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吓唬
    戚延病成这样,应当没有余力纠缠她,就叫他保重,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值当。景姒端着熬好的粥进入帐中,先闻到一股冷香。

    是她做的绿绮楠沉香,当初怀着多少少女情思亲手做出来,送给情郎的熏香,如今就有多少感慨。

    戚延压在一张虎皮上,长手长脚摊开,就像睡着了。

    他闭上眼睛时没有什么压迫感,长睫覆盖着玉色的皮肤,鼻翼浅浅翕动着呼吸,有种小婴儿睡颜才有的恬静感。景姒放下粥,就在床边看着他。

    还是很喜欢,只要看着他的脸就会心生欢喜,会很想要抱他,听他对她说话,说什么都好。但是也恨,恨不得与他再也不见。

    “咳,咳。”戚延在梦中咳醒,咳嗽越发剧烈,白皙的面色涨红,景姒忙把帕子放在他嘴边,帮着拍他的背。手帕上竟有一滩血。

    戚延见是她动作缓慢地坐起来,用袖子抹了唇边的血,“你怎么来了?”

    景姒收起手帕塞入袖中,想着那滩血心慌意乱地转身,端起热粥,“听说你一整日吃不下什么东西,我,快吃一口吧。”

    戚延没接过那碗粥,只是用极为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扯了扯被血染得殷红的嘴角,“你还关心我死没死啊?”

    景姒抿唇摇头:“陛……王爷,不要这样说,你是这世上举足轻重人,往后会做许多重要的事,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我,我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让周围的人担心。”

    戚延看向她眸中盈着的泪,蹙紧的眉心松了些,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发号施令道:“你喂我。”

    “我……王爷,不要任性,快些吃了。”

    “你不喂,我就不吃。”

    景姒在戚延面前做小伏低了太多年,总是要做很大的心理准备才能拒绝他的要求,何况她如今心烦意乱,舀起一勺药汁送过去,戚延略略低头,张嘴喝了。

    “太烫了。”

    景姒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舀起一勺粥想自己尝尝,“怎么会烫呢……唔!”

    勺子掉进碗里,戚延掐住她的下巴把她拉过来,咬住她的唇,边夺过她手中的碗稳稳当当放在床边矮桌上,而后把她捞上床榻,嵌入他怀里,被迫承受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景姒用尽全力挣扎,戚延到底病中脱力,竟叫她挣脱了出去,但他马上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把她拽回来,手脚并用锁住。

    他悬在她上方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目光灼热得能把她烧穿,他的身体也滚烫,景姒避开他呼出的热气,难受道:“你别闹我了,吃了粥和药好好歇息吧。”

    戚延听不懂人话似的,用极热的手指一遍遍抚过她的脸,摘掉玉钗,五指嵌入她短至肩胛的发,一划到底,眉头越皱越深,“为何剪了头发?”

    景姒冷笑,自从认识他,她便一直是长至及腰的头发,因为他喜欢。“想剪就剪了,没有为什么。”

    戚延却不满意她的回答,更不满意她敷衍的态度,她说话时垂着不看他的眼睛,低头含住她的眼球。景姒寒毛耸立,感觉到粗糙湿烫的东西从眼皮上划过,试图钻开眼皮碰她眼珠子,她惊恐地想要大叫,被大掌捂住嘴。

    还好他放过了她的眼珠子,却没放过她的嘴唇,一口一口地轻咬着,用余光看她的反应,像小孩儿偷吃一块美味的糖果。

    一只手试图拨开衣襟的系带,景姒没办法只能轻拂他的脸颊,揉耳朵,让他放松,寻到机会离了他的唇说:“喝了粥再做好不好,我辛辛苦苦熬了半个时辰,都快凉透了。”

    说话的间隙不住亲吻他的脸,眼鼻唇颊,然后两条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投入他怀里,细声道:“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很心痛的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

    戚延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带着疑问端详她的脸,景姒抬起楚楚可怜的眉眼,他用尾指擦去她眼尾的一点眼泪,把那颗泪珠子放在眼下,愣愣看了半晌,竟张口含下去。

    他再度掀起眼睫,原本沉黑似古井的眼睛多了些欣喜的情绪,甜滋滋地泛开,他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都听姒儿的。”

    景姒咬紧唇边软肉,起身端来那碗温凉的粥,把戚延身后的软枕拨正,叫他坐好喝粥。

    戚延变得很听话,张嘴吞咽,半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一直很慌乱,费了很大力气才让手抖得不太厉害,喂完一碗粥。

    又照样喂了明烛送进来的药,他竟然不嫌苦,大口喝了。“我把碗拿出去给明烛。”景姒想起身才发现她的衣带被戚延攥着,她无奈道:“王爷,先放开我吧,我等会儿就回来。”

    “你还会再回来吗?”

    他执拗地望着她,嘴角略微抽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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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一声冷笑。景姒心头再次响起警报,收起哄人的微笑面色冷厉,戚延顺着衣带握住她的腰,像是回应他自己的话,“你不会再回来了,你一直在骗我,无时无刻都想着离开我。”

    “我没有!”

    景姒起身想逃才迈出一步就被戚延甩下的软枕绊倒,摔在松软的地毯上,只能回头眼睁睁看着戚延向她走来,横抱起她折返回去,把她抛到床榻里。

    他把她搂在怀中,慢条斯理地剥去所有衣物,景姒几番挣扎,却像一尾滑溜的鱼怎么也逃不脱渔夫的网。

    她呜咽哭泣,坚决不从,戚延在她耳边“嘘”了声,展臂把床边的蜡烛抓过来,安在床边,提醒她往床榻里侧看。

    景姒看过去,烛光充盈,竟把两人的身影完完整整投射在纯白的帐篷上。外头黑灯瞎火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路过都会看到他们两人在做什么。

    她顿时漫过满身寒意,只想伸手去推掉那盏蜡烛,却拗不过戚延,他把她的手抓回来十指相扣,反压在身后。

    耳边有些莎莎的声音,景姒无力思考那是什么,不时侧头望向床榻尽头的帐篷布上,两道身影不断变换,被压制的人扭出各种屈辱的姿势。

    她求得嗓子都哑了戚延却不打算放过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抱她躺下,平复呼吸,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只目光呆滞地看向帐篷顶上的五彩丝络,满心绝望。

    她把手伸向床边的蜡烛,碰到滚烫的蜡油,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把这蜡烛挥向他的脸。

    戚延先她一步握住蜡烛,取过来照亮她的脸,他的眉眼之间有深深的餍足,抚过她糊在脸上的泪痕,“好可怜的姒儿,哭成这样,明日眼睛肿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我帐篷里的是你了。”

    景姒愤恨地瞪着他,什么害怕,什么恭顺都忘了,只想和他同归于尽。

    他放下蜡烛,往她脸上亲了几下,抱她到帐篷布旁边,让她贴着耳朵听外头的声音。

    他把她的头发勾回耳后,“外头在下雨,很大的暴雨,电闪雷鸣,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即便有,也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景姒卷着毯子,整个人软倒在帐篷边上,只有出气的份儿,过了很久还像离魂似的,两只眼睛没有聚焦的地方。

    戚延逐渐有些慌乱,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想吓唬你。”

    “啪——”景姒一巴掌甩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