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突然,来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宿时月也没想到这句话就顺嘴被她说出来了。尴尬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宿时月说完就后悔地想找个办法挽回一下,可她大脑在这几秒里急速旋转,还是没找到相应的解决办法。
宿时月叹口气,自暴自弃地想说算了,却听来风道:“不明显吗?”
“什么?”宿时月一愣。
来风笑笑:“你问的啊,我心悦你这件事,不明显吗?”
宿时月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脑子好像出问题了。
独身一人生活惯了,宿时月很少关注别人的感情,也不喜欢揣测别人的态度。她只是觉得来风对她与对别人不同,刚刚“喜欢我”的这种想法,也只是这一个月多里第一次冒出来。
高中到研究生的那几年,虽然她身边没有朋友,可因为不错的长相和优越的成绩,她在那几年里依旧收到了数不过来的告白,里面甚至还有当时的高中校草。
校草觉得宿时月对学习的态度是在可贵,而且因为怎么考都没办法超越她,于是对宿时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他表白时,宿时月拒绝得十分干脆,因为当时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没做完的化学试卷。
她确实不适合恋爱,也不适合感受爱。
“时月,”来风看着她歪歪头,“我的喜欢还不够明显吗?”
原来这也是喜欢。
“明显......吗?”宿时月不自觉地问,“所以你是想和我在一起?”
来风挑眉:“不然的话,我想和你做什么?”
这确实是她知识盲区了。
“你呢,”来风轻叹了一口气,定定看着她,“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宿时月察觉到来风话里试探的意思,好奇问,“你为什么会对我有那种想法?”
“喜欢便是喜欢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初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了。前人不是都说这叫什么......一见钟情?”来风挑眉,说出的话带着笑意。他静静看了宿时月一会,又问,“你喜欢我吗?”
宿时月把这个问题在心里过了一遍,摇摇头,诚实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拒绝校草时她干干脆脆,可面对来风,那句“我不喜欢你”却没在她脑子里出现过。
料到这个回答,来风点点头,又问:“那你讨厌我吗?”
宿时月这次想也没想:“不讨厌。”
确实不讨厌,讨厌的话,她根本不会问出“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句话。
“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来风笑了,“那是什么?”
宿时月更不知道了。她脑子本来就不清醒,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摆摆手:“你得,不管是考虑还是接受,你都得给我点时间吧,我们......”宿时月轻咳一声,“哪有一告白就立马要回复的。”
“告白?”来风乍一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轻笑,“好,我等你。”
宿时月本来想说你别等我,可她看着来风的眼神,又生生将这几个字止在了喉咙里。
最后,她只点点头:“好。”
——
她很少生病,可能也是因为堆积太久,宿时月这一病断断续续,一直到半个月后才完全康复。
这半个月里,来风百年如一日地能躺不坐能坐不站。松尔和吴明跟宿时月学了些本事,两个人合力踩着最佳种植时期,把小麦种子种下了。宿时月不太敢信这俩小子,时不时偷偷跑去田里验收成果,却又会被来风逮到,带回屋子里裹上棉被。
一直到宿时月完全康复,来风才许她正式下地。
到那时候,已经入了立冬。天气渐冷,呼吸时嘴边时常带着白雾。离尘宗地势本就高,临仙峰更是高上加高,气温比平原低上不少。
宿时月起床时,看见那些农作物上结了些冰霜。她神情恍惚地去碰,被冻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指尖寒意慢慢消散,她盯着手指看了半晌,突然想:“真的入冬了。”
她四面看了一圈,前些日子一直生病,几个人忙上忙下地照顾她,也没下过山。现在的家里,确实没有能给这些农作物保暖的东西。
来风起床找到宿时月时,就看见她不知道在田边站了多久,两个耳朵都被冻红了,还摸着下巴在思考什么。
他走到宿时月身后,用自己的手捂住她耳朵,问:“站这多久了?”
自从表白后,来风和宿时月都没再提起当时的事,只是来风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反而在不断尝试更进一步的接触。
宿时月一早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可鬼使神差的,她没拆穿也没阻止。宿时月给自己的解释是她想看看来风要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来风从简单的肢体接触,到十指相扣,再到现在宿时月对他什么动作都见怪不怪。
“天变冷了,临仙峰又高,这些作物怕是受不了。我得下山买点东西,帮它们熬过去。”来风温热的掌心覆在耳上,宿时月舒服得眯了眯眼,问,“那俩小子还没醒吗?”
