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来风漫不经心地往不远处看了一眼,说:“家里人传了信,说有事要和我谈一下,我去和他见一面。”
“家里人?”宿时月皱眉,她从没听来风说过家里的事,还以为这人和她一样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嗯,这次还不方便带你一起去,”来风应声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然后又轻轻拍了几下。
宿时月点点头,她倒不在意有没有人陪她,只说:“那你注意安全。”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来风轻笑,“我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但若是你买完东西还没见着我,就先自己回去吧。”
宿时月乖乖应声,拍拍他的后背:“快点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来风没多留,转身离开。
又变成孤身一人,宿时月没多留,直接奔着市中心赶去。她计划着买些麻布和秸秆,麻布用来给果树保暖,秸秆则是晚上的时候烧一烧,能让温度升高一些。
这些农作物不是什么娇贵的东西,可宿时月也不愿冒险,让自己命根子和明年的粮食因为天气活不下去。
本来计划是只有这些,可一到冬市上,宿时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几趟逛下来,木戒被她塞得满满满当当,锄头都放不进去,只能扛在肩上。
而且......她还牵着刚刚和老板多费口舌,砍半价买下来的两头羊。
宿时月觉得自己老帅,这怎么不算左牵黄右擎苍?
已经超了来风和她约定的时间,她看了眼高高悬在头顶的太阳,决定去哪坐着等来风一会。
她牵着两只羊走到一个有木凳的小摊前,把羊绑在凳脚,正要坐下时却看到了一抹身影。
那身影青白狐裘,墨发如瀑,背脊挺直。虽然被树挡住了一半,可宿时月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是来风。
来风身前半跪着一个男人,一头白发十分吸睛。可他面对来风时姿态极低,让宿时月莫名想到了“主仆”一词。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来风突然开口,语调冷淡。宿时月有一瞬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来风。
“是,近些日子不少外人不断来往界内——”白发男人说到这里停住话音,似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来风一眼。
来风点了点头,然后道:“继续说。”
这段对话很奇怪,宿时月怀疑是自己被发现了。毕竟这两个人明显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那个白头发的也不像是个好人,若是发现了自己,正常来说应该一剑劈了自己吧?
难道是因为来风?
白发男人应声点头,继续道:“那些人不知来处不知目的,有时甚至不像常人。”
“不像常人?”
“对,穿着严实,头戴兜帽,面纱遮脸,我派出跟踪的人要不下落不明,要不回来复命时纷纷表示跟丢,没有成功过的。”
“呵,”来风嗤笑一声,“倒是废物。”
白发男子重新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批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您离开不过半日,便开始陆续出现。并且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白发男子继续说,“或许您需要回去一趟。”
“回去?”来风手在身侧的摊位上敲了敲,动作不轻不重,却明显带着怒意,“我是什么镇山石吗,离了我就什么都不行了?那十二之从和你这个左护法是吃干饭的?崔……连云护法,你若是实在护不住,便去找叶池帮忙,毕竟你也想她很久了吧?本座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这段时间,别来找我。”
崔连云应:“是。”
来风肩膀耸动,像是叹了口气:“扰我破镜令我走火入魔之人、散布高阶阴尸围攻我甚至扰乱幻界安定之人,在界内不断走动且行踪诡异之人......”
他说到这轻笑一声,手搭在崔连云肩头轻拍几下,“崔叔,我信你。”
崔连云抬眸与他对视片刻,道:“好。”
话题截止,宿时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偷听到了现在。她连忙把两只羊牵走,装作无事发生地回到街上。
【恭喜您成功解锁“男主身世初级阶段”,请再接再厉。】
死了不知多久的系统突然出声,宿时月惊讶挑眉:“我还以为你们系统也放寒假呢。”
【系统全年无休,但是只在宿主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初级阶段,”宿时月把这个词在嘴里过了几遍,“所以这才是初级阶段?”
【是的,请您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宿时月低声念叨,思绪却不住乱飞。
来风的身份不简单她是知道的,但来风对她好甚至喜欢她,宿时月也是知道的。
系统在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给她介绍过,幻界分人界,修真界和鬼界。她看过不少修真小说,能自称“本座”,身边还有“护法”的人,是什么身份显而易见。
但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心情有些......微妙?
