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只见与陈伯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一位让郁斓冬出乎意料的人——叶枕舟!

    难道是母亲怕她在这公堂之上深陷困境,特意设法找来叶枕舟来帮忙的吗?

    如今叶枕舟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出现在这里,形势总归是对自己有利了几分。

    想到这儿,她稍稍定了定神,赶忙走上前去,朝着叶枕舟和陈伯微微欠身行礼,摆手打了招呼。

    叶枕舟不明白是何意,疑惑看了她一眼。

    陈伯看到郁斓冬的招呼,面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县令看到叶枕舟赶忙从公案桌后站起身来,一脸恭敬地高声喊道:“叶将军!”

    县令大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瞬间将堂内原本正哭闹哭诉着的柳娘子和那还在佯装腹痛、胡搅蛮缠的书生陈卓都给镇住了。

    要知道,这大荒城新上任的将军叶枕舟可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在这大荒城,乃至整个周边地区,谁不知道叶将军的威名,又有谁敢在他的头上作乱。

    郁斓冬看着两人,心中觉得好笑。

    瞧此二人方才还在这公堂之上肆意张狂、跋扈嚣张,胡搅蛮缠地妄图混淆视听,不想如今但见叶枕舟现身,竟被吓得如此狼狈不堪,真乃现世之报。

    叶枕舟神色淡然,他朝着县令微微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道:“照常即可。”

    县令听到叶枕舟的吩咐,赶忙轻咳一声,他整了整自己的官袍,然后重新坐回公案桌后,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审问。

    他目光在堂下几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了心理防线相对薄弱的柳娘子身上。

    县令双眼一眯,目光直直地射向柳娘子。厉声道:“柳氏,你来说!今日本堂之上,叶将军在此亲自坐镇,你可要知晓,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本官即刻便让人对你行刑,到时候可休怪本官铁面无情!你且好好想想清楚,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官招来!”

    “卿卿,你莫不要再犯糊涂了呀,否则我可真的是无颜面对你父亲啊!”陈伯此时也是满脸痛心疾首。

    柳娘子在这一连串的威慑之下,早已是吓得六神无主,她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大人……我……我是被迫的!”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一般,若不是这公堂之上此刻格外安静,旁人怕是都难以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醉月酒楼的店小二见柳娘子这副模样,心知这步棋怕是要保不住了,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当即大声呵斥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而陈卓此刻心里想的倒是比旁人都要多,他眼见着形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当下便想着得赶紧撇清自己才行。

    于是,他赶忙朝着县令连连磕头,急切地说道:“大人,她说的不可全信啊!她定是想把罪责都推到我等二人身上,大人您可千万要明察啊!”

    郁斓冬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几人心怀鬼胎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她略作思索之后,便朝着县令谏言道:“大人,依小女之见,不妨将这三人分开来审。如此一来,也好防止他们相互串供,以免冤枉了无辜之人。”

    “不行!”

    “不可!”

    陈卓和店小二一听郁斓冬这话,顿时异口同声地大声反对起来。

    郁斓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

    她目光一转,直直地看向陈卓,眼神中透着一股审视的意味,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肚子不痛了?”

    众人听闻这话,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卓。

    此时的陈卓早已挺直了身板,哪还有之前那副身体有恙、痛苦不堪的样子。

    郁斓冬见状,更是步步紧逼,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还能控制肚子疼的发作?之前是在哄骗县令大人的?哼,莫不是自导自演了这一出闹剧?”

    “……你……你血口喷人!”陈卓被郁斓冬这般毫不留情地拆穿,顿时恼羞成怒。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慌乱之中,他又开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末了,还不忘倒打一耙,冲着郁斓冬大声叫嚷道:“你给我下的毒,难道你不清楚?”

    只是这陈卓着实是有些蠢笨,捂着胃却口口声声说肚子疼,郁斓冬心中暗笑,心想着自己前世的初中生物课可不是白上的。

    当下,她便决定趁机好好诈他一诈,于是故意提高了音量,神色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哪里疼?你且看看你手捂住的地方可是胃呀,这地方疼起来人可是要躺地上打滚的才是,你这种表现更像是肠子疼呢。”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难缠!”陈卓心中暗自懊悔招惹郁斓冬。可此刻他骑虎难下,又不敢轻易改口,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谎言。

    “……我……我是肠子疼,捂错地方了!”说着,陈卓的手便往下移了移,那动作显得极为生硬,慌慌张张的。

    “那是大肠还是小肠?”郁斓冬见他如此,心中更是觉得好笑,她决定继续引诱陈卓,看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

    毕竟在这古代,人们对人体构造了解不多,她倒要看看这陈卓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陈卓听闻这话,心中一阵犹豫,他见郁斓冬说的井井有条,一旁的叶将军也是收敛眉目,仔细听着,而县令也并未对郁斓冬的这番询问出声阻止,当下便凭借着自己的直觉选择了一个答案,结结巴巴道:“大肠。”

    “噗呲——”郁斓冬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陈卓些摸不着头脑,又气又恼,“你笑什么?”

