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17章
    崔氏与堂弟叙过旧,又叫来安哥儿见舅舅,崔慎见他小小人儿,装着大人模样行了一套周全礼节,觉得甚是有趣,笑着给了他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安哥儿板着小脸道谢接下。

    因着崔氏想让崔慎留到陆尚书下值,晌午饭过后,安排他去客房暂作歇息。

    崔慎哪里能躺得住,便出来在院子里逛了起来,他原想找落葵比划一番,却没找到她人,却见树荫下,几个小丫鬟正陪着安哥儿踢毽子,他凑趣的走过去,跟着他们玩起来,不一会儿就和安哥儿熟络了。

    有小丫鬟来报,崔氏听了后,急忙出了厢房,只见崔慎正和安哥儿在院子里玩,他把安哥儿高高抛起,安哥儿在半空挥舞着小手乐得嘎嘎直笑,等安全落到他怀里后,又一次抛起……

    崔氏看得心焦,连说,“快放下,快放下,别摔着了。”

    崔慎回头看见堂姐后,笑道:“堂姊放心,摔不了他!”虽是这么说,却也把人放下来了。

    安哥儿还没玩够,扯着他的袖子哀求道:“舅舅,再玩一下,就再一下。”

    府里可没有人会同他这样玩,下人们自是不敢这么做,二叔也没这般大的力气把他抛起来。

    崔慎却没依他,倒是拿了一个皮革制成的圆球出来,同安哥儿玩起蹴鞠来。

    安哥儿立刻被吸引开了注意力,跟着崔慎跑了起来。

    吴妈妈在一旁担心道:“流了汗吹了风可怎么是好,少夫人,您快劝劝吧。”

    崔氏站在廊下看着,见崔慎和安哥儿两个玩得兴起,已经把衣袍都塞到腰上,方便奔跑,两人脸上都出了汗,笑容十分亮堂,崔氏许久没见安哥儿笑得这么欢实了,不忍心把他叫回来。

    “算了,就让他舅舅陪着他玩儿吧,他整日不是被拘着写字,就是和小丫鬟们踢踢毽子,哪有这般欢快时候,他爹不在,都没有男性长辈这么同他玩,跟着他舅舅跑一跑也好。”

    吴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崔慎还教安哥儿蹴鞠的技巧,安哥儿绷着小脸认真听着,整个人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奔跑追鞠的时候,梨花也从树上跳下来,跟在他身后跑。

    梨花这段时间也不再高冷了,粘安哥粘得紧,不知是否感受到吴妈妈对着它虎视眈眈,天天想着把它抓过来,把它爪子给剪了。

    吴妈妈回来知道安哥儿养了一只狸花猫,生怕它身上带了虱子,又恐它爪子尖利,如果不是陆尚书送孙子的,她早就劝女主人把它赶走了。

    崔慎见到着梨花也挺喜欢,不顾它反抗,把它捞起来放在手里揉搓起来,梨花象征性反抗几下,之着就十分顺从享受起来,崔慎把它放下时,也绕在他的脚边不肯走。之后彻底转移目标,崔慎走哪它跟哪,全然叛变了,惹得安哥儿吃起醋来。

    陆尚书下值后,崔慎在听风院重新洗漱一下,把跑出汗的衣裳换了,才精神抖擞的过去拜见。

    陆尚书留他在书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陆二少爷作陪,等从书房出来,崔慎已与陆勉二人勾肩搭背,约好过一块出去骑马放风了。

    等崔慎走后,梁氏找机会探陆尚书口风,陆尚书对崔慎也是满口夸赞,说他虽学识一般,却是性情疏朗,不骄不馁,也甚有上进心,接下来在国子监读书,必有一番长进,却是个不错的少年人。

    梁氏听他说完,脸上笑容越盛,她说崔慎确是一表人才,家世也不差,她也打听了,家里并没有为其订过亲事,就不知与怡萱是否投契。

    陆尚书听出她的意思,却有些不以为然,说儿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长辈们看着好,哪有儿女置喙的余地。

    不过他也并不是很赞同这门亲事,说是亲上作亲,有利有弊,还是容后再说,不急于一时。

    崔慎与陆二少爷相识后,因是亲戚,彼此又性情相投,两个人迅速打成一片,经常一同出游。

    陆二少爷还把他引荐给四皇子,他们看到四皇子带出来的时钟后,两人都被这个新奇事物折服,蠢蠢欲动,很有把它拆开研究一番的冲动,因是四皇子的宝物,他们才歇了心思,不过崔慎并不放弃,他说既然是南面得的,那就不止这一个,他这就去信托族叔帮忙打听,不惜重金定能购得。

