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世代奉神,还专门建造了一座书阁,用以存放所有记载秦氏祭神事务的书卷。
趁着夜色,云霁和木樨偷偷溜了进来。
“云霁姐姐,你看这画的像不像一条龙啊。”
木樨耐不住性子,看了一会儿繁杂的文本就开始头疼,中原的文字实在是太复杂啦,转头研究起书阁墙上的壁画来,指着上边彩绘的巨大不明生物向云霁这么问道。
云霁放下手上的卷轴看过去,“是有点像。”
壁画中,巨大的似龙生物盘旋在城镇房屋和河流的上空,周身围绕着白色的光带,张开的血盆大口吐出巨浪,正对着下方的人间。
龙在人间是祥瑞之兆,少有绘制成这般模样的,这明显是一条充满恶意的“龙”。
云霁一时瞧不出这画的到底是什么生物,但她却在这些卷轴里发现了一些别的怪事。
秦府祖上本来人口兴旺,旁支繁杂,可却常出孩童夭折的惨事。
民间有传言说,这是秦氏承载不了神力而付出的代价。
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秦氏一族的族人便越来越少,到巫女这一代,偌大的家族甚至只剩了她一个独苗。
更奇怪的是,随着秦氏族人愈发少起来,每代巫女也似乎都被下了早亡的诅咒,一代比一代短命。
秦氏的生机,仿佛真的如同民间传言那般,在不断消逝。
可云霁不信这些,这其中一定还藏着什么她们不知道的缘故。
哐当——
有人从窗户外边翻了进来。
“师姐?”
木樨开心地迎上去,却没想猛地对上了一股怪味儿,那味道冲得她差点没呕出来。
“天奶奶啊,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又臭又腥的。”
云霁看见宣慈师姐刀上残留的蓝色液体,以及缠绕着的那半具白色绢带状不明生物,眼前一亮,看来师姐此番收获不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将宣慈师姐带到管事给她们安排的客房,白天她们以不喜人打扰为由遣散了这里所有的仆人,现在说话也方便。
木樨帮着打了水来,师姐一边将刚才在河边发生的事一一道出,一边开始清洗她的爱刀。
见云霁仔细摆弄着这半截妖的尸体,木樨看得直皱脸,表示敬佩。
其实云霁根本闻不到妖族的味道,也没感觉到有什么臭味,但她没有告诉木樨。
这也是掌门的意思。
自从上次云霁将她闻不到妖族气味的事情告诉掌门,掌门便如此嘱咐了她,虽没有说明原因,但云霁心中也察觉了她和常人的不同,明白这件事还是秘而不谈的好。
“是白特。”
这是一种形如白绢,喜欢在水边缠绕人的脖子,将人拖入水中吃掉的妖物。
云霁神色凝重。
她们本来是来处理浮尼这种小妖的,却没想到会碰到白特这种吃人的凶恶大妖。
恭城失踪了那么多人,如果都是被白特所害,那么当地官府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这件事呢。
还有神秘的巫女,她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和白特有没有关系,假浮尼的事又和失踪案有什么关联呢。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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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跳窗的。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不喜欢走正门呢。
“走。”
一身黑衣的寒景刚一见面,撂下这句话后,就要抓着云霁的手腕带她离开。
“出什么事了?”
云霁见他着急,便没有挣脱,转而询问道。
寒景却望了一眼旁边的宣慈师姐,“有人来报官,说看到有人暗夜持刀伤人。”
李宣慈:……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误会而已。”
寒景拧眉,欲言又止,“可官府已经下发了海捕文书,说你......是山贼草寇、无恶不作。”
云霁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什么东西?师姐要被自家朝廷抓啦?
李宣慈先是愣了一瞬,毕竟这消息实在荒诞,长这么大,还从来只有她抓别人的份。
后是怒气横生,“你的意思是,她们一无证据,二未亲察,就敢捉人拿凶,判案定刑?”
“荒谬!”见师姐差点直接提刀出门,木樨连忙去拦。
李宣慈平息下来后,冷笑一声,“好啊,我偏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狗胆敢来拿我。”
寒景又将一叠书册拿出来,虽然他不太看得明白里面的内容,但他偷听时见那官员十分在意此物,就一起顺了出来。
是账本。
李宣慈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寒景,你拿着这个去找城外驻兵的城尉,动作要快。”
寒景点头,拿着师姐递给他的玉符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