    “大肠在更下方,你又捂错地方了。”郁斓冬嗤笑道,“看来这毒不仅让人肚子疼,还让你脑子不清醒。还是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也好让大家都清楚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叶枕舟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未曾多言。

    此刻,他却突然出声道:“刚巧将军府的医生在外候着。”

    “传江医生。”叶枕舟发话之后,他身旁的下人连忙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将江医生请了过来。

    而这位江医生,正是之前给郁斓冬看诊的那位,所以郁斓冬对他倒也信可。

    不多时,江医生便来到了公堂之上。

    他先是恭敬地朝着叶枕舟行了一礼,而后便走到陈卓面前,仔细地为他看了诊。片刻之后,江医生转身对叶枕舟道:“禀将军,方才已细细为这位仁兄瞧过了。观其脉象,虽略显虚浮,然并无甚明显病征,气血运行亦未见阻滞之象。细察其面色、气息等,亦是无有大碍,只是身子略显空虚,许是近日劳累过度,又或是饮食起居稍有不调所致,只需稍作调养,便可恢复如常。”

    “大胆刁民,竟敢蒙骗本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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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嗓子吼出来,吓得陈卓更是一哆嗦,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上。

    “大人,小人不是有意的,都是她,都怪这个女人偷我方子我才出此下策啊!”陈卓此时竟然还不知悔改,依旧妄图将罪责都推到郁斓冬身上。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家的葱油饼方子,那好,我且问你,你又怎么证明这方子实实在在就是你的呢?难不成光凭你一张嘴说?”郁斓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卓。

    陈卓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可脸上却依旧硬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怎么不能!想当年,我阿娘可喜欢我做的葱油饼了,我做这饼的手艺那也是从小就练出来的,岂会做不出来?”

    郁斓冬见状,心中暗自冷笑,心想着这陈卓看来是打算死鸭子嘴硬到底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介意给他下一剂狠药,让他好好尝尝苦头。

    于是,郁斓冬神色冷峻地说道:“好,既然你这般有底气,那咱们就来个公平比试。现在我们二人各自口述这葱油饼的方子,然后按照所说的方子去做葱油饼,最后看谁做出来的葱油饼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谁便算是赢了这场比试。

    若是我输了,我便给你十两银子,可若是你输了……哼,你不但要给我十两银子,还得当场认罪,承认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污蔑之事,你可敢应下这场比试?”

    “这……”陈卓一听这话,顿时犹豫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之前从柳娘子那儿得了一些所谓的食材和方子相关的信息,可其中有一味褐色粉末他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呀,这要是真比起来,自己哪有胜算呢?

    可若是不应下这比试,那不就等于直接承认自己心虚,承认方子不是自己的了吗?

    郁斓冬见他这副犹豫迟疑的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他是在虚张声势,当下便趁热打铁,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怎么?你不敢了?你刚刚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方子是你的,这会儿竟然连这么个比试都不敢应下了?哼,莫不是你心里其实早就清楚,这方子压根就不是你的,所以才这般畏畏缩缩的吧?”

    “谁说我不敢?比就比!”陈卓被郁斓冬这一番激将法气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地大声吼道,心里想着,反正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拼一把说不定还有转机呢,总比现在就直接认怂要好得多。

    “那好,既然你应下了,那你先来。”郁斓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她倒要看看这陈卓能编出什么样的方子来。

    陈卓刚想开口问凭什么要他先来,可一抬头,就瞧见叶枕舟正不耐烦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两把利刃一般直直地刺过来,吓得他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赶忙改口说道:“哼!这葱油饼嘛,自然是需要面粉,盐少许便可,还有——我家祖传秘方少许,这可是关键所在,可不能随便透露了去。再加上葱花适量,这便是我家祖传葱油饼的方子了。”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郁斓冬。

    郁斓冬心中暗自冷笑,看来这柳卿卿是把一些信息泄露出去了,怪不得这陈卓能说出个大概来。

    她转头看向柳娘子,只见柳娘子此刻早已心虚得不行,身子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缩,眼神慌乱地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