“都来看都来看啊,西域表演,美女美男美骆驼,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带着胡腔的声音把宿时月的思绪勾回,一个下身萝卜裤,上身挂着一两条丝绸的卷发胡人对着她挑挑眉,“美丽的姑娘,要来看一场华丽的西域表演吗?”
宿时月看着这人穿的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发自内心地替他觉得冷。她走到男人面前,指指男人身后帐篷似得房子,问:“有什么表演?”
“那可多了,胡炫、杂技、马术......”男人对着宿时月笑笑,激情推荐,“诶呦你看,项目多到我都说不上来,姑娘确定不来欣赏欣赏?”
宿时月摸着下巴,在这个没有手机的幻界呆久了,像样的娱乐活动对宿时月来说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可来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宿时月怕自己进去,来风回来又找不到她。
男人以为她没兴趣,挺着露在外面的胸膛接近宿时月,甚至想拽她的手摸自己,积极自荐:“姑娘,要不你摸摸,我们那里面可都是这样的大帅哥。”
宿时月正要躲过对方的接触,就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一愣,抬头看见了来风,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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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道:“你回来了?”
来风轻哼一声,手若有若无地搭在宿时月肩膀,宣誓主权的意思很明显:“是啊,一回来就看见你在红杏出墙,还是和这个......哥们。”
说完这个,他低头问宿时月,“我是哪里不如他吗?”
“别胡说,”宿时月睨他一眼,“谁红杏出墙?”
“啊~我知道了,”来风嘴角挑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对着那个胡人挑挑眉,“原来是你勾引我家娘子啊。”
那胡人很少见过长得像来风这般的男子,一时间晃了神,甚至没反应过来来风说了什么:“啊,对对,我们是来满城表演的西域班子,公子和姑娘要来看看吗?”
“你感兴趣?”来风问宿时月。
宿时月点点头:“感觉很好玩。”
来风笑笑,正准备掏钱,旁边伸出一只手,递给卷发男人三金石:“三个人的,多谢。”
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身穿杏黄圆领袍,袍上绣着云纹暗花,束发冠笄,手持折扇,对着宿时月笑笑:“姑娘好啊,在下秦令明。在下观察姑娘已久,不知有没有荣幸能和姑娘一起看一场演出呢?”
这人就差把“我很贵”和“我对你很有兴趣”写在脸上了。
宿时月对钱感兴趣,但是对有钱的人不感兴趣。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来风声音凉凉:“这位公子,我家娘子怕生,带上我可好?”
“哎呀,公子莫要激动,我对您家娘子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聊些事情罢了。”秦令明讪讪一笑,打开折扇尴尬掩面,弯腰比了个请的手势,“来,二位请进。”
三人走进房子内,从外面看像个平平无奇的帐篷,里面却空间偌大,还别有一番景象。屋内四周摆着坐席,空着的不多,三人随便坐下。一个坐席可以坐两个人,来风自然而然地坐在宿时月身侧,秦令明则在宿时月另一边坐好。
他正想开口,来风却在宿时月耳边问:“刚才不进去,是在等我吗?”
宿时月点头:“嗯,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她看着来风,又想起这人刚刚面对那个白发男时冷漠的姿态,忍不住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来风只是看着她笑,笑得天衣无缝,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宿时月偷听一样:“处理些家事,现在还不是能告诉你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能告诉我?”
“看你。”来风说。
没头没尾的回答,宿时月没听懂,她眉头微皱,正想问是什么意思,头顶突然落下一阵花瓣雨。
宿时月抬头,伸手去接那花瓣,四五个穿着华丽却轻盈的舞女踏花而来,经过宿时月时,对着她转了转手腕,一阵幽香伴随着花瓣袭面而来。那舞女长得太好看了,很正统的西域美女,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实在让人移不开视线。
待她缓过神时,却又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存在感极强的注视。她转过头,看见来风正托腮盯着自己。
“这么好看吗?”
语气幽怨,像个抓获丈夫出轨在床的小怨妇。
宿时月:“......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