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教森严,女子绝然不可抛头露面,李芷柔若是不和她堂兄开这店,也断不可能自己出去经营,只能待在家里,要不李芷柔怎么会同她堂兄搭伙呢。
现在他们散伙了,对她来说倒是好事。雪中送炭可好过锦上添花,所以赵以怀立马就给李芷柔递了帖子,约了明日就见。生怕这好事就这么飞了。
第二天一去,李芷柔还疑惑着呢,“哟,以怀,你这可真真是稀客啊,怎的还能见着你来我这儿。”
赵以怀其实也觉得有些冒昧,两人说起来也只是点头之交,但她们两现在不熟也得熟。
“李姐姐,你瞧你说的这话,怎得还不准我来寻你玩了?原先不大亲近,现在熟悉熟悉也行呐。”
李芷柔不知道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可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赵以怀见她这样也不卖关子,“我听说你那铺子散了?”
李芷柔没想到她是为这个来的,“消息还挺灵通啊,怎么?你今天是来奚落我的?”
赵以怀听着这话,直想笑,“拿这种事来奚落你,这不是说笑呢嘛?我今天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
听她这么说,李芷柔却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只笑着看她,“你能有什么法子?”
赵以怀一见她这样心里就没谱了,“我那有一家新开的布匹店,旁边挨着裁缝铺也是我的,想着叫你搭伙一起做。”
李芷柔听她这么说倒是有点兴趣,但也只有一点,“算了吧,最近家里管得严,为着我那事,我爷爷都发火了,我现在再出去弄这些,这不是找骂吗?”
赵以怀给她出主意,“他不知道不就行了,我以后来找你玩的时候,你就顺带把稿给我,我们私下立了字据,你小心放着就是了。”
“这样……好像也行,只要他没发现我们两个就可以一直干。”李芷柔这下子终于有了想法,其实说起来,她也是想有点事做的,否则一天天地拘在这家里,总是无聊。
赵以怀见她心动,趁热打铁道:“这地方也在城南主街上,你家里人不知道,还正好。”
李芷柔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这行啊!”其实别的不说,抢得了她堂兄那店的生意就行。她堂嫂来寻她的时候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把你们一群人唬去了,她是出着什么力了,就要分钱。”
这些话都被她的侍女听着了回来告诉她,之后那堂嫂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副嘴脸。
“芷柔,你看现在你堂兄也接亲了,如今再一起搭伙恐怕有些入不敷出,我们就各干各的,但是你放心,这图样我还是会在你这买的,不会让你少了一个进项。”
李芷柔听她这话,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侮辱谁呢,谁差你这点钱了?“倒也不用堂嫂费心,我这边也画累了,你自去找别人画吧,总归你们周家能人多。”
现在同赵以怀一道,倒也省得讨人嫌。
两人说好了这事,也不声张,就这么悄悄地办了,原先那个裁衣店的设计也交由李芷柔,索性她也确实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画些这个。
那边的铺面里的事都讲好了,只差打扫店里,进货排货了,之后的事就交由松韵在这看着。
没过两日,她就得回国子监去上学了,她又是直接住在国子监的。现在连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法在这边盯着,就只能交由下面的人去做。
好不容易开学了,还没到那呢,便先见着好友了。
“又见到你了。”江绾说的第一句话就透露着一股淡淡的颓丧。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不想上学。
赵以怀还挺想她们的,“许久未见了,绾绾。”
江绾见她这样腻歪有些沉默,“……少叫这名,这不前不久才见过吗?”绾绾是她的小名,长大了,江绾就不许别人这么叫她了,说有点像小孩子。
所以赵以怀现在这么叫她,就是在逗她玩,“虽然是这样……诶,你明年还来上学吗?”她不知道江绾还去不去,明年她应该是不会去了。
江绾一愣,“我吗?我下半年就不来了吧,家里都忙着要给我说亲了,说不定那时候我都定亲了。”
赵以怀每次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会一颤,她们都才十五十六,刚刚及笄就要定下人家。不过一年就要出嫁,可明明自己都还是半大的孩子,却就要嫁人了。
“这……这么快吗?”
江绾却是司空见惯了,“嗯,我这都算晚的了,要早还得是依宝,她家那是娃娃亲,上一辈就定下了,现在那人都十九了……”宋依宝今年才十一,差了八岁。
赵以怀之前在南境见过的多,“差二十的都有,只是咱们这少而已。”
江绾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哟,知道的还不少嘛。”
“我知道这些的,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我明年就也不来了。”去年还在父母膝下承欢,明年就到定亲的年纪了,怎么会过的不快?
