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洒扫的时候,因年纪相当,师姐把李瑶跟新来的师妹分做一组,她们同扫后院。
李瑶知新师妹性情冷淡不愿理人,便提前划分各自清扫区域:“师妹,这一块儿是你的,这一块儿是我的,我们清扫完,便可自行前往斋堂用斋,快些扫吧。”
女子看了她一眼,接过李瑶手里的扫帚,便扫起来,她的动作很利索,却没什么用,落叶怎么都无法成一堆,她硬是把一大片的落叶扫到另一处地方,却还是一大片。
李瑶扫完自己那块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朝师妹看去,眼角抽了抽,感情这新师妹还一身牛劲。
“师妹,扫把都被你扫秃了,地上的落叶还没扫到一处。”李瑶无奈出声让新师妹停下。
“我不会扫!”女子看着李瑶,似乎有些无措,干干巴巴地回答。
“你轻点使劲,把扫帚斜着贴向地面,把地面上的落叶铲起来,然后扫到一块儿即可。”李瑶在师妹身旁指挥,又怕她不懂,挥舞着扫帚演示了一遍。
“谢谢。”女子看着李瑶,一张脸在阳光下美得雌雄莫辨,因尴尬窘迫微微发红。
李瑶看着她,摇了摇头:“没事,师妹,你快些干吧,师姐我先去前院斋堂吃饭了。”
“李瑶……李师姐,你可以等等我吗?我……我不知道斋堂在何处。”新师妹右手拿着扫帚,另一只手扯住李瑶的袖子十分不好意思地问她。
她看着女子清丽无双的侧脸,一时软了心肠:“那你扫吧,我等你。”说完便在一旁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心里默背昨日读的诗文。
“李师姐,容瑜,我的名字。”刘瑜看着李瑶坐在一旁,闭着双眼,宛如入定的模样,不知怎么竟主动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眼前这个女子让他觉得亲切又良善,好似看见了妹妹刘钰。
她们一样又不一样。
李瑶气质更为和婉温柔,却又蕴含巨大的能量,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李瑶睁眼朝刘瑜看去,嘴角高高扬起,露出明媚的笑:“容师妹,你好呀!快些扫地吧,再晚些,师姐便要食言抛下你自行去斋堂了。”
“好!”刘瑜点头,手里的力道又大了些,很快便扫完,他把扫帚放回原处后,站在李瑶身边默默等待。
好一会儿,李瑶默背完睁眼,却发现师妹早就扫完,乖乖地站在她身侧,李瑶抬头看着他的模样,想起了李瑛,幼妹李瑛也是这般,每次背完书便站在她身侧等候,等着她的夸奖。
李瑶想,这容师妹也没她想的那么冷淡,可能是怕生吧,看来是甚少出门的大家闺秀。
“扫得不错,容师妹,走吧!”李瑶抬手拍了拍容师妹的脑袋,随口夸了一句,便拉着人的胳膊朝斋堂跑,“要快些,不然师姐们可不会给咱们留斋饭。”
刘瑜看着李瑶奔跑在光影里的侧脸,一阵恍惚,被人拉着手腕,也不曾拒绝,就这么跟着她跑到了斋堂门口。
李瑶喘了几口气,往里一看,失望大喊:“果然,来晚了,今日只剩下两个馒头了。”
“师姐,要两个馒头!”李瑶朝打饭的师姐高呼,“我要两个馒头。”
“李瑶今日怎地这么晚?又读书读忘记了?”师姐把两个馒头递给她,笑着调侃。
兰澄寺的尼姑,谁人不知道去年来了个像夫子一般的李师妹,成天不是干活冥想,便是捧着书读,每次去禅房找她,不是在默书就是在写字,也不知那书有什么好读的。
她一个女子这般苦读还能做状元不成?
这痴迷程度怪不得这么小就被送到她们尼姑庵里来。
不过可惜,佛祖管不了她,她们这些师姐们更是懒得管,便随她去吧。
“不是,李瑶今日容师妹洒扫,耽误了些时间。”李瑶接过馒头,自己啃了一口,又把另一个塞进刘瑜手里,“容师妹,快些吃吧,这馒头还热着,吃完便回去休息,晚些时候还要去佛堂禅修冥想。”
“容师妹,看着是个生面孔,最近新来的?”师姐看了看刘瑜,笑着调侃:“还是个顶漂亮的,师姐看着跟你年纪相当,你来得早,多教教她,佛门重地心要诚人要静知道吗?”
“知道了,容瑜定会向师姐好生请教的。”刘瑜恭敬答道。
“嗯!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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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给你们打完饭,师姐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师姐!”李瑶笑着跟师姐打招呼,又拉着刘瑜离去。
刘瑜发怔地看着李瑶高兴的侧脸,手里的馒头拿了一路也不曾咬上一口。
李瑶的馒头吃完,她看着刘瑜望着她发呆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容师妹,你不饿么?”
“我还不饿……”刘瑜话音未落,肚子却仿佛跟他作对一般发出了鸣叫。
刘瑜一张脸涨得通红,十分不好意思。
“是不喜欢吃馒头吗?兰澄寺的馒头不一样,这里面的麦子是师姐们自己种的,你若是亲眼见到亲自参与春日播种,秋日收割的辛劳,这馒头吃在嘴里便香甜无比。”
“师姐,你也去地里种了麦子吗?”
“对呀,这寺里吃的米面菜都是我们师姐妹自己种的,你今年入寺晚,播种是赶不上了,到时可以同我们一起去收麦子。”李瑶笑意吟吟地看着刘瑜,十分耐心地解释,已然是把这个新来的师妹当作了妹妹。
刘瑜张嘴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也不知是李瑶的描述带着魔力还是怎么,一口下去他真得觉得香甜无比,接着又咬了一口。
一口接一口,很快馒头便下了肚。
馒头吃完,禅房也走到,李瑶和刘瑜告别后,各自回房。
李瑶一进屋便拿起书继续研读,这是师父前些日子让兄长李元给她带来的。
隔壁禅房的刘瑜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想听着窗外的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他躺在禅房的床上很快便沉入梦乡。
“二舅舅、小舅舅,不要,你们不要死!外祖父,钰儿,瑜儿好想你们……”
李瑶瞧着日头不早,该动身去禅修打坐了,若是迟了必定要受到师太责罚,但容师妹房里毫无动静,她放心不下,便到隔壁禅房门口敲师妹的门。没听见动静,李瑶又大声地喊道:“容师妹,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前院禅修诵经了,容师妹!”
刘瑜听到李瑶轻柔温和的嗓音,终于从噩梦中解脱,他缓缓睁开眼,空荡荡的心房好似流入了一道暖流:“师姐,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