上再发落也不迟。”
萧寒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暗了暗:“要朕放过一个意图弑君的人,楚相可真是胆大啊!若朕答应了,楚相如何报答朕?”
楚晏一颤,他多想秦冲现在就站出来带他走,可是,秦冲再也不会为他求情了,认命地闭眼:“一切听凭皇上安排。”
皇帝满意一笑,扶他起来:“朕为你准备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已经派人送到了你的府上,今晚戴着它来见朕。”
“臣……遵旨。”楚晏已经没有勇气抬头,更不敢想象秦冲会怎样想他。
皇帝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秦冲,施舍一般地道:“既然楚相为你求情,朕就准你戴罪立功。”
秦冲怒吼:“老子不需要!”
楚晏抬头,挑衅似的看他,“秦将军莫不是怕了那叛贼?”
秦冲被激得一怒:“老子会怕?你问问我那些兵老子怕过谁!老子现在就去南部!”说完,转身就走。
楚晏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心中苦涩难当,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还能不能挨到再见的那一日。
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他的黄粱一梦,那个会哄他、安慰他、说保护他的男人不再属于他了……
忽然腰间一紧,萧寒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看什么呢?好好想想今晚怎么伺候朕吧!”
三年后,大越一品飞龙将军秦冲于南部反叛,率十万大军一路杀回皇城,宫门破的那一日,秦冲赐了萧寒一杯毒酒。
萧寒端着那杯毒酒,笑着看着秦冲:“朕这辈子最满足的事,就是拥有了楚晏十三年。”
秦冲冷笑:“那是你强迫他的!”
萧寒微笑:“当初,他可是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的。”
秦冲眼神一冷,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三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如何杀回来,把那个绝情人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惩罚他。
萧寒冷眼看他:“你以为他跟你的那一日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跟朕闹别扭想换换口味。”
“朕知道当初放了你无异于放虎归山,可朕,只要他高兴,就算是要朕死朕也甘愿。”
说到这里,萧寒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能有这十三年,朕也知足了,他的骨血里,早已经牢牢刻上了朕的影子,即使你杀了朕,也永远抹不掉!”说完,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秦冲吩咐人处理了萧寒的尸体,暴躁道:“把楚晏给老子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