江绾和她皆是思绪万千,两人都无心攀谈,于是这一路上马车上再也没传出任何声响。
回到了国子监住处,交给竹影安排好床榻,她只等着明日上课就行了。
李芷柔在那日过后又去找了庭萱,原是想去跟他说一下赵以怀的事,好歹是有点接触了不是。
结果不成想竟看到了一个真的是很久很久没见到的人。
庭萱见到李芷柔来,还挺突然的。“芷柔你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崔羽筝,羽书的姐姐,羽书你总是见过的。”
转头又对向崔羽筝,“羽筝这位是李芷柔,你们俩都是头一次见,互相打个照面就行了。”
李芷柔倒是不知道,她把这人叫来了,但其实他们俩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她和这个人不是第一次相见。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上一世,上一世,崔羽筝最后应该是嫁给了王首辅才对。而且应该是在清河那的时候就出嫁了,怎么会现在出现在京城了?抬眼又看见庭萱,不用想,肯定是她把人弄来的。
说来这事也是不巧,崔羽书还没回来呢,崔羽筝在出发来京之前就飞书来说,要赶在她走之前来见她一面,这么久没见了,她们俩也不能只有书信往来,却让她见不到人吧。可她现如今即便是来了,却也见不到崔羽书的人。
这几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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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的有些个叛军,随着他们那些受封的将军进了城,都收归成正规军了,却还是以前那副土匪做派。
街上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要强抢回去做媳妇,可惜这可怜的姑娘,父母双全,即使是有些年迈,但也不是旁无亲近无邻的人,那人家肯定不肯给你带走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要给你抢去了还了得?
这下动手的人一多,场面顿时乱作一团,那叛军一时心急,竟失手将那姑娘的父母都给打死了。
再加上先前这些叛军的手脚也不干净,一下子全给他们抖落出来了。
这下可闹大了,一时间群情激奋,朝廷没办法,就把城里的叛军都给扣下了。
连崔羽书都没办法出来,但由于他们是女子,官府的觉得她们没什么威胁,所以她们并没有被抓起来,现在还好好地在驿站待着呢。
“崔姑娘。”
“李姑娘。”
庭萱见他俩打了招呼,便继续说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赵以怀和我的关系总算是有点进展了,这么说来,还多亏了我那堂嫂呢。”李芷柔说这话的时候浅笑矜持,其实那感谢里多是嘲讽才对。“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庭萱与李芷柔对视一眼,“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只是万不可说出去让人听着。”
李芷柔没想到他们俩,聚在这儿不是扯闲,还有正事要说,“什么事儿?”
崔羽筝却异常谨慎,凑到庭萱身边说,“此人可信吗?”
庭萱也侧颜小声回答她,“他就是夫子给我说的那人。”
崔羽筝点点头也同意了她的说法。
见她了然,庭萱转而对李芷柔说:“我想让羽筝参加今年的秋闱。”
李芷柔盯着崔羽筝再次确定了她的性别,“羽筝她不是个女子吗?怎么去科举?”
“她女扮男装去考试,剩下的我给她安排好就是了。”
李芷柔觉得这两人也太大胆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是被发现了,你自己是不要紧,你家里人怎么办呢?”
崔羽筝却笑着给她说,“我知道啊,但庭萱这不是说有办法我才来的吗。”
庭萱含笑说:“此罪株连九族,要是以羽筝原先的身份去定然是不行的,但我们偏偏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她没有九族。”
李芷柔一下就想到了,苏遇安。
她家里祖上是农户,饿了几代到他这代就他父亲那一个,好不容易武举的时候,出人头地了,却也已经死在权利争夺下了。
母亲那边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人不让,她非要嫁,那时就已经断绝了家里的所有关系。
所以这人现在还真的没有九族的顾虑。
庭萱挑眉补刀,“甚至被发现了,也能趁机将皇帝谋害苏遂宁的事抖出来。”
“好像……可行?就是赵以怀她能同意吗?”
庭萱倒是别担心“她不同意,这是应该的。但你要再能挑得出第二个人来,我们也是挑不出来比报仇更名正言顺的理由的。大不了,我们不告诉她就是了。”
李芷柔却是不放心“她要是脑子一热站出来说了,怎么办?”