    陆二公子不像他这般财大气粗,陆尚书管束的严,对他的开支用度有所控制,虽有梁氏贴补,但他平日里开销也不小,身边余钱并不多,听到崔慎这么说,他喜出望外,更是觉得崔慎与自己是难得的知己,趣味相投。

    他并不看重时钟贵重,而是对它的制作原理十分感兴趣,崔慎愿意重金采购,只为拆开研究,他觉得崔慎不愧是性情中人。

    此后来往更密,时不时还遣人来听风院问一问,崔氏有没有东西要捎给慎弟,他可一同带去学里给他。

    崔氏对着这个在京城唯一的亲人十分上心,关心他的衣食用度,也担心他初来乍到,在国子监会受到排挤欺负,虽有二弟帮忙照料,她也是经常把崔慎叫到身边,亲自问一问他的近况。

    端午时节,她派人叫崔慎来府里一同过节,派去的小厮回来说慎少爷与同窗约了外出看赛龙舟,便留在外面过节不能过来了。

    崔氏微憾,晚上过节时,见到陆勉,问他可知堂弟与哪家公子一同出去看龙舟,陆勉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来。

    崔氏不免有些起疑,又说崔慎已有些时日没来看她,不知最近国子监学业是否繁重?陆勉神色不大自然,依旧吞吞吐吐,不似平日作派,崔氏疑心更甚。

    她留了心眼,第二日让人去崔宅把崔慎的贴身小厮叫来,等那个叫鱼肠的小厮过来,刚开始也帮着遮掩,后来崔氏一逼问,便倒豆般全说了。

    原来崔慎这几日不敢来见她,端午也没有与同窗去看赛龙舟,找这个借口,只因不想崔氏发现他脸上伤势,知道他与人打架。

    崔慎进了国子监后,因为性格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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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倒也很快与监生们熟识起来,结交了一些好友。

    另还有几个行事出格、同是荫监的贵族子弟看上他英武,想认他作契弟,他原不喜这些人涂脂抹粉,阴柔造作,平日里敬而远之,后经陆勉提醒,方知契弟的意思,惊叹之余,又感十分恶心,再有人对他动手动脚,倒是被他直接揍了一顿,他也因此事,被那帮同好之人敌视,也因打架被学正狠罚了一顿。

    这些事他之前并不敢告诉崔氏,就怕她担心。

    事情过去之后,他又于几日前撞见那帮监生们私下里正折磨一个小厮,把十五六岁白生生的少年硬是用鞭子抽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就因为他反抗不供他们享乐,崔慎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警告他们把人放开,不然他就去报与学正知晓。

    那几个纨绔子弟哪会惧怕他的威胁,纷纷跳起嘲笑于他,更甚于当着他的面,更用力的抽打那名奄奄一息的小厮,结果一帮人全被崔慎给揍了。

    这些人这次却没有去找学正告状,有位郡王家的幼孙,从家里叫来一批护卫打手,把崔慎堵在下学路上,他们原想把人打一顿,最好能再带走折辱一番,让这崔慎以后都老实听话,再不敢在他们面前嚣张放肆,哪想崔慎武力还不错,竟然从十几名身手不错的护卫手里逃走了。

    崔慎虽然逃了,却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他才不敢来见崔氏。

    鱼肠被少爷叮嘱,不许把他受伤的事透露出去,心里却担心此事还有后患,他们在京里只有崔氏能帮忙作主,当然不想瞒着她,所以崔氏一追问,他便顺势说了。

    崔氏听罢,惊怒不已。

    她没想到,国子监这样的教化之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她生恐那几个子弟会再对崔慎不利,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考虑良久,还是把这事禀报公爹知晓,请他作主。

    崔慎原想养几日伤,等痊愈了,就杀回学里,私下里找机会,好好教训那几人一顿,非把这仇报回来不可,没想到小厮鱼肠先卖了他,他脸上淤青还没有褪完,就被陆尚书派人过来传话,让他收拾东西,即日搬去陆府,与陆二少爷陆勉一处吃住,以后上学下学,同进同出。

    崔慎脸都垮了,自己宅子待着,多少自由舒心,难得没有长辈管束,他为何要搬去陆府,寄人篱下,被人管着。

    陆尚书既派人来传话,他也只能亲自登门谢拒,以示尊重。

    当他进到陆府,先见到的是肃着脸的堂姐,崔氏既气他莽撞,又心疼他受伤,见他脸上犹有青紫,立刻叫了另一个小厮莫邪过来问话,是否请了大夫,是否按时敷药等。

    崔慎倒是一脸腆笑的同崔氏说自己无事,不过一点小伤尔,崔氏也不理他,先带他去见公爹。

    路上崔慎一直求情,说不想来陆府居住,自己好好宅子放那空着,反倒住到堂姐夫家府上,算是怎么回事。

    崔氏也不理他,只说这是陆尚书的意思,让他自与陆尚书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