“没,他们这两天懈怠得很,”来风盯着她发旋看了会,把自己的狐裘搭到宿时月身上,“前些日子不是专门买了,你怎么老是不知道穿?”
狐裘刚披到肩上,宿时月就感觉到了暖意,她脸侧在柔软的毛领上蹭了蹭:“这么贵的玩意,我穿着来田里说不定就脏了,又不好清洗。”
“衣服买来就是穿的,我为了这两身衣服,可是累了一晚上,”来风轻轻笑着,把下巴抵在宿时月头顶,装起他最擅长的可怜,“你都不愿意赏为夫这个脸吗?”
宿时月抬起手在他脸颊轻拍几下:“赏了。”
头顶传来笑声:“谢恩赐。”
莫名其妙当了把皇上,宿时月心情大好。她拎着因为太大而拖地的狐裘,转身回房:“下山吧,前日无际长老来的时候,说满城最近在举行什么冬市,不少人从别的地方赶过来凑热闹,你要去吗?”
“不等那两个小子了?”
“让他们睡去吧,都是长个的年纪。”宿时月想到这没忍住皱皱眉,“松尔都快赶上无际长老高了吧?”
来风闻言笑得咳嗽起来:“怎么会,无际虽然看着是矮,实际上也有个七尺。松尔最近确实抽条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差点。”
“在说我吗?”无际的声音突然响起,宿时月这才在柳树枝头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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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无际甚至称不上“男人”一词。他虽然已经四百多岁,可长得还像个十七八的小伙,他喜欢把头发高高扎在脑后,穿着一身行动方便的蓝灰色劲服。行事作风风火火,脾气也是说来就来,目前除了无尘无妄,没人能管得住他。
宿时月感叹,情绪使人年轻啊。
没等到回复,无际轻轻挑眉,从柳树跳下来,落地极轻,马尾却随着动作乱舞。他在两人面前站定,问:“你们要去满城?”
“对,长老也要一起?”来风回道。
无际瞥了来风一眼,嗤笑一声:“方才还直呼大名,现在就叫长老了?”
来风也笑笑:“是啊,方才不是不知道您在吗。”
无际脸一臭,双唇轻启马上就要骂人,宿时月连忙道:“长老来是要找松尔和吴明的?”
“本来是,”无际扯唇,“结果听到你们俩说要去满城冬市,我本也要去一趟满城,就打算跟你们一路,结果又听到姑娘说松尔那小子......”
他越说脸越黑,怀里那把和主人通灵的剑也开始嗡嗡作响。
“那长老坐着稍等,我和他去换身衣裳,我们马上就出发。”宿时月连忙推着来风逃离战场。
回到屋里,她把身上的狐裘还给来风,长出一口气:“你们男人都这么重视身高吗?”
来风把挂在另一边的狐裘取下来,细心给宿时月穿好,闻言思考片刻,摇头道:“我不在意啊......啊,可能是因为我不需要在意吧。”
宿时月:“......”
“你活到这么大没被打死,是因为长得好看吗?”
“可能?毕竟长相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来风莞尔,好不谦虚,“不过你家夫君打架也很厉害。”
——
满城是离尘宗界内的一座小城,称得上繁华,不少商人胡人都会来此做些买卖,倒像是个国际交流中心。
因为属于离尘宗地界,城内常有离尘宗弟子巡逻,见了无际还会对其拱手行礼。
待巡逻弟子离开,宿时月问:“这些人和吴明是一样的?”
“不一样,”无际抬手让在他身侧徘徊的信鸽停住,解了信鸽脚上的信条展开轻扫一眼,随后用内力将其震碎,这才回道,“吴明已经被撤职了,他现在只是离尘宗的一名普通弟子......外加临仙峰服役人员。”
“怎么能说是服役,”来风盯着被他震碎的纸屑看了会,轻笑说,“临仙峰管吃管住,还有长老时不时上来给他送钱。他这一个月过得可滋润,长老没发现他还胖了不少吗?”
放在以前,无际听到来风这番话肯定是要和他呛上一会,可这次没有,无际只扫了他一眼,然后说:“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留下这句,他转身离开,不过两三秒就在宿时月的视线中消失。
“修为高就是好啊,”宿时月感叹,“上天入地的,想去哪就去哪。”
来风轻轻笑着,歪头凑到宿时月眼前:“我也有修为,娘子想去哪,为夫也可以带你去。”
宿时月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感觉手感极妙:“现在还用不到你。”
“既然如此,”来风直起身,不舍道,“娘子可要保护好自己,我也得离开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